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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华和白浅三生三世算什么,我只羡慕收了62年情诗的她!

 昵称903511 2017-02-26

夜华和白浅三生三世算什么,我只羡慕收了62年情诗的她!

原创 2017-02-25 范姐 气质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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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妹妹,温淑的爱人

我心里永远珍藏着你纯洁的形象

如果没有了你,我的生命

所剩下的只是一片空虚和荒凉…


这是1955年1月5日,南京大学物理系的青年教师冯端,写给在南京三女中当语文老师的未婚妻陈廉方的一首情诗。




细腻的情感和笔触,让人很难想象是出自一位“理工男”之手,而冯端一写就是62年。写诗的小伙子如今已经94岁,诗中的廉方也已是90岁高龄的老人。


活着活着,他们就活成彼此的诗意,活成对方的韵脚。



两人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陈廉方记忆犹新。那是1952年,当时全国高等院校进行院系调整,南大物理系和金陵大学物理系要合并,两校的青年教师便组织了一次联谊活动。在南京三女中任教的陈廉方,那天正巧去看望好友王业宁,她就拉着陈廉芳去参加了联谊会。


当时冯先生身着深色长袍,戴着一副眼镜,温文尔雅。解放后,穿长袍的男士不多,所以那天冯先生与众不同的造型给陈廉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那次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连一句话没说。



直到两年后,南大物理系为了庆祝苏联的十月革命举办文娱活动,王业宁便把陈廉芳也带到了活动的现场,并介绍与冯先生认识。“其实那次见面,是业宁想要撮合我和冯端,特意安排的。”


当天的活动,有人唱歌,有人跳舞,冯先生在打桥牌,王业宁就把陈廉方带到牌桌前,搬了一张椅子放到冯先生旁边,让她看他们打牌。“趁着冯端起身打招呼的时候,业宁转身走掉了,我就坐在冯端身边听他叫牌。”



“冯先生一生钟爱诗词,相识之初就送我两本诗集,《青铜骑士》和《夜歌和白天的歌》。”陈廉方说,诗书情缘,让她和冯先生的婚姻始终充满浪漫气息。


1954年秋天,物理系组织游栖霞山,大家在栖霞寺里喝茶。坐了一会儿,冯端约陈廉方出去走走。栖霞山满山红叶,陈廉方想要采一片鲜艳的,无奈够不着,冯端便纵身一跳,摘下了一片红叶。两人在山中随意漫步,走到一个池塘边,陈廉方看到水中枯荷梗上,栖息着一只翠鸟。两人悄悄地走近几步,想要再仔细看看,谁知,翠鸟十分警觉,蓝光一闪,展翅飞走了,只留下一抹绚丽的倩影。


“栖霞红叶艳”“清溪翠鸟鸣”,冯端把那只蓝色的翠鸟当成了两人爱情的吉祥物,在随后的岁月中,这只翠鸟在书信和诗句中不断被提及。爱情,历久弥新,六十多年后,为了纪念钻石婚,两人合写了一首《钻石颂》,其中就有,“秋赏红叶漫栖霞,翠鸟惊艳荷枝头”



相恋第一年的冬天,南京格外的冷,气温创下了最低纪录,滴水成冰。陈廉方到冯先生的单身宿舍去看他。“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他提出来,去玄武湖玩玩吧。”


那天下了大雪,玄武湖也结了厚厚的冰,白茫茫一片。两人便在玄武湖旁的樱洲长廊上聊天、休憩。冬游玄武湖不久,冯先生就写出了“休云后湖三尺雪,深情能融百丈冰”(后湖即玄武湖)的诗句,恋人间炽热的感情,喷薄而出。


1955年4月1日,冯先生与陈廉方缔结良缘。两个人的婚礼特别简单,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就摆了两桌酒席,一桌请了南大物理系的同事朋友,另一桌请了南京市三女中语文组的同事朋友。


冯先生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抽烟,到他们结婚之前,他已经抽了很长时间的烟了。王业宁告诉他说陈廉芳不喜欢抽烟的人,冯先生二话不说就把烟戒了。



结婚后,每逢重要的节日,冯冯先生都要写诗庆贺。2012年,冯端先生还曾作诗一首,戏题《老情人节》:“耄耋翁妪追时尚,情人佳节共举觞。五十七载情似海,何须节日作秀仿?”


60多年来,只要不在妻子身边,冯先生也常常会半夜披衣而起,给妻子作诗写信。因为工作的需要,冯端出国访问,为了表达自己对妻子的相思之情而写出的诗句就更多了。


一次在美国访问期间,思乡情浓,便写下了“异域风雨夜,客枕相思湧。遂令闺中妇,潜入游子梦。”


1978年,陈廉方被查出罹患癌症,因为发现得早,手术做得很成功,故化险为夷。为此,冯端大喜过望,诗兴大发,竟吟诗十首以贺。

  

62年里,文学造诣颇高的冯端给太太写下了不计其数的情诗,妻子陈廉方则用一只大红色的小皮箱,完好地保存了先生的所有作品。



最长的一封是1989年冯先生从苏联寄回的,足足七页纸,写的全是生活小事。有他怀疑自己血压高了;还有在街上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还有的情诗有两三份手稿,用回形针扣着。陈廉方解释道:“如果觉得写得不好,冯先生会一遍遍重写,挑最好的一首寄出。”


冯端深厚的文学功底源自他自小受家庭氛围的影响。冯端的父亲冯祖培,是一位文人,诗、词、书法都很好。但他父亲生前从未教过冯端诗词,甚至没有谈过诗词,教冯端读诗的,反而是母亲。母亲目不识丁,但记性好。小时候,冯端就坐在母亲的旁边,母亲常常喃喃自语地背诵一些唐诗,听多了,冯端也就会背了。


当时他们俩结婚的时候,冯端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物理教师,后来,他成了我国著名的凝聚态物理学家,中科院院士。2011年,紫金山天文台更将国际编号为187709的小行星正式命名为“冯端星”。而这一切,都有妻子在背后的默默奉献。



1957年,全国范围内开展反右运动,当时在南京市第三女子中学任教的陈廉方,因为心理的恐惧和身体的孱弱,严重失眠,以致精神濒临崩溃。冯先生在校系里颇受器重,陈廉方害怕影响他的前途,而不敢告诉他,自己便主动要求离职养病。


从教师岗位下来后,陈廉方觉得自己应该为冯先生做点事,首先挑起了全家七口生活的重担。三年困难时期,物质匮乏,买粮食需要粮票,买布需要布票。为了给一家七口做饭,陈廉方天不亮就要起来,去新街口、丁家桥买菜。


接着,陈廉方开始为丈夫做笔头工作,60年代,冯先生著《金属物理》时,便为他誊稿画图。那个年代,没有电脑,只能凭手写笔绘,冯先生论著严谨,往往数易其稿,陈廉方也就一遍一遍地誊抄。至于代写通知、回执等无关紧要的信件,更是不在话下。



后来冯先生和同事们被下放到农场劳动。陈廉方在南京要照顾两位老人和三个女儿,冯先生怕夫人担心自己,写的都是有趣的事。“我们那里是‘海陆空’全有!‘海’指的是水里游的鸭子和鹅,‘陆’说的是养的鸡,‘空’说的是养的鸽子。”

回想起一起携手走过的风风雨雨,两个人都觉得很不容易。在陈廉芳看来,他们的婚姻,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冯先生在路上,低头走路,连人都不看。有一天正好是他下班时间,他眼睛不好,近视,走路不抬头,也不看前后左右的。我远远地就看见他了,一直等到走近了,我碰了他一下,他一看是我,就笑了。”


二人生活中也不是没有摩擦,“红脸是难免的,我一般会不理他。道歉,得看是谁的错。”这也成了老夫妻的爱情保鲜秘籍。


在他们60年的钻石婚纪念日的时候,冯端也想要给陈廉方补上一枚钻石戒指,但被她拒绝。“他本人在我眼中就像钻石一样闪亮,我哪里还需要其他的钻石。”




如今已经94岁高龄的冯先生,身体有很多毛病。早晨吃第一口饭的时候,就要吃降血糖药,然后是保健品。冯先生听力下降,每天都要佩戴助听器,下楼要坐轮椅。陈廉芳白天陪着冯先生,等他睡觉后,又给他清理助听器,清洗假牙……


聊起冯先生与陈女士的爱情,善于写诗的冯先生却只有一句话:“她对我的照顾是无人能替代的!”


妻子陈廉方懂他。“冯先生貌不惊人、不善辞令,但外拙内慧,不露锋芒。”陈廉方说,先生像一块璞,外表是粗糙的沙砾杂质,经雕琢剥离,呈现出的则是光芒四射、晶莹剔透的晶体。


妻子眼中“不善辞令”的冯先生,却给妻子写了62年的情诗。我想这就是那个年代知识分子的浪漫吧。




真正的爱情,既经得起至死方休的流年,也受得了平凡静默的一生!


我希望我爱情也能够是这样的,相濡以沫,平淡如水。我在岁月中找到他,依靠他,将一生交给他,做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为他做饭,洗衣服,缝一颗掉了的纽扣,扫一地飘落的灰尘。


而那个他,不需要会做惊天动地的大事,无非是陪着你,看着你,守护着你,走过花团锦簇,行过惊涛骇浪,从开始到结束,从天光破晓走到暮雪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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