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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评奖那些事

 玉德堂主 2016-11-30




 俞飞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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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的评奖,八十年代到九零年代,业内几无专项。不像现在,时不时的制砚人可以参加中国文房四宝协会的砚展评奖,中华砚文化联合会的砚展评奖等等。

早年,厂家带砚出外参展,参加的多是一些轻工、陶瓷、亚太,环球类的其它项目的博览、展览会,不过,在当时,参加这样的展会,捧一个金奖回到地方,也是十二分的荣光。


1994年,北京搞了个堪称制砚专项的中国名砚博览会,在攀枝花事砚的我,听到自己刻的一方牧归砚拿了金奖,为此,不仅兴奋了一阵,还特地应《攀枝花日报》之约,写了一篇“我雕牧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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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自己的刻砚出外评奖,我也有过。记得十多年前的一次参评,在北京,端、歙、洮河、澄泥都来了,各式名砚,摆在一个特大展厅里。那次,我获奖没有,获了,获的还是金奖,后来知道,有好几家发的都是金奖。

又一次,一个评奖,听说砚界去了不少人。有一小县城,制砚人去了六家,获金奖的是五家。


关于评奖,多年前,我还收到过一个冠以大师名头的级别很高的邀请函,因为其它事,那次,我没能过去,当时想,这样大名头的评奖,该是很有档次级别,一定很严谨公正吧。半月后,有知情人告知,那次评奖,金奖不好拿,谁谁的砚,之所以那次能拿金奖,主要在他私底下的沟通帮忙,花了很多力气才得以拿到。后来,我翻看了那砚,看到那样一个歪瓜劣枣都拿了金奖,心想,这样的评奖
,好在自己没去。

评奖,千里迢迢背上砚,跋山涉水过去,于砚者而言,为的是什么?是可以为学习,为交流,为长见识开眼界,为检验自己制砚的水平高度,但实不能说评奖是为不要原则,不讲是非,不顾荣誉,无所谓高低文野的而来,是为评奖的你金奖我金奖大家都金奖而来。


也就在那次之后,我决定,此后不管怎样,自己将谨慎参与各级各类的五花八门的评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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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奖,懂砚或不懂砚,过去也好,将来也罢都会有在评。评砚的瞎评一气鸳鸯乱点,不一定都是一班不懂制砚的评砚人所为。即便都是懂制砚的人做评委,也要看,因为端是端,歙是歙,红丝是红丝,松花是松花,不同的制砚,出手,习惯,取向,审美各有不同,不同的评委知砚、学砚渊源不同,所好,角度,见解,层面难免相异。


近二十年来,各式砚的评奖不少,其间,我也出任过几次评委。

当评委,其一当然要懂砚,其二重在有公允心,具一份责任,担当。

一次,评一批砚。期间特地、专门关注过一个参评人。一直以来,我看好这人,也帮助过他,推荐过砚友到他那里买砚,介绍他认识道行上的朋友,他的制砚在我已出版的砚著里也有介绍。直到有一年,有朋友提醒我,告诉说这人的砚有问题。

那么,这人的砚有无问题呢?


那次,评奖的砚都是现场刻制。评奖当天,上手一方砚,再三看过,觉得那砚应材、构图、雕刻都还不错,于是特地投了一票。颁奖时知道,因我投票而获奖的那砚恰是我要关注的那人所刻。

回到工作室,很多天了,时不时地会想起这次评砚,因为这次评砚,让我有机会进一步认识了一位砚手,我为这样的认识感到欢欣,也为过去自己对他的关注、提携高兴。

评奖,掏钱或不掏钱的、一度五花八门名目繁多。

之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慎对评砚,颁奖,在于评奖、颁奖的好不好或对不对,都会是一风向,一引领。



一次,应邀出任一全国名砚邀请展评委。

在评价一方有机会获重奖的歙砚时,我们几位评委,意见集中在了刻砚人都要面对的两点,一是题材与砚、砚与石的一体问题。刻砚,以何样状态,用怎样的面貌语言形成一砚,是刻砚的难点。刻砚,砚刻得好,刻得细,会走刀,善用线是一方面,设计好,能因材施艺,巧色用品也是一方面,而题材与砚,砚与石的一体浑融,是建构在这之上的另一问题。二是胸襟与张力问题。胸襟与张力,影响一方砚的气度、效果。刻砚,一个砚家胸襟怎样,行将导致一方砚的成砚怎样。一方形态不大的砚,有人可以刻得气象万千,有的却不能。因为结体与胸襟问题,这方歙砚,最后没能拿到更高层级的重奖。

2016-11-29二稿于攀枝花砚文化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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