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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领导者:每个员工都是市场上的战士

 刘勇进 2016-12-09

  量子世界观

  新的量子世界观意味着很多不同的新观念——强调整体而不是部分,强调关联而非分离,强调两种或多种方法而不是非此即彼、只有一种最好的方法,强调问题而非答案,强调事物的潜力而不仅仅关注当下的表现,强调思想上的谦卑,强调统一性而不是碎片化,强调复杂性而非简单化。在此后的章节中,我们将会深入地观察这些方面。其实不止如此,量子世界观还会帮助我们重建生命和领导力的意义与使命感。事实上,我们发现,当今很多领导者都在为寻找更深层次的人生价值而烦恼。

  一位企业的领导者在2011年日本海啸中幸存了下来。事后他说:“现在,我每天都会思考生命的意义和我所要做的事。”一位来自瑞典的高级主管曾给我写信:“我还年轻,我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和花不完的钱,我也是行业中的精英。但我并不开心。我的确是在赚钱,但却没能为我所在乎的事情做哪怕一丁点的付出。”玛莎百货公司前总经理安德鲁?斯通(Andrew Stone)男爵告诉我:“我经常凌晨4点醒来,追问自己:这一切都是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当我绞尽脑汁却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时,我甚至想砍死自己。”

  寻找意义是我们生命的主要动力。我们的人性也由此而定义,这可能也是人类在地球生物中如此独一无二的原因。当我们对意义的深切需求不能被满足时,我们的生命会变得肤浅和空虚,我们将失去理智。为了能像一个完整(且充实)的人一样活着,对于以下这些问题,我们需要找到有意义的答案:生命是什么?工作意味着什么?我辛苦建立或为之效力的公司意味着什么?为什么我处在这段关系之中?有朝一日我的死去又意味着什么?为什么我对一件又一件的事、一个又一个的人做出承诺?当找不到这些问题的答案时,我们便陷入了危机,存在意义的危机。我们可能会以不同的方式经历危机,可能是感到迷失、失去目标、无精打采,或是低迷消沉、沮丧或厌倦。对于商业领导者来说,意义的缺失会让自己怀疑世界,并为了追逐短期的利益而不惜任何代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是最喜欢问问题的生物。在所有问题中,有四个最重要的问题塑造了一切有意义的世界观。这四个问题以不同形式出现在世上所有伟大的精神文明中,并为如何找到生命深层次的意义和人类存在的安全感设置了大纲。这四个问题是:我从哪里来?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应该做什么?从我自身来讲,我从五岁开始就一直问自己这些问题。随着时光的流逝,不断重复地问自己这些问题成了我最重要的日常精神修行。现在我想和你们分享我从自己不断进化的量子世界观中所找到的答案,希望从量子视角来发现领导力的精神基石。就像阿尔泰-喜马拉雅(Altai Himalaya)公司(一个专为爱马仕提供时尚品的亚洲公司)的CEO,克里斯托弗?吉尔克(Christopher Giercke)说的:“一个领导者,必须把自己放在整个宇宙的背景之下,以便认识到我们适合做什么、我们有多渺小,因而互相合作与帮助对我们来讲是何等重要。”

  我从哪里来

  如果我问起你的年龄,你会毫不犹豫地告诉我你的实际年龄,即从出生那天开始算起——25岁,45岁,65岁,等等。但如果我接下来对你说:“你要记住,你是文化的传承者。”在这种情况下,你可能会说你有100岁,或者300岁,甚至更长远地看,从西方或东方文明的起源开始算起,你已经有2000岁或者5000岁了。如果我再说:“不,你是地球和生命的传承者。”你接下来可能会说你已经15亿岁了。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有135亿岁。

  当宇宙大爆炸,奇点迅速扩张,由此产生后来的一切时,我们每个人已经在那里了。转瞬之间,宇宙大爆炸产生了量子真空、空间、时间以及希格斯场,我们就在那里。当第一个真空波动“时间的皱纹”,产生了质量、能量和引力,然后又产生了炽热的等离子体和宇宙辐射时,我们就在那里。当粒子和作用力出现,恒星和行星诞生时,我们就在那里。况且,它们也都不是真正的了无生机,都包含了最原始形式的主体、意志、方向感甚至使命感。就像量子物理学家戴维?玻姆所说的:“即使是电子也被认为具有一定程度的思想。”[⑤]

  我们的身体和思想里承载着宇宙全部的历史、目的以及意图。我们的身体是由星尘构成的[⑥],我们的心灵遵从着联结宇宙的量子定律和作用力。而且我相信,在这个时代不同的语言和文化中,我们每个人都注定要复述这个有关我们起源的故事。这可能是全世界伟大的创世神话,从古巴比伦到现在的量子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讲述着相同的故事的原因。

  我们体内也承载着这个星球上生命进化的全部历史。在我们身体组织里最简单的一层,我们发现了类似单细胞动物的结构,如同阿米巴虫一样。它们没有神经系统,它们所有的感官协调和运动反射都存在于一个细胞内。而我们体内的白细胞在血液中清理垃圾、吞噬病菌时,表现得就像池塘里的阿米巴虫一样。

  简单的多细胞动物,比如水母,也没有中枢神经系统,但是它们有神经纤维网络,能让细胞之间相互交流,使身体得以对外界做出协调反应。在我们身体内,内脏的神经细胞形成一个相似的网络,来协调蠕动、收缩肌肉从而推动食物前进。进化程度更高的动物形成了更加复杂的神经系统,最终演变为原始的大脑。人类大脑最原始的部分就是脑干。它是从爬行动物延续而来的,所以经常被叫作“爬虫脑”。

  随着哺乳动物的进化,前脑发展成型——最初低等哺乳动物的前脑主要控制动物的本能和情绪(包括我们的情绪中枢——大脑边缘系统)。接下来是具有复杂运算能力的大脑半球成型了。继而出现的“小小的灰色脑细胞”被大多数人认定是人类思维机能的象征。就像我们的意识里包含着整个宇宙的演化史,我们的思考和行为也包含着整个地球生命的进化史。

  然后就是整个人类伟大的古代文明史,包括神话和迷信,道德法则和价值观,艺术、音乐与传说等。我们中有多少人依旧害怕踩到砖缝,旅行不能没有护身符,在“黑色星期五”活得战战兢兢。许多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在面临失败时,也会想起神话中西西弗斯在诸神的惩罚下无数次将巨石推上山的故事。或者用伊卡洛斯振翅高飞却因离太阳太近最终殒命的神话,来勉励自己。

  希腊哲人教给我们的逻辑和归因,以及智商测试所检验的理性和智慧,都只是我们精神世界的冰山一角。伴随着文明演化的许多信条,其实是相互矛盾和排斥的,但我们会依据这些信条来思考,做出决定和承诺。然后,把事情搞砸!荣格心理学派认为人类的精神世界存在许多层潜意识,强调我们的心灵只有1%是“开化的”。

  我们从基因中继承了远古祖先曾经拥有的生理特征、天赋、疾病和行为特性。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许多人都相信我们继承、积累着前世留下的业力的历史[⑦]、命运和一系列来自生命的挑战,它们一代一代地传承下来,从一个人的行为或决定传给另一个人。同时我们又受到父母的影响,从他们身上继承了价值观、习惯、志向,和我们生活的起点、困难、挑战以及思想反应,甚至有时还包括精神疾患。

  如果要问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必须了解,是上述所有的因素造就了我们。它们塑造了我们的一部分,造就了我们的传奇,是我们已经继承的意义,也是我们生命环境的主要源泉。

  我是谁

  我,在这里;我的躯体在这里,躯体的构成元素曾是宇宙某个遥远的角落散射的星尘;然而简单点,我就是一个独特的个体;我的灵魂在这里,能自由地呼吸,能有意义地感知和记忆,还有大量如此令人敬畏的起源,在这里。可是,我觉得“我”是谁,或是什么呢?我从哪里开始,又到哪里结束呢?

  根据量子物理学的最先进形式——量子场论,宇宙大爆炸后最早产生的是被物理学家称作“量子真空”的环境。在物理学中,任何其他物质都是这一真空的激发或震荡的产物,换句话说,就像存在之海里荡起的水波。“真空”这个名字起得并不好,因为这一环境中并非空无一物。恰恰相反,量子真空中包含了过去存在过、现在存在着和未来将要存在的所有的潜能,弥漫在整个宇宙间,无处不在,并深入任何物质的“内部”。

  量子真空的另一个名字是“零点场”,这个名字至少在比喻意义上能帮助我们更好地描绘它。“零点场”是背景能量场,宇宙、你和我都被“书写”在背景能量之中,而“书写”采用的形式是动态能量模式,每一个模式都拥有自身的界定特征,以一种已经存在的事物形式凸显出来。“我”,作为我最主要的存在,就是一种动态能量的演化模式,被“书写”在量子真空之中,如“存在之海”里的一道水波。正如大海里的水波不停地形成和重构,作为动态能量模式的“我”永不静止、时刻变化,就像漩涡一般不断地改变形状。“我”,就是一个持续变化、不断改变的流动过程,在量子真空的背景中粉墨登场。

  一切存在的事物和存在的人,无论有无意识,基础和源头都是量子真空。量子真空是驱动宇宙演化的力量,是产生一切物质的基础物质,是一切运动背后的“第一推动力”,是一切物质产生的“原因”,是“方向感”,是物质背后的“目的”,是我们生命的根本目的。许多当代物理学家都提出了有力论点,指出量子真空是有意识的,甚至是“根本意识”。毫无疑问,它是一切意识的源头。毕竟量子真空是万物产生的源头,而意识也是“万物”之一。

  如果量子真空有意识的话,我们就可以认为它是有意志的;那么所有已经存在的事物,所有独特的刺激和震荡,就像反映每个人类意志的脑电波——那些神经学家从脑电图中观测到的α波、β波、θ波和γ波一样。我们可以把量子真空看作“物理学里的上帝”,而我们则是“上帝脑海中的思想”。这就是埃克哈特·托利(Eckart Tolle)在《当下的力量》一书中阐述的真理:“你的存在,是为了践行整个宇宙的‘神性意志’,这便是你存在的重要性。”

  这尖锐地批判了还原论神话,否定了我们只是“宇宙中没有目的和方向的偶然随机组合”的原子,“大脑中无意识的神经脉冲和化学反应”。恰恰相反,作为量子真空所产生的激发,我们是“存在之场”共同创世的代理人,是“物理学上帝”在现行世界行为的代理人,是“物理学上帝”向未知未来道路前进的代理人。

  我为什么在这里

  犹太教卡巴拉宗阐述了造物的起源和我们作为造物结果存在的目的。教义中说,在我们的世界出现之前,就已经有一个充满了神性光辉的完美世界存在了。但那个世界承载的神性光辉过于强大,使得它无法保持自身的完整。于是完美世界随之崩塌,而神性光辉的碎片(“神性火花”)则散落到了我们的世界。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类的使命就是集齐这些碎片,重建原来的圣器。为了完成使命,我们彼此之间必须建立联系,从而将“神性火花”融合成一个充满爱和意义的整体。

  量子物理学的故事与之十分相似。学说认为,在当前的宇宙真空之前,还存在一个量子真空。最初的量子真空转化为了一个无法承载自身的奇点,因此引发了宇宙大爆炸,产生了我们的宇宙真空,以及之后所有的创造物。这些创造物身上,也都带有着“原初之光”的碎片。物理学家告诉我们,这些碎片正在向更复杂、更完整、更有意义的方向演化。物理学家戴维?玻姆认为,这种对宇宙方位的先天感知,“书写”在物理学的目的论法则和宇宙动力学之中。

  在量子实验室中,物理学家设置实验仪器的方法决定了他能否获得一系列的波或者粒子流。海森堡不确定原理告诉我们,我们提出的问题决定了我们能获得的答案。这条定理同样适用于日常生活。任何一个人、任何一种关系或任何一种条件潜藏着的无限可能性,将因为我们的思维、决定、“试验”或者行动,而坍缩到固定的一种现实上。我们创造了“意义”,因此我们创造了“存在”。这让我们成为宇宙演化的合伙人。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让现实发生,我们通过生活、工作和领导,创造了这个世界。我们自然要担负起责任,就像《薄伽梵歌》[⑧]中所唱诵的那样:

  无论高贵者做什么

  平庸者也都做什么

  人们之所以仿效他的行为

  是因为他树立了行为的准则……

  因为假如我在业中

  不是不疲倦地劳作

  人们就会完全循着

  我的道走

  假如我休止不为

  诸界则会崩塌毁坏

  我就成了混乱的制造者

  众生也会遭到灭顶之灾

  我能做什么

  霍华德?鲁尼克(Howard Lutnik)是坎托-菲茨杰拉德(Cantor-Fitzgerald)公司的总裁和主席,这家公司是一家全球金融服务公司,主营债券交易。在9·11恐怖袭击之前,坎托-菲茨杰拉德公司在美国有688名员工,都在双子塔工作,当两座大厦倒塌之后,他们全部遇难。被灰尘掩埋的鲁尼克从一片废墟中走了出来,却始终无法走出这件事带给他的阴影。在CNN电视台录制的9·11事件十周年节目中,他对皮尔斯·摩根(Piers Morgan)说:“我觉得我失去了一切,一切都完了。我本来打算举家搬到科罗拉多,平静地度过我的退休时光。赚钱对我来说再也不重要了,钱这东西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它不是我生活的目的。”仅仅一件事就改变了鲁尼克一生的想法。

  他说:“对于那688个家庭,我想了很多。我想:‘他们会怎么样呢?谁来照顾他们呢?’”坎托-菲茨杰拉德公司的财务被这场灾难毁于一旦,他们甚至没有钱给欧洲的员工付工资。但是鲁尼克给公司伦敦总部打了一通电话,请总部的员工们无偿全天候工作一个月,以重建公司。如果员工们同意,他承诺他将会把未来公司全部利润的25%用于支持美国遇难员工的家人。他说:“这件事对我意义重大,我重建公司不只是为了钱,更是为了别的什么。”

  坎托-菲茨杰拉德公司重建成功,并且事业蒸蒸日上。霍华德?鲁尼克构想了一个新的商业范式,他称之为“博爱资本主义”。这种资本主义赚钱是为了某个更崇高的目的,为了让所赚的钱能够在更广阔的世界里有所作为。2011年,当鲁尼克与皮尔斯·摩根讨论依旧威胁着世界经济的金融危机时,他认为富有的商人应该把他们的钱从床垫底下拿出来,用来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他说:“这才是商业的真正意义。商业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创造就业。”鲁尼克已经找到了他个人的意义和更普遍的商业的意义,那就是服务他人。我不清楚他有没有读过《薄伽梵歌》,但是他跟神灵克里希纳(Krishna)说过同样的话:

  真正的本质在于服务[⑨]

  那些不去服务他人的人

  在这世上没有立足之地……

  要不断地努力,为了世界的福祉

  通过无私的奉献

  可以实现人生最高的目标

  做你的工作吧

  心中常记他人的福祉

  就像是一个基本的亚原子粒子突然出现在威尔逊云室的蒸汽中,留下了它的轨迹,然后消失在蒸汽之中,我们每一个人都因量子真空的激发而诞生,离开了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轨迹,最终再一次回归至真空。这就是我们轮廓清晰的生命之旅。正如詹姆斯?乔伊斯(James Joyce)在《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Portrait of the Artist as a Young Man)中写道:生活中,我们必须要远离家乡和年少时的朋友,去了解“心灵是什么,它是什么感觉”。我们每个人都要去“千千万万次感受现实经验,到‘灵魂’的铁匠铺中,锻造‘我们’的种族未被创造的意识”。

  在生命的旅途中,我们一定要学到智慧。我们一定要了解人生的复杂性、微妙差异和不可避免的矛盾,还有人生的悲剧和失去,学着怜悯这一切,尤其是怜悯我们自己。我们要学着不要对他人或对自己期待太高,超出了其能力,同时我们也要学会谅解别人(和自己)的无能为力。我们要学会忍受生命中的疑问,学会耐心、刚毅和能屈能伸,既要慷慨又要谦逊。总而言之,我们要找到我们的使命,找到唐璜(Don Juan)所说的“位置”,即我们力量的中心。

  诗人、剧作家阿奇博尔德?麦克利什(Archibald McLeisch)把潜在的量子领导者的位置定义为“剧中的主角”:

  谁才是剧中的主角?

  他站在哪里,在哪个

  石头上,王座上,意志上

  圣言上,基座上,权力上

  将世界重归和平

  将巅峰保持永恒

  把我们变成人

  把我们变得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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