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学 点亮生活 』 版权所有 转载请注明出处 编剧: 陆川 主演: 周迅 制片: 美国 / 英国 / 中国大陆 电影《我们诞生在中国》(以下简称《我们》)拍得很美,也很感人。我看电影极少,以前曾看过法国导演拍昆虫的纪录片,水平高,电影手法和拍摄的功夫都令我佩服,但我看到后来还是睡着了。相比之下,《我们》更能抓住观众的心,我看得全神贯注,内心不时涌起赞叹。 关于片子的性质,听到过一些争论,似乎在纪录片和故事片之间难以找到定位。我想这是不成问题的问题。这类问题在西方动物小说兴盛时早就解决了。这部电影与西顿、黎达等大作家的动物小说十分相像。电影中写熊猫、金丝猴的故事,几乎就是黎达的风格。黎达是女作家,文笔优雅,叙述充满温情,写动物习性细微周到,每篇作品大都按一代或一年的轮回形成结构,从中透出大自然的神秘和伟大,也透出浓浓的诗意。电影中雪豹达娃的故事,则更接近西顿的风格(当然真由西顿来写,这故事还要血腥一些),它更显严峻、惨烈,大自然不同于人类社会的面目一点点展示出来,既令人震撼,也促人深思。那么,在动物小说诞生之初,它的性质有没有引起当时的作家们的焦虑呢?好像没有,也没必要有。 《我们》从春天始,至春天终,以季节的转换分段,在每一段中分述熊猫、金丝猴、藏羚羊、雪豹的故事,又以丹顶鹤贯穿全片首尾,结构工整、精巧。叙述上注意动静结合,不同动物的生活场景在切换中形成鲜明对照,从而产生了动人的节奏。加上镜头的视角、画面的色彩,以及音乐、音响、剪辑、解说等各方面的精细配合,电影所给予人的整体美感,十分强烈。如果说还有不足的话,我想,是在表现自然的严峻和神秘上还存在缺憾。比如雪豹,既然母亲达娃死了,而冬天已经来临,两只幼豹又怎能熬过严冬?这在自然界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发生奇迹,而奇迹须有让人信服的交代,电影中什么也不交代,只在春天来临时让两只小雪豹在山顶徘徊,解说则欣欣然歌颂起生活的希望来,这就是用人的愿望来代替大自然的真实了,这不合于纪实的原则。其实这类影片最怕的就是“拟人化”,我指的不是表现动物身上本有的“类人”的特点,而是刻意地将动物当人来写,借动物表达人的意愿,让动物离开自己的生存习性。这样一来,这类片子的独特价值就被消解殆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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