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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希腊的兴起 —— 早期希腊的共同文化 一、各邦的个体主义 欧洲文化两个巅峰时代，古希腊和文艺复兴期的意大利，与其说是以较大的政治组织为基础，不如说是植根于城邦。 1、希腊城邦 —— 在一个地区耕种，属于一个群体，共同崇拜一个神的人民所建立的共同市场、共同集合地和共同的裁判所。就历史而言，城邦是村落社会互相结合或发展的较高层次。 —— 从政治看来，对希腊人而言，城邦体制，最能调和人类社会两个敌对而又波动的要素 —— 秩序及自由。因为城邦再小不够安全，而城邦再大容易形成暴政。 —— 从哲学家的热望和观点而言，最理想的方式是，希腊各城邦都具有本身的主权，然后依毕达哥拉斯式的和谐（PS：毕达哥拉斯之和谐理论，是指音乐里面的那种和谐，像两个相隔八度的乐音连在一起，听起来就觉得很和谐，还有四度和音、五度和音等。毕达哥拉斯认为，既然音乐能打动人的灵魂，那么灵魂里面也应该有同样的和谐，而灵魂又具有理解整个宇宙以及其中的一切事物的能力，所以整个宇宙和宇宙万物也必定是具有同样的和谐性的。所以他认为，如果能够揭示出音乐里面的这种和谐的根源，那也就发现了宇宙万物的和谐的根源，人们就可以凭借这个根源更好地理解一切事物，从而更好地治理城邦，让所有人过上更好的生活）来互相合作；亚里士多德认为，城是一群承认一个政府而又能同时在一地集会的一群个人自由的结合。如果人数超过1万公民以上，则不可能或不切合实际。在希腊“城”与“邦”是两种意义。 2、城邦体制形成的原因 —— 地理环境。希腊境内到处都被山岭或水域所阻隔，桥梁很少，道路很差，各城市间距离遥远，交通十分不便；海洋虽是敞开的大道，但它只连接商务城市，而非地理上的邻邦。 —— 经济和政治利益的分歧，使各城市不能结合，彼此间不是为了遥远的市场或谷物而互相斗争，就是为了控制海洋而结成敌对的联盟。 —— 种族起源的不同，更助长了他们的分割。希腊人虽认为他们都出自一个种族，但是部族如伊奥尼安族（又译作爱奥尼亚，Ionian）、阿哈伊安族（又译作亚加亚，Achaean）、多里安族的区分甚为敏感，雅典和斯巴达因人种的差异而互相嫌弃，同我们当今的种族仇视并无两样。 —— 宗教的差别加深了政治分离，正如政治分离加深了宗教的歧异一样。由于各地区和民族各有其不同的崇拜对象，因而导致了不同的节日和历法、不同的习惯和法律、不同的法院和裁判；甚至不同的边界，因为界碑所定的不仅是社会的界限，同时也是神区的划分，所谓“地区不同，宗教亦异”即基于此。 3、城邦体制的影响 —— 希腊城邦这种政治原子论带给希腊许多兄弟争斗的悲剧。因为伊奥尼亚（爱奥尼亚）未能团结自卫而屈服于波斯；因为整个希腊未能团结一致，虽有联邦与同盟这名，它所崇拜的自由终于破灭。但是，没有这种城邦制度，希腊也就无法成为希腊了。 —— 这种制度、习惯、艺术以及宗教的差异，经由竞争和模仿，使整个希腊在一股强劲的激励下，度过其他社会前所未闻的一种热情、充实而富有创造力的人生。他们向人类文明的洪流，倾注了众多的贡献。 虽然，希腊各城邦采取分离主义，但在他们互相提防的各邦生活之中，却也不乏下面这些共同的因素。 二、语言文字 1、希腊语属“印欧”语系 —— 远在公元前13世纪，整个希腊半岛即已使用一种共同的语言。这种语言一如波斯和梵语、斯拉夫语和拉丁语、德语和英语一样，同属“印欧”语系。 —— 在这些语言中，无数表示生活中主要关系或物体的词语，都有着共同的词根，这不仅表示这些事物在人类分散前即已存在，同时，也说明了使用这些语言的民族在历史萌芽时期的血族或相关关系。 2、阿提卡语（Koine dialektos，以阿提卡方言为主的希腊共通语） —— 希腊语区分为各种方言固系事实，但彼此之间不仅可以相互沟通，且在公元前5世纪及公元前4世纪，已合并为一种共同方言Koine dialektos。这个方言（阿提卡语）出自雅典，但几乎整个希腊受过教育的阶层都共同使用。 —— 阿提卡语是一种高贵的语言，生动、优美、和谐，虽和其他任何有活力的语言一样不规则，但极拼成富于表达能力的复合文字，有微细的变化和意义的区别、微妙的哲学观念，从“怒涛澎湃”的荷马诗，至平静流畅的柏拉图散文，都可充分表现出文学的优美。 3、希腊的书写文字 —— 伊奥尼亚式文字。据传说，希腊的书写文字是于公元前14世纪自腓尼基传入。从希腊最古老的碑铭所该的文字看，与闪族文字颇为相似。希腊人采用了闪族的字母名称，稍加修正，但也作了几项基本改变，增加了闪族所省略的母音字。后来伊奥尼安文（爱奥尼亚）又增列了长母音字。伊奥尼亚式的文字在希腊占得了优势，因而传入东欧，迄今仍在使用。 —— 查尔西地安（又译作哈尔基斯，Chalcidian）式文字，变成了拉丁文和英文字母。 4、文字的用途 —— 文字在希腊最早可能是在商务或宗教上使用。 —— 祭司们的咒语和吟诵的祷词是诗歌之母，而提货单则是散文之父亲。 —— 字体区分为两类，正楷用于文学碑铭或题词，草书则供一般用途。 —— 在希腊及罗马时代，文字写于羊皮之上，当然还有许多书写材料，比如泥板、蜡板、纸草作的纸等。希腊的纸草，是由腓尼基传入的。 —— 文章被分段写在纸草或羊皮上时，其长度为20－30英尺，然后卷在一支木棍上。当卷轴形成一部较大作品时，则进行剪接。因为过大的卷轴在处理和参考上都不方便，文学著作通常都分为数个卷轴。比如希罗多德的历史被分为9卷，修西底斯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分为8卷，柏拉图的《理想国》分为10卷等。 —— 因为纸草昂贵，且均由手写，因而古时书籍都很有限。不过当时的阅读并不完全仰赖阅读，大部分的知识是历代口头传述，技艺也是一代一代地向传授，大部分的文学作品，是由训练有素的诵读家向用耳朵来学习的人朗读的。 —— 公元前7世纪以前，希腊尚无训字或能阅读的大众，直到公元前6世纪，希腊才开始有图书馆；亚历山大的公共图书馆是首开先河，雅典则到哈德良（罗马帝国皇帝）时，才开始有公共图书馆。 三、文学（古希腊史诗） 文学和宗教一样，分化了希腊，同时也统一了希腊。诗人虽然只用他们的方言吟咏，而所吟咏的也多为他们故乡的风光，但是所有的希腊人都喜欢聆听。当我们遨游于公元前6世纪希腊诸岛或各城，看到伯里克利时代以前的希腊文学即已那样丰富和优美时，惊异之情油然而生。 1、希腊的史诗 史诗多是抒情诗，娴雅优美，很少为韵律所拘，在结构和韵律上有着很丰富的变化。对于希腊人而言，诗是感情的想象和韵律的表现。当抒情诗的歌手们把他们的题材转向于爱情和战争时，那些游唱诗人则在巨大的厅堂中，以读史的方式，吟诵本族的英雄史迹。 2、史诗的作者 —— 游唱协会（Guilds of rhapsodes）的歌唱家们经过了若干代努力，以底比斯和特洛伊的围城与战斗英雄们的回乡为中心，编成了一整套的故事。 —— 希俄岛的荷马游唱组（Homeridae），声称是荷马后裔，并认为他们在整个希腊东部所唱的史诗，皆出自荷马手笔。或许荷马这位盲人诗人只是他们名称上的祖先，即一个部族或集团的想象祖先。不过，公元前6世纪的希腊人，把《伊利亚特》、《奥德赛》以及法所有的其他史诗，都说成荷马的著作。 3、 《伊利亚特》 这部史诗可以说有很多瑕疵，所需韵律时而用这种方言，时而用另一种方言；故事重点时常变化，结构前后矛盾，多处留有明显缀合或混淆的痕迹；人物性格也是前后不符。但这一切，并不影响它成为一个伟大的故事。所用语言生动而有力量，诗词流畅华美，仍然是“人类口中吟出的最伟大的史诗”。 4、《奥德赛》 《奥德赛》与《伊利亚特》迥异，令人怀疑它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奥德赛》较富文学和哲学气质，暴乱和好战的色彩亦较淡薄，自我意识和默省的工夫较深，意态悠闲而富于教养，神韵如此温文尔雅，令人疑为仕女而著；《奥德赛》虽不如《伊利亚特》生动活泼，也有缀合迹象，但较之《伊利亚特》巧妙得多，其情节的安排虽有迂回偏差之外，但全书脉络连贯，确实是所有希腊诗歌中最完整和复杂的一部。总之《奥德赛》是用韵文所写的一部令人入迷的小说，较之《伊利亚特》更为有趣。 5、史诗的地位 荷马的著作是希腊教育的主要题材、希腊神话的宝库、成千戏剧的源泉、道德熏陶的基础，最奇怪的，也是正统神学的“圣经”。希罗多德认为荷马和赫西奥德给了奥林匹斯山诸神以明晰的人类形态，厘定了天庭的秩序。但因为诗人把它们描述为一种玩乐的怀疑主义，因此，学者们一直认为它们不配作为国家的“圣经”。 四、竞技（体育） 1、奥林匹亚是希腊世界的首都 宗教虽未能统一希腊，但定期的运动却办到了。人们前往奥林匹亚、德尔斐、科林斯和尼米亚（Nemea），去看各地选手之英雄式的竞赛和各色希腊人的全体大集会。故而看出，希腊的亚历山大把奥林匹亚看做是希腊世界的首都。 2、对健、美、力的崇拜，成为希腊真正的宗教—— 竞赛的原因。对于拥有众多奴隶、经常奋起保卫领土的贵族而言，保持健壮的精神与体力，是一件不可忽视的事情。由于古时的战争是以体力和技巧为基础，故希腊人开展的竞技，其原始的主旨也就在此。 —— 一般的希腊人不但喜欢运动，且把他们的喜爱的运动员视若尘世的神祇。 3、竞技运动的分类 —— 希腊的竞技运动会有私人的、地区的、城市的、全希腊之分。 —— 公元前566年，庇西特拉图创立了每四年一度的泛雅典娜运动会，这几乎成为但并未真正成为国际性的运动会。竞技员大都来自阿提卡，其他地区来的运动员也欢迎。 4、奥林匹克运动会 —— 公元前776年，最早一次的全希腊运动会在奥林匹亚举办。 —— 规定每四年举行一次，赛期5天。当时仅限于爱利亚斯（Eleans），不到100年，即吸引了全希腊的选手。于是宙斯的节日成了国际性假日。 —— 在这个月内，全希腊境内的所有战争，都要宣布休战。如果前往运动会的游客在希腊任何城邦境内遭受侵害或干扰，爱利亚斯就要向这个城邦征收罚款。 —— 这是一场运动会，也是一个节日，同时它还是一个十分热闹的市集。因为不许已婚妇女参加（她们在赫拉的节日有自己的竞赛），这也成了男人特有的假期，具有“拥挤、市场、特技、开心、窃盗”五个特点。 —— 非奴隶所生的希腊人，才可在奥林匹克运动会上参加竞赛。 —— 各地区的运动员经由淘汰赛初选，晋级后，由职业“Paidortibai”（青年选手）和gymnastai（体育家）严格训练10个月。到达奥林匹亚后，即接受有关职员的检查，并宣誓遵守一切竞赛规则。当时犯规或不法事件甚为稀少，因为代价巨大。 —— 当诸事俱备后，各运动员裸@体（或腰间系根窄带）进入会场。4.5万名观众成天守在场内，忍受蚊虫、饥渴、炎热的煎熬，且不得戴帽。 —— 主要项目有： （1）五项全能：将跳远、掷铁饼、掷标枪、全长赛跑（就竞技场的全长，通常为200码）、角力这五项最重要的项目联结一起，所有参加人员必须参加每一项的比赛，欲获得优胜，五项中必须有3项取胜。这种竞争在当时的希腊极为普遍，希腊文“体育”（Palaistra）一词即是由此而来。 （2）拳击：也是一项很古老的竞赛，显然是自克里特和迈锡尼的希腊留传下来的。 （3）全力竞赛（Pan-Kration）：角力和拳击这两个项目的合并。规定除了口咬和挖眼之外，一切在所不禁，相当残酷和血腥。 （4）用足的竞赛：第一种是400码；第二种是24圈，或2又2/3英里；第三种是武装竞赛，参加竞走的人都要携带笨重的盾牌。 （5）赛马：男女都可参加。获胜的奖品属于马主，而非骑师。竞技的高潮是骈马战车或驷马战车大赛。 —— 比赛结束后，优胜者即接受奖励。每位优胜者都在头上束一条毛织发带，裁判员将橄榄花冠安于其上，这顶桂冠是奥林匹克运动会仅有的奖品，也是希腊人力图争取的荣誉。纵使波斯人的入侵，都未能阻止奥林匹克运动大会的举行。不过获胜的运动员回到本城后，还是会获得大量金钱的酬报，有的因此升任本城将军，并受到大家的崇拜。 5、体育的功绩 —— 希腊体育的光辉和普遍，于公元前6世纪达到了顶点。曾先后举办了三个希腊全国性的运动会，这三个运动会与奥林匹克运动会，采取循环举行办法，希腊运动员最大野心就是在这四处比赛中全部获胜。 （1）公元前582年，近邻同盟会议为纪念阿波罗，在德尔斐建立了皮西阿运动会； （2）公元前582年，为纪念波塞科，在科林斯创立了伊斯米尼运动会； （3）公元前576年，为庆祝内梅·宙斯（又译作尼米亚的宙斯，Nemean Zeus），又展开了皮西阿运动会。 —— 在运动会中，除了体能的竞赛外，又加入了音乐和诗歌比赛。运动会对于艺术与文学，甚至对于历史的编著，都产生了非常深远的影响。希腊的体育和宗教结合起来，产生了希腊的艺术。 五、艺术 艺术，是希腊文明最完美的产品。希腊人对美的热爱和冲动、希腊宗教之人神同性（或同体）的特性，以及希腊人之热爱运动的特性和理想，都是希腊艺术的来源，也是使希腊艺术伟大的原因。但是，令人悲哀的是，希腊艺术留下的东西太有限了。希腊的纺织、木工、象牙、银和金等制品，几乎荡然无存。 （一）陶瓷 1、克里特时期，陶瓷上富有克里特式装饰意味的花卉、图景、植物 2、多里安入侵后，陶瓷艺术重新自原始而简单粗陋的阶段开始，产生了几何形的陶器，这些制品也控制了荷马时代以后的最早希腊陶瓷。但在公元前8世纪的末期，更多的生命进入了希腊陶瓷的画境。 3、试验时期，这一时期，各地区都生产自己特色的陶瓷。在公元前7世纪，科林斯的陶瓷工人在雕琢和着色上发现了新技术，在形式上也有新创造，科林斯陶瓷似乎占了上风，销往各地和各户人家。 4、约于公元前550年，色拉米库斯（Ceramicus，雅典郊区的陶瓷工业区）的陶瓷大师们，抛弃了东方的影响，用他们的黑纹产品占据了黑海、塞浦路斯、埃及、伊特鲁里亚（今意大利中部）和西班牙的市场。自那时期起，最好的陶瓷工人纷纷移往雅典或是诞生在那里，经过许多世代的父子相传之后，阿提卡的陶瓷业独领风骚，上百的陶瓷家留名后世。阿提卡的陶瓷当然不能和中国唐宋的佳作相比，但希腊制品的主旨与东方不同，有自己的特点： —— 希腊陶瓷不仅重视色彩，也重视线条；不仅重视装饰，也重视式样； —— 希腊陶瓷上的人像是传统式的、因袭的，双肩过度夸张，而双腿则很细； —— 希腊人的做法是在写诗，而非在写散文；是在表现想象，而非在表现实体； —— 他们发明了为表示远近而将景物缩小、远近配合、明暗对照和塑制等技术； —— 他们摆脱了多里安的几何图形和东方的过度渲染，而以人像作为其生命的来源和中心。 5、公元前6世纪末，雅典的陶瓷家创始了“红像式”陶瓷，这种产品统治了地中海市场200年，由此也诞生了一批名家。 （二）雕塑 1、雕塑进入希腊 希腊在西亚的殖民，以及公元前660年与埃及的通商贸易，使得近东和埃及雕像的形式和方法，进入了伊奥尼亚和欧洲希腊。在希腊宗教的鼓励下，制作了无数的神像。 2、雕塑学校的创立约在公元前580年，在伯罗奔尼撒创立了一座积极而活泼的雕塑学校。 3、雕塑材料的发展 直到公元前6世纪，所雕塑所使用的材料多半是木质；随着财富增加，木像外面全部或局部可能覆以黄金、象牙等珍贵的材料；在古典艺术时期的末期，青铜与石在作为雕刻材料上互争长短。 4、雕塑工艺的发展 —— 伊奥尼亚人首先使用服装作为雕塑的要素，但是服装显得僵硬，破坏了整个雕塑的生气。 —— 公元前6世纪，摺缝的工艺引入雕像的服装，并用这种服装以显示美的最高泉源和标准，且显示健康的人体。但是，此时的希腊雕塑仍受埃及和亚洲雕塑的影响，雕像显得笨重、僵硬而毫无韵致。 —— 公元前5世纪前，由于希腊人对五项全能运动员的崇拜，以及宗教传统支配着神的形象，雕塑家们开始钻研和发展雕塑艺术，获得了一些成就：一种是青年塑像，几乎全@裸，姿态较以前生动，表情安静而严肃；另一种是少女像，体态细长轻盈，面带蒙娜丽莎式的微笑，发式梳理谨慎，姿势和服饰摆脱了传统上的僵硬。 5、浮雕 —— 浮雕的历史很古老，这种艺术在神殿或坟墓的装饰上，甚至比雕塑还重要。 —— 浮雕几乎永远是先画后雕，因此雕刻、浮雕及绘画是互相关联的艺术，通常也都为建筑所使用，同时，大多数艺术家也都4项俱精通。 威尔·杜兰特： 在公元前6世纪，希腊的艺术除了建筑之外，完全没有达到哲学和诗在同期所达到的观念上的无畏和形式上的完美。这个原因可能是由于仍然以乡区为主，并且在贵族体制下，对于艺术的提倡奖励发展过缓，而在一个过于年轻的工商社会阶层，人们仍然以寻求财富为第一要务，不太重视风格。虽如是，在各独裁者统治时期，仍然是各种希腊艺术的刺激和改进的时代 —— 最重要的是庇西特拉图和希庇亚斯治理的雅典时代。在这个时代的终期，对雕刻的严格限制开始松懈，正面像的规则业已崩溃。两腿开始移动，两臂也离开了两侧，手也开始伸开，面部开始有表情和特点，身体也开始弯曲作多种姿势，表示对解剖和动作有了新的研究。这种在雕刻上的革命，赋予了石材生命，成了希腊历史上重大的事件，脱离正面像是希腊一项显著的成就。埃及和东方的影响业已抛弃，希腊艺术变成了希腊式的艺术。 （三）建筑 建筑科学在多里安人入侵时遭到毁坏，但之后得以恢复，程度甚至超过了多里安人入侵之前。1、麦格伦式建筑 迈锡尼的麦格伦（是有关约于公元前400年由Megarn Euclides所他哲学学院的学生，或其拥护与皈依者，或其有关作风等之一切。Megaron）将其建筑的主要精神传入希腊，其长方形的建筑，里外使用柱体、圆形柱竿和简单的方柱头，台口的竖条纹饰和两个竖条纹饰之间的方形的墙面，都在多里安或希腊艺术的伟大成就中保存了。迈锡尼建筑显然是世俗性的，专注于宫殿和住宅，而古典的希腊建筑则几乎完全是宗教性的，因为王朝的（独裁）统治的衰落，宗教和民主结合了希腊的热情以荣耀各城市的保护神，因而皇宫的“麦格伦”艺术转变为民间的庙宇。 2、建筑材料的变迁 希腊最早的神殿是木造或砖造的，原因是能适应黑暗时期的社会贫穷。后随着希腊与埃及通商，到了公元前6世纪前时，石灰石成为最受欢迎的建筑材料。到了公元前580年，大理石成为神殿的正统建筑材料，但建筑形式与木制时无异。 3、三种柱式建筑 —— 多里安式、伊奥尼亚式、科林安式。 三种柱式都板力使外表美观动人。 ——多里安式，模仿树的形状，成功地反对了米诺斯－迈锡尼式柱，在多里安柱上安装有简单而有力的柱头。多里安式代表着多里安人的不露傲态、集体力量和严肃简单。 —— 伊奥尼亚式，受亚洲影响，较之多里安式柱身较高，直径较小，柱头优雅美观。伊奥尼亚柱代表了伊奥尼亚的动人、柔软、温顺、优雅以及对于微末细节的兴趣，同时也具有多里安式的特点。 —— 各地区人民的雕塑、文学、音乐、仪态和服饰，与他们建筑方式的和谐上，各有不同。多里安建筑是数学，伊奥尼亚建筑是诗，两者均借重石材的持久性。一个是北欧式，一个是东方式，两者都构成了男性与女性和谐的主题。 —— 希腊建筑的特性，是同时将住发展为一个美的要素和结构上的支撑。 —— 雕塑家们在山形墙发现了大好的表现机会，大形的浮雕成为建筑的特色。 —— 画家们当然也不能置身度外，除了塑像、装饰线条和浮雕需绘画外，他们还在神殿的全部或局部进行创作。 —— 两种互相竞争的建筑方式，在公元前6世纪臻于辉煌，到公元前5世纪达于完美。伊奥尼亚式盛行于亚洲和爱琴海，多里安式则盛行于希腊本土和西部。公元前546年，波斯征服伊奥尼亚，数百伊奥尼亚的艺术家迁往阿提卡，在雅典介绍或发展了伊奥尼亚建筑方式。在这个世纪的末期，雅典建筑家同时采用两种建筑方式，并且奠定了伯里克利时代的技术基础。 （四）音乐和舞蹈 1、音乐—— 希腊文“Mousike”（译作音乐）的原意为奉献于司文学、艺术、科学等9女神中的任何一位的任何事物；柏拉图学院所称之“Museion”（博物馆）原意亦为奉献给9女神和各女神所职司诸文化事务的场所；亚历山大的博物馆是一所文学和科学活动的大学，而并非搜集各种事物的博物馆机构。 —— 就狭义和近代观念而言，音乐在当时希腊人中至少和我们现在一样普遍。在阿卡狄亚，所有30岁以上的自由人都要学习音乐，并通晓几种乐器，不会歌唱便是一种耻辱。 —— 抒情诗这一名称就是因为要由七弦琴、竖琴或笛伴唱而得名。诗人通常要将乐谱和歌词同时写，并且唱自己所谱成的歌曲，在古希腊作为一个抒情诗人远较今日的诗人更为困难。公元前8世纪，希腊音乐已经算是很古老，种类和格式已有数百种。在公元前6世纪之前， 希腊的教育和文学，与宗教与战争一样，不能脱离音乐而存在。 —— 乐器很简单，都是以撞击和管弦乐器为基础。上等的乐器并不普遍。 —— 歌唱几乎进入希腊生活的每一方面。无歌不欢，到处是歌声。 —— 歌唱的最高形式是合唱，他们赋予合唱哲学的深度、结构上的复杂、情感上的范畴，如果就现代的音乐来讲，应当是属于协奏曲或交响乐。人们用合唱的方式庆祝各种节日。城市和团体也不时筹办合唱比赛，由专人负责写诗谱曲，由一位富人负担经费，邀请职业歌唱家，合唱队须经慎重的训练，所有的歌唱者唱同一个调子。 2、舞蹈 —— 舞蹈的最高发展是与合唱结合为一种艺术，在希腊，舞蹈和音乐在历史和流行上都是互争雄长的。 —— 希腊的舞蹈和我们的差异很大，男男女女很少作身体上的接触，希腊舞蹈是一种艺术的运动，而不是行走中的拥抱。这种舞蹈很像是东方式的舞蹈，用手和臂与用腿和足一样多。 —— 舞蹈的方式与诗歌的种类一样多，古代的权威家列有200种舞蹈：宗教舞蹈、体育舞蹈、军事舞蹈等，还有一种是由两个合唱队共同演出的舞蹈。 —— 在人生每一个重要事件及每一阶段，在一年中的各季节，都有土风舞。此外，还有种种舞蹈竞赛，通常都有合唱相伴。 威尔·杜兰特： 所有抒情诗、歌、器乐和舞蹈这些艺术，在早期的希腊都是互相密切关联，且在很多方面形成了一种艺术，随着时代的进展，进入公元前7世纪后，便有了所谓专门和专业，史诗放弃了歌唱而采用朗诵，叙事诗亦与音乐分家……经过了一个长期的衰退之后，诗终于成了一种堕落的天使，喑哑而又受拘限。合唱舞蹈也分解为“唱而不舞”和“舞而不唱”，原因可能如卢奇安所说：“剧烈的动作使呼吸急促，因而使歌声受到损害。”同样又有了只奏乐器而不歌唱的音乐家……一般的音乐家，无疑地，收入仅足糊口，因为音乐家也和其他艺术家一样，世世代代都有“清高”的声誉。有些音乐家如特潘得、阿利昂、阿尔克曼……等人，他们件件精通，将合唱、器乐和舞蹈编织成一个可能较今日的歌剧和交响乐还为复杂与和谐的整体，赢得了最高的荣誉。这些大师中最著名的是阿利昂……他于公元前7世纪末期的科林斯，将即席演唱……改为50个人严肃而有训练的“循环”合唱，使用我们今日圣乐中的曲调和叙唱调……歌曲的主题通常为狄奥尼索斯的苦难和死亡……合唱队打扮成半人半兽状。在事实及名称上，都因此而产生了希腊的悲剧戏院。 （五）戏剧的开始 1、希腊戏剧的开始 —— 公元前6世纪，希腊戏剧已经在很多方面和很多地区卓然有成，因而完成了奠定戏剧基础的工作。这在历史上是一个创造时代，在此之前，人类从未将哑剧或宗教仪节过渡到语言和世俗的表演。简单地说，希腊戏剧诞生于宗教仪节。 第一：从内容上说 悲剧，是指作品中的主要人物最终没落的叙事诗歌，即凡由平静开始而结局于悲惨的故事，可称为悲剧。 喜剧，是指作品结尾最终逃脱于祸患的叙事诗歌，即凡由纷乱和苦恼开始而结局于喜悦的故事，可称为喜剧。如《神曲》，开始于悲哀的地狱，结局在光明仁慈的天堂。 第二：从文格上说，即文章的风格、格调 悲剧作品，一般格调高雅而尊贵，多用拉丁文为其书面语。如，古罗马诗人维吉尔（也是在《神曲》中带领但丁从地狱到净界的维吉尔）的史诗《埃涅阿斯记》。 喜剧作品，则以通俗易懂为其特点，如《神曲》，作者使用意大利口语为书面语，而非正规场合通常使用的拉丁文。作品中有些语言甚至粗鲁琐碎。 2、喜剧 —— 亚里士多德说，喜剧是由一些引导“阴@茎游行行列”的人们所发起的。一群人持着“神圣阴@茎”，向着狄奥尼索斯高唱狂欢曲，或向着其他植物神唱赞颂诗，于是真正形成了狂欢。性在这方面居于很重要的地位，因为这种仪节的最高潮便是一个象征性的婚礼，其目的在于神秘地刺激土地的生长力。因此，早期的希腊喜剧，也和现代大多数的喜剧和小说一样，多半以婚姻和假定的生育来形成故事的适当结局。 —— 人们在游行中都作狄奥尼索斯的半人半兽打扮，配上一根大尾巴，一个大号的红皮阴@茎，作为其服装的一部，这种打扮成为喜剧舞台上传统服饰，这是一个神圣的习惯，在阿里斯托芬（古希腊喜剧作家）的喜剧中受到了忠实的遵守。以阴@茎为丑角的标志，在西方一直到5世纪，在东方直到拜占庭帝国的最末世纪。 —— 把粗俗的植物神狂欢变为喜剧表演的，最早的是西西里，约于公元前560年。这种新艺术，自西西里通过伯罗奔尼撒，传到了阿提卡，由一些流动演员和当地的业余演员在乡村里表演，这样的表演持续了一个世纪。约公元前465年，这种表演方式被一些权威人士看重，给它配上了合唱队，并拿到正式的节会上演出。 3、悲剧 —— 悲剧（或羊歌）同样也是兴起于穿着羊皮类似半人半兽的森林之神，在酒神庆祝会中载歌载舞的狂欢表演。这种半人半兽的表演，一直到欧里庇得斯（希腊三大悲剧作家之一）时期，都是狄奥尼索斯戏剧的一个主要部分。 —— 每一个悲剧的三部曲作者都要遵守古时习惯，为纪念狄奥尼索斯编一部半人半兽的戏剧，作为表演的第四部分。悲剧也许曾从对于死者的祭祀礼拜中得到某些启发。但大体来说，它的来源在于对宗教仪式的模仿。 —— 戏剧早期形式也许是一个神秘仪式，其设计的目的在于转移或避开它所表现的悲剧，同时也洗涤观众的罪恶，按亚里士多德的说法，即用代表的方法来表演人的出生和死亡。使得希腊悲剧享有较伊丽莎白时代悲剧更高地位的原因之一，是它的宗教性基础。 —— 阿利昂和其他戏剧家作业模拟动作发展出来的合唱，变成了戏剧结构的基础，直到欧里庇得斯时，仍然为希腊悲剧的一个主要部分。希腊较早时期的剧作家只能称作舞蹈家，因为他们的戏剧主要是合唱舞蹈。把这些合唱表演变为戏剧的关键一步，是把演员的合唱改为对白和动作，而这个灵感被伊卡利亚的泰斯庇斯捕获了。他对各种角色的表演极为逼真，竟引得梭伦的指责，认为这种表演似乎是对大众的一种欺骗。但这种新的艺术形式发展很快，在泰斯庇斯后的50年，埃斯库罗斯（古希腊最伟大的悲剧作家）在希腊戏剧史上形成了一个伟大时期。 威尔·杜兰特： 我们不妨把爱琴海地区形容为一个繁忙、纷争、警觉和富于创造性希腊人的蜂窝，他们坚毅地定居在每一个港口，自农业经济发展为工商经济，同时开创了伟大的文学、哲学和艺术。这些新文化成熟得如此迅速和普遍，在公元前6世纪就已为公元前5世纪的成就奠定了基础……这个时期的文明在某些方面较之伯里克利时期更为优异 —— 特别是在史诗和抒情诗方面更为卓越，这些诗由于较大的自由和女人的智力活动更具活力、更为美丽……在那个世纪的末期，独裁的政治已经给予了希腊足够的秩序，为未来的希腊自由铺好了道路。 实行自治，在那时的世界尚是一种新的东西，任何大型社会尚不敢尝试没有国王的生活。这种值得自豪的独立意识（个人的和集体的），对希腊人的各种事物和企业产生了强烈的刺激力。他们的自由使他们在艺术和文学、科学上，获得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成就……希腊的生活变得空前的世俗化，政治、法律、文学及思想探索，一一都摆脱了教会的控制，哲学开始对世界和人类、肉体和灵魂作自然主义的解释。几乎是前所未闻的科学，也大胆做有系统的陈述：欧几里得的基本定理建立了起来。思想的清晰、秩序和诚实，成为少数节俭者的理想。一种灵与肉的英雄式挣扎，及时挽救了这些成就，保持了自黑暗的暴政及秘教的死亡之手夺来的希望，并为欧洲文明赢得了其所企图获得的自由特权。 第一部 希腊的兴起 —— 为自由而战（希波战争） 一、马拉松 1、希腊与波斯间暴发战争的背景 （1）希腊的扩张：希腊这个国家到处扩张，注定迟早必然与一个强国发生冲突，而为它的发展付出代价。希腊人以海洋作为大道，开辟了一条自西班牙东岸迄黑海最远港口的贸易路线。此一欧洲的水道（希腊－意大利－西西里）与东方的水陆联运道路（印度－波斯－腓尼基）竞争日益激烈。因此，也兴起了一个持久而又剧烈的对抗。根据人类的先例，在这种对抗中，战争自无法避免，而连续所发生的拉代（Lade）、马拉松、普拉蒂亚、阿贝拉、坎尼、扎马等战，只不过是一些偶发事件。欧洲制度所以能战胜东方，部分是由于水运陆运为廉，部分是由于粗野而好战的北方，总是征服好逸恶劳和能创造艺术的南方，这几乎已成了历史上的一条定律。 （2）波斯的扩张： 公元前512年，波斯的大流士一世率领军队渡过了博斯普鲁斯海峡，侵入塞西亚，征服色雷斯和马其顿。此时，波斯这个空前大帝国拥有：波斯本土、阿富汗、北印度、土耳其斯坦（又称突厥斯坦）、美索不达米亚、北阿拉伯、埃及、塞浦路斯、巴勒斯坦、叙利亚、小亚洲细亚、东爱琴海区、色雷斯和马其顿。 （3）希庇亚斯被逐：雅典独裁者希庇亚斯被革命者驱逐，逃往萨迪斯的波斯省长处，以奉送阿提卡为条件，请求波斯协助其重回雅典执政。 （4）拉代海战：公元前500年，小亚细亚的各希腊城市，在波斯统治半个世纪后，忽然罢黜波斯的省长，宣布独立。他们前往斯巴达求助未获成功，然后前往母城雅典呼吁，得到兵力援助。公元前494年，波斯海军和伊奥尼亚联盟遭遇拉代，伊奥尼亚受到重创，伊奥尼亚文明从此一蹶不振，波斯再度统治整个伊奥尼亚。这次战役，也使得大琉士一世决心征服希腊。 2、马拉松战役（第一次希波战争中的一场战役） 公元前491年，一支由600艘船组成的波斯舰队，渡过爱琴海。中途征服了基克拉泽斯、埃彼亚，之后抵达阿卡提的马拉松平原，与雅典人对决。在这场战役中，雅典人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终于打败波斯人，取得胜利。这不仅是一次决定性的战斗，同时也是一次历史上令人难以置信的胜利，击败了波斯大军。战斗结束后，斯巴达人才赶到战场，不过他们只有惋惜本身迟滞和赞颂胜利者的份儿了。 二、阿里斯蒂底斯和狄密斯托克利 在希腊特性与历史中，尊贵与残酷、理想主义与犬儒主义的奇异地混合，这从米底阿德和阿里斯蒂底斯此后经历中得到证明。 1、米底阿德 —— 在他的绝对领导下，雅典人在马拉松，人数几倍于自己的波斯人，取得胜利，他也由此得到雅典人的赞美和鼓励。 —— 后因要求帕罗斯岛公民交付100塔克（相当于60万美元）以免遭集体屠杀，而被雅典人罢黜。不久米底阿德死亡，这笔罚款由其子西蒙（伯里克利的对手）缴纳。 2、阿里斯蒂底斯 —— 在马拉松战役中，雅典军队的指挥分由10位将军担任，每人轮流做最高统帅。为了统一指挥，以夺取战役的胜利，阿里斯蒂底斯将自己1/10的指挥权心甘情愿地交给了米底阿德，在米底阿德的绝对指挥下，雅典以劣势击败了波斯人。 —— 阿里斯蒂底安静而稳健，他那谦逊淳朴和令人信服的诚实，使他赢得了“正人君子”的美誉，并被推荐为提洛银库摊派额的决定者。 —— 他认为，在雅典，为民主的权力已经足够，如果再加大国民大会权力，就有导致行政腐败和社会紊乱的危险。 —— 任何贪赃枉法，只要经他发现，都予以揭发，因而树敌很多。 —— 公元前482年，雅典历史上唯一曾极负盛名而被誉为诚实的人，被由狄密斯托克利领导的民主党，利用贝壳放逐法了。 3、狄密斯托克利（又译作地米斯托克利） —— 史学家不得不承认，雅典的政府官员有时将寡廉鲜耻的不道德行为带进了政治圈。 —— 狄密斯托克利也是一个极有能力的人物，永远抱有中庸态度的修昔底德（古希腊历史学家）说：“他觉得我们的敬慕，那是极不寻常和无法比拟的。” —— 狄密斯托克利有着强烈的权力欲，普卢塔克（罗马帝国时期希腊传记作家，伦理学家）说：“他对他改善态度和行为的训示，他不但接受得很勉强，甚至听而不闻，但如果告诉他的是有关睿智或事务管理方面的意见，他不但给予极大的注意，并且自信对于这类事有着天生的能力。” —— 由于狄密斯托克利的先见之明和他的全力准备，使得希腊在萨拉米斯之战中，打败了薛西斯的入侵，获得胜利。 三、薛西斯 —— 大流士于公元前485年逝世，其子薛西斯一世继位，父子两人均为能干而有教养的人。因此，如果认为希腊与波斯的战争是文明与野蛮之争，便是一种错误。 —— 薛西斯从容且很彻底地准备着对希腊的第二次进攻（第二次希波战争）。他花费4年时间，自他所属的各省征集部队和物资。 —— 公元前481年，带领着一支由264.1万人组成的大军以及同等数量的工程人员、奴隶、商人、供应人员和营@妓，薛西斯出发了。这支庞杂的部队里面包括有许多国家和民族组成：波斯人、米底人、巴比伦人、阿富汗人、印度人、亚述人、亚美尼亚人、腓尼基人、叙利亚人、阿拉伯人、埃及人、伊索匹亚人、利比亚人、拔克特利亚人（Bactrians）、索迪安斯人（Sogdians）、萨卡人（Sacae）、科尔基人（Colchians）、西徐亚人、佩奥尼基人（Paeonians）、米西安斯人（Mysians）、帕弗拉哥尼安人（Paphlagonians）、弗里吉亚人、色雷斯人、色萨利人（Thessalians）、洛克利人、彼奥蒂亚人、埃奥利安人、伊奥尼亚人、拉地人（Ladians）、卡利亚人（Carians）、奇里乞亚人（Cilicians）、塞浦路斯人等等；兵种有：步兵、骑兵、战车、象和一个庞大的用于运输的3列桨座作战舰队，约有1207只船。 四、萨拉米斯 1、第二次希波战争 —— 薛西斯的大军如排山倒海一般，所过之处都因为恐惧或接受贿赂而投降，并加入波斯大军。在北方，只有普拉蒂亚和西斯比亚准备应战。在南方，斯巴达、雅典和大多数城邦也积极准备应战。 —— 先是在色摩比利山口稍稍延阻了薛西斯大军气势；然后双方海军在埃彼亚岛遭遇，后在狄密斯托克利的心机下，双方战平。但因希腊人以寡敌众，算是一场胜利；在温泉关之战中，希腊军队依托优势地形，抵抗3天，阻挡了在数量上几十倍于自己的波斯军队。在这场战役中，斯巴达300勇士捐躯，波斯人损失2万人。 —— 当雅典城人了解到，波斯已排除了通往雅典的障碍后，纷纷逃离雅典城，劝说大家投降的人，连同他的家人被砸死。由此可见，人们情绪的激动和感情的强烈。当薛西斯到达雅典时，发现这城几乎全被抛弃。 —— 波斯舰队（1200余艘）进入萨拉米斯湾，而希腊仅有的300艘战船，指挥不一。然而在狄密斯托克利的计谋下，希腊海军取得了萨拉米斯海战的胜利。 2、希梅拉战役 在薛西斯大举入侵希腊本土时，西西里的希腊人也在希梅拉与非洲的迦太基人作战。希腊军队在这一役中把迦太基打得落花流水，迦太基海军司令官哈密尔迦纵身火中。70年后，他的孙子希米尔孔（Himilcon）在希梅拉屠杀了3000希腊战俘作为报复。 3、普拉蒂亚（又译作普拉提亚）战役 —— 公元前479年8月，整个希腊几乎从同时进行的海陆战中获得解放。 —— 留驻在希腊的马多尼奥斯的军队（波斯军队），设营于普拉芝亚，并在那儿遭遇斯巴达王带领的希腊军队，希腊人又得到了一次压倒性的胜利。 4、米卡利战役 公元前479年，希腊人在米卡利海岸外，与一支波斯军遭遇，波斯舰队全军覆灭，所有伊奥尼亚各城全部脱离了波斯的统治，并赢得了对博斯普鲁斯和达达尼尔海峡的控制权。这一情形与700年前的特洛伊之战是何其相似（特洛伊之战后，希腊也取得了对该二地的控制权）。 威尔·杜兰特： 希波战争是欧洲历史上影响最大的冲突，因为有这场战争的胜利，欧洲才能得以生存和自由发展。胜利的结果为西方文明赢得了发展其本身经济生活（不需向外国朝贡和缴付税捐）和政治制度（不受东方诸王的独裁统治）的机会。这次胜利也使希腊获得了一条通商大道，自衰竭的东方神秘中将希腊精神保存了300年之久，同时，也使希腊商业获得海运的完全自由。于萨拉米斯之战后所存下来的雅典舰队，为希腊贸易开辟了地中海沿岸的每一个港口，继之而起的商业扩展提供了伯里克利时代雅典在娱乐和文化上所需要的财力支援……希腊终于进入了它的黄金时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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