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其在宗庙朝廷,便便言,唯谨尔。 孔子在其家乡时,显得信心充满而外表温和的样子,好象是不能说话的。他在宗庙和朝廷里时,不快不慢不高不低而清清楚楚的说话,只是很慎重。 这段写孔子在乡党和宗庙朝廷的不同表现,也就是在“私”和“公”的场合的不同表现。有人对奥巴马在白宫时把脚架在办公桌上大加赞赏,其实这最多只能作“同情的理解”,只是不同的文化传统在日常中的不同表现而已,决不会比中国的严谨更有价值。要我看,我更认同在正式的场合应该表现得严谨。 但是另一种表现则极其败坏,那就是在公众场合“满口道德仁义,背地里男盗女娼”。这种例子,我们在这几年在贪官倒台之后的报道里看得太多了。与此相近的,是某些黑恶势力,在“乡党”面前变现得似乎很好,办学校、济贫困,对家乡人彬彬有礼,在家乡人中口碑很好,但实际上却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这种黑恶势力被打击之后,甚至还能得到其家乡人的同情。 这种“窃仁义”的现象在中国历史上一直都有,甚至有点“于今为烈”的味道。如果我们学习儒学、复兴传统只图表面效果,那么这种“窃仁义”将会泛滥,只会落得个“取其糟粕,弃其精华”,不可不慎。 恂恂,温恭信实之貌。我们现在很难想象“恂恂”确切的是怎样一种举止,但总之是比较低调的,就是说孔子在家乡的言行表现很低调。便便,一般解释是“辩”,就是说话明白清楚毫不含糊。但是另一种断句解释,我认为更合乎孔子一贯的表现:“便便,言唯谨尔。”便便,解释为闲雅的样子;言唯谨,就是我们很熟悉的孔子不断强调的“慎于言”。这种断句,更合乎逻辑,说了孔子在私和公两种场合的貌、言的不同。 分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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