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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奢侈与节俭,以礼节之,方能中节

 闲人品悟 2016-12-03
老窑瓷第11期经传雅训《诗经》 秦风 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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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诗经》,人人都能诵出篇章字句,但《诗经》诗之繁浩,词句含义之陌生也让现在读者忘文生畏,其实,只要找到合理正确的解读方式,《诗经》的理解并不难。


针对传统经典阅读障碍,老窑瓷博物馆联合燕乌集阙中国经典读书会共同举办经传雅训读书会,让每一个国人都能轻松阅读,深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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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




    
回顾 唐风蟋蟀
    


蟋蟀在堂,岁聿其莫。今我不樂,日月其除。

無已大康,職思其居。好樂無荒,良士瞿瞿。

蟋蟀在堂,岁聿其逝。今我不樂,日月其邁。

無已大康,職思其外。好樂無荒,良士蹶蹶。

蟋蟀在堂,役車其休。今我不樂,日月其慆。

無已大康,職思其憂。好樂無荒,良士休休。







注释


⑴聿(yù):作语助。莫:古“暮”字。

⑵除:过去。

⑶无:勿。已:甚。大(tài)康:过于享乐。

⑷职:相当于口语“得”。居:处,指所处职位。

⑸瞿(jù)瞿:警惕瞻顾貌;一说敛也。

⑹逝:去。

⑺迈:义同“逝”,去,流逝。

⑻外:本职之外的事。

⑼蹶(jué)蹶:勤奋状。

⑽役车:服役出差的车子。

⑾慆(tāo):逝去。

⑿休休:安闲自得,乐而有节貌。







译文



天寒蟋蟀进堂屋,一年匆匆临岁暮。

今不及时去寻乐,日月如梭留不住。

行乐不可太过度,本职事情莫耽误。

正业不废又娱乐,贤良之士多警悟。


天寒蟋蟀进堂屋,一年匆匆临岁暮。

今不及时去寻乐,日月如梭停不住。

行乐不可太过度,分外之事也不误。

正业不废又娱乐,贤良之士敏事务。


天寒蟋蟀进堂屋,行役车辆也息休。

今不及时去寻乐,日月如梭不停留。

行乐不可太过度,还有国事让人忧。

正业不废又娱乐,贤良之士乐悠悠。











赏析



唐者,帝尧旧都之地,今曰太原晋阳,是尧始居此,后乃迁河东平阳。



   成王封母弟叔虞於尧之故墟,曰唐侯。南有晋水,至子燮改为晋侯。  



晋世家》云:“成王与叔虞戏,削桐叶为珪以与叔虞,曰:‘以此封若。 史佚因言请择日立叔虞。成王曰:‘吾与之戏耳。 佚曰:‘天子无戏言。言则史书之。’於是封叔虞於唐。 成王封母弟於尧之故墟也 地名晋阳,是地南有晋水。



是燮以晋水改为晋侯,盖时王命使改之也。


其封域在《禹贡》冀州太行、恒山之西,太原、太岳之野。

   


至曾孙成侯,南徙居曲沃,近平阳焉。



 昔尧之末,洪水九年,下民其咨,万国不粒。


《尧典》云:“帝曰:‘咨四岳,汤汤洪水方害,下民其咨。”又称使鲧治水,“九载绩用弗成”。 


《皋陶谟》云:“禹曰:‘洪水滔天,予乘四载,随山刊木。既稷播,奏庶艰食鲜食,烝民乃粒。’


 於时杀礼以救艰厄,其流乃被於今。


以禹既治水,万国乃粒,是未治水之时,万国不粒也

礼称凶荒杀礼,明尧於九年之内,杀礼以救艰厄,故俭啬,其流乃被於今。谓作诗时也。


周公、召公共和之时,成侯曾孙僖侯甚啬爱物,俭不中礼,国人闵之,唐之变风始作。


习尧俭约遗化不能以礼节之


 其孙穆侯又徙於绛云。




一、诗序讲解:

诗序:《蟋蟀》,刺晋僖公也。俭不中礼,故作是诗以闵之,欲其及时以礼自虞乐也。此晋也,而谓之唐,本其风俗,忧深思远,俭而用礼,乃有尧之遗风焉。


郑笺:忧深思远,谓宛其死矣,百岁之后之类也。


孔疏: 僖公俭不中礼,诗人戒之,欲令及时自乐。既劝君自乐,又恐其过礼。 君今虽当自乐,又须用礼为节。 君若自乐,无甚太乐,当主思其所居之事,当以礼乐自居,无得忽忘之也。





二、第一章讲解:

原文:蟋蟀在堂,岁聿其莫。今我不樂,日月其除。

無已大康,職思其居。好樂無荒,良士瞿瞿。




【1】蟋蟀在堂,岁聿其莫。

《豳风 七月》:蟋蟀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九月在堂。堂者,室之基也,户内户外总名为堂。 对文言之,则堂与户别。散则近户之地亦名堂也。故礼言升堂者,皆谓从阶至户也。此言在堂,谓在室户之外,与户相近,是九月可知。


    此皆将寒渐,故虫应节而变。 虫既近人,大寒将至,当入此室而居处,以避寒,故为此也。



   蟋蟀,蛩(gong3)也。 九月在堂,聿遂除去也。

 时当九月,则岁未为暮, 而言“岁聿其暮”者,言其过此月后,则岁遂将暮耳。 

   谓十月以后为岁暮也,此月未为暮也。 云岁聿,云暮,其意与此同也。

   岁实未暮而云聿暮,故知聿为遂。 遂者,从始乡末之言也。除者,弃去之名,故为去也。

在堂,岁时之候,是时农功毕,君可以自乐矣

【2】今我不樂,日月其除。

   我,我僖公也。 今不自乐,日月且过去,不复暇为之。 谓十二月,当复命农计耦耕事。

 (仲冬)十一月建子 ,以仲冬阳气始萌,可以为年之始, 故改正朔者以建子为正,岁亦莫

   止谓十月为莫,是过十月则改岁,乃大寒,故言改岁之后,方始入室

【3】無已大康,職思其居。

    君虽当自乐,亦无甚大乐,欲其用礼为节也,又当主思於所居之事,谓国中政令。

   “无已大康”,已是礼乐自居; “职思其居”,不宜更处礼乐。 则其居谓所居之处, 故易传以为主思所居之事,谓国中政令也。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4】好樂無荒,良士瞿瞿。

 传:荒,大也。 瞿瞿然顾礼义也。 

笺云:荒,废乱也。良,善也。 君之好乐,不当至於废乱政事,当如善士瞿瞿然顾礼义也。

 不要好乐过度,需依礼节制。

又戒僖公,君若好乐,无得太好之,当如善士瞿瞿然顾於礼义,勿使逾越於礼也。“欲其以礼自娱乐”,故知欲其用礼为节也。


为之君,何不及时自乐乎? 


由僖公太俭逼下,不中礼度, 欲其及岁暮闲暇之时, 以礼自娱乐也。以其太俭,故欲其自乐。乐失於盈,又恐过礼,欲令节之以礼,故云以礼自娱乐也。故作是《蟋蟀》之诗以闵伤之


欲其及时礼自娱乐者。


言九月之时,蟋蟀之虫在於室堂之上矣。 是岁晚之候,岁遂其将欲晚矣。 此时农功已毕,人君可以自乐。 今我君僖公不於此时自乐,日月其将过去,农事又起,不得闲暇。





三、第二章讲解:

原文:蟋蟀在堂,岁聿其逝。今我不樂,日月其邁。

無已大康,職思其外。好樂無荒,良士蹶蹶。




【1】蟋蟀在堂,岁聿其逝。


 逝,往也。

《月令》季冬云:“告民出五穀,命农计耦耕,修耒耜,具田器。” 

注云:“大寒气过,农事将起。” 是十二月以后,不暇复为乐也。 

【2】今我不樂,日月其邁。

迈,行也

  《七月》云:“九月肃霜,十月涤场,朋酒斯飨。”言豳君闲於政事,乃飨群臣。是十月为自乐之时也是十月为自乐之时也。

礼,国君无故不彻悬。必须农功之隙乃作乐者,场功未毕,劝课农桑,虽不彻锺鼓,有时击奏,未得大设燕饮,適意娱乐也。

【3】無已大康,職思其外。

传:外,礼乐之外。

笺云:外谓国外至四境。

 其居既是国中,则知其外谓国外至四境也。 四境之外,则有邻国,故其忧为邻国侵伐之忧。 诗人戒君所思,思其自近及远,故从内而外也。

【4】好樂無荒,良士蹶蹶。


传:蹶蹶,动而敏於事。





四、第三章讲解:

原文:蟋蟀在堂,役車其休。今我不樂,日月其慆。

無已大康,職思其憂。好樂無荒,良士休休。




【1】蟋蟀在堂,役車其休。

笺云:庶人乘役车。役车休,农功毕,无事也。

 “庶人乘役车”,《春官·巾车》文也。

彼注云:“役车方箱,可载任器以供役。”然则收纳禾稼亦用此车,故役车休息,是农功毕,无事也。

《酒诰》云:“肇牵车牛,远服贾用,孝养厥父母。”则庶人之车,冬月亦行。而云“休”者,据其农功既终,载运事毕,故言休耳,不言冬月不行也。

【2】今我不樂,日月其慆。

慆,过也。

 《乐记》曰:“礼主其减,乐主其盈。礼减而进,以进为文。乐盈而反,以反为文。”

注云:“礼主其减,人所倦。乐主其盈,人所欢。进谓自勉强,反谓自抑止。” 

是礼须勤力行之,惟恐倦怠。乐者令人欢乐,惟恐奢放。诗人既劝自乐,又恐过度,故戒之使用礼也。

【3】無已大康,職思其憂。

忧,可忧也。笺云:忧者,谓邻国侵伐之忧。

已训止也。
物甚则止,故已为甚也。

其居,主思以礼乐自居也。

其外,言思无越於礼乐也。

   “职思其忧”,传曰“忧,可忧”,谓逾越礼乐,至於荒淫,则可忧也。

【4】好樂無荒,良士休休。

休休,乐道之心。

荒为广远之言,故为大也。

《释训》云:“瞿瞿、休休,俭也。

”李巡曰:“皆良士顾礼节之俭也。” 

  此传云“顾礼义”,下传云“休休,乐道之心”, 皆谓治身俭约,故能乐道顾礼也。



忧深思远之事,其忧念深,思虑远也。


唐风《羔裘》,刺时也。


晋人刺其在位不恤其民也。位之臣服羔裘豹袪,晋人因其服,举以为喻位之心既与民异,其用使我之众人居居然有悖恶之色 


今欲去之,言我岂无他人贤者可归往之乎? 维子之故旧恩好不忍去耳。 “民之厚如此,亦唐之遗风。”


亦以其事显见,故言之耳。其实诸篇皆有深远之志。


 事远俭约而能用礼,有唐尧之遗风,故季札见歌《唐》曰:“思深哉,其有陶唐氏之遗风乎!不然,何其忧之远也?” 是忧思深远之事,情见於诗,诗为乐章, 乐音之中有尧之风俗也。






【上课时间】 

第十次经传雅训

《诗经》国风·唐风·蟋蟀

2016.12.11

星期日 9:30 - 12:30点

【报名】
电话:010-83197618

【费用】
150元/次



学员作品赏析





     一分诚敬,一分利益,十分诚敬,十分利益。由敬生静,以致心净,心净则国土净。


  孟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夭寿不贰,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


孟子在阐述立命之学时还说:丰歉不贰,然后可立贫富之命;穷通不贰,然后可立贵贱之命;夭寿不贰,然后可立生死之命。人生世间,惟死生为重,曰夭寿,则一切顺逆皆该之矣。至修身以俟之,乃积德祈天之事。曰修,则身有过恶,皆当治而去之;曰俟,则一毫觊觎,一毫将迎,皆当斩绝之矣。


坚定自己的善心,培养自己的本性,不论寿命长短都不改变态度,只是修身养性以待天命。竭尽人力而后成就者,是命之所予;竭尽人力而后未尽成者,是命之所限。人生大部分时间处在动荡和变易之中,外界的冲击扰乱无时不有,无处不在,要使身心安而不乱,定而不摇,不在内心深处建立稳固的价值系统是不可能做到的。“命由我作,福自己求”。不管是丰歉、穷通、夭寿,只是初心不变,克己修德,“成己成物”和“淡泊宁静”就是我们的行为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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