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读没读过《金瓶梅》,对西门庆跟潘金莲这对为民间所津津乐道的男女肯定不陌生,而他们俩的初识也为整部暗黑的《金瓶梅》增添一点光彩。 那时西门庆的多情,按耐不住与潘金莲的单纯,娇羞,竟给人一种恋爱的感觉,此后更多的是“利益”的勾结。 话说一日,潘金莲放门帘时忽地一阵风吹,手中的竹竿不端不正的打在西门庆头上,真是缘分来了谁也挡不住。 西门庆被金莲竿子一打,脑子似乎就坏掉了,话也不会说了,除了打躬作揖,连玩笑话也不会开,这与一贯精明的他形成巨大的反差,看来在爱情面前,我们都一样。 而此情此景被隔壁的王婆给看到,便打趣道:“兀的谁家大官人打这屋檐过?打的正好!”这显然是取笑西门庆的失态,但精明如他却一点都听不出好笑,还实在觉得自己该打,向金莲道歉道:“倒是我的不是,一时冲撞,娘子休怪。”说的好像不是竹竿打了他,倒是他冲撞了竹竿!如此窘态百出,王婆便知道他已经沦陷,静静地在家等他上门。 果不其然,在之后的一段时间,西门庆时不时就上王婆那坐,扯东扯西,就是不谈潘金莲。经商多年的西门庆为了压低王婆(媒婆)的报酬,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却回回被王婆揭穿,戏弄,嘲笑。双方都不愿先亮出底牌,但在这场博弈中,西门庆注定是输的一方,王婆可以等,西门庆的荷尔蒙等不了。 话说这王婆是何许人也,在书中的第二回,她自嘲道:
可谓是斜杠中的斜杠啊,十项全能。可谁愿意“斜杠”,不过是生活所迫,年轻寡妇独自带孩子,只能哪有利往哪钻。 最后西门庆终于忍不住了,便说:“干娘,你端的与我说这件事成,我便送十两银子给你。”王婆一听,觉得价钱还可以,就不再卖关子(早谈钱不就没那么多事),便将一番设计和盘托出,对西门庆道:
简单来说就是:貌美,活好,有钱,有闲,体贴忍耐。 看到没?在撩之前得先认清自己,看看自己符合几条,别自己啥都不是被拒还怪人家“现实”,要想撩到“瘦高白幼秀”,自己必须得是“潘驴邓小闲”。 作为清河县的“西门大官人”一听很是兴奋啊,道:
看来咱们的“西门大官人”硬性条件很是可以啊,但这样就可以直接撩吗? 好比你把自己打扮的酷酷的,走在大街上,看到一姑娘觉得不错,就上去跟人家说,“我有房,有车,只要你跟我,啥都依你。”人家除了觉得你有病就是有病。即便你所具备的条件都是她所追求的,你也注孤,因为你没给她一个台阶,一个让她觉得自己并不全是被外在所吸引的台阶。人所追求的,有时候真的很需要其他情绪来进行伪装,不然就会令人很恶心。 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爱情导师”王婆就理解的很透彻,她很好的为西门庆与潘金莲制造契机,不急不躁,慢慢推进,环环相扣,就等金莲往里跳。 王婆瞅个机会,便去找金莲絮絮诉苦,说什么家中无人,自己老了,难得一财主看自己可怜送了一套送终衣料,却没有人帮忙做。单纯善良的金莲马上说,我来。正中王婆下怀,此是一分; 如果她愿意到王婆家做,此是有二分; 如果在午间叫她吃点点心,喝些酒,她愿意喝,此是有三分; 三天后,西门庆“碰巧”来访,如果她没走,此是有四分; 坐下后,王婆死命夸西门庆,如果她也跟着应和,此是有五分; 王婆提议一起喝一杯,如果她没反对,此是六分; 王婆出去买酒食,留他俩在屋里,如果她没走,此是七分; 买酒归来,如果她不反对与西门庆同桌共饮,此是八分; 喝到正浓,王婆推没酒,出去买酒,把门拽上,如果她还没走,此是九分; 至于最后一分嘛,下期见,哈哈,开个玩笑,不过对于老司机这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西门庆故意把筷子一掉,把潘金莲的小脚一捏,十分妥妥的。 就在金莲与西门庆最后成了事,正各整衣襟,王婆不早不晚,恰在这时推门进来:“故意大惊小怪,拍手打掌,低低说道:‘你俩个做的好事!’” “大惊小怪”是为了震慑金莲;“低声说道”,又不至于坏人好事:王婆着实十分善于把握分寸。王婆威胁金莲,是为了控制她,长期供西门庆玩弄,自己好从中提钱;她还警告西门庆不可忘记当初承诺的好处。可见这一“推门”其中隐藏的老辣。 在这场王婆导演的“邂逅”中,表面看一切都在西门庆的掌控之中,其实王婆才是这场戏最大的赢家。她已经把金莲的命运死死的攥在手里,其实后来金莲能嫁入西门府,完全是各种机缘巧合所致。其实另一种可能性更大,西门庆始乱终弃,并不娶她。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金莲的命运就只能看王婆的良心了!只要金莲的姿色未衰,王婆缺钱(欲望是无止境的),那她完全可以拿这件事威胁她接待其他客人,拿她当摇钱树。这婆子的阴毒,想想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趟浑水中,再干净的人也会变脏吧。 很希望多一个人懂,在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将会每天一篇,跟你分享《金瓶梅》中的酸甜苦辣,人情练达,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持续关注,也可以一起探讨,拒绝耍流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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