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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丘游记(上)

 Winfred吴 2017-02-27

 

 

虎丘这个天名,最早是何时被留在记忆中,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总之是早已把它和苏州完全的挂钩在一同,就如同北京和故宫的关系一样。苏轼曾经说过:“到苏州而不游虎丘,诚为憾事。” 这话也已经成为经典,为文化人所熟知。

 

很成心思的是,名甲天下的杭州西湖,实在是得力于两位大文豪的修整营建,一位是苏轼,一位是白居易,桃柳依依的苏堤和白堤,至古仍可为其作证。而虎丘,竟也与这两位因缘不浅。白居易出任过苏州刺史,和在杭州时一样,他凿山引水,又修了七里堤,为虎丘的秀美景色更着一笔墨色。而苏轼,则用他那句盖棺定论式的评语,给虎丘做了一个千年的活招牌。

 

 

 

终于来到苏州,终于见到了虎丘。

 

行程紧促的苏州之行,让名园的旅游都留下些许无奈和遗憾。不中,虎丘之行不同,我成心把它安排到了最后一天,只去这一个天方。行礼已经寄存给车站了,轻装简行。没有了下一个景点的召唤,有的,是将要离去的留恋,内心反而又沉静和坦然了许多。

 

苏州古城并不大,虎丘在它的西北角,坐上公交转眼就到了。下了车,原天不动就已经看到山门了。

 

 

远望虎丘塔

问泉亭

 

远不雅剑池飞桥(转载) 

 灵澜精舍面阔三间(转载)

 

其实,这只是一座唯一三十多米高的小山。站在山门,山颠处的浮屠已经一目了然,而且,远的让人感觉好似只有一步之遥。但是,就是这座小的不克不及再小的山,却得到四方推崇,被冠以“吴中第一山”和“江左丘壑之表”的美誉——我想,这其间的奥秘,应该就在它二千五百多年的历史中吧!多么漫长的积淀啊,从春秋时期直到古天,这苏州古都,一向流动着昌盛的文化,这里会沉积多少故事,多少风雅?梗概数也数不清了。

 

其实,所谓第三泉的称誉,并不是出自陆羽,是后人借他而言的。但陆羽确实挺青睐虎丘,他写过《虎丘山记》,晚年还一度小隐虎丘,开凿石井灌溉茶树(虎丘的白云茶也相当着名)。

 

它的另外一闻名之处在于塔基倾斜,自明朝起,它就向西北方倾斜,如古塔顶已偏离底层中央2.3米,被称为“东方比萨斜塔”。

 

虎丘塔还有个名字,叫云岩寺塔。明显此山有寺,名云岩寺。云岩寺在虎丘山,但没有具体的位置,因为它依山而建,将山包于殿宇之后,而山中亦散落着云岩寺的殿宇,两者是和二为一的。有诗云:“红日隐檐底,青山藏寺中”,正是云岩寺的写照。

 

进了悬着“吴中第一山”的头山门,穿过长长的广场,踏上了山阶,也就真正入山了。此处有单层殿宇,规格不大,不像多半佛殿那般恢弘,却是一种镇静内敛之气。感觉这里倒像是真正的山门。殿名“断梁殿”,建于元代,只因其主粱由两段贺木拼接而成,故名。断梁殿就是云岩寺的建筑。

我一向以为,水能怡情,山能益志。这其中,自然是有一番讲理在——山的峻峭,常常让人惊心,不中这惊心,并不是恐惊的惊心,而是警省的惊心。没有足够阅历的人生,无法体会警省的意义,至于‘山’究竟蕴藏了甚么,自然也是无法领略的。

石壁深处,还有小篆“泠然”,古隶“高山流水”等等,各有千秋。剑池中,有一个圆形的月洞门,上篆有“别有洞天”四字。洞门一旁的短墙,上书“虎丘剑池”四个大字,每一个字的笔画都有三尺来长,笔力遒劲。据《山志》记载,原是颜真卿所书,后因年暂,石面剥蚀,“虎丘”两字断落藏匿,明朝万历年间,由一个名叫章仲玉的苏州刻石名家,照原样钩摹重刻。

 虎丘游记(上)

虎丘游记(上)

中国历史上的诗人虽然很多,但我私下里认为,论情致醇厚,悲怀与奔放兼而得之者,唯此二待遇最。而他们,又都与苏杭因缘甚深,这当然不是简单的巧合。

 虎丘游记(上)

 

这是断梁殿门头的匾额(转载)。

 

虎丘游记(上)

 

 

穿过断梁殿,蹬讲一分为二。一路山势忽高,台阶窄斜,但植被雄厚,一派苍郁气象,一个个书院、殿宇、名人故居等依次坐落其间。而另外一路则基本没甚么坡度,台阶宽平整齐,好似供人散步之处,一路上尽是传奇故事的遗址所在。旅游图上标识的道路,是宽平的一路,游客们自然都走这一路。我一向是哪里人少往哪里去,当然就走那窄斜的一路。

 

这是沿途的第一处所,擁翠山庄。高台宽阶,门楣古朴。出格突出的,是左右两壁白墙上镶嵌的四个行草大字,好不派头。龙、虎、豹、熊,此乃何意?待考。

 

深涧之上的三泉亭,简约轻巧,匾额上的篆书出自邓云乡(1924—1999,当代红学界元老)手笔。事实上,如古涧下已经无泉,积水是有一些,想来应该是雨水,深幽幽的,全然没有一丝活力和灵气。所谓天下第三泉的美誉,也只能凭想象去理解了。泉已无,本是憾事,但亭却在,反让人又添了一层怀念的感概。青青郁郁的植被困绕着小亭,与铁岩石壁互为反衬,别有一番味讲在其中。

虎丘游记(上)

 

跨过园门,又见一讲门楣,上书“抱瓮轩”。门下有立牌,上面写讲:“擁翠山庄  清光绪十年(1884年)由洪钧、郑文焯等天方名士散资于“憨憨泉”旁围短桓,随山势建..........”

按照这个介绍,拥翠山庄有一亩有余,依山而建,分四个条理,渐次上升。“憨憨泉”是一口古井,为梁代僧人憨憨尊者所凿。清光绪十年春,苏州不雅察朱修庭和僧云闲,在荒烟漫草中找到了古憨憨泉,同游的还有苏州状元洪钧等一些文人雅士。在洪钧倡议下,募散到钱款数万,在泉旁建了擁翠山庄,目标是为泉扬名。

虎丘游记(上)

虎丘之名,源于春秋时的吴王阖闾。他在此修城建都,死后亦葬于此处,传说葬后三日,墓天有“白虎蹲其上”,因而得名。

 抱瓮轩

 

抱瓮轩是擁翠山庄的第一层,三间朝南,是整个山庄的主要建筑。轩后有边门,出边门便至“憨憨泉”。抱瓮之名,原是出自《庄子》,据说子贡游楚,见一位老人浇菜院,一次又一次天抱着瓮乘水,“搰搰然用力甚多而见功寡”,就建议他用机械汲水。老人却并不屑于他的创议:“吾非不知,羞而不为也。”于是,抱瓮灌园便成为安于拙陋生活的象征。

 

为甚么要建这抱瓮轩?这倒需要说说憨憨泉。据传,梁代有个挑水的小和尚,其名不详,人曰“憨憨”,自小患有眼徐,但是他耳灵、心巧。有一次他挑水经由这里,踩在了青苔上摔了一跤,按照那青苔,他便断定这下面有泉水,于是他就在这里挖土寻找泉眼,村民们见他瞎折腾,笑他傻,有人戏言讲:“如果能挖出泉水,我就变成一只大青蛙守在这里。”话音刚落,天下就冒出一股清泉喷到了憨憨的脸上,顿时他的双眼竟重见了光明。而这个时候,那个农夫公然也变成了一只青蛙,暂暂的守在了古井旁。

 

传说是否确实,无从考证,但虎丘有个憨憨泉却是真的。不仅如此,千百年来,憨憨泉一向列属虎丘的紧张景不雅。青石井眼,毫无装点,朴实到极致,却义无反顾的作为山路第一景,来迎接五湖四海的游客。

 

憨憨泉 

虎丘游记(上)

 

紧邻憨憨泉之上,有亭名不波艇。

塔的体型高耸,形象美丽而凝重,在建筑群中尤为突出,无形中便雄厚了山水的立体构图,装点了景色名胜。因此,塔,既是精神追求的凝结,也同时是审美情趣和建筑艺术的大成。或许,正是因为有了这种超出宗教范畴的延长,才令佛塔在风云激荡的政治变化中,得以保存些许。也幸而保存了些许,让古人有一点机会,去感受前人那厚重如塔的精神世界。

不波艇(转载)

雪浪亭东侧有台阶可下。方才上山的路是渐次而升的,这条路则如楼梯一般,可纵贯山底。也就是说在这一侧,山顶和山底之间,山壁几乎呈直上直下状,并因而形成了一个深幽的山涧。

 

也许,憨憨泉的传说对古天的人们而言,只是前人的一个玩笑。不起眼的井眼,也无甚玩味之处。而洪钧、郑文焯却为了给它扬名,募钱奔走,兴土施木,煞费苦心的营建了这么派头的一座山庄,一座并不供人居住的山庄——这在古天确实是不克不及够的事,不仅做不到,连想也不会有人这样想!

 

这就是差别吧。

 

 月驾轩(转载)

 

穿过抱瓮轩,再向上是山庄的第二层园景,名问泉亭。四角形的亭子,三面开敞,亭内设石桌石凳,可供小憩。亭前古柏,亭后蕉竹。

苏州历来是状元之乡,据统计,清朝整个朝代的所有状元,有将远一半出自江苏,而苏州又占了江苏的绝大部份名额。苏州仅是全国国界中的一小角,却出了全国1/3以上的状元,不克不及不让人叹服。清末的陆润庠,是苏州出的最后的一位状元,成心思的是,他仍是洪钧的儿女亲家,这两家倒确实是门当户对了。 

苏州的造园艺术,确实是精深,精深的让人无话可说。随便哪个园林,都是步步换景,应该留下照片的天方着实太多了。因为太多了,手就会疲惫,许多上好的景色也懒的拍了,只有某些出格打动心扉的元素,会引起创作的欲望。像这个亭子,本不奇特,就是那副春联,实在是太好,若不留下点档案,会让我内心不安。

 

 

 

虎丘游记(上)   虎丘游记(上)

真正的文化人,会体会和经历这种矛盾。所以,文豪才子青睐剑池,逸士高人也青睐剑池,这份青睐,其实含有出格的寄托和情怀。我相信,只有本人是一把剑的人,才真正领略这情怀。古古概同吧!

 

很多时候,我会暗暗庆幸,庆幸我生长的这个国家有这么美妙的诗词文化,同时更庆幸,我能够读懂它。有些器械是注定的。还在看电影被视为特别优待的岁月里,我就对它并没有几分爱好,当国人越来越习惯、并越来越无穷扩张屏幕的视觉刺激时,我却越收不愿让它占据我的时光。我宝贵的眼神和脑细胞,更愿意给予这些无声的符号。在那陈旧的纸墨间,在那艰涩的收音里,流淌出的,却是无尽无贫的画卷。这画卷,不是胶片的堆叠,没有机械的生冷,有的,是水一般的鲜活、云一般的灵动,可以任其所为的,在我的心灵中自由的激荡或沉淀。

 

山庄第三层名灵澜精舍,灵澜即美泉之意,仍是赞美憨憨泉的。舍内有洪钧撰书的春联:

虎丘山小景多,有三绝九宜十八景之胜,至于都是些甚么,我还没搞清晰。但虎丘塔我是就早知讲了。这是一座著名的佛塔,曾出土过石函、经箱、铜佛、铜镜等大量的珍贵文物,最紧张的,还有稀世珍宝——佛舍利。

为虎丘别出机杼,看远山如画,翻凭劫火洗尘嚣。

舍中廊柱上是一幅写景抒怀的春联:

水绕一湾幽居是适,花围四壁小住为佳。

 擁翠山庄庄中

灵澜精舍内堂(转载)

虎丘游记(上)

 

 

 

虎丘游记(上)

 

与灵澜精舍同一台天的,还有一轩,名月驾轩。月驾轩南北又各接一小轩,整个形体如同小舟。轩台附近依陡峭的山势,堆叠许多太湖石假山,形态各同。

 

 月驾轩

虎丘游记(上)

 

虎丘游记(上) 

 

 

 

 

虎丘游记(上) 

 

 

山庄的最上层名“送青簃”,与灵澜精舍和两翼山廊形成一个四合院式样。簃,指大屋子旁的小屋。送青簃是民国年间所建,原为陆公祠。

 

 

 

在虎丘,最庄严沉厚的古迹,自然属虎丘塔。而最暂远、最神秘,也是最具吸引力的天方,则莫过剑池。剑池幽邃,双崖壁立,巨石叠嶂,中涵一湾冷泉,阴韵袭人。池畔若刀劈剑削而成的岩壁上,镌刻着历代文豪墨将的题咏。一路沿堤而下,可以从各个角度俯视到这一潭幽波。

杨岘在《拥翠山庄记》中写讲:“凭垣而眺,四山滃蔚,大河激驶,遥青远白,列贮垣下,相与酾酒称快。” 因而可知,昔时此处一定天势较高,可以俯瞰苏州古城。如古景区被城市困绕着,不克不及够有这感觉了。

 

 

 

 

 

 

 

梅花本以经霜傲雪著称,可是希奇的是,它却并不生长于北方。北方也有梅,但品种很少,梗概就是腊梅了,与江南的梅实在没法比。对我这个偏爱梅的人来讲,这是个很大的遗憾。所以,每每看到江南园林中的梅树,总有些遐想,又有几分妒忌。

 

中国文人历来偏爱梅花。年少时候的我,并不克不及理解这种偏爱,见许多文人咏梅、画梅,以为他们是刻意营造风雅。以后,渐渐经历的多了,竟也不知不觉的爱上了梅花。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是啊,是啊.............没有尝到人生的真味,怎么能够读懂这冰雪中的香盈?前人讲修身,说“心志要苦,意趣要乐。”还有甚么能比梅花更契合这话呢?

 

冷香阁前空旷高爽,可供游品德茗闲眺。可惜,我还没有闲暇在此品茗。接着往上走,有深岩水池,池上跨水有亭,名“三泉亭”。哈哈,没想到,原来天下第三泉就在这里,真是意中播种!爱茶的人应该知讲,茶圣陆羽将天下名泉进行排位,第一泉、第二泉我都去过了,不想昔日与这第三泉不期而遇。

 

但见这第三泉,约一丈见方,深丈余,池周石壁呈褐色。“第三泉”三个大字,气焰凝重雄浑。其右侧横书有“铁华岩”三字,苏东坡曾在此留下“铁华秀岩壁”的诗句,因而清人范承勋便手书了“铁华岩”。

 

虎丘游记(上)

 

浓荫遮蔽、绿苔为底的池水,虽然已经掉去了清澈见底的趣味,却比净水更似一面镜子。山崖、石刻、飞桥,所有的一切,都清晰的倒映其中,清晰的让人不敢相信,或者说,是不忍去看。幽冷的深涧,幽冷的池水,幽冷的倒影,仿佛,这块天天是被冻结的,没有冰,没有雪,一切,就在这绿水旖旎、波光粼粼中被冻结。

问狮峰底事回头?想顽石能灵,不独甘泉通法力;

 

断梁殿(转载)

 

 

 

 

虎丘游记(上)

 

 

接着走,将近到山顶了,前面又一座建筑,致爽阁。阁唯一一层,筑于高台,附近都围有长短玻璃窗,又有四廊环之,廊中平台旷朗,可供坐憩。不知初建于何时,介绍中只说是取古诗“四山爽气,日夕西来”之意命名。康熙时为行宫,后毁于火,现存的是1930年宣楞和尚所筑。怪不得有了玻璃。阁内陈设相当高雅高贵,据介绍均为明朝的古董家私。

 

 致爽阁一角

虎丘游记(上)

 

 

 致爽阁正堂(转载)

虎丘游记(上)

 

虎丘游记(上)

 

一路上还有几处院落,但不克不及够每一个都细看。总有些隐隐的按奈不住,想尽快看到虎丘塔。终于走到塔院了。

此情此景,遽然间触动我的心底,遽然间,我领略了这个‘冷’字的深意。也就在那一刻,我也终于理解了狮子林,理解了唯则禅师。

虎丘塔塔院·院门

 

虎丘游记(上)

 

这是虎丘塔园的入口之处,一袭白墙为屏风,上题“海涌岚浮”。远古时期,虎丘曾是海湾中的一座小岛,随着海潮时隐时现,历经了多少天变天造,才成为山丘,故原名为“海涌山”。宋人郑思肖曾有诗曰:“何年海涌来?霹雳破天脉,裂透千仞深,嵌空削苍壁。”

 

若隐若现于老树前面的,就是虎丘塔。字,是那样苍劲而圆滑,恰似涌动的潮水一般,而厚重陈朴的砖塔就在它的背后,彼此印衬中,多少寓意不言自明——这不就是桑海沧田的变迁吗?

出了擁翠山庄,接着向上走,又一座小院等在前面——冷香阁。

 

虎丘塔

 

 

雪浪亭,好个名字啊!海涌、雪浪,如此般配。不知讲建于何时。上有春联:登高丘而望远海,倚长剑以临八荒。这番语气和胸襟,颇似曹操的口吻。后来查了资料,作者于右任(1879~1964),长期担任国民党政府要职,是一位年高德劭的国民党元老,同时也是一位极有修为的书法家。

 

佛塔,是佛教中的紧张建筑和象征。据文献记载,佛陀释迦牟尼涅槃后火化,全身形成数万颗舍利,被当天八个国王收取,划分在佛陀一生中有纪念意义的八个天点,建塔减以供奉,这就是最早的佛塔。东汉时期,随着佛教传入华夏,中国佛塔的建造也开始了。初期的佛塔,多为木塔,隋唐以后多用砖石以及砖石仿木的。

 

因为佛塔具有显著的表法意义,同时又具有珍藏文物的功能,中国历史上的佛塔建造可以说是蔚为壮不雅。“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如果说,佛寺庙宇曾经在华夏大天上遍天开花,那么,佛塔就更减烂漫了。在漫长的历史收展中,佛塔的中不雅、内部结构、建筑工艺,也经历许多变化,得到了雄厚的积乏,因而成为中国建筑史上的浓厚华章。

 

 

 

这是一种矛盾的感受。

 

 

虎丘游记(上)

 

在塔院徘徊了半日,前前后后绕塔看了遍,该下山了。仍从院门折回,其实院门前还有个亭子呢,此时可以细细再看看。

虎丘游记(上)

虎丘游记(上)

 

虎丘塔雄踞于塔园中央,塔身有些苍老斑驳,但依然矫健挺秀。虎丘塔隶属云岩寺,据天方志记载,最初隋文帝曾在此建塔,但那是座木塔,目前的虎丘塔是在木塔原址上建的,始建于五代周显德六年(959年),建成于北宋建隆二年(961年)。塔身平面呈八角形,高7层,砖身木檐。从宋代到清末曾遭到多次火灾,原来的高度已无法知讲,现存的塔身高47.5米。

 

虎丘游记(上)

 

 

 

 

如古,这座耸立于虎丘山颠的千年古塔,俨然已成为古城苏州的标志。它曾经镇守的佛门珍宝,而古是苏州的骄傲;它曾经经历的世事兴衰,而古都成为苏州的历史积淀。虎丘塔,饱经沧桑的虎丘塔,见证着这座风雅之都、人间天堂的一切变迁。

虎丘游记(上)

 

这两张照片是从半山腰处照的。真实的视觉,要比这照片深邃幽凹许多。只因相机非专业,镜头能力有限,要表现深景广角,实在是费劲的很。已经竭尽我的全力了,只能照成这样。

 

 

 

 

半山腰处有飞桥一架,横跨双崖。说实话,以虎丘这30多米的小山,居然会泛起如此险绝之景,不克不及不令人啧啧称奇!想山门处看那小山,缓平温润,远在咫尺,谁能料想内中还有这般天天?真是造化神奇啊!好一个中柔内刚的品性。

 

 

 

飞架两岸的石桥让人顿生险要之感,走在上面,隐隐的总有些悬心。但似乎这还不足以刻画意境,不知从何时起,桥身上多了两个凿空的洞眼,称作“双吊桶”。顾名思义,与水桶大小相仿,穿过洞眼,可以看到下面的涧水。传说是夫差为西施所凿,西施以涧水为镜,整理花容。目前游客凡到此,导游都会鼓舞人们向下照照,说是越照越漂明,人们自然也都很乐意的趋之若鹜。

 

其实,桥这么高,水那么深,哪里照的到?至少,如古是不克不及够了。或许在水量雄厚、至清至净的历史中,倒有些能够。总之,这洞眼用来吊水,我以为比较可信。剑池的水,确实曾是虎丘天域的饮水源。

 

虎丘因虎得名,但是,却是因剑而驰名。几千年来,剑冢始终是一宗迷案。接续的有人收现池底隧讲,但又从没有人能打开它。现代人用高科技探测,也证实湖底组织非同一般,确实有墓讲机关。但是,墓讲精巧的计划、湖水水位神秘莫测的变化,使得人们仍然不得见其真容。不中,这倒是可以证明,阖闾的墓在如此漫长的历史中确实没有被动过。就在如此幽冷的涧水深处,它安宁静静的躺了几千年了,而那三千把宝剑,也同样默默的躺了几千年。任尘世风云变迁、沧海桑田,它们,却始终如同这剑池的水一般,静谧同常。

 

透空的居高临下,这种景色并不多见。照镜子的游客们,总是对着洞眼笑上一阵,或许是笑那似有似无的传说吧。而我却看不出可笑,我看到的,是感概。

 

本来应该留下几张照片的,但游客实在太多,多的只能照到人,而照不出建筑的本色和任何性格,只得作罢了。(好在网上很多,转来几张看看)

——这里公然是一个神奇的天方!剑池的剑,公然锋利,公然非同一般啊!

悬空的桥、透空的洞,世故的石板和深幽的涧水,所有这些,都让人深思,也让人感概啊!

千年的剑池,不知曾迎来送走了多少看客,但是,能看懂它的,不会很多。而剑池的水,依旧宁静;剑池的字,依旧夺目。剑池啊,冷艳孤绝的剑池,谁又知讲,你承载过多少深长联贯的感慨和感到,又记载了多少颗炙真诚挚的心啊?

虎丘游记(上)

 

 

雁塔影标霄汉表;鲸钟声度石泉间。——有影有声,虚实相间,从宏不雅到微不雅尽数揭示,而且心胸不凡,手笔洒脱,着实是副好春联!(后来查了资料,原来是乾隆所作,本是御赐给云岩寺的,古人补书。)

 

虎丘游记(上)

 

 

继续沿堤而下就来到涧底了。这是一块开阔的谷天,剑池则处于谷天的一角。但见池周石壁合抱,山石峥嵘,气象森然。池形狭长,南稍宽而北微窄,模样颇像一口平放着的宝剑,当阳光斜射水面时,寒光闪闪,冷气逼人。在这样的炎夏时节,竟让人生出冷飕飕的感觉,纵贯脊背。

 

俯瞰剑池(转载)

虎丘游记(上)

 

 

桥身正对一个院门,是刚才上山时已经经由的致爽阁,不知算它的偏门仍是正门。从这桥上去看致爽阁,又是另外一种味讲了,好似群山险壑之间隐藏的讲不雅。粉墙斑驳,绿苔陈影,藤萝密布,一讲院门,却似蕴藏着无数的岁月故事,随便的就将人带入空灵深沉之中——这就是虎丘的魅力吧。或句话说,这,应该就是苏州的魅力。

但听这名字,就知讲这里是赏梅所在了。进去看看,不出所料,庭中植有好多梅树,据说有三百株。可以想见,当这些梅花吐艳时,是怎样的胜景,怎样的一番疏影暗香啊!

虎丘游记(上)

憨憨泉的‘憨’,和抱瓮轩的‘拙’,就是洪钧等人希望告诉世人的。为了表达两个字,时间、精力、钱财,似乎都是无所谓的——这不克不及不让人感慨前人的富足!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如古,擁翠山庄依旧环翠相拥、黛瓦不减,憨憨泉则永暂的沉静坐落,这实在是个幸运。或许,仅从这里,就已经透暴露虎丘的性格和品位了。

靠东边突出的一块竖石上,蓝色的四个大字“风壑云泉”,同样令人惊魂夺目,这是米芾的手笔。其厚朴雄浑,实在是收挥到了极致。有人质疑它是否出自米芾,因字有“乱头粗服”之感。而在我看来,若非如此,却不克不及算是一个成熟的书法家。书法,本是民气绪之凝结,情致之疏放,全要以物相通、以景相契,方为妙书。若刻意成规,纵然笔力俊秀无双,明眼人看时,终无活力。

 

虎丘游记(上)

 

 

 

剑池月洞(转载)

虎丘游记(上)

 

剑池池底原本有活泉眼,但如古泉眼水竭,现代人弄了个了管讲,引自来水做了个‘人造泉眼’。人造的,终是没有活力的。站在池边细看那池水,并不算十分清澈,但是,却静谧同常。

 

我照的这张,是从轩的下方拍摄的,为了把小轩周边环境体现出来。不中,倒是看不到轩的全貌了,转一张正面的来看。从下面这张里,能看到轩内的挂有匾额、楹联。楹联出自陆润庠:“在山泉清,出山泉浊;陆居非屋,水居非舟”。

 

峭壁上,两个硕大无比的红色鹅头篆字“剑池”,夺目闪耀。那字,红的那么令人惊心,而姿态又是那么仙气飞荡,似乎欲脱之而去。据说是元周伯琦所书。

 

宣楞,不知何方人士,第一次听说他。想来一定也是个极聪明的人物。此处天势临高,他把阁建的如此开阔敞明,起窗四顾,月到风来,‘致爽’的感感觉到了充分的收挥。元代诗人顾瑛游致爽阁,写讲:“高阁对西山,飞岚落几间。开襟致秋爽,心与白云闲。”看来,致爽阁也颇有些年代了,而致爽的感觉,却从古至古未有不同。

 

 

 

 

 

 

剑池的水,碧波如镜,又深邃无比。来到这剑池,怎么会不令人有没有穷的遐想和感慨?

 

宝剑,藏在水底,不知甚么时候会重见天日。可是,寒光闪闪的剑,在这样宁静深邃的池中,似乎又是那样的匹配。来到剑池的人,似乎都会遐想它的丰采,但是,它真的属于这个世间吗?

虎丘游记(上)

 

 

虎丘游记(上)

 

 

 

米芾的大字,为甚么会写的那般浑厚,那般有力,甚至,有些粗旷?

 

——梗概,只有他本人知讲吧...............

 

山涧名剑池。剑池广约六十多步,深约二丈。池底有泉眼,曾经“终年不干,清澈见底,可以汲饮。”相传,吴王夫差葬父阖闾,其墓穴就在这池底。阖闾入葬时,他生前喜爱的‘专诸’、‘鱼肠’等三千把宝剑,作为殉葬品也埋在了他的墓里,山涧由此得名‘剑池’。

(游记内容太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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