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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之六锦绣文章系列篇】:《锦绣文章》系列——题记

 Chen195800 2016-10-25

锦绣文章,案之:锦,金也,作之用功重,其价如金故唯尊者服之;五彩齐备谓之绣;杂四时五色之位以章,其谓之巧。有谓:青与赤谓之文,赤与白谓之章……五彩齐备谓之绣。亦谓之:会集众采,以成锦绣。形立则章成,声发则文生。汉唐中原与西域,上下千年,纵横万里,交汇成人文佳话的丝绸之路。以农耕文化和草原文化以及绿洲文化为经纬,以交会、对峙、生死、兴亡之绪为千丝万缕,比兴锦绣,织成系列图画二十五章。

“丝绸之路”以德国人李希霍芬的概念命名,以瑞典人斯文赫定探险楼兰古城为起始,自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而至大英博物馆随处庋藏着汉唐简牍文书、经卷;斯基泰鄂尔多斯式青铜牌饰;丝绸织锦残片。图案文章,视觉明豁。“图案可以揭示出人类想象何以起作用的某种普遍的东西。”“图案辨认是人类意识的根本,它支撑着数学,语言以及我们的时间空间感觉。”“图案是由母题来决定其身份的,母题是一个民族的标记,是人民意志集中的表现,也是时代精神……。”而母题是以形式符号来指认其内容意味的特定涵义,铭文锦中识铭文;“登高明望四海”,“五星出东方利中国”“长乐光明,万年宜寿”。

锦绣迹化着的是何等襟怀,哪般祈盼。锦绣“物化苍茫”,图画“神游仿佛”。


长安


长安,“长盛不衰的东方文明之都”的寓意,为中国历史上十一朝之古都,经历一千零六十三年,或为丝绸之路起点的国际大都市,几乎经历了丝绸之路整个兴亡时序。唐史载:是时中国最强,自开远门西尽唐境凡万二千里,闾阎相望,桑麻翳野、天下称富庶者,无如陇右。开远门外城堡上书“西去安西九千九百里”以示戎人不为万里之行。


胡姬


所谓“胡”大多指谓长城以北的游牧民族。胡姬即沿丝绸之路而来长安之女子,甞以管弦伎乐、当炉侍酒营生,大抵多为伊朗系女子,为长安、洛阳带来索格狄亚那、吐火罗般的异国风情。李白《少年行》中“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的诗句知其盛尚。而李贺的《龙夜吟》:“卷发胡儿眼睛绿,高楼夜静吹横竹,一声似向天上来,月下美人望乡哭”。于人一瞥——山高水远,异国思乡美人泪,灯红酒绿夜深人静时分的“酒家胡”姬。


临河驿


金城临河驿,即今甘肃兰州。岑参在《题金城临河驿》诗:“古城依重险,高楼望五凉,山根盘驿道,河水浸城墙……”信其商路驿道临黄河盘山阿。


祁连山下


“祁连”匈奴语“天”的意思,祁连山即天山意。为古月氏,匈奴驻牧生息之地,匈奴驱月氏西徙,汉和匈奴征战河西走廊,匈奴被逐,遂有歌中所叹“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以汉名将霍去病长驰千里骁勇奋战最为时所崇敬,河西人民感佩他的豪壮亮烈,祁连山下的山丹扁都口一带就有以“霍城”铭名的城邑。“祁连山”都说是昆仑山的余脉勾连河汉,走廊河西。


凉州词


亦称河西,今甘肃武威,汉唐时为交通西方各国,胡汉杂居商旅往来无有停绝的大都市。唐代诗人张籍《凉州词》:“边城暮雨雁飞低,籚笋初生渐欲齐。无数铃声遥过碛,应驮白练到安西”。可知其商务繁忙,岑参有句“凉州七里十万家,胡人半解弹琵琶”则知胡风盛尚之一斑。


敦煌


敦者,大也,煌者,盛也。

为汉唐时四郡之一,玉门关,阳关为其守捉,由之商贾云集,总凑敦煌,是咽喉之地。西度白龙堆,过沙碛即临盐泽(罗布泊)。20世纪初,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光启于世,递之敦煌学,丝绸之路学为世界注目。、


阳关


为汉唐时四郡两关之一,位敦煌西南之寿昌县境,凡丝路南道路必由之。西境之襟喉,唐人有“西出阳关无故人”的阳关万里梦之叹,叠唱千古。


朔方


朔方,今内蒙古伊克昭盟之鄂尔多斯高原。为汉时匈奴幕(沙漠)南归地,汉王朝“自朔方以西,至令居(今甘肃永登县西北),往往通渠置田官、吏卒五、六万人”。丝绸之路才畅通无阻。近世时有出土,战国西汉时匈奴青铜佩饰兵器,辄以“鄂尔多斯式青铜器”名之,足知,古匈奴游牧文化的浓郁之一斑。(注:秦置九原郡,汉以东为五原郡,右为朔方)


居延


居延,古匈奴语,幽隐意。今内蒙古额济纳旗一带。居延泽,水草丰美。西汉时,为御匈奴而于此筑城、设关、布塞墙戍边屯田,烽火传报。汉将卫青、霍去病、李陵生死出入,确保沿线三千里“固若金汤”,家国平安。近世出土的万片汉简,为后人解读正史以外的桩桩件件,居延消息。


交河戍


今新疆吐鲁番市西,《汉书,西域传》曰:“车师前国,王治交河,河水交流而下,故号交河”。汉时,曾将戊己校尉移驻于此,屯田农事,助西域都护安定诸国。而史载,汉与匈奴有五争车师之战,终以“汉之号令班西域矣”唐人的“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即记西汉旧事。


高昌

吐鲁番火焰山下佛国高昌,“昔汉武帝西讨,师旅顿弊,其中尤困者因住焉。地势高敞,人庶昌盛,固名高昌。”汉置戊己校尉,屯田固边。高昌郡,汉而晋,置高昌郡,唐设西州,咽喉丝路。从此“伊吾之右,波斯以东,职贡不绝,商旅相继”。大道通畅,万商云集,好一派火焰山下《高昌乐》。


班超


东汉永平年间,匈奴重控西域,威逼中原,班超奉命率三十六吏士出使西域,任西域都护,驻守疏勒盘橐城,今新疆喀什东南艾斯克萨尔村。经略三十一年,汉王朝与西域五十余国重修互好。汉永元十四年班超老病上疏请归:“臣不敢望到酒泉都,但愿生还玉门关”。八月赐还洛阳,九月辞世,封定远侯。


昆仑山


传说:“昆仑山其高二千五百余里,日月相避隐为光明也,其上有醴泉瑶池”;《穆天子传》说“周穆王驾八骏之乘漫游西域,会西王母于昆仑山,相与歌舞宴欢。并命其随从攻玉载玉万只而归”。中国人心中的神秘之山,众神之所在,天帝之居;是“众玉之山,万山之祖”绵亘三千公里,接源帕米尔高原,东延陕甘青,涓蕴着黄河长江,是久为中国人所神往的神圣神秘神奇之山。


龟兹孔道


即今新疆库车一带,汉唐时的西域古国,地处丝绸之路的咽喉孔道。几度度龟兹属汉、龟兹归唐,皆因匈奴、突厥相扰,首冲当道。汉唐两朝屯戍安民,“安西号令万里疆”,由之商道畅通。龟兹国特善管弦伎乐、风靡长安,满城胡姬侍酒,朝野胡舞腾旋中。佛教传来,举国梵呗。龟兹高僧鸠摩罗什,被迎请入辅东土,译经长安,教化中原。


播密罗川


即波迷罗川,西接《天方夜谭》所说道的中亚大地帕米尔高原的冰川山谷,丝绸之路之关隘,古羯盘陁国和汉日天种的公主堡传说,瓦罕古道,明铁盖峡谷,红其拉甫(血沟)孔道,经界并传输出古雅利安人种与炎黄人种的千年恩怨,万里情缘,百般艰辛。


楼兰道


古西域小国,史称“楼兰,姑师,邑有城郭,临盐泽”(罗布泊)。相去阳关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丝路使节,商旅停歇的繁华之地,其人种,混合雅利安与东方基因。其据地要冲,匈奴和汉朝为之争战不休,计谋与血腥直使楼兰国,忽焉消失于大漠深处。二十世纪初,瑞典人斯文赫定探险队发现于罗布泊荒漠中,自此,世界瞩目楼兰,寻梦楼兰文明。追踪张骞,班超,唐玄奘……


于阗


“万方奏乐有于阗”

即今新疆和田,南背昆仑山的迷雾,北面塔克拉玛大漠之苍茫。自古就是“凡玉,贵重者皆出于阗”的美玉之邦。亦是“半年桑果半年粮”的农桑绿洲。出“胡锦”“西域锦”享誉东土。佛教传来,先于阗而后龟兹,逐与龟兹、高昌、鄯善并称西域四大佛国,礼佛之香火,早于中原内陆近一个公元世纪。“其国丰乐,人民殷盛尽皆奉法,以法乐相娱”。晋唐时,高僧法显、玄奘曾求经驻锡于此,盖因感叹其佛法盛尚、颇多记述。


乌孙


史传乌孙原本游牧于敦煌、祁连间,后迁至中亚及伊犁河流域,为哈萨克族的祖先。汉曾以求天马,断匈奴而遣张骞凿空通乌孙,嫁细君公主、解忧公主和亲结好乌孙,乌孙的汉代读音实为Assin,应为塞种的一支。后以此族名作为国名载入史籍。


碎叶城


碎叶城,即中亚今吉尔吉斯斯坦之托克马克,楚河流域的千泉草原一带,唐时西极之界地。唐置安西都护府的四镇之一。有保大军屯驻碎叶,城为王方婴所筑。驻军荷戈,戍边屯田保丝绸北道交通四方,扬威万里,遥引西亚以远。


奈良


一衣带水,近邻的日本,自其中古的飞鸟时代、奈良时代、平安时代以来就不绝如缕地派出前往中国的遣隋使节、遣唐使节船队,其规模浩荡,常常有留学的僧侣同行。自然也有随返归遣使船去日本的中国僧人和西域僧侣。他们中尤以空海入唐、鉴真东渡为世传颂。这跨海跨世的交往,带去了中华文化乃至波斯、希腊文明,影响着日本古代社会文化的进步,延续至今。从现存日本奈良正仓院的千年典藏来看,日本奈良,奈良正仓院确凿无疑为横亘欧亚大陆以至于远东的丝绸之路最后一个风灯闪烁的驿站。


匈奴


战国时,勃然兴起,狂飙式席卷欧亚大陆北方草原的民族,时时南扰威迫中原,以秦两汉时期为最甚,历近千年后以西晋大夏国的亡失,而忽焉绝响了。李白有“匈奴以杀戮为耕作”的耳闻之句,但其横绝欧亚东西的璀璨奇倔的草原文化冲击推进历史的进程,开示了魏晋时期的民族大融合,以至大唐盛世的空前开放。千古沉迷---胡有匈奴,匈奴何去?


玄奘荣归

法师俗姓陈,洛州维氏人,幼习经典,于净土寺出家。为勘正佛学经典,蹇裳遵路,杖锡遨征,轻万死以涉葱河,重一言而之柰苑。春秋岁寒--十七载,耳目所闻百三十国,贞观十九年春,持奉经佛之归。期日,长安城万人空巷,珠珮流音,金花散彩,烟云讃响,处处连合,携一时之盛。


鉴真东渡


鉴真大和尚,扬州江阴人,俗姓淳子,年十四就大云寺出家,巡游两京(唐长安,洛阳),受具足戒,究学三藏,拥为一方宗首。唐天宝初,受聘海东(日本)弘法兴化,遂五度装束东渡,只奈沦海淼漫,风急波及,备扱艰辛,以至于双目失明。而大和尚坚固之志,曾无退悔。

天宝十二年冬(公元753年)于苏州黄泗浦乘遣唐使船东渡日本,遂果本愿,尊为日本律宗初祖。相随的二十四弟子中,有胡国人安如宝,昆仑国人军法力。协力相谐大和尚将佛教经律,建筑,雕塑,医学,文学,书法等传之于日本。于日本文化影响深远。似乎是,“丝绸之路”孜孜屹屹一路行来,更向远东的最璀璨之延伸。大和尚吉祥。


张骞凿空

汉建元三年(公元前139年),汉武帝企图联合大月氏共击匈奴,张骞应募出使西域历十三年。一路经行游说西域大宛,康居,大月氏和大夏诸国。其间二度被匈奴截获,囚禁十多年而誓死不降,直至得还长安完职,封太中大夫。

汉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汉武帝再遣张骞出使西域历四年,欲说服乌孙东返河西,共同抗击匈奴。一路经略协和西域诸国,回还长安。官拜大行。翌年故世,谥号博望侯。于是,西北国始通于汉矣。商旅通途,“丝绸桃杏传西域,苜蓿葡萄人汉家”。如以“国家是政治性的,家族是血缘性的,而民族是文化性”的说。沙漠“丝绸之路”,应该是从“张骞凿空”出使西域才开始的。尽管有“草原丝绸之路是最早,距现在6000年;海上丝绸之路也较早”的史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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