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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俊 |《鸣沙习学集》后记

 隨风飘逝 2016-11-05


本书所收论文、札记、书评三十余篇,其主体都与敦煌吐鲁番文学相关。1986年前后,因为承担责编陈尚君先生《全唐诗补编》(包括王重民先生等《全唐诗外编》修订本)的机缘,我开始接触敦煌文学文献,并尝试对有关敦煌诗歌写本进行系统普查。到1991年,借助《敦煌宝藏》影印本,基本完成敦煌诗歌写本的查考和校录;1995年底,完成《敦煌诗集残卷辑考》初稿,并列入中华书局发稿计划。后经过一再修改补充,于2000年6月正式出版。


本书中与敦煌诗歌有关的各篇,一部分撰写于《辑考》成书过程中,主要针对某一类问题或某一两个写卷而发,是辑录过程的习作;一部分撰写于《辑考》出版之后,是随着敦煌文书的逐渐公布,对《辑考》所作的补充和订正。与《辑考》内容基本相同的三篇,不再收入本书,列目如次:《敦煌S.373诸山胜迹题咏诗钞辑考》,《敦煌文学论集》,四川人民出版社,1997年;《敦煌写本〈李峤杂咏注〉校疏》,《敦煌吐鲁番研究》第三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关于“禅门秘要诀”——敦煌释氏歌偈写本三种辑考》,《吴其昱先生八十华诞纪念文集》,台北文津出版社,1999年。在普查、辑录敦煌诗歌的过程中,我曾取王重民先生《敦煌曲子词集》、任半塘先生《敦煌曲校录》和《敦煌歌辞总编》、饶宗颐先生《炖煌曲》等校读对勘,因而对敦煌歌辞类写本有所关注和了解。在此期间,围绕中华版《全唐五代词》编纂体例的讨论,以及王昆吾先生《隋唐五代燕乐杂言歌辞研究》的编辑出版,我对敦煌歌辞研究的学术史有了基本的了解,逐渐理解到敦煌宗教赞颂作品和曲子词在体裁、题材及功用上的差异。《辑考》出版之后,2000年末,我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从事专业研究,遂将敦煌歌辞作为我的关注重点之一,试图以敦煌诗歌整理的经验和原则,着手“敦煌赞颂集”和“敦煌曲子词集新校”,并基本完成了有关写本的比定和作品初校。本书中的《敦煌佛教赞颂写本叙录——法藏部分六种》《法藏P.2506曲子词钞——敦煌曲子词集新校之一》等,就是这项计划的前期成果。随着2003年7月我重返出版岗位,计划未克完成,只能藉此略存梗概。


本书按照论文、札记、书评及附录编排,论文大致以先唐诗、唐五代诗、歌辞、学术史四个方面分类,各类之中基本按写作时间或发表先后为序,个别略具综合性质者置于各类之末。因为各篇文章撰写时间跨度大,在多数文章撰写时,还没有今天这样便捷查阅敦煌文献图版的条件,更没有今天这样庞大的古籍数据库检索技术,错讹和局限在所难免。有些认识和观点,也难以通过局部修改得到提高和修正。因此,收入本书的各篇论文,除统一注释格式、敦煌文书馆藏编号,以及个别文字订正外,基本保留了初次发表时的面貌。编订过程中,重点对敦煌吐鲁番文献题名及录文进行了核校,凡重要订补,或有新增资料、后续研究等需要说明之处,均以*号标记,出校予以说明。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敦煌词辑校四题》为柴剑虹先生与我合撰,《德藏吐鲁番本“晋史毛伯成”诗卷校录考证》《新见俄藏敦煌唐诗写本三种考证及校录》《唐蔡省风编〈瑶池新咏〉重研》三文为荣新江先生与我合撰,感谢两位先生慨允将与我合撰的论文收入本书。本书所收论文曾主要发表于《敦煌吐鲁番研究》《唐研究》《文献》,以及《敦煌研究》《国学研究》《文史》《文学遗产》等杂志,部分论文曾提交有关学术会议发表并听取与会学者意见。


在我三十年习学的历程中,曾得到众多师友同道的关注和帮助,铭感难忘,谨致以真诚的谢意。这本写作跨度近三十年的论文集,对我来说,纪念意义要远大于学术意义。特别感念的是陈尚君、荣新江二位挚友的长期帮助和合作,二位是本书所涉及的学科最有造诣的学者,也与本书有关篇目的写作机缘最为紧密。在本书付梓之际,又蒙二位赐序,从学术史的高度,审视过去数十年间相关学科的进程和变化,以及我们在其中所留下的探索印迹,阐发学术,记叙友情,比起对本书的谬许,让我倍加珍视。刘涛先生为本书题籖,同事俞国林、许庆江先生不惮其烦,认真审校,订正错讹,使本书少留遗憾,谨此一并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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