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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年前的一场群架,打亡了大明朝(下)|文史宴

 青梅煮茶 2016-11-19

大司马乱入:李古兄的大明阁老系列,反响不亚于评说袁崇焕系列。沈阁老好好的传诏,怎么会打起来架来?明代的文官徒手杀人技术到底有多强?请看本集。

下一位大明阁老,大家希望李古兄写谁,可以在此帖下提议,让李古兄斟酌:文史宴|欢迎大家订制、投稿与参与

上集链接:大明阁老之沈阁老岔架(上)——红墨水与蓝墨水|文史宴

上文内容:

公元1602年,万历三十年2月,某日,清晨,文渊阁大学士沈一贯溜达到单位上班,走到大门口定睛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他看见大门口了五六个人,个个头戴玄色纱帽,身着绯色官服,手里提着一串羊角大灯笼,上写着三个宋体朱红色字——

司礼监。

看样子这伙人大约卯时就来了,一直等到天亮,这几个灯笼还没熄。

嗯哼?老夫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难道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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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宰执者,国之衡器,岂能不公?

当天沈一贯和全体内阁成员抖擞精神,将废矿监税监、释放政治犯的上谕整理成文件,工作到挑灯时分,回家已是深夜。

沈一贯唯恐有变,小睡一会,天色未明就匆匆赶来内阁,想将上谕抄发六部,不想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被人堵在门口。

辛辛苦苦夜不眠,一觉回到解放前。

昨天皇帝自觉要挂,就废矿监税监,今儿又神气活现,决定继续抢钱?

擦!玩我们呢?!

这非得硬顶回去不可。

口谕到了内阁抄录为文件,再下发六部,以邸报公诸天下,便有了法律效应。皇帝自己也不能违背。

如若朝令昔改,天子威信何在?!我不能执正朝纲,又如何忝持宰予?

沈一贯双手紧攥,一心抗命,开口道:哎呀,昨天的上喻已经抄录完毕下放六部明发廷寄了,皇上有啥新想法,只能另具旨意了。”

孙海呵呵一乐:“沈阁老,您别糊弄小的了。跟您交代实话,皇上今儿起来,就派内侍二十人,分三班,至内阁和六部、六科给事中索要上谕,您这儿只是第一波,皇上说了,昨天的上谕,没发得要回来,发出去也得收回来!不缴回内苑,我们都不能完差!!”

沈一贯心里咯噔一下,哎呦喂,这皇上这是铁了心要胡来,这如何是好?

就在僵持之际,忽然沈一贯身后闪出一人,嘴里冷哼:

嗯哼?!!小孙公公,你带这么多人堵内阁门口,杀气腾腾,气势汹汹,莫不是要开打?!!

沈一贯定睛一看,见一位大员身着绛色官袍,一品仙鹤补服,两翅乌绡纱冠,眉如卧蚕,目如朗星,堂堂一表,不怒而威,不是别人,正是内阁中的东林大佬沈鲤沈仲化

沈鲤字仲化,归德府(今河南商丘)人。史书中说他身长臂强,方正刚介,有乾坤正气,是伊洛真儒。

简单的讲,这人样子很猛,火气很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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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沈鲤两步走来不丁不八,横在沈一贯跟孙海之间,攘臂厉声:别说你奉了皇帝的口谕,就是你手上有皇帝的御笔手谕,六科言道,也有封驳之权!你待怎的?!

原来明太祖废中书省,罢丞相之设,将丞相之权分于内阁和六部,六部又设六科,每科各有给事中一人。

给事中品序不高,职权却极大,独立于六部之外,不仅能够稽查六部百官之失,还要充当各级考试参与官,对于六部下达的命令,如有不妥,即使是圣旨也可以封还执奏,此谓之“封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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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鲤句句言在成法,孙海被顶得一愣,忽儿笑道:“我奉口谕是追回昨日的上谕,上谕下发到六部才是圣旨,或履行或封驳自由六科言道做主,不过,嘿嘿。现在嘛……”

他一指内阁大门——

我猜,这上谕的文稿一定还在阁中,此时陛下圣心有变,意欲取回,两位相公岂可与君父为难?!

需知皇帝奉天承运,抚有四海,天子是帝国的主人,这是皇权之法统

而内阁六部代天执守,襄赞协理,是帝国的代理人,此士大夫之治权。

沈鲤说上谕落如六部公布天下则不可追回,这是治权压法统。

而孙海抓住文件交接的环节,认为臣子当唯君父之命是从,圣谕既然还没有具文发布,就可以索回,这是用法统压治权。

双方立足同一政治原则的不同角度,针尖对麦芒,相持不下,如此情形,几乎已成明版宪政的府、院之争。

突然,沈鲤过来抓住孙海的一双“柔荑”,喝道:“你也别猜,来来来!跟我进内阁,你自个搜检!”

孙海顿时面如土色——

内阁岂是太监能进的地方!

昔日有位前辈太监权倾朝野,将内阁外的太祖亲立“内侍妇人不得干政”的铁牌移走,后来擅权乱政以致土木堡之变,被京营乱刃分尸,满门杀光。

后来又有一位前辈太监依仗天子宠幸,操控内阁,挟迫枢臣,被称“立皇帝”,盈满招报之日,被镇抚司牵于西市,小刀碎割,寸寸细磔,凡3354刀,第一天割了一千五百刀没死,第二天又割了一千刀才断气,第三天继续片死尸,直至周身之肉都碎成指甲盖大小的鱼鳞片……

太监进内阁就是死瞎了——

两位前辈殷鉴不远,孙海公公那敢越雷池一步!

他花容失色连连告饶:“别别别!这怎么话说……沈大人,不要啊,不要啊!!。”

沈鲤那里肯放,他一头把孙海往内阁里拖,一头笑道:“客气啥,进去咱们慢慢聊……”

看着沈鲤老大人不阴不阳的笑脸,小孙公公浑身寒毛一炸——这是要下黑手了!?

本届内阁共有三人,沈一贯、朱赓、沈鲤,如今只现身两人,还有一个未曾露面,莫非埋伏在内阁里?一旦被拖进这小黑屋,两个老头儿王八拳加窝心脚,将我打死当下,皇上也鞭长莫及!!

本朝文官可是出名的心狠手黑……

他几挣不脱,大呼救命,那四名伴当本待来救,忽然被沈一贯闪身而出,挡住前路。

这老头皓首如银,精气内敛,眼中光芒烁烁,摄得四名小珰不敢妄动。

本朝文官之心黑手狠可是有光荣的传统。

这要从明英宗正统年间说起——

六、文官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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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正统十四年(1449年)七月:

大事件!皇帝被绑走了!

瓦剌太师也先于土木堡将二十万明军打得流水落花,杀兵部尚书王佐、兵部尚书邝野等66名明朝大臣,随即又在野外俘获了稀有精英明英宗朱祁镇,也先狂喜之余,架着正统皇帝从明帝国的西北一路巡游展览到山海关,试图诈开关门,内犯京阙。

明朝精锐尽丧,社稷倾危,同年八月癸酉(8月23日),郕王朱祁钰摄朝朝议时,右都御史陈镒上奏请:“请杀王振全家!!”

不是他怂恿皇帝亲征瓦剌,皇帝怎么会身临险地?

不是他带着皇帝在地图上兜来兜去,怎么会让也先追上?

他领导无方,使大军水人困马乏,水源断绝,陷于死地,所以才一战即溃,他身死于乱军之中就算结了,岂得如此便宜!?

使君王北狩,陷社稷于危局,大罪滔天,得拿他满门个个开刀,方能大快人心!大快人心以后,众志成城,国家可安,社稷当可保!

此言一出,各路大学士纷纷点赞,廷臣一时云集奉天殿,力挺陈镒,朱祁钰无法做决定,于是下令择时改议,廷臣保持队型不变,抗议不依。此时,王振党羽、锦衣卫都指挥使马顺站出叱斥百官,众怨沸腾之际——

户科给事中王竑抄起笏板砸在马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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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笏板的长度大约2尺6寸,中宽3寸,由玉玉石制成——

一块板砖。

马顺瞬时被一砖拍倒。

众臣纷纷跟随,马顺当即毙命,一时血溅朝堂。

此时群情激愤,众志滔滔。

——自三杨去后,王振竖舞朝堂,腾乱社稷,如今首恶已殁,余党小丑跳梁不足为惧,此时吾们人多势众,正好一举打杀,痛痛快快涤净乾纲,归法统于主上,归治权于士大夫,我辈当仁不让!

文官们随即向郕王朱祁钰索要王振党羽毛贵、王长两人。

毛贵,王长缩在殿后不出,抱着郕王大腿乞命。

大太监金英见势不能善罢,于是飞起两脚将二人踢出殿下。

可怜两人遭一群大学士又拖又拽,连踢带打,被活活殴死。文官们得意之余狂性大发,居然将三具尸体赤条条挂在东安门上。

郕王吓的魂不附体,转退下殿时,又被一位大员赤急白眼,迎面拦住——

此人正是时任任兵部左侍郎,后来被明孝宗赞为气禀刚明,才优经济,兼资文武,茂着声猷的于谦,于廷益——

于谦:殿下,大伙是替天行道,你先赦大伙无罪再走!

郕王:“我……我射你们无罪!”

于谦厉声:“嘴赦不够,立下字据来!!”

郕王无法脱身,只好当场写下——大家代表正义打死马顺,毛贵,王长,是锄奸行动,革命行为,无罪有功,回头再好好奖赏——的纸条。

又招符玉郎取来传国大戳用玺,再交给于谦,传呈阁臣。

内阁大学士和六科给事中们高高兴兴地全票通过了宣称他们无罪的上谕。

文官们这次组团岔架,大获全胜。

史称——午门血案。

由此至嘉靖七年,大学士杨廷和被皇帝撸掉之前,凡七十五年,大学士一直稳稳把持着朝政,压的司礼监中官们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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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沐风栉雨,拳攘奸佞,打死人不偿命的事迹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文官们。

我辈廷臣当以先贤为法!

沈一贯追思前烈,长须飘飘,站在内阁门前,真颇有擎天保驾之臣的风范。

正当沈鲤执孙海/推/拽/扯/入内阁之际。

突然事有不测,变在不虞——

有一人从内阁里疾步走出,冷不防和沈鲤撞了个仰面朝天!

此人正是东阁大学士朱赓

朱赓,字少钦,浙江山阴人,明史上说他醇厚谨慎,无大过。

简单来说是个老好人。

他不幸被撞,手中一叠文书如穿花蝴蝶,立刻散落一地。

这叠文书一式六份,一律纸折而成,长六寸,宽3寸,正面一折上写了五个蝇头小楷——

内阁奉上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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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老好人朱赓早在沈一贯之前已经到达内阁,将昨天的上谕文稿抄录完毕,正准备交给门外随堂官呈送六部。

谁知不早不迟跟沈鲤打个对仗,两个老头撞得眼冒金星,踉踉跄跄,坐地一跤。

孙海一见上谕,眼冒绿光,扑过来就抢。

朱赓反应也快,身子一趴将题本护在身下。

沈鲤则展开双臂——如鹰搏兔——

沈一贯也速度赶来——运拳如风——

上谕保卫战拉开序幕。

孙海招一众小珰,环围逼近,穷凶极恶之态毕露。

沈鲤、沈一贯、朱赓,三老头以背相抵,联袂一气,欲激浊扬清,使明廷皇宪不失,天地浩气长存!

太监们跟大学士要赤手开撕,胜负利钝非一时可睹。

千钧一发之时,“当”的一声,内阁金鸣,接着连击十下,悠悠传出。却是泰西人利玛窦敬制的自鸣钟整点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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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已至,午时不远。

“沈大老爷喂!!!——”

孙海突然一声哀嚎噗通跪地——

:“沈大老爷您发发慈悲!!皇上说了,午时再缴不回上谕,我等几个都没有命在了!!”他随以头呛地,“咚咚咚”,连磕十余下。四名小珰也一起号起来,五个公鸭嗓哀声大作,如丧考妣,额头碰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沈鲤跟朱赓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却听沈一贯太息一声,闪身让开一条缝。

孙海连忙将地下的上谕题本揽进怀里,连连打躬作揖,满口道:“诸位相公公侯万代,公侯万代。”和四小珰鞠行而退。

沈鲤还待去追,却被沈一贯一把扯住官带。

那条官带长三尺,两边用缘,上以朱锦,下以绿锦,上有玉件13块,谓之玉板带

沈鲤是大肚宰相,这条官带坠在胸口,好似抹胸。被沈一贯一扯,几乎把咯吱窝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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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鲤被拽得前仰后合,跌跌撞撞,孙海一行随即飞奔得没影儿,沈鲤回头瞪着沈一贯大吼——

——你拽我干嘛?!!

沈一贯:“……”

沈鲤怒火中烧,大声道:两大弊政本来须臾可除!围山九刃功亏一篑,老沈,咱们再坚持一会儿就赢了!你怎么关键时刻反水!!!

沈一贯神态冷淡,说:“坚持到多会?坚持到皇帝咽气?”

沈鲤:“我……”

沈一贯又道:“赢?你想赢谁?皇帝?。”

沈鲤一时呆如木鸡,半晌心有不甘地道:“难道这就算了?”

沈一贯:“不算了,还能怎的,想开点,你就当皇上没死过……”

沈鲤跳脚大叫:“去!说的我好像盼着皇上死似……”

一直没说话的朱赓此时突然冒出一句:

“皇帝真是个尧舜……”

他用手掸掸官袍的灰尘,越过两人,迈着方步走进内阁,口中喃喃吟颂——

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齐纨鲁缟车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

真是个尧舜......

沈一贯和沈鲤对视一眼,心头都是不胜唏嘘,本朝天子即位之初,何尝不是如尧如舜?万历初年的光景,也是城内连云百万家,临流争僦笙歌次,市桥灯火五更风,牙侩肩磨大道中……

十余年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怎么皇帝就变成如今这般愚顽?

真的如酣醉梦?

他们寻找不到答案。

长恨人心不如水啊——

时间又继续斗转星移飞旋而去——

七、尾声——春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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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上午,辰时。

皇帝从睡梦中醒来。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今天他去了皇极殿。

有很多官员听说了皇帝要来视朝,随即赶来觐见。他们中间有大部分人,自入朝为官以来,都没有见过皇帝。

皇帝也不认得他们。

——不过看上去都长得差不多,个个还是道貌岸然,自以为是,颟顸愚顽,面目可憎。

内阁首辅递来奏程草本时,朕发现他面孔很生。又换了人?对了,沈一贯九年前因为被京官弹劾而辞官,同时沈鲤也辞官致休,朱赓则在七年前殁于任上。

现在的首辅是方从哲

六部堂官们按朝议的程序,将昨天已经送交内阁的题本抑扬顿挫在大殿中讲读,皇帝听得昏昏欲睡。

——大老官儿们来参拜,口中称朕做九五至尊,天下之主,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得。

其实呢?

朕喜欢福王,你们不肯让朕立他为太子,还不让他留在朕身边,强逼他离京就藩。

朕喜欢郑贵妃,你们说她纵容内侍,擅权后宫,威凌皇后,更污蔑她是梃击案的幕后主使。

朕以矿监税监蓄备内帑,发动三大征,使大明宇内靖绥安定,使西南夷地尘埃不起,使王藩属国金瓯不失,你们口诛笔伐,骂朕嗜财如命,钱痨入骨,骂朕穷兵黩武,动摇国本……

从来朕喜欢什么,你们就反对什么。

——朕拗不过你们,既然如此,就都如你们所愿吧。

六科给事中再度上奏,各地缺官现象十分严重,南北两京六部缺尚书、侍郎十四名,都察院缺御史、副都御史五名,仓场戎政及卿寺京堂缺十余名,总督、巡抚缺四名。

南北大僚,强半空署;督抚重臣,经年虚席;藩臬(布政司、按察司)缺员五六十员,郡守(知府)缺至四五十员。

还有很多官员辞呈都不拜表,就挂冠而去。

——嘿嘿,你们也没有赢,你们受不了朕了,对吗?去吧,去吧,朕不怪你们……

礼部侍郎上奏,在京郊出现了一只白虎,身长有五尺,额纹分明,通身如银,双瞳如朱,走入市井,吓的市民争相走避,它却毫无狰狞举动,神态轻松安祥。

京营士兵闻前来围捕,那只老虎看着他们,四爪摄伏,发出低吼,火红的瞳仁里突然淌出眼泪。士兵放火铳数响,白虎抽身而走,纵跃骄健,瞬间无踪。

不会伤人的老虎。

皇帝听着听着,突然泣下如泉,方从哲和朝臣们面面相觑,不知失措。

——你们真的不懂。

朕其实在为自己落泪,也在为你们落泪。

我们都彼此期待过,可蓬勃的理想和热情最终一去不回了。

怎么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从什么时候开始,每个人就都成了输家?

——那我们又都输给了谁呢?

皇极殿中,六根蟠龙金柱的影子绰绰闪动。

五十三岁的皇帝哭得像个十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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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曾作太平民,及见神宗全盛治。城内连云百万家,临流争僦笙歌次。

——顾梦游

——眼见当初万历间,陈花富户积如山。福州青袜鸟言贾,腰下千金过百滩。看花人到花满屋,船板平铺装载足,黄鸡突嘴啄花虫,狼藉当街白如玉。市桥灯火五更风,牙侩肩摩大道中。

——吴梅村

——传至万历,不要说别的好处……每日大鱼大肉,所费不过二三钱,这是极算丰富的了。还有那小户人家,肩挑步担的,每日赚得二三十文……百般玩耍。那时节大家小户好不快活,南北两京十三省皆然。

皇帝不常常坐朝,大小官员都上本激聒,也不震怒。人都说神宗皇帝,真是个尧舜了。

——《樵史演义》

414年前的一场群架,打亡了大明朝(下)|文史宴

全文完。

请继续期待李古兄的大明阁老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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