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摘要: 大学毕业去教编程,高三有个妍姿艳质的不良少女举报我性骚扰。我证明自己的清白后没让学校处分她,而是送她进了拯救边缘学生的扶助项目。6年后的她硕士毕业找到了我的下落,泪水横飞地掏出了自己懊悔的心,念出贯穿我灵魂的道歉话语。之后我们就再没有分开。一起五年,结婚三年。(话说不教她后我就不继续做老师了,事多钱少。)
完整故事:本科毕业后,市里的公立高中给了我一个职位,负责修电脑和教AP编程的课,并迅速拿到了上级给的资格认证。那个课是州政府特别安排的,提供IT行业实习的顺接,可以抵大学学分,上了就可以不用上普通的课。挺好的。
几年里我们遇到了一些在人生中踏错脚步的高年级学生,学校里有项目指导和帮助家庭有问题的学生完成学业。其中一个女生在肉体上得寸进尺,差点毁掉了我的名声。她已经有了4.0的GPA,根本不需要求我给更高的成绩。她应该是心里缺点什么,而且受到了暧昧感觉的困扰。
虽然我才20出头,但我清醒地知道道德和心理上不能占她的便宜。事情发生后我才想起自己在办公室里装了监控摄像头。"Thanks the Flying Spaghetti Monster",飞天面条神万岁。
我跟上级通电话的时候背对着办公室的门,她在那个时候偷遛了进来,关上门,解开撑起的衬衫等着我转头。服务器的嗡鸣让我没意识到她的到来,放下听筒的时候我下了一大跳。这时她抓住了我的头,把我震惊的嘴唇含入了口中。我马上推开了她。后来回想吧,推她的时候太用力了,可能伤害了她。
她示意让我看她的胸,乳罩都已经露了出来。我很害怕。她长得很好,可我是老师她是学生啊。我不想被送进监狱,赶紧让她马上把衣服穿好并离开办公室。她拒绝了。我立即给校长打电话,叫校警和校医过来。
人来的时候,那个被我的决绝所惹怒的女生声称是我把她叫去的办公室,是我表示想要及格就要脱衣。我凌然否认,但大家都相信了她说的话。我感觉天塌了下来,几个小时后才想起调试中的IP摄像头和NVR还在工作。大家看到录像(包括录音)后,真相明了。她哭喊出来:“But I love him!”
那一瞬间我的心坠了下去。所有恼怒都转变为悲伤。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爱我,但爱不爱也没什么所谓。她比别的18岁高三生都经历得太多。从小到大与吸毒的父母隔着铁窗,兄弟姐妹里一个死于毒品一个死于毒战,仅剩的一个姐姐成为了妓女。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所剩的钱够不够上学够不够吃够不够住。
校警强烈要求我把她交到有关部门处理,但我只是让校长把对我的指控解除,并将她移出我教的课。
问题是她真的很善于编程,并且规划着去一个本地的大学进修计算机科学。为了不让她的美好前途被绝境下的错误举动所摧毁,教育部门让她去附近另一个学校上完了该课程。我连续写了好几封推荐信以确保她能顺利毕业。
快进到6年之后,我正准备在沙发上坐下的时候门铃响了。开了门看到了手捧厚重文件夹的她。我质疑了一下(毕竟这六年多来都未曾联系),在确定家里的IP摄像头和NVR已经开启后,让她走了进来。
她愉快地讲述了自己如何被那所大学的计算机科学专业录取,并顺利拿到理学硕士学位。
她打开文件夹,给我看了她的获奖证书。我读了她硕士毕业论文的摘要并问她未来的打算。她已经进入了一家生物信息公司,拿着是我这个CTO两倍的薪水。我不能比这更为她骄傲了。
她问我过得怎样,我说我在她毕业后一年去找了别的工作。我提到我哥(当地人缘很广的橄榄球教练)被酒驾的人撞死了。她哭着讲述了自己完全孤独的生活————两年内,所有剩下的亲人都在毒品和暴力中一个个离开人世。
她冷静了一下却仍不能止住哭泣,抽搐到难以抬头看我。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拼出一句“没事儿,会好的”去安抚她。我知道那没用。家人都死了怎么会好。她也不是在为自己的那而哭。
她翻到文件最后面的一个地方,抽出一封信让我读。这是一封长达几页纸,文笔工整字迹优雅的信。
信的内容大致是:
“亲爱的[Po主],
“文字永远也无法表达我对[日期]那天所为的歉意。我的生活曾是一片狼藉,毫无方向,绝望地想得到关注。他人都看不起我,你却自发地在意我。你一直是那样友善,是照进来我生活黑夜的一束显眼的阳光。我因此而爱你。
“那个无助的女孩的未来曾经与她身后的家庭一样破碎。我不清楚,但感觉到是你把我送进了那个扶助项目,让我得以不用再为衣食担忧并完成学业。正是因为你,我上了大学,成为了一个对社会有点贡献的积极分子。我无法完全表达我的感谢。”
接下去的几页纸提到了她的困惑——为什么我没有继续对她施加指控。以及提到她上完大一之后回学校找我,但是发现我已经换了工作。她不是想来找我麻烦,只是想感谢我。
那串话语继续流淌:“你正在念这封信,意味着我终于找到了你。我希望你为这位学生争取到的生活感到自豪,也希望我没哭的太伤心。”我抬起头,眼泪无声地划过她的脸庞。
婉婉念到了结尾:“我不是想求同情或炫耀自己,而是想来说声'thank you’,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跟我做个朋友。上一次跟你说话的时候我还没长大,现在希望自己能纠正那个差点毁掉你一生的过错。家人都不在人世,平时也没什么朋友。我希望能找人调侃吐槽和分享喜悦。如果你愿意哪天跟我一起去吃餐饭就好了。我不期待什么。如果你拒绝我也完全理解。
“很不好意思,如果你已经读到这里,我可能已经哭得不成人样。I'm sorry, I'm so sorry.”
我放下信,微笑地安慰正在拭泪的她。几分钟之后她终于停了下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一遍又一遍,她说自己已被自责折磨了太久。一遍又一遍,我说错误已经过去,现在大家都活得好。
继续交谈一个多小时后我饿了,问她知不知道哪里有好吃的。然后,怎么说,一切就这样开始了吧。之后我们就没分开过。在一起五年,结婚三年。她渐显卓越与清绝。
说到头来,如果她那么多年后找到的那个我仍然留在教育行业工作,事情可能就会比较别扭。不过也许,这只是个人思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