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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西门庆搞定何九,武大郎化成灰烬,潘金莲不悲痛却乐逍遥

 茂林之家 2017-03-04

初读《金瓶梅》系列第20篇


潘金莲在王婆的帮助下,三更时分结果了武大郎。第二天五更时分,天还没亮,西门庆就前来打探情况。王婆告知事情已经顺利完成,同时提醒西门庆不要忘了约定。西门庆取出银子,让王婆买棺材等发丧物品。潘金莲见到西门庆后,楚楚可怜地说,今后全靠大官人做主,不可负了心。西门庆道:“我若负了心,就是武大一般!”王婆在旁提醒西门庆,眼下最要紧是要搞定仵作,团头何九是个精细的人,若是看出破绽,只怕他不肯殓。西门庆挥着手说,这个不碍事,何九不敢违背我的指示。转眼间,天已经亮了。王婆去买了棺材冥器、香烛纸钱,回来后在武大灵前点起一盏随身灯。街坊邻居得知武大死了,都纷纷前来看望,潘金莲“虚掩着粉脸假哭”。街坊邻居虽然都知道武大死得不明不白,但也不好多问死因,在安慰了一番后,都各自散去。王婆一面派人去请仵作团头何九,何九先让几个火家前来整顿;一面派人到报恩寺请来两个和尚,朝夕相伴以诵经超度。

金瓶梅:西门庆搞定何九,武大郎化成灰烬,潘金莲不悲痛却乐逍遥

何九慢腾腾地走到紫石街巷口时,被西门庆请到小酒店闲聊。何九不敢和大官人坐在一起,在西门庆的再三劝说下才忐忑不安地坐下了。西门庆大声吆喝着,让酒保上好菜、烫好酒。何九面不改色地在心中疑忌着,西门庆向来不请我喝酒,今日这就必有蹊跷。酒过几巡,西门庆摸出一锭雪花银子放在何九面前,让他先收下,并许诺来日另有酬谢。何九不敢收这银子,说了两个原因:一是自己没有半点效力之处,无功不受禄;二是只要大官人有任何的指示,自己都将会竭尽全力去办。西门庆打着哈哈说,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在入殓武大尸首时,请多多照顾一下。何九惧怕西门庆是个把持官府的人,只得收了银子拜谢。分别之时,西门庆再三嘱咐何九,让他把事务必放在心上,绝不可泄漏,改日另有补报。何九告别西门庆后,边走边在心中盘算:这雪花银子要留着,等武松归来后也算是个物证;转念又想这两天正缺银子花,等事后再补齐不迟。王婆和几个火家,正在着急地等着何九。何九到了武大家的门口后,先询问手下了解到的情况,得知武大是因得了心疼病而死。何九入门后,王婆说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就等着他了。何九说被小事绊住了,所以就来迟了。何九抬头一看,只见潘金莲身穿素淡衣裳,头发用白布笼着,从里面假哭出来。何九上上下下地看了看潘金莲的模样,心里暗道:我从来只听得人说武大娘子,不曾认得他。原来武大郎讨得这个老婆在屋里。西门庆这十两银子使着了!可见潘金莲即使身着素服,亦是貌美如花。

金瓶梅:西门庆搞定何九,武大郎化成灰烬,潘金莲不悲痛却乐逍遥

何九看到尸首后,发现武大的指甲青、唇口紫、面皮黄、眼突出,便知他是中毒而死。两个火家看到后也提出了质疑,却被何九当头呵斥,并说是天气十分炎热造成的。随后,一行人七手八脚地便把武大装入了棺材,用长命钉钉了。王婆拿出一吊钱赏给何九,把众火家打发走了。随后,王婆告知何九:第三天出殡,城外烧化,就地埋了。何九得知后,便起身离开了。当天晚上摆酒谢客,第二天请四个和尚念经,第三天五更就出殡。众火家扛抬棺材,几个邻舍街坊吊孝相送,潘金莲戴孝坐轿一路假哭。来到城外化人场后,便举火烧化棺材,随后把骨灰撒在了池子里。武大后事所用的费用,全部都是西门庆一个人所出。潘金莲回家后,在楼上摆了灵牌——亡夫武大郎之灵,还有一盏灯和金银元宝等祭奠之物。如今武大已死,家中无人。可叹的是小女迎儿作何感想?当夜,潘金莲和西门庆就在楼上任意纵横取乐,不比先前在王婆家茶房里,只是偷鸡盗狗之欢。刚开始的时候,西门庆还怕被左邻右舍发现,先到王婆茶坊坐一会,后来竟带着小厮直接从潘金莲家的后门而入。西门庆常常三五夜地在潘金莲家住宿,惹得家中的妻妾都不欢喜,常有怨恨之色。

金瓶梅:西门庆搞定何九,武大郎化成灰烬,潘金莲不悲痛却乐逍遥

时间在飞快地流逝,潘金莲和西门庆已经快活了两个多月了。转眼间,已是端午节了。西门庆从寺庙烧香祭拜后,直接来到了王婆茶坊,让王婆向潘金莲知会一声。王婆说,潘金莲的妈妈今天在这里,我先去看看情况再回大官人。随后,王婆就来到了潘金莲家。潘金莲笑脸相迎,请王婆入座喝酒,并打趣她早日养个好娃娃。王婆说,自己没有老伴儿,这事是不可能了,倒是你年小少壮,正好养个好娃娃。潘金莲俏皮地说“常言小花不结老花儿结”,惹得王婆向潘妈妈抱怨她的女儿可不是善茬。潘妈妈堆满笑容说,干娘不要和她一般见识。王婆自是又把潘金莲夸奖了一番,还惦记着将来谁会有福气把她娶回家。潘妈妈高兴地说,今后金莲的大事,就全靠干娘给好好张罗了。王婆一连陪了几杯酒,喝得脸红红的,又怕西门庆等得不耐烦,连忙向潘金莲丢眼色示意,随后便告辞回家了。潘金莲急急忙忙地把她母亲打发走了,然后把房子收拾干净,烧了些异香去味,又另安排了一桌菜肴预备着。

 

不一会儿,西门庆从后门过来,潘金莲欢天喜地地接入房中。武大郎死后,潘金莲不肯戴孝,把灵牌丢在一边用白纸蒙着,也不祭奠亡灵,依旧浓妆艳抹,打扮地貌美如花。西门庆两天没来,潘金莲就骂他是个负心汉,还酸酸地说又有相好的了吗?西门庆边哄着边解释,说这两天有些事情很忙,今天又去寺庙了。当听到西门庆给她买了些首饰珠宝新衣服时,脸色渐渐喜悦起来。西门庆叫玳安把东西取出来,一件件地给了潘金莲,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了,满脸笑容,心中大喜。迎儿被潘金莲打怕了,所以潘金莲也不再瞒着她了,让她倒茶给西门庆喝。西门庆忙说,你不用麻烦了,我已经让王干娘去买酒菜了。端午佳节,咱们要好好玩耍一番。潘金莲幸福地说,这是待俺娘时,提前预备了一整桌菜,等王干娘回来还要好大一会儿,我们先喝着。于是,潘金莲和西门庆贴着脸,压着腿,并着肩,美滋滋地开始喝酒了。潘金莲面对命运的不公,果断地选择了反抗,却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深渊而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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