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末其期的西方社会正处于经济繁荣的鼎盛时期:整个世纪的科技发展大大提高了生产力,各个国家先后进入了工业化资本主义社会。社会的富足安带来了艺术的繁荣。各个艺术流派中,出现了一支反主流、反科学的奇异风潮:象征主义。象征主义对当代科学持反对态度,排斥写实主义和自然主义,拒绝现实生活,崇尚幻想和神秘主义。
许多人对穆夏的印象停留在那些华美的商业插画上,他们并不知道穆夏与象征主义,以及对象征主义艺术起推动的种种神秘学学说和秘密团体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穆夏与神秘学说 穆夏从波希米亚来到巴黎以后,立刻带入了神秘学的世界。想想他的社交圈,这简直就是必然的:画家保罗·塞律西埃和象征主义诗人亨利·卡扎利都是虔诚的玫瑰十字(某小型密会)教徒;剧作家奥古斯特·斯特林堡是实践炼金术和黑魔法的狂热分子。艺术家埃米尔·舒芬尼克尔则是新兴宗教团体“神智学”的信徒。
亨利·卡扎利的世界观让穆夏受到很大触动。并且他很早加入了他组织的国际民间艺术组织(société internationale de l art populaire)。此组织其他成员皆为引领当时艺术设计风潮的领衔者,如Emile Galle, Rene Lalique和建筑师Victor Horta等。
穆夏搬到Rue du Val-de-Grace的工作室后,发现所有的邻居都在从事神秘学活动。他激动地在某书信中写道:“…科学没有边界。在当今这个时代,这句话简直不能更正确了!神秘学研究并不神秘。这个时代的精英以理性的精神进行神秘学研究,人类一定可以发现前所未有的新领域!”这也反映了当时许多人对灵魂学说等神秘理论的态度。 穆夏的邻居,天文学家卡米伊·弗拉马利翁介绍了灵媒Mme de Ferkel给他,并提出能否一起在穆夏的工作室进行通灵实验,穆夏欣然答应。从此,他们三人每周末碰面进行通灵实验。
除此以外,穆夏还在他最重要的客户,著名女演员Sarah Bernhardt家中参与了多次通灵集会。
在某次集会中,弗拉马利翁教穆夏请笔仙的方法,这使穆夏不能自拔。后来,他多次进行笔仙仪式,与众多去世的亲友通过笔仙对话。随着时间消失,越来越多穆夏身边的人去了彼岸世界。穆夏的笔仙交流也越发复杂,动用了捷克语、德语和法语。他的“女神”sarah去世以后,穆夏同样试图用笔仙与其联系。
加入共济会及创作Le Pater 1989年,穆夏被批准进入秘密集会共济会的巴黎某分会。这个秘密组织被一些人认为是富人和权贵的阴谋组织,而组织本身宣称其宗旨为倡导博爱、自由、慈善。一般来说,没有两位会员的推荐,新人无法加入。属于此组织的名人数不胜数,在此不一一列举。
世纪交替之际,穆夏本着将真理带入新的世纪之愿望,创作了基于天主经的Le Pater。在书中,以原初的希伯来语版和希腊语翻译为参考,穆夏分别设计绘制了全部七段天主经经文,并附上自己的解读及插画。
▲内部插画
《Le Pater》充斥着大量来自不同文化宗教背景的象征主义元素,更是深受穆夏本人对灵魂学说信念和共济会会身份的影响。书中出现了各种卡尔特纹饰变型、星座符号、基督教文化符号如荆棘王冠、埃及文明中有羽翼的太阳以及一些共济会有关的符号。
二战结束后,穆夏在共济会已经有较高级别。通过他的努力,在布拉格建立了第一所捷克语共济会会所。随后穆夏成为捷克斯洛伐克总会的会长,更是参与设计了一系列会所用品,如信纸、学位证书和珠宝等。 ▲照片中穆夏有可能佩戴着自己设计的共济会胸章 穆夏与象征主义有着难分难解的关系。早在他创作商业海报的时期,我们就能感受到他对理想化的美之追求。而他晚年创作的《斯拉夫史诗》更是达到了理想主义和象征主义风格的顶峰。
穆夏对神秘学的探究,及在共济会内的成就,追根到底皆受其对真理之渴求的驱动。而所有这些,也都融汇在他这一生的艺术创作中。 撰文:小李__编辑:艺滴君__图片:来自于网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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