糍粑鱼——烟火里的乡愁

 

烹糍粑鱼，金黄焦面满屋香，

品糍粑鱼，外酥内嫩味无穷。

    我的乡愁在大海与高山之间，隔了一条糍粑鱼的距离。

    谈吃的文章，多半是讲某时某地有某种特殊的吃食或吃法，但我要写的莲乡糍粑鱼，在建宁却是普通的食物、普通的吃法。因为鱼是切成块状，状如糍粑，故名：糍粑鱼。只因了是故乡建宁的原汁原味，那留在记忆中的味道，便永生永世找不到替代。

    这是一篇“有味道”的文字。这是一组“重口味”的食物。凡是建宁人，不管走多远，故乡的味道永远最难忘。当听着“刺啦”一声鱼下锅了，热乎乎的鱼香立马飘出，厨师的锅铲和锅之间碰撞出和谐的声响，待鱼两面微微煎黄煎酥，配料辣椒、大蒜、老抽、红酒等必不可少，瞬间整个屋子里香气四溢，舌底会莫名生津，脸上的表情定是如见故人般的亲密与欢欣。

    久闻莲乡糍粑鱼罐头名声，28道工序，纯手工秘制，无任何添加剂。口感咸辣，鲜香浓郁，确实是道非常好的下饭菜！当你看见精巧罐头，罐里的美食颜色鲜艳诱人，仔细端详一番，认出“莲乡”两个字时，恨不得，就想把“建宁”妥帖地咽到肚子里去了。

    曾有人问蔡澜：令堂做的菜怎样？蔡澜答：吃得时候不觉得，回忆的时候，觉得最好吃。

　我的妈妈只是普通的家庭妇女，所做的菜无法和大厨相比，当时只觉得平平无奇，现在想起来真是口颊生津，好吃得不得了。她常常在家做糍粑鱼，将新鲜的鱼切块控水，盐腌制几分钟，大火热油，将鱼块煎至两面金黄色，用筷子将鱼块夹出。锅内余油烧热，将调和油盐酱酒辣椒等多味，倒入锅中，炒出香味。那种高温烹制后愈加迸发的浓厚淳香，飘香四溢，楼上楼下睦邻隔好远就能闻到这股味儿，老老少少都辣得直打哈欠，馋得直流口水！

    氤氲热气飘香，鱼皮焦黄油亮，散发着土灶大锅的香，鱼肉雪白若膏脂，嫩白而爽口，色香味，入口美不可言！每每这种醇厚浓香的鲜味升起来的须臾，便是身心最温暖的时候，也是最最想念妈妈的时候！

    1984年福建省农科院土肥所的稻萍鱼课题研究在建宁进行，稻萍鱼共生立体农业结构模式得到了较大面积的示范推广。我二姐当年的专业是水产养殖，在试验田实习的那会儿她就带我就看过建宁的稻萍鱼和立体养殖。

    由于鱼是生长在稻田里，以稻花虫和稻萍为食，灌溉稻田的又是无污染的山泉水，鱼的生长周期较长，这使得稻萍鱼没有泥腥味，肉质细嫩鲜美、营养丰富，鳞片柔软可食。煎鱼的蒜末、姜末、青红辣椒末，都在成就了鱼的鲜美的同时，和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小城的地方饮食和各种朴素的食材，其实是大自然对勤劳的人民最好的馈赠，这也成为了腌制莲乡糍粑鱼最具乡土特色的美味来源。这些传统的本地菜品，既是食物，也是情怀。吃，或者记录，或者品读，都是放松心情，获得美好生活体验的方法之一。

    一直相信，味蕾是有记忆的，这是一种深植于身体里的滋味。莲乡糍粑鱼，酸甜苦辣咸，食物的味道伴随它带来的记忆全都镌刻入心，慢慢变为生活里的一股力量。

    人生，经得起煎煎烤烤才能飘香四溢。哪怕为人鱼肉，又焉知不能成为一道美宴，实现自我价值。好吧，不论我们在经历着什么样的人生，都应该内心温柔，充满希望。

    一壶酒，一碟鱼，让我再尝一口，烟火里的乡愁，味蕾便开始一直往北开。

    

    不多说了，“老板，来一打莲乡糍粑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