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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流派介绍8

 老刘tdrhg 2017-02-08

元曲四大家 

指关汉卿、白朴、马致远、郑光祖四位元代杂剧作家。明代何良俊在《四友斋丛说》中说:“元人乐府称马东篱、郑德辉、关汉卿、白仁甫为四大家。”在此以前,元代周德清在《中原音韵》序中说:“乐府之盛之备之难,莫如今时……其备则自关、郑、白、马,一新制作。”但是,周德清虽以四人并称,却并未命以“四大家”之名,另外,明初贾仲明为马致远作的吊词中又有“共庾、白、关老齐眉”的说法,庾指庾吉甫。这些说法表明,元曲四大家的概念是逐渐形成的。

关于这几位元曲作家的排列和评价,因人因时而各有不同。元代钟嗣成的《录鬼簿》把关汉卿列为杂剧作家之首,贾仲明称关汉卿是:“驱梨园领袖,总编修师首,捻杂剧班头。”但明初朱权的《太和正音谱》却首推马致运,以为“宜列群英之上”,而以关汉卿为“可上可下之才”。明代前期以后,又有盛赞郑光祖而贬低其余三家的,如何良俊《四友斋丛说》说:“马之辞老健而乏滋媚,关之辞激厉而少蕴藉,白颇简淡,所欠者俊语,当以郑为第一。”清人王季烈《曲谈》中则认为“关、白、马、郑诸家”。近代王国维的《宋元戏曲史》中说:“元代曲家,自明以来,称关、马、郑、白,然以其年代及造诣论之,宁称关、白、马、郑为妥也。关汉卿一空倚傍,自铸伟词,而其言曲尽人情,字字本色,故当为元人第一。”

关汉卿、白朴、马致远、郑光祖代表了元代不同时期不同流派杂剧创作的成就,他们被称为“元曲四大家”,已为历史公认。明代王世贞、王骥德等人为王实甫未被列入“四大家”而提出非难,王骥德还提出“王、马、关、郑”说。清代李调元《雨村曲话》则有“马、王、关、乔(吉)、郑、白”之说,但未见流行。

台阁体 

明代永乐至成化年间的文学流派。代表人物为杨士奇、杨荣、杨溥,号称“三杨”。杨士奇(13651444),名寓,士奇是他的字。泰和(今江西泰和县)人。建文初入翰林,官至华盖殿大学士。著有《东里全集》97卷,《别集》 4卷。杨荣(13711440),字勉仁。建安(今属福建)人。官至文渊阁大学士。著有《杨文敏集》25卷。杨溥(13721446),字弘济。石首人。官至武英殿大学士。有文集12卷,诗 9卷。“三杨”历事成祖、仁宗、宣宗、英宗四朝,都是当时的台阁重臣,故他们的诗文有“台阁体”之称。

永乐至成化几十年间正是明朝的“太平盛世”,“三杨”备受皇帝宠信,位极人臣,他们发为诗文,饱含富贵福泽之气。粉饰太平、歌功颂德,“应制”和应酬之作,充斥于他们的诗文集中。“台阁体”貌似雍容典雅,平正醇实,实则脱离社会生活,既缺乏深湛切著的内容,又少有纵横驰骤的气度,徒有其工丽的形式而已。这种文风由于统治者的倡导,一般利禄之士得官之后竞相摹仿,以致沿为流派,文坛风气遂趋于庸肤,而且千篇一律。

台阁体萎弱冗沓的文风至成化以后渐为时代所不容,革除其流弊的呼声愈来愈高,先有茶陵诗派的崛起,随即有李梦阳、何景明“前七子”的倡言复古,在复古论的冲击之下,台阁体逐渐失去了往昔的地位。

茶陵诗派 

明代成化、正德年间的诗歌流派。因该派首领李东阳为茶陵人,故称。明代自成化以后,社会弊病已日见严重,台阁体阿谀粉饰的文风已不容不变,于是以李东阳为首的茶陵派诗人起而振兴诗坛,以图洗涤台阁体单缓冗沓的风气。李东阳(14471516)字宾之,号西涯,官至吏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著有《怀麓堂集》。李东阳立朝数十年,官居相位,喜奖掖后进,推举才士,所以门生满朝,以他为宗而赫然著名者有石□、邵宝、顾清、罗□、鲁铎、何孟春等。茶陵派一时成为诗坛主流。

茶陵诗派认为学诗应以唐为师,而效法唐诗则又在于音节、格调和用字。尽管他们作品的思想内容还是比较贫弱并颇多应酬题赠之类,但比台阁体诗要深厚雄浑得多。如李东阳的《寄彭民望》就寄寓着真情实感,非一般应酬之作。他的《拟古乐府》道学气味较为浓厚,不过其中仍有倔奇劲健的篇章。茶陵派其他诗人皆有一些可读的作品。

茶陵诗派不满于台阁体,由于他自身仍较萎弱,未能开创诗坛新局面,可是它的宗法唐诗的主张,以及师古的创作倾向,却成为前、后七子复古运动的先声。

前七子 

明代文学流派。弘治、正德年间,李梦阳、何景明针对当时虚饰、萎弱的文风,提倡复古,他们鄙弃自西汉以下的所有散文及自中唐以下的所有诗歌,他们的主张被当时许多文人接受,于是形成了影响广泛的文学上的复古运动。除李、何之外,这个运动的骨干尚有徐祯卿、康海、王九思、边贡、王廷相,总共七人。为把他们与后来嘉靖、隆庆年间出现的李攀龙、王世贞等七人相区别,世称“前七子”。他们的文学观的共同点是,强调文章学习秦汉,古诗推崇汉魏,近体宗法盛唐。

前七子的文学主张,有其进步意义和积极作用。明初制定和推行的八股文考试制度,使许多士子只知四书五经、时文范本,不识其他著作。而充斥当时文坛的多是“台阁体”、“理气诗”。前者是粉饰现实、点缀太平的无病呻吟,“陈陈相因,遂至□缓冗沓,千篇一律”(《四库全书总目》);后者确为“击壤打油,筋斗样子”(朱□尊《静志居诗话》),迂腐庸俗,诗味索然。李梦阳等人面临这种情况,首倡复古,使天下复知有古书,使人们注意学习情文并茂的汉魏盛唐诗歌,这对消除八股文的恶劣影响、廓清萎靡不振的诗风,有一定功绩。

前七子提倡诗必盛唐,有其文学渊源。早在宋末,严羽已主张学诗应“以汉、魏、晋、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沧浪诗话·诗辩》)。盛唐诗人,尤其是杜甫,诸体诗已完全成熟,一向是宋、金、元的一些有识之士的学习对象,效果可观。到了明初,林鸿、高□就正式以盛唐相号召。林鸿的《鸣盛集》专学盛唐,高□编辑的《唐诗品汇》将盛唐诗列为唐诗的正统。而前七子的文学主张正是这种传统的必然发展,并且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稍加理论化、系统化。

前七子在文必秦汉、诗必盛唐总的思想指导下,在一些具体的文学见解上彼此仍存在着某些分歧。李、何之争正是其表现。虽然他们都认为诗文之法来自秦汉盛唐,但在摹拟方法上则稍有不同。李梦阳的拟古,提倡句模字拟,强调“开阖照应,倒插顿挫”的成法,要“刻意古范”,“独守尺寸”;而何景明则主张拟古要“领会神情”,“不仿形迹”,应该做到“达岸舍筏,以有求似”,最终不露模拟的痕迹。由此可见,前七子倡导复古,并非完全是食古不化,他们中有些人也在思考、探索,只是没有达到以复古求创新的高度。李、何之争虽不免夹杂意气用事成份,但也推动李梦阳此后的自我反省。他晚年在其《诗集自序》里承认己诗“情寡词工”,对过分强调“刻意古范”有追悔之意。另外,徐祯卿在《谈艺录》里论诗,重情贵实,主张“因情立格”,亦与李梦阳的看法有所区别。

前七子多是在政治上敢与权臣、宦官作斗争的人物。尽管他们诗文创作成就不等,但均有一些面对现实、揭露黑暗的作品。如李梦阳、何景明的《玄明宫行》、王九思的《马嵬废庙行》、王廷相的《西山行》等,都是表现宦官专权及讥刺他们横行不法、骄横淫逸的题材,颇切中时弊。

前七子力倡复古,影响甚巨。弘治以来明人汇刻的《唐百家诗》(朱警辑刻)、《唐十二家诗》(张逊业辑刻)、《唐诗二十六家》(黄贯曾辑刻)、《广十二家唐诗》(蒋孝辑刻)等选本,大多只收中唐以前诗歌,可见当时风气之一斑。前七子也是后七子的前导,使文学复古运动在明代长达百年之久。

但是,前七子中一些人过分强调了从格调方面刻意模拟汉魏、盛唐诗歌,甚至将一些结构、修辞、音调上的问题视为不可变动的法式,鼓吹“夫文与字一也。今人摹临古帖,即太似不嫌,反曰能书。何独至于文,而欲自立一门户邪?”(李梦阳《再与何氏书》)这就否定了文学应有独创性,也否定了创作的现实生活根源,以致发展到后来模拟成风,万口一喙。嘉靖初,诗人薛蕙与杨慎论诗,就认为“近日作者,模拟蹈袭,致有拆洗少陵,生吞子美之谑”(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很有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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