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课堂剧) 第一幕 (无赖也能成大事,英雄用武须谨慎!当本色英雄相遇与流氓壮士刘邦相遇于鸿门时,一场扣人心弦,波谲云诡的宴会在觥筹交错中隐含着刀光剑影,而鸿门究竟发生何事,人我们慢慢来看) (旁白)(话说公元前206年,刘邦听取张良计谋,先入咸阳,并于与民约法三章,沛公迅速在关中赢得很大声望,众百姓惟恐刘邦不为汉中之王。沛公左司马曹无伤立即派人秘密禀报项羽。) (曹无伤所派小卒):报。(左顾右盼)(项羽挥手示意左右退下)大王,左司马命我禀告大王,沛公已打算在关中称王,并已任秦降王子婴为相,秦国大量的财宝据为己有了。 项羽(大怒,大发雷霆):什么?(把小卒推倒在地)来呀!传我命令,犒劳三军,明日给孤把汉军大营夷为平地,把刘季小儿碎尸万段! 范增(目光一凝,老气沉稳):沛公虽说只有十万人,可那小子今非昔比,原来在山东时,可谓贪于钱财,好美姬,但自从入关后,不取财物,不宠幸妇女,我夜观天象,有紫气攀升,呈龙虎之形,这可是天子之气啊。大王不必大动干戈,可派人请沛公来鸿门赴宴,他不敢不来。不来说明他确有反心,要来我们趁机擒杀沛公。万望大王早做决断,切不可放虎归山! (旁白)(于是,项羽一方开始策划擒杀刘邦的具体事宜,然而无巧不成书,世事难料,项羽的叔父项伯因与张良关系友好,趁夜偷偷赶到刘邦军营找张良通信。历史的脚步,微妙的转了方向……) 项伯(独白)(在来回踱步):这可如何是好,大王要杀刘季,子房现今追随他,恩公危矣!我怎么能置他的生死于不顾呢?不行,我得通知他,不然良心不安。 (旁白):项伯策马一路飞奔到沛公大营,私下会见故人恩公子房(张良)。 项伯:(气喘吁吁,慌慌张张)(抓住张良衣袖就往外走):子房,咱们快走吧,沛公这边有内奸向项王告密说沛公有反叛之心,大王已决定除掉沛公了,我担心你,特意来告诉你,请速速逃离。 张良:(神情严肃, 推开项伯,背过身去):(语速缓,叹气)不是我不愿离开,之前韩王曾嘱咐我一路护送沛公,沛公如今有急难,我若独自逃离,岂不成不仁不义,不忠?(正身),恕张良不从,请等我把这件事告诉沛公,再做商议。(匆忙离开) 项伯(干瞪眼叹气):这可如何使好啊 张良(一路小跑,急促):大王,大王,不好了!项羽已准备攻打我们,这是想吃掉我们呀! 刘邦(惊讶):啊?为之奈何? 张良(躬身):敢问谁给大王献计要守住函谷关的。 刘邦(挥袖):一鲰生尔,不足挂齿! 张良:大王你觉得咱们的军队足以与项王抗衡吗? 刘邦(抬头,默然,良久说话):本来就比不上他啊(小声叹气) 张良(眼珠一转):请大王允许我告诉项伯,说您不敢违背项王意旨,咱们这么这么说,应可免去这一劫难。 刘邦(突然停止):且慢(扶额,顿语气):你怎么会与项伯有交情(质疑)? 张良(听后连忙躬身,义正言辞):暴秦时我与项伯结缘,曾救他一命,如今有急难,项伯专程来告诉我逃命,我不忍弃大王你不顾,特来禀告。 刘邦(放松):你与项伯,谁年龄稍微大些?(歪头) 张良(也放松,连忙躬身):他比臣大些。 刘邦(眼睛,脖子转一下):好(拍桌子)(激动),请子房为我引见,我要把项伯看作兄长一样对待。 张良(会意一笑):诺! 项伯被张良带入(面色不安) 刘邦(突然喜笑颜开,自来熟):吾听人言,项伯高大勇猛,气宇轩昂,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来人,把我珍藏的佳酿一并抬出来!(举酒献项伯)愿项伯身体安康(饮毕)鄙有一事,不知项伯可愿听否? 项伯(喜形于色):无妨,请讲! 刘邦(讨好语气):早闻令郎仪表堂堂,满腹经纶,季有小女,冒昧想高攀与兄长结为儿女亲家,不知您意下如何? 项伯(长笑):如此甚好(拱手) 刘邦(顿身,试探性语气,连忙将沛公扶起):还有一件事烦劳兄长。我入关后,财物不敢有所近(开始语气沉重),给官吏百姓造册登记,封存府库,所做的每一事,莫不是为了大王啊。您有所不知,吾之所以派军队把守关口,是为了防备盗贼和意外变故的发生,我日夜盼望将军到来,却不知哪个无耻小人谗言叛乱之事。唉,我怎敢有反叛之心呢?还请兄长为我向大王多多解释啊! 项伯(忙安慰):尔事吾已明了,请你放心,我自会向项王解释清楚(停顿,把刘邦拉来)明日,你万万得早点来,亲自给大王道歉。 刘邦:诺!一定。 (旁白):夜里张良与沛公、樊哙等商议准备妥当,一夜无语。 项伯告别张良、刘邦后,返回鸿门大营。把沛公的话全部转给了项羽,还为刘邦美言解释,项羽点点头,决定在明天的宴会上探一探刘邦虚实。
第二天一大早,刘邦仅带百余骑,轻车简从,来到了鸿门,一场大战在即,刘邦将如何化险为夷? 项羽(项王端坐主位,手扶额头,目光低垂) (旁白):刺客武士早已按事先安排埋伏停当,只等刘邦一行人到来。 (项王大营主帐外军士戒备森严,外面大旗印着斗大的“项”字,迎风飘展。) 刘邦一行人下马,急匆匆地赶到项王营帐,刘邦快进帐时整衣冠。 (刘邦进,项羽眉头紧锁,狠狠瞪着刘邦,刘邦慌忙揖拜。) 刘邦:臣季拜见大将军。 项羽(正坐):你还有脸来见我?!! 刘邦(微微抬头):臣特来谢罪。 项羽(冷笑):谢罪?我倒要看看你谢何罪! 刘邦(空咽,深呼吸,谦恭,尴尬):臣季与将军合力攻秦,但臣哪里料到自己能先进入咸阳,臣入关秋毫不敢有所近,籍吏民,封存库,专等大王您来呀,所以遣将守关是为了防备盗贼和意外事故的发生,我日夜盼望将军到来。更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项王您。项王,臣万万没有二心啊! 项羽(身体前倾,不怒而威):哦?这可是沛公你的左司马曹无伤派人禀报的,你还有何辩解?! 刘邦(再拜,神色有所缓解):这是纯粹是无耻小人故意挑拨臣与将军的关系,万望大王明察! 项羽(坐回后脚跟,面色和缓,紧盯刘邦,沉默一会儿):既然如此,我自会明察真相。来人,赐酒,给沛公压惊。 刘邦:谢项王。 (刘邦暗自疏一口气)(军士赐酒,刘邦张良依次入席) (刘邦等人敬酒对饮,张良抬头,撞见范增锐利目光,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范增见席中气氛,很是着急,面色冷峻,不断向项王使眼色,并在酒杯的掩护下多次举玉诀示意,项羽只装没看见。) 范增(起身出帐,于账外召出项庄) 范增:计划有变,大王心太软、不够狠心,没有按原计划进行,你快进去假借敬酒舞剑,见机行事,趁机刺杀刘季小儿! 项庄(困惑,谦恭):大将军,大王是不是自有安排,您这……是不是过于担心了? 范增(怒):快去!若不如此,错过这次机会,你们这帮人将来都成了人家阶下囚! 项庄(抱拳):诺! 范增(回席,阴冷一笑) 项庄(从外面进来,手持杯酒) 项庄(拜): 庄一介武夫,客套话不会说,先替大王敬沛公一杯!军中无以为乐,甚为可惜!可否允许我舞剑助兴? 项羽:善,沛公意下如何? 刘邦(慌忙起身,笑):谨遵将军意,如此甚好! (项庄舞剑三圈后,渐近刘邦,剑剑直指刘邦) 项伯(神情紧张,提剑出席):一人舞哪有两人对舞有趣!为客人助兴可少不了我啊! 项羽(抚掌大笑) (项伯见项庄剑都想刺向沛公,连忙用双臂挡在刘邦面前) 项庄(低声):快让开!莫坏我正事! 项伯(不语,与其对舞过招,常以身翼蔽沛公) 刘邦(死死盯住两人。) 张良(慌忙退席出帐) 项庄见刺杀无法实施,舞了一会,只好作罢,退于一侧。 樊哙(正焦急地踱步挠头听见里面砰砰当当的声响,不知里面什么情形,见良,急忙走进):帐中情形如何? 张良(拽住哙,低声):情况危急!项庄借口舞剑,要趁机刺杀沛公! 樊哙(拔剑大叫):啊!让我进去和他们拼了! (樊哙进帐门,张良站帐旁) 侍卫甲(持戟):大王与你们主公有要事相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未等甲说完,哙侧身用盾将两人撞倒,挑开军帘幕进帐正对项王,站定握剑,良随之后,项庄项伯两人愣住) 项羽(按剑直身):来者何人?!! 张良(起身抱拳作揖):这是沛公的护卫樊哙。 项羽(面色缓,坐正):壮士,真是条汉子!来人,赐酒! (军士赐了一大碗酒,樊哙拜谢,起身一饮而尽,抹了一下嘴将酒杯掷于地上) 项羽(点头赞许):赐给他彘肩。 (军士又给他一个生肘子,樊哙不出腿上匕首扣盾切肉,大口,张良暗暗看着项王脸色) 项羽(大悦):真乃壮士,还能再喝吗? 樊哙(倒握剑柄,剑锋下指,抱拳):在下死不足惧,区区一杯酒有什么好推辞的! 项羽(大笑)(粗犷):好! 樊哙(向前一步):大王,秦王有着虎狼般的狠心肠,残暴无道便所以天下人都背离了他,沛公先进入咸阳,封了,秋毫无所近,就等着大王您的到来,沛公有如此大功,大王不但没有赏赐他,反而要杀他,这是步秦之后尘啊! 项羽(羽沉默不语,垂眼) 范增(瞪项王) 项羽(挥手):来人,给壮士赐坐! 樊哙 入座(在张良一侧,众人饮酒) 刘邦(起身抱拳作揖):臣下不胜酒力,我去去就来 项羽(点头) (刘看向樊哙,樊哙会意一同出帐)(张良见状,稍后亦出帐)
(不远处,厕所内)站着的正是沛公与樊哙,张良亦进来。 刘邦(面上有少许担忧,看向营帐):现在出来,如果离开,是不是不太合适呀?怎么办呢? 樊哙(向前一步,靠近沛公,面色凝重,语速要快,小声说):主公啊,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如今他人为菜刀砧板,我们为鱼肉还告辞干什么呢?等着他们把我们剁了包饺子吗? 刘邦(挥袖,神色渐而坚定,侧身看张良):也是,既如此,那烦请先生留下,代为致谢。 张良(理理衣袖,低声询问):大王来时,都给他们带了什么? 刘邦:白壁一双,玉斗一双,想献给项王,亚父,赶上他们发怒,刚才也未敢献,先生代我献上吧 张良(侧身,头微低):谨诺! (当时,项王驻军于鸿门,沛公驻军于霸上,相距四十里) 刘邦(轻点头,看向樊哙、夏侯婴、靳强、纪信):车驾扔着吧,咱们骑马,不走官道,我记得骊山下芷阳有条小路,可很快赶回到霸上大营。 樊哙(急去牵马,迅速奔向主公) 刘邦(在樊哙搀扶下,一跃上马,四人紧跟其后,临行前,嘱咐张良):从此道至吾军,不过二十里耳,度我至军中,公乃入。 张良(后退半步,微低头):诺,大王放心。 (沛公离去,从芷阳小道抄近路赶回了军营。张良出场,入项王帐内) 张良(轻掀帐帘,快步入帐,拜而言):沛公他不胜酒力,唯恐言语失态冲撞大王,未能亲自告辞。谨派微臣良,奉上白壁一双,敬大王足下,玉斗一双范大将军足下。 项羽(直起身子,放下酒杯,双眼微眯,看向坐下张良)问:沛公现在何处呀? 范增:(听此闻言,放下酒杯,面色阴沉,不作一声轻叩几案) 张良(从用淡定,轻声)道:沛公听说大王有意责罚他,便先行离开,现在应到已至霸上军营中了。 项羽(收下那玉璧,放在坐席上,表情淡然,挥手示意张良退下) 张良:诺(小步快速后退,退出营帐) 范增(接过玉斗,扔到地上,一怒之下将之击碎):唉!你们这帮球伙!真不值得与你们共谋大事,将来夺取大王天下的,必定是那刘季小儿,我们这些人,很快就要成为他的俘虏了,唉!可惜呀可惜!(悲叹、拂袖、背手、痛苦、失望走出帐) 霸上 (旁白):此时天色微暗,日近西边,霸上气氛凝重,主位上坐着的正是刚赶回来的刘邦。 刘邦(面色严肃,语气沉重,单手扶额,下令):来人,把曹无伤给我带上(曹无伤被两个武将绑着拉到军帐)吃里扒外的东西,告密害老子差点死在项羽小二之手。 曹无伤(低头,两股颤颤,面如土色):... 刘邦(挥手,对一旁士兵下令):诛之(随之而起身离去,挥袖入账) 士兵:诺! 刀起头落,曹无伤倒地,血溅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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