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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炎帝幺女、瑶姬的妹妹 女 娃 瑶姬开始接替母亲编织自己的嫁衣。 可是她总也不能专注起来，不时地拿出刚刚打好的那枚玛瑙箭头，翻看着、摩挲着、或者干脆看着它发呆。瑶姬的身体也越来越差，有时候会连续咳嗽很久。她也好像失去了往日的快乐，不再和姐妹们说笑打闹。女娃抓再大的蛤蟆、再花哨的毛虫来吓她，都不能再听到她的尖叫了。 听訞看到女儿的样子，急在心里。找瑶姬聊了几次，终于瑶姬能专心地开始织布了，可是又一头扎在织机边不再出屋。女娃听见那单调的织机声就觉得心烦，便约了嫫母一起去喊瑶姬出来玩。 她俩走到瑶姬窗外时，织机的声音忽然停了。女娃示意嫫母别做声，便趴在窗口偷偷地看进去。只见瑶姬慢慢从怀里摸出那枚又长又尖的玛瑙箭头，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着。忽然她抬起手，就要拿箭头向织机上的布料割去……手停在半空，又收了回来。箭头被瑶姬紧紧地攥在手心中。“啊”，瑶姬轻声尖叫，张开手掌，殷红的血顺着洁白的手臂流下来，也染红了那枚锋利的箭头。瑶姬看着那血滴落，没有着急去包扎，反而又钻进了受伤的手，伤心地抽泣起来。之后，又是一长串的咳嗽。 女娃想要进去，可是嫫母拉拉她的衣角，两个人悄悄地离开了。 夜里，瑶姬梦见妹妹女娃来到了她的身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姐姐，我去帮你把那个人找来。”瑶姬想拉住她，却抬不起胳膊，想追上她，却迈不开腿。早上，瑶姬醒的很晚，摸摸眼角，似乎还有泪痕。她习惯性地向枕边摸去，呀，那枚玛瑙箭头不见了！ “女娃、女娃！”瑶姬找遍了家里也不见妹妹的影子，她又去部落里打听，有人说天不亮的时候见到女娃出了部落，向东走了…… 听訞让儿子炎居带人去找过女娃，可是四处都找不到。 女娃出走的第三天上，天空刮起猛烈的东风，随后暴雨降了下来。寻找女娃的人也只好作罢。 在女娃出走第七天的夜里，瑶姬梦见了一只鸟。这只鸟一身乌黑的羽毛，头上的花纹好像神农部落女孩子庆典时佩戴的花环，它长着白色的嘴和鲜红的脚爪。从那只鸟的眼睛，瑶姬一眼就认出它是妹妹女娃。这只鸟落在瑶姬窗前，跳来跳去。瑶姬想坐起身，却怎么也动不了。那只鸟看看她，眼里竟然流出两滴硕大的泪珠，之后又猛地一甩头，张开嘴说：“姐姐，你别急。我去把东海填平，把那个笨蛋蚩尤给你找回来！”话音刚落，便头也不回地飞走了，身后留下一串尖利的鸟鸣。 “啊！”瑶姬惊叫着从睡梦中醒来，在黑暗中哭着向妈妈听訞的屋子跑去。半路上，迎面遇上慌乱走来的妈妈。听訞看到瑶姬，声音颤抖着说：“瑶姬，我……我刚才梦到你妹妹，她……她变成了一只白嘴红爪的飞鸟……” 瑶姬惊住了，她似乎突然平静下来：“妈妈，那只鸟对你说什么了？”听訞也仿佛猜到了什么：“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流了两滴眼泪，就叫着向东方飞去了。” “妈妈，她的叫声是‘精卫’、‘精卫’对吗？” 母女俩对视了片刻，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不久，九黎部落送还了一具溺亡女孩的尸身。从女孩的装束上，他们判断这是神农部落的人。炎居去领回了那个孩子。回到部落，瑶姬默默地走到炎居身边，轻声说：“哥哥，告诉我，那不是女娃……” 炎居什么都没说，把一枚用兽皮层层裹着的玛瑙箭头还给了瑶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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