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魂牵梦绕草原情
弹指一挥间,到乌珠穆沁草原插队已是40多年前的事了。可我在草原9年的生活,依然深深嵌在我的心灵和脑海里:草原的一草一木、一情一景,时常重现在我的梦境中;在与人聊天时,情不自禁地会讲起草原的故事。
我想,这可能就是人们所说的“草原情结”吧。
的确,草原给我的感受太深刻了,草原人给我的情义太刻骨了,那里有我千遍万遍呼唤过的“额吉”,有接纳过我们的温暖的“家”,她是我们的第二故乡,是我永生不能忘却的地方。
返城后,生存的步伐重新迈起,生活的里程从零开始,我步入了城市里的紧张节奏。但工作再繁忙 ,学习再紧张,我总觉得与以往的牧区艰苦生活相比,一点不感到算是苦和累,倒是没有觉得像在草原时那么快乐。
在城市的日子里,我常常怀念起草原。草原令我魂牵梦绕,我与草原情不割舍,于是我又开始一次次重返草原。
回想起1968年8月,我离别了被“文革”搅得血雨腥风的城市,告别了被“斗争”的支离破碎的家,跟随着一批约一千多名学生踏上了北上的征程,奔向位于祖国边陲的乌珠穆沁草原,那情景至今记忆犹新。
吸引我们的是,牧区的浪漫生活及少数民族的风土人情;来到这里,也感到草原蒙古族人民确实以博大的胸怀和热情的民族习惯接纳了我们,仅东乌旗就接纳了两千多从城市里来的学生。
我们队安排每5个知青住一个蒙古包,分配一个有丰富牧业经验的牧民家带我们,接受“再教育”。那时的我们不如牧区的孩童,不但不懂放牧,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牧区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与我们内陆的生活方式截然不同,饮食是喝茶、吃羊肉为主;烧的是牛粪。我们全大队都是蒙族,会说汉话的就一个半,语言基本不通,交流只靠比划,干活只能靠模仿。
大队却分给我们每个包一群牛放,实际上第一年就是牧民帮着放的,工分却分给我们。我们像是他们的孩子,事事要人教,包括语言和生活。
第一年我们只是无忧无虑地满大队串游,美名曰进行“社会调查”,倒也练熟了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