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患者,79岁,离休干部 主 诉:反复咳嗽咳痰30年,再发伴气急4天。 现病史:30年前受凉后出现咳嗽咳痰,白天为重,痰量较多,无发热,治疗后好转,近5年来反复多次发作,冬天多见,逐渐加重,每年住院2-3次,2年前出现夜间休息不能平卧,需垫2个枕头。4天前再发咳嗽咳痰,我院胸片提示“慢支,肺气肿”,拟收住入院。 既往史:3年腰椎间盘突出症手术。前列腺增生10余年。 个人史:抽烟2包/天*30年,已戒20年。 体格检查:T 36度,P 88次/分,RR 28次/分,BP 140/78mmHg。神志清,口唇无紫绀,颈静脉无充盈,桶状胸,叩诊呈过清音,两肺呼吸音略粗,未闻及干湿性罗音。心脏无殊。双下肢无水肿。 初步诊断: 1. 慢性支气管炎急性发作; 2. 慢性阻塞性肺气肿; 3. 前列腺增生; 辅助检查: 心超提示: 1.二尖瓣前后叶对合欠佳伴中度反流; 2.中度三尖瓣反流伴重度三尖瓣反流; 3.心律不齐”。 血气示:FiO2 21%,PH 7.420,PaO2 93.9mmHg,PaCO2 38.6mmHg,SBC 24.9mmol/L。 肺功能示:重度阻塞性通气功能障碍,FEV1 45%,支气管扩张试验阴性。 动态心电图示:频发房性早搏。
最后诊断: 1. 慢性阻塞性肺病急性急性加重期; 2. 肺源性心脏病代偿期; 3. 二尖瓣脱垂; 4. 频发房性早搏; 5. 前列腺增生;
治疗: 予可乐必妥抗感染,雾化普米克令舒2mg+万托林0.5ml+爱全乐2ml tid解痉平喘后予1月8日出院。 肺功能提示重度COPD,予舒利迭50/500ug 1吸 bid带药回家。 2009.1-2009.7 使用舒利迭50/500ug 1吸 BID治疗后,未复查肺功能。诉胸闷气急较前明显好转。 2009.9.1: 患者1月前无明显诱因下出现咳嗽咳痰气急,在当地医院予抗感染、扩张支气管治疗,患者好转不明显。 4天前患者出现夜间不能平卧,伴有咳嗽咳痰增多。
查体:RR 22次/分,颈静脉无充盈怒张,桶状胸,两肺呼吸音粗,两肺弥漫性哮鸣音,心律不齐,双下肢无水肿。
初步诊断: 1. AECOPD? 2. 心衰? 3. 继发肺炎 4. 气胸? 5. 肺栓塞?
辅助检查:
血气示:FiO2 33%,PaO2 59.4mmHg, PaCO2 37.2mmHg;DDi 2.87ug/ml; 双下肢静脉B超:未见明显异常。 心超提示: 1.二尖瓣前后叶对合欠佳伴中度反流; 2.轻度三尖瓣反流伴重度肺动脉高压。
CTPA示:左下肺动脉栓塞,慢支肺气肿,肺大疱(图1) 图1
NT-proBNP 295pg/ml,心肌酶谱正常; Tropnin I<0.01ng> 自身免疫大套,肿瘤全套阴性。 同型半胱氨酸正常。
诊断及治疗: 诊断为“AECOPD、左下肺动脉血栓栓塞症”,给予哌拉西林他唑巴坦抗感染,雾化吸入支气管扩张剂,患者同意参加药物临床研究,予利伐沙班抗凝治疗。 9.3 血气:FiO2 29%,PaO2 100.8mmHg 2009.9.10患者好转出院,继续舒利迭50/500ug 吸入 bid。 其后2010.1.12患者因“咳嗽咳痰伴胸闷气急再发5天”再次来我院,诊断为“AECOPD”。 予哌拉西林/他唑巴坦抗感染,甲强龙针40mg qd,利伐沙班抗凝及普米克令舒2mg tid雾化解痉平喘治疗。
CTPA示:图2 图2
1.22起出现黑便,无腹痛腹泻,无呕吐(图3)。
图3
1.25凌晨:患者诉右下腹痛伴有腹胀明显。 急诊行上腹部CT提示“升结肠扩张明显,结肠肝曲梗阻可能。 1.25急诊行右半结肠切除术; 术中情况: 结肠肝曲大小约3*4肿块,质硬,活动度差,与周围组织界限不清,肿瘤侵出浆膜呈,肠系膜可及肿大淋巴结,但未侵犯周围十二指肠等组织,肿瘤呈缩窄型生长,将结肠管腔闭锁,肿瘤远端肠管瘪陷,近端升结肠及回盲部肠管极度扩张,肠管内积液积气。余无殊。 病例示:溃疡型,高-中分化腺癌,浸润至外膜,伴淋巴结转移(1+/15)及癌结节形成,切缘阴性(图4)
图4 术后1周: 患者无明显腹痛腹泻,愈合良好。 患者进食流质。
1周后: 患者诉右侧腹痛明显。 查体:右腹部肌卫。考虑吻合口漏。 行剖腹探查,术后患者血压不能维持,自动出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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