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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海盗界的南波万——弗朗西斯·德雷克的传奇故事：一个集彪悍与机智于一身的奇男子，而且还很爱国。 正文： “鲜红的夕阳、漆黑的骷髅旗、沾满血污的战刀以及成堆的黄金与珠宝”，大航海时代也是海盗们的黄金时代，从北海到加勒比海，从好望角到马六甲海峡，处处都活跃着他们的身影。而在所有海盗中最富有传奇色彩也是最成功的，当属伊丽莎白一世时代的英国皇家海盗；而在所有英国皇家海盗中拔得头筹的海盗之王，则是弗朗西斯·德雷克。  海贼王中的X·德雷克 在伊丽莎白一世时代的英国，皇家海盗享有崇高的地位，他们都拥有女王亲笔签发的私掠许可证，抢劫不是普通的抢劫，而是十分高大上的“奉旨抢劫”。英国上至女王，下到贵族绅士，都踊跃资助他们的劫掠行动。英国人为他们的胜利而欢欣鼓舞，为他们的失利而捶胸顿足，就如同现代的英国人对他们的足球队一样痴迷，而最出色的海盗船长则成为英国人景仰的民族英雄。 弗朗西斯·德雷克（Francis Drake，1540-1596）出生于英国德文郡一个贫苦的新教农民家庭，他家里有11个兄弟姐妹。德雷克5岁时，他的父亲为了躲避家乡的宗教迫害，举家迁到肯特郡，而家门口就是英国的皇家造船厂。因生计所迫，德雷克13岁时就上船当学徒工，随船来往于泰晤士河和英吉利海峡，从学徒干到水手，最后成为商船船长。  弗朗西斯·德雷克 （设计台词：海洋是属于我的舞台！） 当时，远洋贸易完全被西班牙和葡萄牙把持着。1492年哥伦布发现美洲后，西班牙和葡萄牙就为了争夺美洲的归属权争执不休，1494年教皇亚历山大六世批准了《托德西利亚斯条约》，将新大陆一分为二，西班牙获得继续探索和开发巴西以西地区的权利，葡萄牙则把巴西以东所有地区纳入势力范围，葡萄牙人绕过非洲好望角到达印度，后来甚至一直到了正处于战国时代的日本。吊儿郎当的尾张国大名织田信长正是从葡萄牙人那里获得了火枪制造技术，一跃成为日本霸主，实现其“天下布武”的梦想。霸道的西班牙人为了垄断大西洋贸易，封锁了航路，严禁一切他国船只的来往，大西洋变成了西班牙的私海。  史上最YY的瓜分世界的计划 地图上画条线就想瓜分世界，这是把其他国家都当空气？要说古往今来YY之最，当属两颗牙和《托德西利亚斯条约》。别说，在最初的几十年，世界还真就按照两颗牙YY的路线发展。被虐成渣的印第安人就不用说了，在两颗牙扩展海外的时代，欧洲大陆其他国家都被大陆事务绊住脱不开身，海洋国家英国刚打完残酷内战，百废待兴，亨利八世时代又因为宗教改革忙得不可开交，这段时间海外基本是一片权力真空，可以让两颗牙为所欲为。到了伊丽莎白一世时代，英国经过多年发展，国内保持了基本稳定，终于可以向外看了。 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接手的英国财政状况极为恶劣，又面临着以西班牙为首的天主教世界的围攻，由于宗教战争，自亨利七世以来英国财政长期以来倚重的以毛纺织品为主的外贸生意受到很大影响，英国财政一直处于捉襟见肘的状态。她是一个诸事不忌的人，只要能来钱，又不影响英国的社会稳定，什么事都可以尝试一下。亨利四世起开始颁发给海盗的“私掠许可证”引起了她的兴趣。 这玩意好啊，又不用政府掏钱，只要签发一张纸，授权海盗们“奉旨打劫”，既可以削弱西班牙的实力，又可以增加政府收入，这些海盗关键时刻还可以作为海防力量，一举多得。于是她大肆签发“私掠许可证”，规定打劫的范围就是西班牙、葡萄牙，船长将打劫来的钱分一部分给政府，就可以享受种种便利，并受英国保护。在这样的背景下，属于德雷克们的时代来了！ 26岁那年，德雷克加入其表兄——英国著名航海家约翰·霍金斯（John Hawkins）的船队，前往新世界淘金。近海的合法生意赚不了多少钱，西班牙人垄断的那些生意才能赚大钱。当时，霍金斯的船队主要目的还不是劫掠西班牙船支，而是到西非将黑奴贩运到位于加勒比海的西印度群岛的西班牙殖民地，西班牙船不敢惹，他们只是在途中偶尔袭击落单的葡萄牙商船。当时白糖贸易利润十分丰厚，加勒比海气候十分适宜种植甘蔗，因此这些海岛都被开辟成甘蔗种植园，急需大量黑奴。奴隶主们才不管谁卖奴隶，只要能成功将奴隶运到目的地，就能大赚一笔。  约翰·霍金斯 （设计台词：比起当海盗，其实我更喜欢造海盗船） 虽然西班牙国王下令禁止其殖民地和英国商人交易，霍金斯他们每次都机警地躲开巡查，成功将他们的“货物” 卖掉。但是夜路走多终遇鬼，1568年在加勒比海的圣胡安港（San Juan de Ulua）（今属波多黎各），霍金斯船队遭到西班牙护航舰队的突然袭击，损失惨重，牺牲了大部分水手，六艘船中只有两艘逃脱。这次事件使霍金斯和德雷克心中燃起了对西班牙的仇恨之火，而两人以后将以不同的方式报这一箭之仇。 1572年，德雷克怀揣女王签发的“私掠许可证”，率领霍金斯出资购置的两艘武装商船和73名水手，重返加勒比海，正式开始了他的海盗船长生涯。德雷克的第一个目标是巴拿马地峡北侧的迪奥斯港（Nombre de Dios，屌丝港？），巴拿马地峡是西班牙将秘鲁和墨西哥出产的金银运回国的必经路线，西班牙在地峡两侧的海港都有重兵把守，德雷克将船藏在一处僻静的海湾里，然后深入丛林在骡马道上设伏，蹲守了近一个月，在克服了诸如饥饿、蚊虫叮咬等种种困难之后，终于在1573年3月截获一支满载金银的骡马运输队，满载而归。根据西班牙公布的资料，德雷克劫走的金银价值五万英镑，估计其负责人得吐出一口老血。德雷克此次虎口拔牙，出奇制胜，立刻在英国成为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这次行动的意义并不仅仅在于获得黄金，更重要的是德雷克证明了西班牙人并不是不可战胜。 由于这次成功的打劫，德雷克受到伊丽莎白女王的召见，并很快成为了女王的亲信。伊丽莎白资助他更好的船只与武器，以便更好地打劫西班牙人。而英国的绅士贵族们看到赞助海盗不仅利润丰厚，而且备受女王鼓励，这种名利双收的事情怎能错过？于是他们纷纷效仿，各自赞助相应的皇家海盗，普通市民也踊跃购买海盗船的股份。英国人不是当海盗，就是作为海盗船的投资人，全民打劫的时代到来！ 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英国人对船只进行了大量改进，以适应作为海盗船的需要。当时西班牙的战舰是整个欧洲的楷模，西班牙式样的战舰又称“巨舰”（The Great Ships），重心高，航速慢，灵活性差，但航行平稳，抗风浪能力很强，火炮主要装在船头进行纵向射击。西班牙巨舰的作战方式是这样的：在追击时先用火炮破坏敌舰的风帆和缆绳，使敌舰失去行动能力，然后靠拢上去，由士兵登上敌舰实施攻击。  西班牙巨舰 可以看出，西班牙的海战战术仍然是从古罗马时代延续下来接舷战，西班牙巨舰其实就是海上的移动堡垒，是陆军的载体而已，主导力量是接舷作战的士兵，而不是火炮，因此西班牙巨舰船身宽阔，船艏和船艉建有高大的船楼，可以容纳数百士兵。虽说是海军战术，实际是体现的陆军作战思想，而且这个作战思想还是当年不擅海战的罗马人发明的。这么多年延用下来，也没人提出反对意见。以前大家远程火力杀伤力不强，这种战法还是挺有效的，但是如今大威力的火炮已经制造出来，西班牙人却仍然没有想到进行与时俱进的改进。 德雷克的表兄霍金斯在圣胡安港事件后，被伊丽莎白女王任命为财政大臣，权限包括掌管皇家舰队。霍金斯于是召集一大批经验丰富的航海家（其实就是海盗），开始设计一种全新的战舰。这些活跃多年的打劫专家们认为，海战的关键在于机动性和火炮的火力密度，来去如风，火炮的射程越远越好，威力越大越好，火炮密度越大越好，因此主力火炮应该装在侧舷，同时可以有尽可能多的火炮开火。这样一来，英国战舰的作战方式就是：快速接近，以侧舷面向敌舰，然后侧舷火炮齐射。由于作战方式完全不同，需要对战舰进行全新的设计。 英国人自爱德华一世发明长弓战术以来，对于“远程火力密集覆盖”这一作战方式情有独钟，特别是爱德华三世利用长弓轻松击败了不可一世的法国骑士，更是使得英国人对这一作战理念根深蒂固。兵器进入火炮时代后，英国人花了大量精力来提高火炮的射程和射速——很明显，他们想在火炮时代复制当年的长弓神话，后来的历史证明，他们确实做到了。英国人发明了四轮车式的炮架，比欧洲其他国家惯用的两轮车式的炮架装填速度快了至少一倍。  战舰剖面图 早在亨利八世时代，其实已经对战舰进行了非常多的改进，提出了侧舷火炮齐射的概念。但是那些改进措施大都是没打过多少仗的理论专家提出来的，造出的船没经过太多实践检验，玛丽玫瑰号不就因为火炮装载不合理，导致因炮的后座力倾覆吗？霍金斯找来的这帮专家则不同，各个都是常年混迹于海上，干着刀头舔血的勾当，对于航海技术以及海战有着敏锐的直觉和丰富的实践经验，这些经验是无数汗水、血水乃至生命换来的。 霍金斯等人设计的新型战舰又称“快舰”（Race-built Ships） ，和西班牙巨舰相比，英国快舰的尺寸要小很多，体型窄长，船舷较低，完全取消了前船楼，并缩小了后船楼，这样重心大大降低，可以装备大口径重炮而不至于影响船身的稳定性。快舰的航速高，灵活性好，但是船舷低矮，如果被敌人接舷则必输无疑。快舰的海战战术建立在机动和炮火的基础上，利用快速灵活的特点和敌舰保持距离，尽量不给敌舰接舷的机会。 英国新一代快舰的代表作当属“复仇号”（Revenge）。复仇号是德雷克在抗击西班牙“无敌舰队” 的海战中乘坐的旗舰，因此一战成名。复仇号于1574年建造，排水量500吨，长36米，宽9.6米，是一艘四桅帆船。复仇号有两层甲板，最底层甲板装备18门十八磅重炮(口径约14公分)，通过船身的射窗发射实心炮弹；上一层甲板装备同样数量的十磅火炮(口径约为11公分)，另外在艏艉和船舷还装有数量不详的小口径火炮。复仇号定员250人，包括军官和水手140人，以及炮手110人。和西班牙战舰上乘员分工严谨细致不同，英国军舰上的士兵一般都可以当作水手使用，而水手在需要的时候也可以操炮和射击，这样英国军舰在海战中能够承受相当严重的战损而依然战力不减。  复仇号的模型 相对于西班牙巨舰来说，英国的新式快舰虽然看起来又矮又小，但是杀伤力极强。在1588年的“英西大海战”中，英国战舰不仅打得更远，而且在西班牙战舰发射一轮的时间里能炮轰4到5次——这简直就是当年克雷西之战中，英国长弓手和热那亚弩手的翻版啊！而参加过勒班多海战的西班牙老兵们则认为，比较之下，他们在1588年在格瑞夫兰和北海经历的炮火，要比勒班多的猛烈20倍（当然，这个数字肯定是大大夸张了，打了败仗肯定要把敌人渲染得无比生猛）。 经过技术改进后，新一代英国私掠船就像一群饿狼一般，疯狂扑向富得流油的西班牙商船，西班牙人损失惨重，英国整个变成了“海上匈奴”。在皇家海盗最猖獗的十六世纪七八十年代，据统计，短短5年时间西班牙有466艘船遭到打劫，平均每周两艘，而西班牙财富流出地加勒比海域成了重灾区。伊丽莎白女王统治时期，英国从海上劫掠的财物总价值不少于1200万英镑，它们成为英国资本原始积累的重要来源。如果说二战期间德国潜艇采用“狼群战术”疯狂猎杀英国运输船队，让英国损失惨重，这也是从英国人那里取的“真经”。  现在大家知道为啥《加勒比海盗》这么火了吧，那就是英国辉煌的往事 西班牙人很头大，怎么到处都是猖狂的“加勒比海盗”，开采出来的黄金想运回本土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西班牙驻英国大使向伊丽莎白女王提出无数次抗议，而伊丽莎白女王则睁眼说瞎话，矢口否认海盗和英国政府有任何关联。她还向西班牙大使声明，英国严正谴责任何海盗行为，并对西班牙人蒙受的惨重损失表示遗憾。西班牙人看抗议没什么卵用，无奈之下只能加强自己的保卫力量。 英国人真是卑鄙无耻下流到了极点！——西班牙人愤愤地想。 由于英国私掠船在加勒比海猖獗一时，西班牙大大加强了该地区的海军力量。德雷克不愿意跟其他的英国私掠船“抢生意”，于是避实击虚，率领船队绕过南美的麦哲伦海峡，来到南美洲的太平洋一侧寻找目标。德雷克很快得到情报，西班牙一艘满载金银财宝的运输船卡卡弗戈号正从秘鲁驶向巴拿马城。德雷克于是在巴拿马外海设伏，于1579年3月3日将远道而来的卡卡弗戈号逮正着，掳获黄金80磅，白银20吨，银币13箱，以及数箱珍珠宝石。德雷克和同伙花了整整四天才把所有的战利品装上船。 西班牙的殖民地总督得知消息后暴跳如雷，布置了严密的军事封锁，誓要将德雷克一伙全部抓住挂火刑柱。但德雷克却反其道而行之，利用缴获的西班牙海图继续向西行驶，穿过太平洋和印度洋，一年多以后才回到英国，成为第一个环绕地球航行的英国人。这是继麦哲伦之后的第二次环球航行，但德雷克却是第一个自始至终指挥环球航行的船长——历史上记载的首次完成环球航行的船长麦哲伦在菲律宾仆街了，并没有真正完成航行。1580年9月26日，德雷克船队满载财宝驶进普利茅斯港，受到隆重欢迎。伊丽莎白女王登上德雷克的旗舰“金鹿号”(Golden Hind)，在甲板上授予德雷克骑士爵位，并任命他为普利茅斯市长。  伊丽莎白为德雷克授爵 女王如此慷慨，是因为德雷克的这次远航不仅帮助英国探明了亚洲航线，还为伊丽莎白女王带来了超值回报：伊丽莎白一世分到了16.3万英镑的红利，这个数字几乎相当于当时政府一年的支出，她在德雷克身上每1英镑的投资，获得的回报是47英镑。 这简直是太暴利了，可真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德雷克的巨大成功和女王的嘉奖，使得无数英国人树立了远涉重洋的信心，越来越多的人前赴后继地加入到海外冒险、掠夺和贸易的行列中。英国，这个偏安一隅的欧洲岛国，在伊丽莎白一世的大力鼓动下，将渴望财富的炽热目光投向大洋，自此走上了迈向了海洋帝国的征途。 1586年7月，腓力二世和他的智囊团制定了入侵英国的计划。西班牙将在葡萄牙的里斯本集结130艘战舰组成“无敌舰队”，舰队搭载七千名水手和两万名士兵。无敌舰队将前往荷兰海岸和帕尔马公爵的2.7万人的军队会合，然后护送西班牙大军登陆英国，彻底征服英国。英国特务机构派驻西班牙的间谍很快就掌握了这一重要情报，并将其传递回国内，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这大概是自罗马帝国入侵不列颠以来，英国面临最严峻的一次军事威胁。 当时，英国皇家海军此时只有区区23艘战舰，而且长久以来一直奉行“近海防御”的战略，从来没有远离英国海岸作战，关键是英国已经很久没有打过海战了，海军士兵战术生疏，而英国的皇家海盗们长期在大洋上作战，积累的丰富的经验。可以说，当时英国皇家海军的实战经验、技战术水平已经远远比不上像德雷克这样的皇家海盗了。在伊丽莎白女王召开的军事会议上，包括海军司令查理·霍华德（Charles Howard）在内的大部分贵族主张在英国沿海严阵以待。德雷克坚决反对这种消极防御的战略，他豪气干云地宣称，进攻是最有效的防守，应该主动出击，将敌舰消灭在其停泊的码头旁。伊丽莎白女王同意了德雷克的建议，鼓励他放手去做。 1587年4月19日，德雷克率领的25艘海盗船经过十几天的秘密航行，接近加迪斯港，在西班牙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突袭了这个港口，在西班牙海岸火炮和火攻船的攻击下，德雷克临危不惧，占领加迪斯港三天之久，并一把火烧了三十多艘战舰以及大量为远征英国准备的作战物资，包括用于向船上装载物资的木桶和桶板。 然后，德雷克有占领西属葡萄牙的文森特角附近的萨格雷斯要塞和锚港。此后，又以此为根据地袭击葡萄牙两个月之久，进一步削弱了腓力二世的声望和财政能力。随后，德雷克驶往亚速尔群岛，截获了一条由东印度开往西班牙的运宝船然后满载而归。德雷克倒是一名很敬业的海盗，打仗不忘老本行，始终遵循“贼不走空”的原则。 这次十六世纪的“偷袭珍珠港事件”中，有一个细节值得留意： 德雷克烧毁了大量的木桶。由于当时海船上所有盐腌的食物，酒和水都要用桶装，没有足够的木桶就无法出海远征，所以这个损失对于西班牙方面是非常致命的。更要命的是，西班牙当时已经没有多少合格的桶匠了——前文说道，由于美洲金银的大量输入，摧毁了西班牙国内的制造业，西班牙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才补充了两万个木桶用于战争。作为对比，二战时期美国在被日本偷袭了珍珠港之后，虽然损失巨大，但是能够迅速恢复海军力量，重新夺取了太平洋海上的主动权，这与当时美国发达的工业制造能力是分不开的。欧洲进入近代以后，战争越来越依赖物资消耗，战争的背后，隐藏的是一个国家的整体工业制造能力。西班牙工业制造能力的孱弱，注定其霸权是不可能长久的。 德雷克的突袭虽然没有阻止西班牙对英国的远征，但是成功地将其推迟了一年多。在这宝贵的一年时间里，英国又做了很多项战争准备。而西班牙方面则损失巨大，无敌舰队的统帅——经验丰富的海军宿将克鲁兹（Marquis of Santa Cruz）突然意外病逝，腓力二世只好派了一位高贵的公爵梅迪纳·西多尼亚（Duke of Medina Sidonia）来指挥无敌舰队。这位公爵虽然军事经验丰富、地位显赫，但是却晕船——因为他是一位陆军将领。  还未出师就身先死的科鲁兹 陆军将领指挥水军，注定要悲剧啊！——赤壁之战之后的曹操感叹。 腓力二世被德雷克的突袭行动弄得暴跳如雷，却没有仔细想想为什么德雷克的船能如入无人之境，仍然继续制造他那些笨重、高大、昂贵的战舰。 本文为《国家富强的密码》中的章节，请关注本公众号guancha360，了解更多精彩内容！ 阅读全部文章：进入公众号，点下方精彩文章——选中《国家富强的密码》，获取全部文章目录。 本文为北山浮生原创，并由公众号：互联网观察（guancha3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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