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稿 | 千亿大考过后，马云的那只菜鸟飞起来了吗？

作者：迟宇宙

来源：商业人物（ID：biz-leaders）

夤夜西溪

2016年11月11日清晨，连续阴雨了几天的杭州突然放晴，太阳照在阿里巴巴的西溪园区。

几个小时前，11月10日快结束的时候，马云（风清扬，阿里巴巴集团董事局主席）在深圳，张勇（逍遥子，阿里巴巴集团CEO）在杭州。双城视频连线，一同启动了今年的“天猫双11全球狂欢节”。

阿里巴巴西溪园区1号楼7层的“摩天崖”，一百多人群聚在那里，一起倒数，“四、三、二、一”。52秒后，交易额突破了10亿人民币；6分58秒后，交易额突破了100亿人民币，而去年的“双11”，这个数字花了12分28秒。

“摩天崖”出现了欢呼和掌声。深圳那边也是。半小时后，阿里巴巴西溪园区开始出现敲锣打鼓的声音，此起彼伏，是各个项目或类目小组完成KPI后的庆祝。

这是他们一年中最忙和最紧张的时刻。

他们在办公区准备了水果、零食，给一位过生日的员工准备了蛋糕，有个部门还烤了只全羊。

是挺快乐。

几天前，马云探班“双11”筹备现场，提了三个要求：第一是对今年销售数据没有任何要求，“双11是消费者和商家的节日，买的开心，卖的快乐，图的就是个开心和快乐。”第二是阿里巴巴集团要做好面向未来和新零售时代的技术升级和准备，因为“双11”实际上是未来新零售时代的技术准备和大考。第三是“注意休息”。

两个小时后，数据的洪峰过去，喧闹的阿里巴巴西溪园区开始逐渐陷入平静。有些人可以安心回家了，一些人则继续鏖战。

灯光暗淡下来，夤夜开始了。

数字在夤夜中继续攀升，但最忙碌的人已经不再是西溪园区的那些人，而是变成了遍布于全国各地的160多个菜鸟仓、全球110个跨境仓（包括香港和澳大利亚两个全球发货中心）的那些人。

“天猫双11全球狂欢节”的上半身属于电商，属于数字，属于交易，属于大脑和心脏。当交易开始，数字启动，它的下半身悄悄地行动了起来。

那是菜鸟的时间，属于双腿。

00：18：10，“天猫双11全球狂欢节”的物流订单数就超过了1亿个。去年花了43分钟产生的1亿个包裹，今年只消18分钟10秒就出现了。

　

准备好了吗？

11月7日凌晨3点，在菜鸟网络的海宁物流园区（节点仓）1号仓，德马集团的张舒原带着他的团队完成了对海宁智能仓系统的调试。调试完成后，他们才意识到，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

张是德马集团的董事总经理、工学博士。德马集团是国内最大的物流自动化输送分拣产品解决方案提供商。海宁智能仓是德马集团与菜鸟网络共同开发的全自动仓配系统，从入口到出口全自动，中国第一个真正的“全自动仓”。

“全自动仓”没有视频呈现中那么震撼，肉眼中它只是单调往复的抓取、分拨、拣选与打包。只有了解到它的运行数据，才能意识到它的价值——

海宁的智能仓将应用于汽车制造中的6轴机器人应用到了物流系统中。它还建有一个塔形缓存区，提高了机器人分拣货物的效率。

国内的“智能仓”大部分应用于单件包裹的分拣与包装，而菜鸟海宁这套智能仓系统则能够进行多件包裹商品的分拣与包装，尤其适用于天猫这样的交易平台。

在现场的演示中，6轴缓存机器人使用带有夹具的机械臂将货物和订单从货架区自动拣出物流箱，然后将物流箱放置在输送线上至摘果流程。

这款机器人每小时能将220箱甚至250箱货物入库，在出库效率上，它还能达到440箱甚至500箱的更高效率。

一个6轴拣选机器人使用真空吸盘和视觉识别设备从物流箱中自动拣选商品，并将商品放置在输送线上。张舒原说，它能在一小时内拣选超过1100件的货物，除了玻璃瓶和球状物品，它几乎可以吸走一切物品。

同样6轴的播种机器人负责处理将商品放置入订单箱的流程，当商品输送线与订单箱输送线双环线耦合时，机器人将商品放置入订单箱。整个智能仓系统没有人的参与，是一场真正的“机器人总动员”。

正在海宁1号仓投入使用的智能仓系统只完成了第一期建设，它既是菜鸟网络为“天猫双11全球狂欢节”进行的准备，也是对这套系统进行的测试。

距离海宁园区不远的菜鸟嘉兴园区，去年年底开工建设，今年10月20日刚刚投入使用，主要服务于天猫超市。直到“双11”前夜，嘉兴园区的流水线还在不停地调试。“一边调试一边运行，现在还在爬坡。”永承说。

永承是菜鸟的物流专家。他告诉我，由于AGV拣货机器人矩阵的应用，仓内作业自动化程度提升，作效率和生产能力都得到了提高。在这些机器人投入使用后，仓库内人均每天处理的订单数提高了1倍，人力则节省了40%。“商超一单平均有9件，拣选强度非常大，以前需要2200多人，现在设计的是1200人。”

菜鸟自主研发的智能AGV，与行业里已经应用的“货到人”的智能AGV不同。视觉、激光导航、避障等技术的应用及改变，它具有了更大的应用弹性和业务场景的适应性。

在海宁仓，我曾挡住它们的道路，它们会温柔地提醒：“对不起，你挡住路了。”闲暇的时候，或者电量不足50%的时候，它们会自动跑到充电区，充电、休息。

它们真乖。

 

10亿个包裹的旅行

2016年11月10日，深圳大运会体育馆内，“双11”晚会正在彩排，人们正在谈论维密超模、科比、贝克汉姆和马云的“高帅富”组合，但在杭州，人们正在沉默中进行最后的演练。

几个小时后，会是用户与商家的狂欢，但现在是他们的“大战”。11月11日一俟到来，对手就变成了自己，是更强的流量压力、物流压力，还有更高的期待。

杭州已经连续下了几天阴雨。此时，潇潇雨歇了。

机器人们开始进行最后的准备，文颂他们也是。

文颂是菜鸟网络的“双11”PM。他告诉我，去年“双11”当天产生了4.67亿个包裹，今年“天猫双11全球狂欢节”当天的订单数量肯定会超过6亿。

“快递线决定大盘。”这是“双11”的基本逻辑。

快递链路不畅，就会“爆仓”。

在任何时候的中国，将6亿多个包裹派送出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文颂希望菜鸟今年能够能早点儿将天猫“双11”期间的包裹送完，给用户带去更好的体验。

在上周，菜鸟网络搞了个“出征仪式”，很多营运、技术人员下沉到了仓储一线，10日下午，菜鸟网络的CP（菜鸟合作伙伴）进驻到菜鸟总部3楼的“CP作战室”。

事实上，在7月份的时候，文颂他们就开始了“大盘”准备，对包裹量、包裹区域的数据进行了预估。

文颂他们每年都会将数据下沉一层，起初是下沉到了快递公司，去年通过二段码下沉到了县区，今年则通过三段码将数据下沉到了网点。“通过电子面单、智能分单和二段码可以降低操作成本。三段码是解决网点的分拣效率。”

文颂说以前网点负责人分件，都是根据自己的记忆，根据派送地址分配到负责该区域的快递员手中。这个人是快递网点的大脑、灵魂，也是整个快递行业的瓶颈之一。这样的人极度稀缺，而且一旦业务不熟练或是记忆出了问题，耗时、差错率高的痼疾就会出现。通过三段码，网点负责人根据数字进行包裹分发即可，能够减少分发时间，也节省了快递员在网点的候件时间。

文颂他们也进行了一些创新，譬如针对“双11”的一些大客户进行了聚单直发，将那些订单量大的产品分省打包，干线车直接送到目的地再进行分拣配送。

“双11”越临近，文颂的压力就越大。缺口是快递员，是分拣场地。末端的“菜鸟驿站”会承受巨大压力。他们做了应急预案，进行了很多次压力测试。

在浙江义乌有个快递一条街，“双11”期间，那儿一定会出现拥堵，搞不好还会打架；同样会出现拥堵的还有海宁这些仓储园区。菜鸟派出人员，与当地交管部门协调疏导外部，与各家快递公司协调内部疏导。他们都知道，只有最快的速度将6亿多个包裹送到用户手中，他们才算赢。

在任何时候的中国，将6亿多个包裹派送出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微观叙事中，一个包裹的旅行可以是“艺术之旅”，可以是美好的事物，可以成为简洁有力的个案；但是当6亿多个包裹同时开始旅行，处置不当，就会是一场灾难。

用户只是进行了下单，那一刻开始，商家与菜鸟网络就要开始交寄、单据管理、财务管理、发件、分拨、分拣、揽收、派送至最后的签单，一个电商包裹在链路上要经历15个流程，整个过程一点儿也不艺术。

如果没有菜鸟网络的五张网，它可能就是一场灾难。

 

菜鸟是只什么鸟？

菜鸟是一家什么公司？

大部分人的答案会与我答案相同：菜鸟是一家物流公司。

但我们错了。

菜鸟网络CEO童文红会告诉你，菜鸟是一家数据公司。

在菜鸟网络成立的时候，马云就给菜鸟进行了人数限制，上限是5000人。他告诉童文红，菜鸟网络的在岗人数超过5000人，就会走向5万人，最后就会变成物流公司。菜鸟不是要成为物流公司，而是要成为数据公司。

几天前，当马云到菜鸟网络备战室探班的时候，他对童说，他相信菜鸟真的是一家数据公司。

整个菜鸟网络在编员工只有1800人，其中一大半是技术人员，光算法工程师就近百人。

一家物流公司要这么多算法工程师干吗？

在菜鸟网络的一份文件中，我看到了一段话：“从商家进货、发货到买家下单，快递送货的整个物流链路中，我们需要做很多重要的决策：上品的库存怎么管理？货物怎么运输？仓库里面要如何高效地运营？包裹如何以最快、成本最低的方式到达用户手中？我们只有在数据和算法的支撑下，用平台化的思路，才能做出对这些供应链和物流问题的最优决策。”

这是一份会议记录，也是菜鸟网络对于算法的解释与驱动。

中国物流成本太高，GDP占比将近17%，是美国的2倍、日本的4倍。上图的8大痼疾推高了物流成本。

当网络购物行为已经成为一种“意识形态”，“双11”通过媒介符号、商业符号构筑了一道“景观”的时候，GMV（交易总额）已经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物流，是交易最终实现的那一刻。

所以马云在深圳的“双11”会场说：“在双11，我们能够看到中国消费市场的巨大潜力，在今天这样的基础设施下，做到现在这个样子，我非常满意。刚刚看到从交易额的增长慢慢放缓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接下来要把6亿多的包裹送出去，是最难的。我刚刚得知，在东北和西北存在着风雪天气的可能性，一旦出现就会堵塞物流，这个我们也不愿意看见。所以基础设施还要完善，我们的目的并不是要把它们搞瘫。”

菜鸟需要一套算法解决阿里体系的物流问题，同时也为整个物流提供一个革命的火种源。它只有沉淀出阿里体系及其合作伙伴们的数据，才能用算法优化决策。

这是它的基因和需求，注定它会成为一家数据公司。

“菜鸟正在开发物流行业的优化算法引擎，用以解决物流行业的一些常见问题，并以平台的方式通过物流云对外开放。比如菜鸟开发的装箱算法，不仅能用到电商包裹的箱型推荐中，还能同到运输装车中；菜鸟开发的路径规划引擎，不仅能用到配送和揽收的车辆路径规划中，也能用到仓储业务中的拣货路径优化中。”

在菜鸟物流园区，我也了解到，整个菜鸟仓储系统中，除了对接的“专家”外，流水线、作业、物流，很多都由合作伙伴（CP）提供。菜鸟网络自建了园区、提供了仓储平台，用数据赋能；CP们在平台上运营，寻找各自的成长空间。

“赋能”，已经菜鸟网络乃至整个阿里巴巴的关键词。它们想成为“基础设施”。事实上，在中国互联网行业，阿里巴巴、腾讯这样的巨头，已经成为了基础设施。它们的格局，会影响中国互联网的未来。

菜鸟网络被马云视作电商平台和蚂蚁金服后阿里巴巴的第三极。马云曾经说过，菜鸟是他“最后一个梦想”，是一个“理想主义”项目，至少需要8-10年的时间来实现。

童文红曾经问过马云，菜鸟网络近期要不要实现盈利啊？马云说，短期不要追求盈利，追求盈利，菜鸟就做小了。

菜鸟想盈利太容易了，数据赋能、物流增效，随便挤一挤、收一收，就是利润。但是马云想让菜鸟网络成为一个巨大的未来，能够承载阿里巴巴未来的火种源。

 

三年级菜鸟的五张网

扎西宗乡海拔4119米，是珠峰大本营地理位置所在，辖有行政村30个、自然村82个，农牧民7400多人。扎西宗乡地处偏远，商业资源不丰富，价格也高，虽然之前也有网购，但因为快递收取不便，“网购”对于当地藏民来说并不是愉快的经历。

几个月前，一位名叫杨涛的小伙子在扎西宗乡建起了珠峰菜鸟驿站，成为全球海拔最高快递网点的主人。

珠峰菜鸟驿站的出现让“拉萨—日喀则—定日—扎西宗—珠峰”这一物流天路变得通畅起来，改变了珠峰脚下没有专业快递线路的历史，快递可以更便捷地直达珠峰，快递周期则从之前的三四周缩短为一周左右。从上海发出的快递，经由货航到达日喀则，派送到定日县后，杨涛将快递从县城取回，最快只用5天就能送达。

珠峰菜鸟驿站带来的巨大变化呈现到了数字上。在它出现之前，扎西宗乡每周只有60单快递，珠峰菜鸟驿站出现后一个月，包裹就超过了200个。

“菜鸟”只是三年级菜鸟。

但它飞了起来。

菜鸟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菜鸟网络”）成立于2013年，由阿里巴巴集团牵头发起，阿里目前拥有菜鸟网络47%股权。

菜鸟网络希望“通过打造一个数据驱动、开放共享的社会化物流协同平台，菜鸟把电子商务企业与快递公司、仓储企业等物流链合作伙伴连接起来，提供一站式物流方案，以提升中国物流效益”。其愿景是“致力实现于中国范围内24小时送货必达、全球范围内72小时送货必达”。

这是一个伟大的目标和愿景，倘若成真，就会实现中国物流业的革命，帮助中国电子商务完成跨越。

菜鸟网络成立之前，阿里的“双11”频现“爆仓”；直到2014年，菜鸟还是一年级“菜鸟”的时候，“爆仓”还出现过。可是到了第二年，菜鸟就变成了“老鸟”，“爆仓”被消灭了。

基因决定了菜鸟是一家数据公司，因此它与其他物流公司最大的区别在于，它采用的是“共享模式”。

“菜鸟的商业逻辑是搭建平台，将物流供应链条上不同服务商用菜鸟系统连接起来，通过提供数据产品和服务，赋能合作伙伴，整合社会物流资源，为商家和消费者提供更好服务体验。”

在去年7月，菜鸟网络CEO童文红就说过，“未来中国一定会产生世界级的快递巨无霸”。“菜鸟网络作为平台，不会买一辆货车，也不会雇佣一个快递员，我们只做平台。”

童的野心源自中国物流业的现状，以及菜鸟网络的逻辑。“今天的物流不是资源问题，而是没有聚合的订单。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订单聚合起来，让社会化的服务来支持这些订单。”“物流就是聚合，规模发生效应。这是行业特性，不可违背的客观规律。一车货的运费一定比一件货的运费平均价格低廉。”

从2015年开始，童文红就致力于为菜鸟网络编织五张网，让菜鸟飞起来，成为“老鸟”。这五张网是：快递网、仓配网、末端网、农村物流网和跨境网。

在这五张网中，快递网的使命是通过电子面单、智能分单、智能发货引擎和云客服对快递公司进行数据赋能；仓配网则为了满足中大型商家需求，做到全国多点发货；末端网由2700个菜鸟学校驿站和4.5万个菜鸟社区驿站以及菜鸟“裹裹”形成，是菜鸟的末梢神经；农村物流网打通了从县域到村庄的鸿沟，通过百货集包的方式，甚至可以为商家节省70%物流成本……

至于跨境网，菜鸟网络直接打通了报关、国内揽收，以及B2B2C的链路。“西班牙仓可以三天完成整个流程，俄罗斯的跨境从两个月缩减至15天。”

最值得一提的是“菜鸟联盟”。今年3月28日，菜鸟网络牵头大型物流企业组建了“菜鸟联盟”，其目的是“为了提升中国电商物流体验”，背后则若隐若现着“世界级的快递巨无霸”。

“菜鸟联盟”是菜鸟商业逻辑的呈现。菜鸟是开放的，是赋能的。菜鸟的仓配网中，不仅有自建仓，还有合建仓。今年“双11”，菜鸟储备了160多个仓库，其中菜鸟自建的仓储园区（节点仓）有8个，还有一部分合建仓，也有一部分是临时租用的仓库。“几个月前，就开始不断地寻找临时网点租下来。”

在海宁园区的1号仓，一大半的货物是“美的”，电热油汀电饭煲、榨汁机……整齐地码在那里。这是美的的“提前入仓”。今年“双11”的第一单就是由美的完成的，佛山的一位黄先生在0：13分收到了他的榨汁机。如果没有“提前入仓”，没有菜鸟网络的数据赋能，没有“全国一盘货”，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数据显示，2015年中国平均每日包裹送递量是5700万个，到2020年中国平均每日包裹送递量预计将增至1.45亿个。物流业只有进行一场“共享革命”才能因应未来的潮流。

今年7月20日，湖南郴州市资兴白廊镇旧市村几位农民在农村淘宝上下单购买了10辆三轮车。卖家通过火车将三轮车运到了郴州市火车站后，他们遇到了大麻烦——郴州市区禁止摩托车行驶，三轮车到了郴州，却没办法开回村子。

他们找到了菜鸟网络农村物流在当地的合作伙伴，动用了3辆箱式大货车才把三轮车从郴州火车站运到资兴菜鸟网络县仓中心。县仓站长联系了渡轮过江，经过1个小时的水路，10辆三轮车终于到达旧市村。

这是菜鸟农村物流解决“农村最后一公里”配送问题的个案，在我看来更是“共享模式”的案例。在整个物流过程中，没有一个人是菜鸟网络的在册员工，所有人都是菜鸟的合作伙伴。

菜鸟网络将资源配置优化起来，使信息变得对称，解决了买家和商家的痛楚——要知道，当10辆三轮车抵达旧市村的时候，除了解决了“最后一公里”、缩短了物流时间外，“商业人物”粗略估算，直接物流费就节省了上万元。

这是一场革命。

当每年的11月11日被媒介符号、商业符号构建为“景观”的时候，菜鸟正在用数据和“共享”引发一场真正的物流革命。

 

一家驿站

24小时后，2016年11月12日开始。

“天猫双11全球狂欢节”的交易额定格为1207亿元，再次刷新全球纪录。

24个小时，共计产生6.57亿个物流订单，超过了去年（4.67亿）1.9亿个。第一个包裹在2016年11月11日0：13分钟送达，跨境的第一个包裹28分钟送达，送往农村的第一单则在85分钟后送达。

数字本身没有意义，但体验和感受是真实的存在。

当佛山芦苞镇打工的黄先生只用0.9秒就付款完成了对美的榨汁机的订单后，菜鸟网络在6分51秒便从库房完成了分拨、拣选、打包、发出。13分19秒，EMS（菜鸟联盟成员）的投递员将美的榨汁机送到了黄先生手中。

在那一刻，黄的体验和感受是真实的。

在我居住的小区北门，是一家超市。有一天我在超市门口见到了一块牌子，“菜鸟驿站”。在此之前，我还没使用过“菜鸟驿站”。

2016年11月11日零时，“天猫双11全球狂欢节”启动的那一刻，我准备给自己下一个试验单。很沮丧，我没秒到那件衬衫。没有办法，我只好临时下了一单，买了个煎锅。

我将收货地址选择了小区的“菜鸟驿站”。我想看看，从我下单的那一刻，到包裹抵达“菜鸟驿站”，我的煎锅到底走了多久的路。

收到煎锅的时候，我会把答案告诉你。

*部分图片由菜鸟网络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