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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解红楼“十二支寓”

 果冻0881 2016-11-08
在《红楼梦》第十四回——林如海捐馆扬州城 贾宝玉路谒北静王一回中,写到秦可卿发丧的场面,介绍参加殡礼的达官显贵时,有如下一段文字:
那时官客送殡的,有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修国公候晓明之孙世袭一等子候孝康,缮国公诰命亡故,故其孙石光珠守孝不曾来得。
在这段文字下面,有一段庚辰眉批曰:【牛,丑也,清属水,子也。柳拆卯字,彪拆虎字,寅字寓焉。陈即辰,翼火为蛇,巳字寓焉。马,午也,魁拆鬼字,鬼金羊,未字寓焉。候猴同音,申也,晓鸣,鸡也,酉字寓焉。石即豕,亥字寓焉。其祖曰守业,即守镇也,犬字寓焉。所谓十二支寓焉。】
此批见于多种脂评本。至于它的寓意,两百多年来,无人能解,诚如当代箸名红学家周汝昌所言,至今“疑莫能明”。近代,擅长以数学统计方法解决《红楼梦》问题的学者安鸿志,以及《姑妄言》研究专家魏浅予先生,均对这个议题做过深入探讨,最后都不了了之。
安魏二人给出的答案,基本认同霍国玲女士在《试解“十二支寓”》一文附会的谐音寓意:丑巳子,卯辰未,午寅申,酉亥戌。——【丑四子,谋龙位,舞淫身,犹猪狗】。显然,这种将十二支(字)进行随意组合,然后附以谐音解读出其中引申义,根本不符合批书者原意,因为批书人这段批语,是特针对上段正文的,批语从“牛”字开始,无论十二生肖还是十二地支,均打乱固有排列顺序,而严格遵循正文所列“六公”姓氏顺序,凡人为打破这种顺序就意味掺和了研究者随意性,仍然摆脱不了先入为主的臆猜之嫌疑。
更何况,批语涉及的隐寓方法,有地支寓、生肖寓、拆字寓和谐音寓,还附加了五行属性,这样,“十二支寓”寓根本称不上纯粹的十二地支寓,故批书人最后特别以“所谓”二字提醒,等于明确告诉读者:“十二支寓”只是泛称,它既构不成“十二”之数,也非全部以“地支”射事。针对上文各“国公”的身份而言,结合整部《红楼梦》批语的“提示、醒解”功能,笔者认为,这段眉批所言“十二支寓”,其实是多种隐寓法的总称,也就是说,这段正文基本涵盖了《红楼梦》所采用的多种隐喻法,提醒读者“眼睛睁大点”,千万别被表面文字忽悠了。
先来考察这段正文本身存在的疑窦。来给秦可卿吊孝的人,都称国公之孙,这就奇怪,为何偏不提他们的父亲
,单提他们的祖父?按理,祖父年事已高,或者早已不在人世,不能出席葬礼情有可原,但他们的父亲不仅没来,反而只字不提,令人匪夷所思。再者,“国公”是什么人?国公指爵位,又称封爵、世爵,是古代皇族、贵族死后的封号,秦可卿死了,皇皇亲国戚来吊唁,说明死者身份高贵,是个皇帝。秦可卿原型即雍正,符合这种身份,笔者已撰专文考证明白。那么,“国公”派他们的孙子来吊孝,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儿子如果活着,却不亲临现场,只有一种情形可以解释,那就是这些人全死了,故称“国公”谐音【椁公】。在这段暗语中,“椁公”实际代表雍正皇帝本人,来吊孝的是他们的子孙。
再看这段庚辰眉批。将批语简化发现,它实际上是一段字词解释,笔者不妨归类如下:
【牛——丑;清——水子;柳——卯;彪——虎寅;陈——辰;翼——蛇巳;马——午;魁——鬼——金羊未;侯——猴申;晓鸣——鸡酉;石——豕亥;守——守业——守镇】
笔者如此列出来,是有目的的。原来批书人即作书人,他先作了正文暗语,然后自作自批,他作批的目的是提醒读者:这段正文的部分文字需要替换,如果将上述文字,按数学“方程”“代入法”替换到正文里头,则成下面这段文字:
那时官客送殡的,有镇国公丑水子之孙现袭一等伯丑继宗,理国公卯虎寅之孙现袭一等子卯芳,齐国公辰蛇巳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辰瑞文,治国公午鬼金羊未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午尚,修国公猴申鸡酉之孙世袭一等子猴申孝康,缮国公诰命亡故,故其孙豕亥光珠守镇孝不曾来得。
文字替换之后,文理就不通了,显而易见,它是以隐语形式出现,须作谐音顺读,即为下面一段红楼本事文:
谐音语——【那时官刻,送殡帝又整,椁公雠谁字?子圣现袭矣,等跛雠《记》,总理王哥供懋虎寅字,圣贤戏依敦字冒仿。乞各宫存赦私字,圣事戏三评,伟正讲君存三王儿文,祉哥共吾归禁样危字,圣事戏删,评伟元讲,均误上修,各公后审己酉字,圣事戏依敦字,后审校历观,删椁公稿言,铭亡孤文砌圣事,孩观诸王收,真经晓补,程乃得】。
译文:那时的官方刻本,交给雍正又改校,他校的底本是谁的?就是现在乾隆抄袭的那个本子,一直等曹霑校对。理亲王弘皙给敦敏重修的那套曹寅原稿本,凡皇帝轶事按敦本语气模仿,想内府保存曹家的私密稿,所以宫廷戏曹寅批阅三次,那时程伟元正在写皇帝保存的胤祉原稿,那套稿本是我和胤祉汇校的禁本,宫廷戏已删削,由程伟元作批,都误解了皇帝旨意,后来各皇子汇校己酉(1729)本,皇帝轶事按敦敏的本子定调,最后校正式宫廷本,才删除雍正语录,整理雍正原稿时,才补入宫廷轶事。曹顒的本子康熙诸王均已收藏,曹家秘藏本交给弘晓改写时,程伟元才拿到一套。
当然,批书人曹寅一贯追求“一文多义”的艺术效果,这段批语也不例外,如果将这些替换字独立连缀起来,即“丑水子,卯虎寅,辰蛇巳,午鬼金羊,未猴申,鸡酉豕,亥守镇”,其谐音语为:【雠随字,冒虎印,趁赦死,务归禁样,魏后审,《记》有事,孩收真经】。大意为:赶快校对随园(袁枚)手中的本子,以死鬼曹寅的名义刻印,趁雍正皇帝刚死去,我来编订禁本书稿,然后交给孝仪纯皇后魏佳氏去审,如果我家的《石头记》有什么不测,请儿子曹顒一定保存好家藏秘藏真本。
到此,所谓红楼“十二支寓”隐藏的秘密,被笔者层层剥开,“原型”毕露。相信此解是定论性的、终结性的。再回头看霍国玲女士【丑四子,谋龙位,舞淫身,犹猪狗】的解读,难免一笑。眼下这类沽名钓誉的名家,对《红楼梦》独特的造语技巧,用字秘诀,乃至隐寓手段,根本未作系统研究与论证,略知一斑便自以为已知全豹。此等天马行空的臆解,简直亵渎了《红楼梦》这部博大精深的天才之作。而笔者自诩为“正解”,尽管不能保证事事切合作者原意,细致入微,但一贯秉承尽量摒弃臆度揣测,强调理据,注重逻辑思维,从“六书”技法追溯作者创意源头,相信如此才能真正还原本事真相,揭示百年红楼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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