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常说:士农工商乃是国之根本,这可能是文化人划分的。不过书籍上又留下十种人之说,即:郑所南在他所著《铁函心史》卷下《鞭法》的记载中,曰:“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猎八民,九儒十丐。”谢枋得在其所著《叠山集》卷六《送方伯载归三山序》一文中也说:“滑稽之雄,以儒为戏者曰:我大元制典,人有十等:一官耳吏,先之者,贵也。贵之者,谓其有益于目也。七匠八娼,九儒十丐,贱之也。贱之者,谓无益于国也。嗟乎卑哉!介乎娼之下,丐之上,今之儒也。”可见读书人的地位自古就不是很高,沦为老九实在有其历史根源。
地位不高的读书人要么通过科举或者别人的推荐,成了人上人;要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成了社会的多余人,默默地坚守在社会的底层。不过即使如此,文人也有自己的底线,那就是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一般认为,文人最喜欢两种人,一曰莽夫,一曰娼妓。 你看一部三国,杰出的文人莫过于诸葛亮,对于张飞之流的莽夫, 文人不仅喜欢莽夫,也喜欢妓女。中国文化,有些是文人和妓女创造的,比如宋词,当然唐诗里面也有这样的例子。历史上,文人和妓女常常被紧密的联系起来。大词人柳永年少时置身于花街柳巷,喜欢和妓女交游。他的词作写出了对妓女生活的深切同情、真挚的感情、美好的祝福。时人记载:柳永“教坊乐工每得新腔,必求为词,始行于世,于是声传一时”。他甚至为此作出了牺牲。在进士应试之前,他曾写过一首《鹤冲天》: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变,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佳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时人记载:柳永“教坊乐工每得新腔,必求为词,始行于世,于是声传一时”。他甚至为此作出了牺牲。当时这首词传到了宋仁宗的耳朵里,以致在柳永考进士临发榜时,特地把他的名字勾掉,说:“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后有人向仁宗推荐柳永,希望朝廷任用他,仁宗说:“得非填词柳三变乎……且去填词!”由是不得志,日与儇子纵游娼馆酒楼间,无复俭约。自称云:奉圣旨填词柳三变。虽然仕途断送,他与妓女、乐工间的友谊却更深厚了。他写妓女的离愁别绪,留下了堪称千古绝唱的《雨霖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而在《蝶恋花》(即《凤栖梧》)中,更写出了他对妓女的一往情深,无怨无悔:“……似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不仅是柳永如此,当时的好多文人都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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