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西王母是个猴神。 《山海经》里说,“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 像人,有尾巴,头发蓬乱,有尖齿,喜欢啸叫,不就是猴儿吗? 和达尔文一样,对这种与人相似的动物,远古的人们也好奇着它们与人的关联。 欧洲一直缺乏猿猴的自然分布,而中国的猿猴却遍布山野,我们的祖先能常常看到它们,甚至朝夕相处。它们像人,也像鬼神,而古人对它们的崇拜,除了有对其力量的畏惧与和对其生殖力的向往,也是下意识里对自己的肯定。 古籍里,猿猴两个字总是组合着出现,面对着它俩的相似性,古人作出的解释往往很简单。葛洪在《抱朴子》里说:“猕猴寿八百岁变为猿,猿寿五百岁变为玃。玃寿千岁。”而在长期的观察中,他们也认识到猿猴之间的一些区别,比如猴子有尾巴,而猿没有。 从前文人认为,猿猴之间的区别,还在“猿性静,夜啸常风月肃然。猴性动,每至林木皆振响。” 郦道元过三峡时,说到天晴的时候,林寒涧肃,“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猿的啸声悠远,从空谷传来,是自由且逍遥的生命,也是诗里“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况味。对于身处尘世的文人清客来说,猿喜山居,淡泊,象征着遥远的山川林泉,他们偏爱这“林泉逸客”,在联想和意义的赋予中,有着自己小小的向往和私心,也是他们的可爱之处。 过去一些文人的案头书桌,蓄养着珍稀的“墨猴”,清代《武夷山志》载,“珍猴小巧,大仅如拳”,比如朱熹,他在武夷山写书的时候,就养过这样一只猴子。它在书桌上候着,为主人舔墨递纸,累了就钻到大笔筒里休息。于是人们在案头研读时,有他们的枯燥寂寞,也有它们的灵巧相和勤快劲儿,是动静里的相互陪伴。 猿猴很早就入画了,西汉时的画砖上就有人与猴嬉戏的画面。宋代的易元吉是画猴的好手,他为了画猴儿,跑到万守山区,在树上结巢而居,长年地观察猿猴的习性,画的猴儿都特别灵现。 后来,它们更多地在案头纸张里显着神通,取着经,打着妖怪,捞着月亮。它们在故事里、神话里、游戏里,在人自己造的各种山林和情节里。 猴是古远的原始图腾,也是我们的好朋友,是一个让我们看了会笑的形象,还是我们在地球这颗星星上,能找到的,与我们在生物意义上最相似的生命。 猴年再见,十二年后再见。 宋 易元吉 蛛网攫猿图 局部 宋 夏圭(传) 戏猿图 宋 毛松(传) 猿图 宋 法常 猿戏图 更多先人们画的猴儿 ▽ 宋 易元吉 猿猴摘果图 局部 宋 易元吉 猿猴摘果图 局部 宋 易元吉 猿猴摘果图 局部
宋 易元吉 山猿野麞图 局部 宋 佚名 子母猴图 宋 法常 观音猿鹤图 开篇动画素材来自关良油画作品 - E N D - ▽ 还可以看看【闹事集】 ▽ 文章、视频等内容为 Lstudio 原创,转载请注明出处 合作 | 联系我们:Lstudio@VIP.126.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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