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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无边 任来虎 老人住在铜川陈炉与陕西富平的交界，哪里大山绵延，林木葱郁，安静的村子总给我一种清新而古朴的感觉。因为几十年前父亲在路过此地时突然生病而受得了老人的帮助和救治，每次回到父亲身边，父亲也会经常提起老人，受父亲的托付，自从工作到了铜川，过去曾经看望过几次，一晃几年过去了，不知道老人还好吗？ 九月，秋色尽然，蜿蜒曲折的柏油路旁，成熟的果实，透着粉色，飘着馨香，山峁上的庄稼也快入仓，成片的玉米和大豆虽在眼旁一晃而过，但空间的转换，你也会把春天的绿意盎然带进你的大脑。秋雨飘来，一望无际的山，透过细细的雨帘，会浩浩荡荡的扑入视野，有一种纤尘不染的美境。放眼望去，自己仿佛融进了山的怀抱，厚重的大山在淅淅沥沥的秋雨中显得更加的俊美和硬朗。也许，我是带着延续的感恩去看望一位老人，心中的凝重和感激也会不自然的增加我对老人生活的这片土地的一种审美理念吧。 岁月不老人亦老。如今，父亲已经是快七旬的老人了，年轻的时候，在哪个年代，贫瘠，挨饿依然是人们都要面对的现实，缺煤、缺粮、缺穿常常困扰着他们，考验着那一代人。他们在艰难困苦中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也哺育着我们这一代人慢慢的成长起来，闭目遐思，在感知了今天的幸福来之不易的同时，也体味了父辈的艰辛。那时，父亲是一位教师，依然也会到离家很远的陈炉地界的煤矿给生产队拉煤，翻山越岭，昼夜兼程，遇到大山道路爬坡的时候，就需要当地的牲口拉车，一车五角钱，那时的老人就是家住山脚下，靠一头牲口偷偷的拉车收入养家糊口，也就是那时，辛劳干渴，父亲病了，被老人接到家里，一住就是几天，寻医买药，直至父亲康复。山里人的诚实与朴实，热情与好客让父亲终生难忘，在父亲的心里那就是远方的亲人和恩人，因为在举目无亲的远方，让他因病而得到了温暖和帮助，真是遇到了好人，撞见了菩萨，这是父亲常常说出的话语。 思绪中车子到了村口，一阵狗吠声中，先是有人呵斥大狗，后真是老人走出了大门，他慈祥的眼神平静的望着我，似深深的潭水，搜索着记忆中的来客。一下子，当老人认出我的时候，那种代父造访的喜悦挂上了脸庞，迟暮之年的笑容，是那样的深刻和灿烂，深深的皱纹逐渐舒展开来，象盛开的雪莲。在老人的后面是依然健康的大娘，脸上挂着笑容，眯起眼睛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头上蒙着一块蓝色的头巾，赶快让我们进门，声音都觉得亲近而好听。眼前的两位老人，堆满皱纹的脸上总是挂着慈祥的微笑，让我的心里突感温暖升腾，真有点语无伦次的激动。 从老人的叙述中我也知道中年的时候，他也经常将山里的柿子和陶瓷产品拉到富平一带换粮食，父亲和爷爷也经常帮他，他也很感激父亲。也许情分往往在患难和淳朴的交往中愈加深厚和难忘，如今都年事已高，但往事却历历在目和难忘，这是老人说了几遍的心里话。老人是吹唢呐的高手，身体好的时候十里八村的丧事几乎是遇事必到，我真想听一段唢呐，老人欣然答应，战战巍巍从墙上取下古铜色的唢呐，不一会，那原始悲凉的曲调，哀伤的唢呐声，真是吹惯了丧事，真有一种把悲痛推向高潮之感，是不是暮年心境苍凉的抒发那？一曲过后，看到老人眼眶湿润了，放下唢呐，大娘赶快把毛巾递给了大爷，大爷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的笑了，说“人老了，力不从心了，就是回忆多了，真想去看看你的父亲也没有那个机会了。”还说：“你父亲忘不掉我的救命之恩，经常让你来看看我，我也很是感动啊，回去记得向他问好啊”，老人拉住我的手不停的抖动，我也感到手心都湿了，也许是激动吧。 回来的路上，雨停了，回头远望，雨后的山村，空气清爽舒适，慈祥的一对老人一直站在村口，慢慢在我的视线中渐渐模糊。感恩在我们的生活中，不要忘记那些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不要忘记那些知遇之恩，因为在你感恩的时候，也是心灵的净化和升华。感恩、慈爱是人生永恒的主题，它会让你心里觉得安逸而甜蜜的，归根结底总想说的一句话那就是：祝愿老人健康长寿，只要有时间，我会常去看您的。 作者：任来虎，富平县施家人，1988年高考走出农村，现供职于陕西煤化集团黄陵矿业煤矸石发电有限公司，担任经营总经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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