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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我们的漂泊与归宿(年度雄文2)

 伤心的小剑客 2017-01-26



第二节:何谓人类社会三位一体之中华轴心?

 

从上世纪末迄今,国人都在谈论中华文化、中华崛起、中华复兴,全世界也在附合我们的声音。但是作为一个中国人,虽然我们对于中华这两个字眼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它作为我们这个共同体存在的象征与符号,饱含着我们真挚的情感,我们坚定的信仰,然而却似乎很少有人在内心真正地追问到底什么是中华?中华这个名称,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这不单纯是一个概念的名与实的问题,这恰恰是当今中国一切问题的根源所在。如果我们要对今日中国所面临的一切重大问题求一个根本的解决和出路,而不是抱着实用主义的态度,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摸着石头过河,我们就必须抓住这个最根本的问题。只要我们抓住了中华这个概念,认清了中华的含义是什么,那么摆在我们面前的一切问题也就纲举目张,迎刃而解了。

中华,这两个神圣的字眼,是我们民族和文化的标签,它是一个象征,它是一个符号,也是一种至上的理想和信念,它是一个宣言,它是一个承诺,也是一个伟大的梦想和追求,这个梦我们的祖先追逐了数千年。这是一个协和万邦,为人类开万世太平的梦想,这是一个天人合一,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梦想,这是一个无极而太极,后其身而身先、无为而无不为的伟大梦想。在我看来,一言以蔽之,所谓中华的含义即是指人类社会三位一体之中华轴心。那么什么是三位一体的中华轴心呢?其实前面已经说过,我们要回归的那个家,那个中华,是作为历史家园、精神家园和地缘家园的统一体,历史家园、精神家园和地缘家园,或者说历史轴心、理性轴心和地缘轴心,这三者的统一即是完整意义上的中华轴心。三位一体或又译作三一体,是基督教牵强附会地用来指称圣父、圣子、圣灵三者合为一体的概念,因而具备了宗教中至高无上的神圣性,笔者借用此一术语,正是为了彰显作为人类社会历史轴心、理性轴心和地缘轴心之中华轴心的神圣性,重建我们民族的理想和信念,以及一种“旧邦新命”的中华世界观、价值观。

那么,到底什么是历史轴心?什么是理性轴心?什么是地缘轴心?中华又何以成为人类社会之历史轴心、理性轴心和地缘轴心呢?

                 一、 论中华之为人类社会地缘轴心

 

中华二字,其字源意义上最初的含义,显然是一个地理意义上的概念,简而言之,大约就是处于大地的中央而又最为繁华的地方,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源自于我们先民们天圆地方的世界观,源自于夏商周以来历代王朝皆建都中原的历史现实。这种中华的理念,表现在《尚书》中“协和万邦”的追求、《春秋》中的“华夷之辨”、《周官》“五服”的礼制以及后来的朝贡体系当中。这种地理意义上的中华,它包含了两层意思,首先,它是一个地理轴心,也就是说它是整个大地的中央所在。第二层意义是它是一个地缘轴心,也就是说,它是整个天下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所在。作为地理轴心的中华随着天圆地方的世界观的崩溃而无法成立了,因为地球毕竟是圆的,也就是说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说自己是地球的地理轴心,所以作为地理轴心的中华,已经随着科学的进步而成为历史的陈迹了。而那作为地缘中心的中华也随着西方工业革命的兴起而先后让位于英国和美国,中国至少在过去的一个多世纪里失去了其作为人类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的地位。但是地缘轴心毕竟不同于地理轴心,地理的轴心一旦当地球被证实是一个圆球,那我们就永远也无法重新建立起来了,这种纯粹自然意义上的、地理轴心的中华理念之崩溃已经无可挽回了。但是作为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意义上的地缘轴心的中华却是可以重建的,而且是早晚要重新建立起来的,尽管现在这个地缘轴心还在太平洋对面的美国,然而人类社会的地缘轴心正在加速度地向中华大地转移同样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作为地理轴心和地缘轴心意义上的中华,是中华的原意,是第一义的中华,它是一种自然空间的存在,一种自然地理的存在,但更重要的是作为一种文化空间的存在,一种社会地理的存在。

如果我们将人类社会的地缘轴心界定为人类社会唯一或最大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轴心,那么我们就会发现,在人类社会的几乎整个农业文明时代,中华都雄据于世界上最大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实体之宝座,构成了人类社会的地缘轴心,也就是说中华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都是名符其实的。或许我们可以找出若干个在某一时期内堪与中华相提并论的区域性地缘轴心,比如古代波斯、亚历山大的肴腊、罗马帝国、孔雀王朝的印度等等,但是即便是与其中最为强大和持久的罗马帝国相比,中国同时代的秦汉王朝也要略胜一筹,更不必说后来的大唐盛世了。汉朝的使节曾经抵达地中海,中国的华丽丝绸曾经让凯撒大帝出尽风头,而最重要的是,被汉武大帝赶鸭子一样所驱除的匈奴人,又像赶牛羊一样驱赶着日耳曼诸蛮族,毁灭了不可一世的罗马帝国,这一比较当然是高下立判。而今日的英、美、俄这些西方世界的超级选手,无一不以古罗马的继承者自居,而究其实,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国家也从未达到过罗马盛世时对于西方世界的绝对支配地位,即使是二战后的美国,戴着“美国世纪”的光环,亦不曾做到,也还有个老大的苏联跟他对着干。因之,西方世界所建立起来的地缘轴心,从未超越历史上的中华——作为地缘轴心所达到的那种高度和深度,诚如一个美国人切斯特所言:“在闭关自守受到冲击之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整个世界一直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中国的影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她成为了核心人物,是世界的最终支配力量。她是一个强有力的、文明开化的帝国,如同一颗恒星,连同环绕在在她周围的的令人羡慕的卫星国一起,形成了一个体系,一个世界。在这个以中华帝国为中心的世界里,其它卫星国用所有最美妙的阿谀奉承式的模仿来使她称心如意。他们完全照搬她的文明,借用她的宗教,甚至连政府体制也以她为蓝本。有几个国家还采用了汉语,从汉语中汲取文学和艺术养分。所有卫星国都将她视为东方世界中最权威、最尊贵的霸主。无论是国内还是国际争端,她都以仲裁者的身份不断用武力帮助他们镇压起义和暴动。她自奉为也被公认为是他人的保护神,她是如此地至高无上”。虽然这个美国人在用词谴句方面不乏偏见与误解,然而他确实看到了问题的实质:古老的中华帝国在漫长的历史中所达到的这种地缘轴心的高度和深度,所形成的对于东方世界的绝对地政治、经济和文化的支配地位显然是任何一个西方国家都不曾达到的,包括不可一世的古代罗马帝国。如果我们认识到这番话是写在甲午战争之后的1895年,那么我们就可以想见,中华作为地缘轴心的崩解,虽然从1800年便已经开始,但一直到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以后才真正彻底地成为现实。

1900年的八国联军侵华战争,标志着中华作为地缘轴心的彻底崩溃和沉沦,成为了被瓜分的轴心。这杯苦酒之酿就,一方面固然是西方文明数百年突飞猛进、奋勇追赶的结果,另一方面更是中国自身王朝轮回的宿命,尤其是中国家天下之体制盛极而衰的天命。此后的一百余年的时间里,中华民族绝地反击,置之于死地而后生,以四万万之众,履旧邦之新命,奋百年之余烈,开展了波澜壮阔地重建中华地缘轴心的新长征。20世纪中国革命的雄伟史诗,所经历的时间之长,所牵涉的范围之广,所变革道器之剧烈,在人类历史上都是前所未有的,史无前例的。它让一切过往的革命,英国的光荣革命、法国大革命、美国独立革命、德国的卑斯麦革命、日本的明治维新、俄国的十月革命都相形见绌,更不必说印度等国的非暴力不合作革命了,如果那也算是革命的话。这个继大夏立家天下之后的又一次开天辟地的社会革命,以新中国的出现作为标志,像征着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国家的诞生,一个全新的中华轴心的萌芽已经在这个伟大的“利维坦”降生的那一天来到了人间,从来没有哪个国家像它一样在自己仅仅一岁的时候就同世界上最强大的帝国——美国及其十六国盟军开战,并最终达成了自己的意志。以史鉴今,由此可知,不管什么样的劫难,不管什么样的艰险,已然无法阻止这一神圣轴心体的成长,浴火重生的中华,凤凰涅盘的中华,愈挫愈奋的中华,迄今终于发育成熟、脱胎换骨了。如果说日本和四小龙的奇迹,是一颗颗被历史老人引爆的原子弹,是日未出之星光,那么中华轴心的日出,就是一颗威力无比的氢弹。这一轮在东方冉冉升起的红日,正在有条不紊地将它巨大的能量转化为一个不可抗拒的引力场,无论天下诸国乐意不乐意,情愿不情愿,都将要像行星环绕太阳运转一样,围绕着这个全新的中华轴心,这个神圣不二的三一体,奏出新千年宇宙和谐的新乐章,一切不和谐的音符都将在新世界秩序的光芒下消亡。

 

二、 论中华之为人类社会历史轴心

 

第二义的中华就是作为历史轴心的中华。自从有了人,就有了历史,在这个地球上曾经有千千万万的人类社群和民族繁衍生息,各种各样的文化也伴随着他们的存在而被创造出来。在这种种历史的存在中,有一个历史轴心的存在。那么,谁可以配得上历史轴心这个称号呢?我们可以用两个方法来寻找这个历史的轴心,一种是往回看,也就是说我们假定作为现实的地缘轴心的国家或文明实体即是人类社会的历史轴心。如果我们是从现在往回看,首先,我们可能会想到美国,这个国家正处于世界的中心,构成了全世界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轴心,也就是前面所说的地缘轴心。然而,这个国家却是一个几乎没有历史的国家,一个移民的国度,从建国到现在也只有两百多年,相对于人类漫长的文明史而言,这个年轻国家的历史几乎是微不足道的,显然,这样一个国家是无法成其为历史轴心的。那么,在美国之前,英国也一度夺得了人类社会地缘轴心的称号,似乎这个“日不落帝国”也可能构成一个历史的轴心,然而,历史又会跟我们开一个大大的玩笑,英国这个国家的人民在五百年前还不会使用刀叉,用手抓饭吃,还在使用法语作为自己的官方语言,这个长期被英吉利海峡阻隔于亚欧大陆文明之外的荒蛮小岛,弹丸之地,显然亦不足以构成人类社会的历史轴心,它的崛起和衰落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里,只是一朵小小的浪花,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接下来,在英、美之前,我们还可以找到希腊、罗马,英美两国似乎也常常是以希腊、罗马的继承者自居的,然而,即使我们翻烂了史册,我们恐怕也找不到英美两国与希腊、罗马之间的任何血缘关系,不管他们叫爹叫妈叫得多么亲热,也不敢去做DNA鉴定吧?干爹毕竟只是干爹,干妈也毕竟只是干妈。那么,早已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的希腊、罗马是否足以构成人类社会的历史轴心呢?如果这两个死灵魂可以构成人类社会的历史轴心,那么古埃及、巴比伦和波斯等等,又有谁不能成为历史的轴心呢?英美、希腊罗马尚且如此,更不必说其它的西方豪门了。显而易见,正如西方人自己的神话所泄露出来的天机那样,欧罗巴人只不过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腓尼基公主与一头据说名叫“宙斯”的公牛所播下来的野种而已,把历史轴心的殊荣加诸于他们身上,乃是对文明的亵赎。这样的回眸显然是浪费心情,白费功夫,蓦然回首,那人却不在灯火澜姗处也。不过,倒也擢穿了西洋镜,让我们看清楚了所谓西方中心史观的本来面目。

我们再反过来,用第二种方法来寻找,从历史的源头看过来。我们会发现,在西亚的两河流域、埃及的尼罗河流域和地中海、印度的恒河流域,以及中国的长江黄河流域,这七河一海,产生了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也就是所谓的四大文明古国。在这七河一海所构成的文明起源地中,都发现了一万年前左右的农耕文明,以及至少五千年前的城市,如埃及有5000年前的王朝,苏美尔的王朝则更为古老,而中国虽然最古老的统一王朝——夏出现在公元前22世纪,但是谁也不知道是否在此之前就已经存在过区域性的王朝或古国,因为湖南城头山的古城至少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了,既然有了城市,那么国家的出现也就不是什么奇谈怪论了,毕竟按照希腊人的城邦国家的概念,城头山这样的城市,似乎也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早的城邦国家之一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至少我们目前似乎还找不出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中华文明的源头要晚于上述的三大文明古国。这也就是说,中华文化的源起是与人类文化的源起同步的,从一开始,我们就站在人类历史最初的起跑线上,自强不息的中国人,在古代不曾落后于人。

今天,中国的历史学家们应该为他们思想的贫困而感到羞愧。我不想责备他们就像是寓言里面那个拿着金饭碗去讨饭吃的白痴,尽管他们所做的正是如此。谁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呢?看看西方的历史学家们吧,他们是如何用贫乏的史料来为全人类画饼充饥的。当今世界,历史学的概念、范式、理论有多少不是由西方人所编造出来的,他们是多么巧妙地用写出来的历史遮蔽了真实的历史!在西方人的历史世界里,无论是唯物的历史世界也好,还是唯心的历史世界也好,我们都是无法找到一个作为历史轴心的中华的,中华要么是既存在又不存在的、可有可无的历史的起点,要么就是一具等着西方来改造和拯救的、活着的木乃依,虽然比起埃及那具已死亡的木乃依要体面些。在西方人所建构的历史学里面,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从古希腊罗马——中世纪——近现代的这样一个虚构的历史世界,在这样一个虚构的历史世界里,西方人自己为自己加冕,自己给自己披上了皇帝的新装。今天的西方人对中国历史的无知,更甚于200年前的中国人对西方的无知。然而,正应了那句老话,无知者无畏,正是这种有意或无意的无知,使得西方人心安理得的建构起了自己的西方中心史观,去做他们重建千年新罗马帝国的美梦。古罗马的死灵魂首先葡萄牙和西班牙这两个跳梁小丑身上复活了,接着是英吉利和荷兰,然后是法国和德国,再后来是苏联和美国。他们都以邪恶的古罗马的继承者自居,妄图重建新千年帝国,将全世界人民纳入他们的奴役之下,然而到底不过是你方唱罢我登台,成为历史的过眼云烟罢了,又何尝真正成为人类社会的不朽的历史轴心呢?在人类社会的历史世界里面,轴心只有一个,那就是中华,如果他们看到了或者说承认了中华这个历史轴心,那么西方中心史观又何以成立呢?所以,对于西方人而言,唯一的选择就是抹杀和消除中华这个历史的轴心,来为他们奴役世界的邪恶事业张目。

中国的历史学家应该为在观念的领域里重新建立作为历史轴心的中华而努力,在一些重大的历史理论问题上不能让西方人牵着鼻子走。须知,当我们搜寻人类社会前进的历史足迹,我们将会发现,我们中华民族是这个世界上最具有历史性的民族,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们的民族在种族上的古老与连续性,也同样体现在我们在文化上的古老和连续性。从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说,我们的存在就是历史本身,我们的存在就是历史的意义,我们不是上帝的选民,我们是历史的选民,我们是为了一种神圣的、天赋的历史使命而降临于人世间的。惜乎,20世纪的中国史学大师们打破了一个旧的中华历史世界,但却无法建立起一个新的中华历史世界,在20世纪的中国历史神庙里面,不断地供奉着从西方搬过来的形形色色的神像,上演着千奇百怪的历史神话,而我们自己的神像却只能躲在一边,像那个暗自垂泪的“快乐王子”。但是我们有一个事实,即使是佛祖和上帝也无法改变的,那就是——每当我们打开一座历史的坟墓时,我们将会发现,那里埋藏着的绝对不会是别人的祖先!在中华民族的祖坟里,永远也不可能埋葬着别人的祖先!这是我们永恒的信念!那埋葬在我们的祖坟里的列祖列宗的英灵,早晚要回归到我们的历史神庙里,享用本应属于他们的香火和祭品。认祖归宗,戳穿西洋镜,打破西方中心史观,走出历史的迷雾,重建中华史观是中国当代历史学家必须履行的神圣历史使命。

须知,当今世界的分工和分配体系,都是在历史中形成的,而不是突然出现的,也不是永恒不变的。当我们在中华民族的历史神庙里,将香火和祭品供奉给西方的鬼魂,而不是我们自己列祖列宗之英灵的时候,我们怎么能指望,我们在这个现实的、弱肉强食的世界体系里,得到更好的分工和更多的分配呢?历史不仅仅是一种真实,同时也是一种信仰,历史不仅仅是一门学问,还是一种利益,甚至是一种最大、最高的利益。想一想,如果我们的历史学家能让全世界接受真实的历史——第二次世界大战是日本人发动的,而不是德国,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利益?如果我们的历史学家能够让全人类接受,只有我们中华民族才是历史的轴心,历史的选民,那将为我们带来多大的利益?然而,我们今天的某些历史学家所做的正是与此相反的事,他们不是在认祖归宗,而是在挖我们的祖坟。比如说最近社科院就出了一个挖祖坟的疯子,作为中国社会科学的最高机构,居然培养出了这种败家子儿,真是国之大不幸,民族之大不幸。

须知,我们的民族拥有世界上最悠久的历史家园,这个历史家园是我们的列祖列宗,无数的圣贤和先民们用他们的勤劳、智慧和血汗浇灌出来的人类社会最美好的历史家园。在这个历史家园里面,透过历史的尘埃,我们依然可以找到世界上最早的稻谷,最古老的城堡,最早的纸币等等;在这里,曾经创造出了作为现代文明之源泉的四大发明,曾经创造出来世界上最完善的政治制度,曾经创造出并保持了数千年的世界上最强大的经济体,曾经创造出世界上最强大的王朝和军队;在这里,曾经创造出最优美的陶瓷、最华丽的丝绸,最夺目的漆器,最绚烂的烟花,最雄伟的宫殿等等美好的器物;在这里,曾经创造出神奇的书画,瑰丽的文艺,美妙的音乐,至善的道德,博大的智慧等等精神的瑰宝。总之一句话,翻开人类历史的画卷,我们找不到哪个民族的历史家园足以与我们中华民族的历史家园相媲美的。中华,是人类历史世界里,是当之无愧的轴心王国。

   须知,今日西方世界高踞于人类社会金字塔的塔尖,正是以东方世界和第三世界人民的被压迫和被剥夺为代价的。虽然五百年来,这种压迫和剥夺的形式发生了各种各样的变化,然而其本质却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丛林法则。这种法则与我们所倡导的和平与发展的新秩序截然不同,而这种不同的世界观是由我们的历史文化的差异所造成的,当今世界的秩序之维持,事实上是以我们的牺牲、妥协和让步为前提的,但是这种牺牲、妥协和让步不可能是永远的,就好像鸦片战争以后我们的牺牲、妥协和让步是一个逐渐加大的过程一样,我们现在所能作的牺牲、妥协和让步只能是一个不断缩小的过程。这是历史给予我们的启示,从前我们是被逼地牺牲、妥协和让步,而现在是我们主动地牺牲、妥协和让步,这种牺牲、妥协和让步,正如老子所说的将予取之,必先予之!当我们重建中华历史轴心之时,也就是这种牺牲、妥协和让步终结之日。

如果,人们需要更精确地表述,那么,我可以这么说:在我看来,作为人类社会的历史轴心,它必须具备如下条件:第一,它的文化是从最初的文明时代开始的。也就是说它是从人类的源头走过来的,必须是从人类文明的起点延续下来的。符合这一条件的文化实体,只有发源于七河一海的中华文明、古印度文明、两河文明和古代埃及文明,也就是所谓的四大文明古国。当然这里用文明古国从逻辑上来讲或许不如文明实体来得贴切,但是既然是约定俗成的称谓,就没有必要再去咬文爵字,钻牛角尖了,古代社会对于国家的观念原本就与现代的民族国家观念截然不同,我们不必以今截古。第二,它必须拥有连续和发展着的历史。也就是说它的文化是伴随着人类发展的各个阶段而发展着的,不仅没有中断或消失,一直保存至今,而且还经历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各个阶段。也就是说它不是一条干涸的、断流的或消失了的河流,而是一条越走越宽,越来越大的、源远流更长的河流。第三、它必须是对人类社会产生过巨大影响和推动力的文明实体。符合这一条件的文明实体有中华文明,印度文明、伊斯兰文明、基督教文明和古代希腊罗马文明等等。第四,它必须是同文同种、自根自植的,这一点也是最重要的。说它是同文同种的,也就是说作为一个民族,它不依赖于吸取异族的文化而发展,作为一种文化,它不依赖于异族而得到传承和宏扬,是不断发展着的文化与民族的统一体。说它是自根自植的,也就是说,在这种文化的最初,即产生了自己的源头和根基,而不是依赖于它域文化的教化方进入文明时代,也就是说不需要其它的文化来为自己启蒙。比如希腊、罗马、日本、英、美等都可以说是受到其它文化启蒙的产物,这种文化也就不能算是一种自本自根的文化。那么,我们再来看看其它的几种最古老的文化。埃及文化在几千年前便被消灭了,成了被掩埋在历史的尘埃中的木乃依,苏美尔的文化亦是如此,印度的土著虽然也保存至今,然而今日印度的文化早而变成了雅利安人等前赴后继的入侵者的文化,尤如今日美洲的文化早已不再是印第安人的文化,而是成了欧洲移民的文化了。所以,在所有的这些文化当中,只有中华文化构成了人类的历史轴心,这是同文同种的、自本自根的,从文明的最初顽强存活到现在,而且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和历史时期都构成了人类文化的主干,如果不是文化的领袖的话。所以,在这里,历史轴心不仅仅是指时间上的存在,时间上的古老,更包括发展的阶段,从石器时代、铜器时代到铁器时代,从采集渔猎时代到农业时代,再到工业时代和信息时代,贯穿于这些阶段的、发展着的历史存在。综上所述,按照这四个条件而言,很显然,这样一个历史轴心只有在中华文化中才能找到,只有中华民族和她所创造的中华文化构成了人类社会的历史轴心。而作为历史轴心的中华构成了我们中华民族的历史家园,这个历史家园是无与伦比的历史之家,这个历史之家是真实的存在着的,而不是一个神话或传说,我们的历史学家就是要把这真实的存在,同时化为思想的存在,把真实的历史变为写出来的历史,这又有什么难的?把活人说成活人难,还是把死人说成活人难呢?这个道理不是再浅显不过了么。所以,与西方的历史学家相比,我们中国的历史学家的先天优势是不可模仿的,而后天之不作为,是可羞愧的。

我常常在想,为什么古代埃及、苏美尔、印度那些跟我们一起同路的兄弟都不在了呢?为什么在人类文明最初起跑线上展开的四条斑马线,如今只剩下中华这一条了呢?我百思不得其解,终于相信,一切溟溟之中自有天意,之所以只留下中华这一条历史的中轴线,乃是因为人类社会只需要一个历史的轴心,而不是很多。那些民族、那些文明都经不起上天的考验,所以失去了成为历史选民的机会。而只有我们中华民族在数千年的时间里,敬天法祖、厚德载物、自强不息,所以留存至今。留下了人类社会这唯一的、从历史的起点留传下来的薪火相传、同文同种的文明圣火,留下了这一条不绝如缕的历史中轴线,这条历史的中轴线注定了就是人类社会的历史坐标,人类将要用它的历史理性之光芒来照亮前进的道路,用它作为历史的指南针,来为我们这个迷茫的世界指点迷津,为沉沦于欲望海洋的人类社会的诺亚方舟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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