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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句】 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全诗】 题乌江亭（1） ［唐］杜牧 胜败兵家事不期（2），包羞忍耻是男儿（3）。 江东子弟多才俊（4），卷土重来未可知（5）。 【注释】 （1）乌江亭：在今安徽省和县东北的乌江镇，楚汉相争，项羽兵败垓下，自刎于此。（2）不期：不能预料。意思是：战争的胜负本是兵家常事，这种事是难以预料的。（3）包羞忍耻：能够忍辱负重。包：容。（4）江东：长江南岸苏州一带地区。项羽是跟从叔父项梁在这一带起兵的。（5）卷土重来：失败以后组织力量，重整旗鼓，重新开始。 【今译】 胜败这样的事情在战争中不可料想， 能够不因失败而羞耻才是刚强男子。 如果不去自杀，凭着江东众多人才， 有朝一日卷土重来也不一定不合能。 【赏析】 楚汉战争中，刘邦能忍耐，会用人，赢得了最终的胜利。相反，项羽脾气大，架子大，不会用人，结果失败。乌江亭就是项羽兵败自刎的地方。 杜牧会昌中在任池州刺史时，经过乌江亭，写了这首咏史诗。项羽溃围来到乌江，亭长建议他渡江，他觉得无颜对江东父兄，于是自杀。首句直截了当地指出胜败乃兵家之常这一普通常识，并暗示关键在于如何对待的问题，为以下作好铺垫。次句强调指出只有”包羞忍耻”，才是“男儿”。项羽遭到挫折便灰心丧气，含羞自刎：怎么算得上真正的”男儿”呢？第三句“江东子弟多才俊”，是对亭长建议“江东虽小，地方千里，众数十万人，亦足王也”的艺术概括，人们历来欣赏项羽”无颜见江东父兄”一语，认为表现了他的气节，其实这恰好反映了他的刚愎自用，听不进亭长忠言。如果他能面对现实，“包羞忍耻”，采纳忠言，重返江东，再整旗鼓，则胜负之数，或未易量。这就又落脚到了末句。“卷土重来未可知”，是全诗最得力的句子，意思是说如能做到这样，还是大有可为的：可惜的是项羽放不下架子而自刎了。杜牧的观点尽管与众不同，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首诗借题发挥，宣扬百折不挠的精神，应该说还是可取的。这首诗还有个特点是以议论为诗。施补华《岘佣诗话》说：“义山七绝以议论驱驾书卷，而神韵不乏、卓然有以自立，此体与咏史最宜。”说的虽是李商隐，但是道出了咏史诗和议论的内在关系，对杜牧的咏史诗也是适用的。 【作者简介】 杜牧（803－853），字牧之，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宰相杜佑之孙。大和二年进士，授宏文馆校书郎。多年在外地任幕僚，后历任监察御史，黄州、池州、睦州刺史等职，最终官至中书舍人。晚唐著名诗人。有《樊川文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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