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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前的椿桩不能随便拔掉,要不然会影响家里人的运道

 等待MYLOVE 2017-02-10

坟前的椿桩不能随便拔掉,要不然会影响家里人的运道

“苍山不改,灵址不移!”一个穿着黑布衫,头上裹着头巾的老头儿站在一个不是很大的坟包跟前大声呵斥。

这个人是我五爷爷,叫周祖山,而这些话他不是对着坟包里的先祖喊的,而是对着我们这边的一众后生。

这一众后生,以我爸、我妈为首、我二堂叔、二堂婶为辅,以及我和堂妹周夏菡两个凑热的。

而我们这一众后生要做的事儿就是迁移祖坟。

说起来,我都有五爷爷了,我们这家族本来挺大的,可到今日,这坟前站的就是我们整个家族的人了。

要问其他人呢,都死了。

先说我太爷爷那一代,他是家里的单传,而且从太爷爷再往上我们老周家都是一代单传。

我太爷爷父亲在过世的时候,家里来过一个衣衫褴褛的道士,我太爷爷施舍给那个道士一碗米粥,那个道士就给我太爷爷选了一个给我太爷爷父亲下葬的“葬穴”,道士对我太爷爷说,只要我太爷爷把其父亲葬到这里,我们老周家就可以开枝散叶,绝对不会再是单传独命了。

而且那个道士,还亲自上山弄了几个较粗的松木树桩,将其打在我太爷爷父亲的坟坑旁边,说是某种风水异术,可以让这风**更加的稳固。

他还嘱咐我太爷爷,这松木桩,每三十年换一次,否则会有大祸。

另外他还对我太爷爷说:“苍山不改,灵址不移,若有违背,断子绝孙!”

我太爷爷听了那个道士的话,后来我们周家果真是开枝散叶了,我太爷爷和太奶奶,连着七年生了五个儿子。

我爷爷是老大,现在站在我眼前的五爷爷自然是老五了。

爷爷那一代人生活很艰难,太爷爷家里生养了五个孩子,自然就更难了,一家人基本上吃不饱饭,后来孩子们都长大了,成家立业了,生活才好一点,因为那会儿是大公社,吃的是大锅饭,能干活了,有工分了,自然分的粮食了,生活用品了,也就多了。

我爷爷二十三岁结婚,二十五有的我父亲。

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有了我父亲后,我的其他几位爷爷就说不上媳妇了,不是人家姑娘不愿意,就是他们不愿意,这一下就把我太爷爷愁坏了。

太爷爷就在祖坟上看了看,顺便给祖宗烧烧纸钱,乞求护佑子孙什么的。

可这一去,太爷爷就发现,坟坑旁的松木桩被人拔走了一个,太爷爷认定是祖坟的风水出了问题,可当初那个道士走的时候,没留下一个联系地址什么的,太爷爷也没法向其询问补救的办法。

所以太爷爷就想当然的认为,只要再去山上砍一根松木桩给打进去就好了。

太爷爷就照做,可就是这一次出了大事儿。

那时候我爷爷和五爷爷在村里种田,而我二爷、三爷和四爷去了乡里的砖窑干活,因为那里的工分挣的要比村里多一些。

就在那新的松木桩打下去的第三天,乡里的砖窑忽然给塌了,我二爷、三爷和四爷全部埋在里面,等挖出来的时候,已经都不行了。

太爷爷在得知消息的当天,直接晕了过去,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他就让我爷爷和五爷爷去把打在祖坟上的新松木桩给拔出来。

太爷爷说,他做了一个梦,梦到在自己的父亲的胸口钉了一个钉子,他补救祖坟风水的方法是错的。

太爷爷还交代爷爷和五爷爷,一定要找到那个给我们老周家看过祖坟的老道士。

吩咐完这些,太爷爷也就一命呜呼了。

那一年是我们老周家的一个灾难,挺好的一个大家族,瞬间崩塌了,看似只是砖窑的一场灾难引起的,可我们老周家的前辈却始终坚信跟我们祖坟的风水有关联。

后来爷爷和五爷爷就四处寻访,终于找到了那个道士,准确的说,只找到了那个道士的坟,那个道士在十多年前流落到一个村庄的时候,因为染了重病死了,还是当地的村民把他给埋了的。

所以只有一个坟头。

等爷爷和五爷爷找到那个坟头的时候,上面的荒草长的,已经连坟头都快认不出来了,于是我爷爷出手去把那个老道士坟头上的草给拔了一下。

这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后来没几年,我太奶奶也过世了,后来我爷爷托人给五爷爷找了媳妇,并出力盖了房子,帮五爷爷成了家。

在五爷爷成家后不久,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可那孩子没过百天就夭折了。

这就让五爷爷想起一件事儿,那就是祖坟的松木桩该换新的了。

所以五爷爷就去换了三个新的松木桩,至于那第四个,因为空闲的时间太长了,五爷爷没敢去打。

说来也奇怪,在松木桩打下的第二年,五奶奶又怀孕了,临过年的时候又生了一个小子,也就是我的二堂叔。

本来五爷爷第一个孩子死了,我二堂叔就应该是老大的,可我五爷爷非要固执地叫我二堂叔老二,我们这些晚辈在叫堂叔的时候,也要加上一个“二”字。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五爷爷就变得比我爷爷还信祖坟的风水了,这些年,祖坟也一直由五爷爷照看着。

只不过,当年被人拔走的那一根松木桩,一直没有重新补充上,到现在为止,祖坟上还是只有三根松木桩。坟前的椿桩不能随便拔掉,要不然会影响家里人的运道

这期间,爷爷和五爷爷也找过一些风水大师,来看这是一个啥局,可没一个能看的明白。

到了我父亲和二堂叔这一代,生活变化越来越快,也就越来越不信这些了。

而且我父亲和二堂叔也是先后找了工作,在县城安定了下来,对这些祖坟的事儿就更不上心了。

不过每年的时节,他们还是会回来上香祈福的。

至于我和堂妹周夏菡,我俩就更不信了,每逢有什么活动,就只是来凑热闹了。

对了,我的名字叫周晨,今年十八岁,比我堂妹周夏菡大三个月,我们都是高三的学生。

既然我们都对祖坟的事儿不上心了,为啥发生迁坟这件事儿呢,这就要从几个月前说起。

当时正好是盛夏,有一天下了一场暴雨,我家的祖坟被冲出一个洞来,从那天起,我父亲和二堂叔就经常梦到我爷爷。

梦里是在他们小时候住过的老房子,下着大雨,老房子破了大洞,“哗啦啦”地漏水。

接连做了几天的梦,父亲就给二堂叔打了一个电话,说要回祖坟看看去。

两个人一通电话,发现竟然做了同样的梦,就立刻回了老家。

后来见过五爷爷,了解了这里的情况后,再把坟给补好了后,我父亲和二堂叔就做出了迁坟的决定,因为他们听说漏水的坟是不好的,是会损子孙福业的,可五爷爷死活不愿意,后来这事儿就给耽搁了。

现在正好是寒假,父亲和二堂叔带着我们回来,意思是让我们拜一拜祖坟,然后趁着寒假我和周夏菡都有时间,把这祖坟给迁了,毕竟我们现在都高三了,寒假还要去学校补课。

这迁祖坟,一家人都在,才是最好的,所以我父亲和二堂叔也是请了一个风水先生,那先生下午就过来。

看到我父亲和二堂叔已经付出了实践,所以五爷爷就生气了,这才有了刚开始的一幕。

五爷爷在呵斥了那一句话后,继续道:“你们真要迁了这祖坟,就等着让我们老周家断子绝孙吧,你们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为小菡和晨晨想想!”

“你们这是作孽啊!”

二堂叔叹了口气走到五爷爷跟前说:“爹,我们也不是胡乱迁的,我们请风水先生来看,那先生很灵的,我们县城很多开发商盖房子,都找他看呢。”

五爷爷道:“放屁,现在的风水先生,有几个肚子里有真本事的,都是骗人的,不管怎样,除非我死,否则你们休想迁了这祖坟。”

听到五爷爷如此坚决,我父亲和二堂叔只能摇头叹息。

五爷爷看了祖坟这么多年,不过他这一关,的确是迁不走祖坟的。

坟前的椿桩不能随便拔掉,要不然会影响家里人的运道

说服不了五爷爷,我父亲就扭头到一边抽烟去了。

母亲跟着走了过去。

二堂叔走到五爷爷旁边,小声又上去劝了几句,不过却是被五爷爷给推开了。

二堂婶摇摇头,也是走了过去打圆场:“爹,您也消消气,建勤(我二堂叔的名字)不是为了家里好吗,这祖坟的事儿,我们也都听过,这么贸然去动是不太好,您看这样好不,等那风水先生来了,我们什么也不说,看看他能把咱们家的这个风水局说出多少的道道来,若是说对了,您老人家再掂量着办,若是说不准,咱们直接打发他离开,迁坟的事儿就此打住。”

听到二堂婶的话,五爷爷的表情总算是缓和了很多,他看了看我二堂叔。

二堂叔也是连忙点头说:“对,爹,我就是这个意思。”

五爷爷道:“你放屁,这个意思,刚才你不是说死活都要迁的吗?现在话咋软了?”

二堂叔被五爷爷说的满脸通红,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周夏菡走到我身边道:“晨晨,寒假还有几天,等迁坟的事儿解决了,你准备去干嘛?”

周夏菡长的很漂亮,随我二堂婶,很讨人喜欢,只不过她总是没大没小的直称呼我的名字,让我很受不了。

我白了她一眼说:“我是你堂哥,别总是晨晨,晨晨的叫我,就算你不叫我堂哥,直接叫我周晨。”

周夏菡笑了笑说:“好,周晨晨!”

“你……”我真是不知道该说周夏菡什么好了。

周夏菡拍拍我的肩膀道:“行了,别你呀你的了,你比我大不了几个月,不也是总菡菡的叫我吗,我都没说什么,快说,你寒假剩下的几天要去干嘛。”

我说:“没想好,可能在家待着,哪里也不去。”

周夏菡撇撇嘴说:“无聊。”

我问她,准备干什么。

她说,她也没想好,不过肯定比我过的有意义。

我们两个对话的时候,二堂叔和二堂婶算是说服了我五爷爷,我们一行人也是准备先回五爷爷的家,等下午那个风水先生过来了,我们再来看坟地的事儿。

这事儿虽然说通了一部分,可五爷爷的气还是没消,一路上没少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来挤兑二堂叔和我父亲,他们两个都是晚辈,又不好给五爷爷顶嘴,只能在那里苦笑。

二堂婶和我母亲则是帮着从中调和一下。

到了家里,我母亲和二堂婶就忙着去做饭了,父亲和二堂叔先扶着五爷爷回屋休息,之后出来到院子里聊天。

我和周夏菡就跟在他们身后,在这老家我俩都无所事事,不知道干点啥好。

现在没事儿了,我就掏出手机,玩会儿小游戏什么的。

周夏菡则是跑到一边打起了电话,听她的意思,好像和几个同学约着去什么地方玩。

吃了午饭,大概到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我父亲的手机就响了,父亲接了电话,称呼电话那边的人为“马大师”,说了几句话,我大概知道了,父亲和二堂叔请的那个风水先生过来,而那个风水先生就是马大师。

对于这个马大师,我没有什么了解。

周夏菡这个时候却凑到我身边说:“晨晨,你知道不,听说这个马大师可神了,咱们县城有一个‘月华府’的楼盘你听说过没有。”

我们县城并不大,那个月华府是我们县城一个很有名的开发商开发的,几年前开盘的时候,每天广告铺天盖地,整个县城还有谁不知道月华府呢?

我点了下头。

周夏菡继续说:“我听说,那月华府之前因为风水的问题,地基怎么也打不好,还有几个工人,在干活的时候给昏迷了过去,听说最严重的一次,是一次倒了四个,而且是同时倒的。”

“后来说是风水上犯了什么大忌,就是马大师过去,让他们在小区中央先修了三根柱子,然后再继续打地基,就再没出过什么事儿了。”

“那柱子好像叫‘三鼎柱’,现在就在小区的正中央杵着呢,后来被做成了小区湖景的一部分,至今没敢拆。”

周夏菡说的这些事儿,我还真没听说过,所以我就好奇问她,听谁说的。

周夏菡说:“我们班上同学说的,就是那个雯雯,你认识的,她家就是月华府小区的。”

我点了下头。

那个雯雯全名叫姚晓雯,是年纪里的学习尖子,每次年级的模拟考都在前几名。

我和周夏菡说话的时候,我父亲和二堂叔就出门去接那个马大师去了,周夏菡也是跟着跑了过去,我也好奇那个神乎其神的马大师到底长的啥样,就跟了上去。

很快,我们就在村口看到了马大师,他的形象和我想象中有很大的差别。

马大师提着一个皮包,带着一副黑框的老花镜,脑袋有些秃,而且是一个瘸子,他的年纪看起来不过五十多岁,咧嘴一笑,还露出一嘴的大黄牙。

好在没有缺损。

马大师和我父亲、二堂叔打招呼,我就在旁边问周夏菡:“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马大师吗?”

周夏菡显然也没想到马大师长这个样子,就一脸迷糊摇头说:“可能是吧,人不可貌相,人家虽然长的丑,保不齐本事不‘丑’呢!”

马大师跟我父亲、二堂叔打了招呼,就被两个人带着往家那边走了。

马大师看了一眼我和周夏菡说:“两个后生长的好看,你们老周家有福了。”

我父亲笑了笑说:“有啥福,我家晨晨明年能考上一个本三我就阿弥陀佛,整天就知道玩游戏,和看一些稀奇古怪的书,有啥用。”

“倒是我那个侄女,明年估计能考个好大学。”

说起周夏菡,我父亲满是羡慕,我二堂叔则是一脸骄傲,周夏菡学习在我们学校虽然说不上拔尖,可也在年纪前三十名里面,依着我们学校以往的成绩,她考个本一问题都不大。

马大师问我喜欢看啥书。

我说:“易经、相面和风水,不过我更喜欢看风水方面的书,因为我喜欢看盗墓的小说,我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去盗墓,不是,是去考古。”

马大师笑了笑说:“哦,看风水方面的水,那我问你个小问题,什么是风水?”

我说:“在我看来,风水就地理,风水不是分形法家和堪舆家吗,前者说的地貌形状,后者注重气理关系,合起来不就是地理吗?现在的地理不也是这样吗,先是说地貌,然后说气候之类的东西,这气候对应到风水的两派里,就是‘理’。”

不等马大师说话,我父亲就摇头说:“这孩子,你说说,你研究这些有什么用,考试会考吗,再说了,你说的这些正确吗?还在马大师面前班门弄斧。”

马大师说:“令郎的见解很有意思,虽然显得有些浅薄和简单,可越是这样单纯的定义,越有意思,越能说明一个人的天资,如果今年你家小子考不上大学,就让他来跟我学吧,我把我的本事都教给他。”

我父亲连忙笑道:“还是算了。”

显然,我父亲也是不愿意去做什么风水师之类的职业,他希望我能接他的班去学医,将来做个医生,又或者像我妈一样,将来做个老师什么的。

我自己的话,也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和理想,将来能挣钱养家就好了。

马大师对我笑了笑,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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