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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三大诗人,都曾年少风流,每人都写艳诗自我曝光

 茂林之家 2016-11-03

唐朝三大诗人,都曾年少风流,每人都写艳诗自我曝光唐朝三大诗人,都曾年少风流,每人都写艳诗自我曝光

文/张秀阳

尽管唐代诗人对南朝艳诗和浮靡文风作出了猛烈的批判,但作为一份重要的文化遗产,有唐一代,诗人们并没有完全弃绝对艳诗的继承和发展,艳诗从宫庭走向都市,作者由南朝的亡国之君及他们的御用文人变成了风流文人。他们用艳体诗记叙自己的冶游艳遇,使艳诗有了更多的纪实成分。

冶游本指野游,《子夜四时歌·春歌》中有“冶游步春露,艳觅同心郎。”——从郑卫时代的野外狂欢到“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杜甫诗),冶游似乎一直是婚外浪漫行为的代名词。后来,冶游又有了嫖妓的意思。

唐朝三大诗人,都曾年少风流,每人都写艳诗自我曝光在盛唐的诗人中,写艳诗的不乏其人,但以李白的几句诗最为出名。“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里奈君何。”(《对酒》)。

而下面这首名为《寄远》的诗,就更加著名了。“妾在春陵东,君居汉江岛。一日望花光,往来成白道。一为云雨别,此地生秋草。秋草秋蛾飞,相思愁落晖。何由一相见,灭烛解罗衣。”最后两句,成了研究者经常要引用的名句。其实,这两句诗和白居易的《江南喜逢萧九彻,因话长安旧游,戏赠五十韵》相比,只不过是小打小闹了。

唐朝三大诗人,都曾年少风流,每人都写艳诗自我曝光白居易写过一首名诗《琵琶行》,是写天涯沦落的一个歌女的,她本是长安故倡,但白居易却是非常动情的铺写了她的早年的欢乐生活的回忆,表达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有感慨。

白居易能把一个倡女的生活写得栩栩如生,是同他早年在长安的冶游生活经历分不开的。而到了他贬官江州,年华老去,仕途不顺,所以才对琵琶女掬了一回同情之泪。“十五年前似梦游,曾将诗句结风流。”(《赠微之》)。“征伶皆绝艺,选妓悉名姬……香飘歌袂动,翠落舞钗遗……皆当少年时,同惜盛明时。”白居易自己就是“五陵年少”中的一个。

同李白相比,白居易更是一个出入于风艳之间的诗人,他既写有反映现实的新乐府,又工于艳诗。在赠萧九彻的诗中,白居易声情并茂地把当年嫖妓的全过程来了一回文字直播:“忆昔嬉游伴,多陪欢宴场。寓居同永乐,幽会共平康。师子寻前曲,声儿出内坊。花深态奴宅,竹错得怜堂。庭晚开红药,门闲荫绿杨。经过悉同巷,居处尽连墙。时世高梳髻,风流淡作妆。戴花红石竹,帔晕紫槟榔。鬓动悬蝉翼,钗垂小凤行。拂胸轻粉絮,暖手小香囊。选胜移银烛,邀欢举玉觞。炉烟凝麝气,酒色注鹅黄。急管停还奏,繁弦慢更张。雪飞回舞袖,尘起绕歌梁。旧曲翻调笑,新声打义扬。名情推阿软,巧语许秋娘。风暖春将暮,星迥夜未央。宴会添粉黛,坐久换衣裳。结伴入深院,分头入洞房。彩帷开翡翠,罗荐拂鸳鸯。留宿争牵袖,贪眠各占床。绿窗笼水影,红壁背灯光。索镜收花钿,邀人解袼裆。暗娇妆靥面,私语口脂香。怕听钟声坐,羞明映缦藏。眉残蛾翠浅,鬟解绿云长。”

在这些所引的诗中,白居易仿佛一个导游,引领读者先是参观平康里的妓院,介绍他所认识的妓女,并且描绘了这个著名的“红灯区”中楼台毗连,花木繁盛的环境。接着写妓女们出迎,描摹了她们的服饰和妆扮。然后写为接待嫖客妓院里举办的宴会,奏乐,起舞,唱曲,一直玩闹到深夜。最后写酒阑席散,妓女们带着各自和客人分头回到陈设华丽的房里,卸装之后做爱的情景。

唐朝三大诗人,都曾年少风流,每人都写艳诗自我曝光白居易以极其留恋的心情津津乐道回忆过去的嫖妓生活,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展示下三滥般的“三级”镜头?其实在白居易的笔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嫖妓之意不在色。此中大有深意存焉。

早在玄宗时代,长安东市平康里已是城中著名的妓院区,王仁裕《开元天宝轶事》记载:“长安有平康坊,妓女所居之地,京都侠少萃集于此,兼每年新进士以红笺名纸游谒其中。时人谓此坊为风流薮泽。”孙肇在《北里志》中说:“诸妓皆居于平康里,举子,新近及第进士,三司幕府但未通朝籍者,未通馆殿者,咸可就诣。”

从这些记载可以看出,唐代士子普遍耽于游乐,而这种风流行为又在社会上被传为美谈。新进士子不同于一般的嫖客,他们有才华,有风度,而且前途无量,少年得意。嫖妓本不是什么美好的行为,但这是后世的观点,在唐代,新进士子嫖妓并不违背道德规范,反而是被作为风流雅事被人称道的。而妓女们也以和新进士们一夜风流,并得到他们的赠诗为荣的。

裴思谦状元及第后宿平康里某妓家,作诗说:“银缸斜背解鸣珰,小语低声贺玉郎,从此不知兰麝贵,夜来新惹桂枝香。”作者自夸妓女因为和新状元睡了一夜而感到荣幸。及第进士郑合敬也有一首诗写其得意:“春来无处不闲行,楚润相看别有情。好是五更残酒醒,时时闻唤状元声。”这是说他在朦胧中听到名妓楚润口口声声以状元相唤他,所以他有了无限的陶醉。

唐朝三大诗人,都曾年少风流,每人都写艳诗自我曝光据记载,进士放榜后和各种庆贺中,最有轰动的可能是杏园宴上的探花节目了。傅璇琮先生在《唐代科举与文学》中说:“所谓探花,就是在同科进士中选择两名年纪较轻所谓英俊者,使之骑马遍游曲江附近长安各处的名园,去采摘名花,这两人叫两街探花使,也称探花郎。”

在探花宴上,有乐妓佐酒,探花郎就成了在坐的中心。晚唐诗人韩偓在杏园宴上当了探花郎后,某妓以“以缭绫手帛寄贺”。韩得意地写诗纪之,“解寄缭绫小字封,探花宴上映春丛。黛眉印在微微绿,檀口消来薄薄红。”

新进士们从穷乡僻壤来到长安繁华之地,当他们一夜之间春风得意,当了新进士,到平康坊和妓女们歌舞征逐,他们会觉得非常幸福,往日的冶游成了少年得志的象征,它象征青春,幸福和欢乐。

就如同白居易,少年时的风流俊赏同后来的落魄困顿相比,所以回忆冶游嫖妓成了无奈的自我麻醉和自我安慰之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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