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北京供职于大内的官员冬至节吃饺子 1940年代 天津一户旗人家庭包饺子的情景 上海人过冬至节,按照吴地风俗,有冬至圆子或者团丸子的习俗,其意也在扶助阳气和庆贺团圆。清人顾禄撰《清嘉录》,并无冬至节吃饺子的习俗,但上海毕竟是现代化大都市,现在上海人来自四面八方,如今的上海人也嚷嚷着冬至吃饺子了,“冬至饺子夏至面”,这是习俗,谁都不能免俗,而且冬至包饺子成为无论南北的一个普遍现象了。咱们的大中国啊,文化上的认同是最重要的。今天晚上我也下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水饺,食材来源,自然是超市购得的,自己也没有能力擀皮子,但饺子总要吃。 冬至吃饺子,过去主要是中国北方的习俗,如今人无分南北,人流、物流、信息流、财富流,到处都在流动,这个习俗也得到了充分的交融,经过改革开放40年,吃饺子在我国成为寻常之事。不过这顿冬至饺子可不一般,值得说一说。我收藏了一些有关冬至节包饺子的老照片,贴出几张与各位师友分享。 1951年冬天与美军殊死博弈的志愿军在朝鲜战地医院前面包饺子 文革时期历经严寒的人们过冬节坚持包饺子 江南地区,“供冬至团”,冬至团是以糯米粉为面团,内包肉、莱、糖、果、豇豆、赤豆沙、萝卜丝等蒸成。主要充作供品,也可蹭送亲邻或待客,是冬至亚岁宴上的必备食品之一。冬至吃馄饨的习俗也是有记载的,宋人陈元靓《岁时广记》载有“冬至馄饨年馎饦”之说,即馄饨和年糕为冬至和元旦的传统食品。清人潘荣陛《帝京岁时广记》曰:“预日为冬夜,祀祖羹饭之外,以细肉馅包角儿奉献。谚所谓‘冬至馄饨夏至面’之遗意也。”“夫馄饨之形有如鸡卵,颇似天地浑沌之象,故于冬至日食之。”(富察敦崇《燕京岁时记》)原来,古人是把冬至当作开天辟地的纪念日来对待的。 谚云:“十月一,冬至到,家家户户吃水饺。”每年冬至,不论贫富,都要煮上一锅白花花的水饺,然后,大人小孩都要吃上一碗热腾腾的水饺。南阳甚至还有民谣唱道“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过年吃饺子,是说新旧之交,“交子之时”,而这冬至吃饺子,则另有说法。 1960年代河北一户人家冬至节包饺子 1960年冬 沈阳摄影家于苹的夫人在家包饺子 东汉时张仲景任长沙太守,他到处访病施药,行医济世,深得民心。后来,他毅然辞官回乡,想为相亲们治病疗伤。张仲景返乡之时,恰逢冬季。那时,白河两岸乡亲饥寒交迫,个个面黄肌瘦,其中不少人的耳朵都冻烂了。见此情景,张仲景急忙让弟子在南阳东关搭起医棚,支起大锅。他把羊肉和一些驱寒药材放在锅里熬煮,然后将羊肉、药物捞出来切碎,并用面皮包成耳朵样式的“娇耳”。最后将“娇耳”放在锅里煮熟后,分给来求药的人每人两只。人们吃了“娇耳”,喝了“祛寒汤”,浑身暖和,两耳发热,冻伤的耳朵都治好了。张仲景分发“娇耳”的这天刚好是冬至。为了纪念这位悬壶济世的名医,后人就学着“娇耳”的样子,做成了“饺子”,也叫“扁食”。冬至吃饺子,是纪念医德高尚的“医圣”张仲景。 1980年代山西农村冬至节包饺子 1980年代山东烟台人家庭包饺子 当然,冬至节,贺冬祈福,唐、宋、明时期,冬至格外注重“贺冬”。南宋文学家周密在《武林旧事》卷三“冬至”篇曰:“都人最重一阳(冬至后白天渐长,阳气初动,故称一阳生)。贺冬,车马皆华整鲜好,五鼓已填拥杂遝(行人拥挤)于九街。妇人小儿,服饰华炫,往来如云。岳祠城隍诸庙,炷香者尤盛。”明代刘侗、于奕正在《帝京景物略》卷二“城东内外”篇介绍了当时北京的“贺冬”:十一月冬至日,文武百官贺冬后,连续三天穿戴吉祥服饰,具红笺互拜,跟过大年一样。唐、宋皇帝冬至这天还要到郊外举行盛大的祭天祭祖大典,也可以看成是对自然的敬畏,对生态的呵护。这一天,吃饺子,不仅是一种对于岁月的纪念,对于现代人来说,也是冬日养生进补的养生食俗。 解放军战士每逢冬至节包饺子改善伙食 2012年 吉林省榆树市 青年志愿者和无保老人一起包饺子过“小年” 2018年12月22日冬至节于沪上五角场凝风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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