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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大学士黄淮的咏物诗

 老刘tdrhg 2017-03-11

                          明朝大学士黄淮的咏物诗

 

    黄淮的咏物诗有咏竹、莲、菊、梅、鸥鸟等。黄淮最喜欢菊花,他自诩成癖。读其诗文《题菊花》、《题墨菊》、《菊轩》等记载,得悉黄淮不仅酷爱菊花,在南京官舍辟有“菊轩”得空即培植侍弄菊花,竟得“菊花癖”。归田后的黄淮仍然爱菊成隐,门前屋后广植菊花。

一、黄淮咏菊诗

    黄淮写菊诗虽然用陶渊明诗文的意象,但是没有流露出归隐的愿望。

 

《菊轩》明  黄淮

 

嗟余爱菊久成癖,培植何曾倦朝夕。秋风开遍满篱花,浅白深黄斗颜色。

去年一枝开独奇,双葩挺出琼瑶姿。玉堂仙客共清赏,酒酣烂熳题新诗。

君家遥遥在京口,新筑高轩豁窗牖。轩前不作桃李蹊,剩种黄花近盈亩。

今冬作客来京华,手持锦轴征我歌。喜君嗜好适相似,搁笔奈此黄花何。

昔闻晋代陶靖节,不肯折腰事参谒。归来三径有余芳,作对南山更清绝。

君曾纡辙游闽中,红莲帐幕生清风。十载江湖倦形役,翩然一棹随归鸿。

人生出处贵有道,复喜还家事幽讨。纷纷百虑已俱忘,托此秋香慰怀抱。

明年九月天气清,轩前菊花当再荣。我来呼酒掇其英,为写柴桑千古情。

 

    该诗作于永乐二年(1404),黄淮为翰林院侍读。这首诗转韵频繁,为南京官舍的菊轩而作,诗中也写了黄淮对菊花的爱好,却没有提及他要与陶渊明一样归隐故园,只是写自已(朋友)厌倦了十年官宦生活而还家的愿望而己。

    永乐元年(1403)秋,黄淮于南京官舍所栽菊花,一葩开出双花,黄淮因赋该诗以记。

 

《自赋瑞菊诗》  明  黄淮

 

银床坠翠金风劣,珠斗回勺向西揭。商声彻夜撼东篱,逗冷催花斗奇绝。

谁将獭髓调猩血,香沁鲛绡千万结。绾作鸾凤比翼飞,飞上枝头弄明月。

我欲裁云学花巧,学花不就被花恼。何如置之白玉盘,沃以膏露和椒兰。

殷勤持献圣天子,慎保丹心固终始。   

 

    同僚来黄淮看望一葩开出双花以为瑞兆,有王绂、杨士奇、杨荣、金幼孜、胡广、曾棨等赋诗志喜。 

 

 《翰林诸公为赋瑞菊诗以谢之》   明  黄淮

 

双菊元同一蒂分,枝头相倚播清芬。锦囊轻护连环玉,凤翅齐翻五彩云。

岂有才猷昭宠锡,谩劳题咏托斯文。河中连理胡为者,杰笔能令百世闻。

 

《简姚侍书索菊花》明  黄淮

 

君家秋菊满篱芳,杂沓猩红间柘黄。解使一枝相慰藉,便须沽酒对重阳。

 

  题李侍书《墨菊》明  黄淮

 

露蕊霜葩迥不群,独于秋暮散清芬。莫怜景物浑萧索,赖得相依有此君。

 

《题菊花》明  黄淮

 

浥露迎风解翠苞,独于秋暮占孤高。莫嫌冷落无颜色,万古清香配楚《骚》。

 

题《菊花》赠友人  明  黄淮

 

别来遥隔楚江秋,几度临风羡远游。要见东篱旧颜色,墨花飞出砚池头。

 

《题墨菊》  明  黄淮

 

花压金钱玉作柯,珊瑚斜拂翠婆娑。绝怜老圃秋容好,信是曾沾雨露多。

 

《题墨菊》 三首  明  黄淮

 

作客曾过五柳庄,幽人邀我泛霞觞。淋漓醉洒东篱墨,染得秋花个个香。

凉飙昨夜过西湖,落尽红衣老翠蒲。一段秋容犹可爱,万金丛里碧珊瑚。

年来别却东篱菊,几度临风为写真。莫笑枝头颜色改,清香终不混缁尘。

 

    甚至身囚於锦衣狱中,依然念念不忘菊花,《省愆集》有“问菊、问竹各二首”

 

《问菊二首》  明  黄淮

 

试问故园菊,今年竟若何。想经秋雨后,零落旧枝柯。

试问故园菊,霜根今尚存。春风一披拂,生意满乾坤。

 

题虞环庵临《瑞菊诗文卷》后

 

    予在南京时,官舍岁植菊数十本。癸未(永乐元年)秋,适有一蒂二花者,朝之士友过相推许,以为兼职之兆,形诸述作,积成卷什。会环庵虞先生应召,留京师,客馆无事,取此卷尽临之,真、草、篆、隶,宛然无异。

    古称善书,若斯、冰、锺、王、欧、虞、褚、薛,而兼备诸体者,世不多见。借使有之,而运笔结体、习尚意度,人各不同。而先生乃能曲尽其妙,可谓难矣乎。然先生学问宏深,持循精密,积厚而用周,的然可见于事业。岂特心划所形而已哉!诗曰:“左之左之,君子有之。右之右之,君子宜之。”先生之谓也。若其閟所积而弗施君子,必有知先生者,仆故不论。详见《黄淮文集》251页

 

二、黄淮咏竹诗

    竹是中华民族品格和情操的象征。黄淮也喜欢翠竹、园柳、梅花、青松等。歌颂诗歌有《墙外柳》、《柳丝长》,《题竹》、《对竹》、《和竹诗》、《竹石》、和《竹诗》韵、《竹庄》、《忆院中竹》、《题友竹轩》、《竹雪轩》、《竹庄用卷中韵》、谢中书舍人朱仲昭《画竹》、《万竹轩诗》序、《万玉轩记》。

《对竹》其二曰:“舍南垄地能几许,森然秀立琼瑶柯。”,此诗引用陶渊明《归去来兮辞》之“三径”语,但诗中明显没有隐逸之意。

《有竹歌为宜阳戚士昭赋》诗句“生平爱竹颇成癖,盛种千竿谨培植。俗尘不入心地清,日日开轩对三益。”,用竹来陶冶性情。

《和胡祭酒雪竹韵》诗句“孤高未许尘轻染,吟咏何妨席怒屡移。稍待寒梅开冻玉,又须呵笔赋新诗。”,

《题友竹轩》诗句“相看更有冰霜操,不负悠悠百岁心。”,

《竹雪轩》诗句“春风桃李难同调,却羡幽人得趣先”,都表现出他对竹的特殊爱好之情。

《竹庄用卷中韵》诗句“手裁修竹护轩楹,心远由来地自清。万叠湘云团野色,半帘山雨送秋声。―――”黄淮借用画卷之竹来写自己的性情。表示他要坚守高节,其内心并非如此。

 

三、黄淮咏松诗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是咏松诗的主调。李商隐的咏松诗并没有否认这一点。只是诗人匠心独运,咏松咏出了新的境界、新的韵味。桃李盛时虽寂寞,雪霜多后始青葱。虽然仍然落在“后凋”这一母题,却能从细微处着笔,轻轻点到,读来十分亲切感人。而此诗特别用力的,是在“后凋”之外。

    细叶轻阴满座风,最能体现诗人感觉的真切。都说松在雪后才显出身姿,但夏日里能够感受到扑面的松风,那也是莫大的享受呢。那风清爽而阴凉,能让人摆脱浮躁回归于平静。古人深知此理,故于庭中植松,以便能够天天感受松的清芬。

《两山草堂记》一文中黄淮写松“华盖之顶有古松数十株,偃蹇盘错,宛类虬龙。天风间作,则松声怒吼,若轰雷、若奔涛、若万马驰突,振撼林谷,闻者毛骨为之飒竦;”

《松竹轩记》文中黄淮写仲道爱松竹,具有松竹的品德,“松竹独立严冬,顾之者几人哉?”。

《枯木乔松》诗句:“丛丛古木自萧森,娇娇乔松迥出林。安得此君相倚托,百年同结岁寒心。”

《云松轩》诗句:“白衣苍狗寻常变,雪干霜姿分外清。”

 

四、黄淮咏梅诗

    黄淮《推篷图梅花》记一文写篷窗之下梅花情趣,以及老乡胡宗蕴号“爱梅道人”。于梅之精神、骨格融会充达于方寸之间,放笔运思,远追元章家法。题《梅》赠江副使、题苏州况太守《梅花》、《题倒枝梅》。

题《梅花》诗句:“南枝雪半消,江城角三弄。翠羽忽飞来,惊破罗浮梦。”

题《红梅》诗句:“瘦骨冰霜老,仙姿玉雪同。却嫌涴脂粉,含笑倚东风。”

题《梅》赠江副使诗句:“独立冰霜岁暮时,斐琼屑玉缀芳枝。莫教半点尘埃染,一白要为天下奇。”。

题苏州况太守《梅花》诗句:“移根远自凤凰城,香沁冰花透骨清。佳实结成滋味足,他年鼎鼐要调羹”。

《题倒枝梅》诗句:“姑射挟飞琼,乘鸾下寥廓。临风振珮环,撒向云间落。香影不可招,月满西湖曲。”。

 

五、黄淮咏莲花灯诗

    黄淮应制诗写咏莲花灯诗有《应制元夕观灯》。诗句为元夕观灯应制之作,诗歌歌颂圣德、太平盛世。

《应制元夕观灯》     黄 淮

云护蓬莱瑞雪晴,鳌峰拥翠壮神京。万枝灯火银花合,两部仙韶彩凤鸣。

霈泽偏覃承宴乐,此生何幸际升平。尧天舜日同瞻仰,岁岁年年播颂声。

《采莲曲》      黄淮    

采莲休采菱,菱刺多伤手。留取玉纤娇,为郎纫佩玖。食莲去莲心,心苦难适口。

谁知苦心中,能使根茎秀。去年莲始衰,今年花满池。妾颜宜不宜,妾心长自持。   

  

     永乐四年(1405)元夕,黄淮在南京官舍举办莲花灯会,约老友们吟咏唱和。他与人们普遍认为是“台阁体”作家的胡广、王偁、曾棨等人皆曾有过集会唱酬。

     王偁(1370~1415年),字孟扬,又字密斋,永福县(今永泰县)人。明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举人。永乐初,荐授翰林院检讨,进讲经筵,充《永乐大典》副总裁,最为总裁解缙所推重。为人英迈爽发,学博才雄,工诗、善书。其诗质朴清新,不落窠臼,行草类苏轼。永乐八年(1410年),因解缙被诬案,受株连下狱死。著有《虚舟集》5卷。据今存王偁之《虚舟集》,如《元夕黄庶子淮宅咏莲花灯和胡学士广韵》等,皆见《虚舟集》卷五。

    《元夕黄庶子淮宅詠蓮花燈和胡學士廣韻》 王偁

   

     剪製芙蕖朶朶新,元宵分得玉堂春.

     祗疑金炬來深夜,未許青藜繼後塵.

     星萼乍移光滿座,月波才動影随人.

     年年此會逢佳賞,醉落筵前紫綺巾.

       

     金幼孜(1367-1431),名善,以字行,号退庵。今江西省峡江县罗田镇徘山村人(明朝属新淦县人)。建文二年(1400)进士,授户科给事中。永乐元年(1403)任翰林检讨。洪熙元年〔1425) 年底升任礼部尚书兼大学士。金幼孜赠黄淮的诗文:

   

    《黄公宗豫元夕請賞蓮花燈次光大胡公韻》 金幼孜

   

    錦簇星房巧様新,畫堂不夜暖生春。

    瓊杯貯露承仙掌,絳幕流霞度暗塵。

    艶質交輝風度席,紅粧低照月隨人。

    年年此夕陪清燕,傾倒寧辭醉脱巾。

   

    《正月十四夕黄侍讀宗豫請賞蓮花燈光大胡公席上有詠走筆屬和之》 金幼孜

   

    艶質娉婷巧製裁,瓊葩髙下一時開。

    偏宜午夜瑶池看,絶勝當年玉井栽。

    絳幕斜分霞影亂,畫簾低引月華來。

    金吾此夕知無禁,顛倒何妨累百杯。

   

    附:《和答庶吉士杨之宜就柬宗豫大学士士奇谕德及翰林诸同志》 金幼孜

   

    日射天门乌乱啼,朝回祇在掖垣西。

    玉堂视草回鸾驭,内苑看花散马蹄。

    太液波光临阙近,西山云气入帘低。

欲知别后承恩好,时有天香满袖携。

 

   《元夕黄庶子宅夜宴赋牡丹花灯》           胡  广   倡   (用韵“裁”;押韵“杯”)

万片玲珑费剪裁,明灯才上一齐开。因看色相元知幻,自识根株不用栽。艳质每从春夜见,光辉凝是月中来。年年此夕成欢赏,岂必清歌劝酒杯。

    该首是永乐三年乙酉(1405)年元夕节所作。

 

《元夕黄庶子宅观百花灯赓》              王  褒   

胸中锦绣不须栽,化作名花掌上开。照室芝兰元夕赏,绕门桃李一时栽。香飘银烛随风至,影转雕栏伴月来。圣代九夷争进乐,侍臣家庆也添杯。

 

《乙酉正月元夕黄庶子宅赋牡丹灯》          曾  棨   

魏紫姚黄剪采成,银缸点处缀繁英。根荄不假阳春发,光彩常从午夜明。扑焰素蛾飞不到,寻芳粉蝶误还惊。何劳羯皷相催促,此夕韶华过洛城。

 

《丙戌元夕黄庶子宅赏芙蓉灯》              胡  广    倡(用韵“新”;押韵“巾”)

五色芙蓉剪采新,却先桃花艳芳春。已看丽资侵灯焰,似向东风避暑尘。银烛照时微有影,玉堂对处更宜人。不辞烂漫尊前醉,颠倒陶潜漉酒巾。

 

《莲花灯和胡庶子韵》                     曾棨     和               

绛蜡争烧夜景新,芙蕖何事独先春。恍疑金炬初归院,不借清涟已绝尘。光映若耶溪上女,影随太华井头人。若教真有浮波叶,太乙真人便脱巾。

     “真人”,《曾状元集》中作:“乘舟”。

 

《用韵赋荷花灯》                         王绂    

翠芰红蕖照眼新,装成灯火鬬芳春。中庭月色涵秋水,陆地花明隔暗尘。归院曾随金马客,闻歌疑是若耶人。可容一叶乘舟去,露发何妨醉脱巾。

 

《黄公宗豫元夕請賞蓮花燈次光大胡公韻》   金幼孜   

錦簇星房巧様新,畫堂不夜暖生春。瓊杯貯露承仙掌,絳幕流霞度暗塵。艶質交輝風度席,紅粧低照月隨人。年年此夕陪清燕,傾倒寧辭醉脱巾。

 

《元夕黄庶子宅观红白莲花灯》             王  褒   

剪就芙蕖簇簇新,高烧银烛对芳春。玉簪月泛瑶池影,罗袜风生洛浦尘。光讶青藜传太史,恩分金炬出中人。也陪末照居东壁,潦倒花前白鹭巾。

 

《元宵唱和诗序》                 胡  俨    撰                                                     

 

史记乐书载汉家常以正月上辛昏夜祠太乙甘泉徐坚谓今人正月望夜张灯是其遗事或云汉武祭五畤通夜设燎此张灯所由起也后至唐宋有弛禁放夜之令其事遂盛由此而言世以元夕为灯节其来久矣大抵朝廷无事区宇宁谧民殷物阜而天下之人得以安其燕游无淫佚之侈则太平熙洽之化于此亦可见焉今年春正月十五日左庶子兼侍读永嘉黄淮宗豫设宴为观灯之会入夜酒酣光彩照席芙蕖牡丹根株葩叶烂然乎罇俎之上缙绅在席者咸咏以诗而右庶子兼侍读庐陵胡光大为之倡且以序属余余惟古之君子日用兴作尝有玩物之戒若嵇康之锻阮孚之屐恒伊之笛顾恺之之画非不傲世绝俗然未免酣溺于物而吾宗豫之意岂在斯乎诚以圣天子在上天下康宁吾徒窃禄于朝虽裨于治化然幸以文字为职业乃得优游于侍从之间者皆上之所赐也今兹休暇抚时燕乐而觞咏劝酬奇藻递发岂不可以叙朋游之好鸣国家之盛矣乎得诗若干首遂为之序云

    该序是黄淮请胡俨将乙酉、丙戌两年的元宵节所唱和诗,所撰的一篇序文,时间自然是丙戌元宵节之后。

而黄淮本人却没有元宵“牡丹”、“莲花”诗,可能是自家请客“忙得不亦悦乎”而当场没有作。

      

《书瑞莲卷》  明  柯暹   

 

    瑞莲产于永嘉大罗山之椒岗,少保户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黄公先茔之次,尊甫少保公寿藏侧,寿征庵之前。一基双花并蒂而秀,无贤愚少长皆称为瑞也。然莲之可爱在亭亭独立,不蔓不枝,非若禾麦、麻豆、蔬果之丰啬然,然则并蒂而双花者世亦不常也,禾而多穗世以为嘉禾,麦而多穗世以为瑞麦,麻豆、蔬果之丰,倍于常,世以为有裨于岁功。若莲也可少缓,可少缓则不以为瑞也。亦宜虽然莲非君子不爱,濂溪、周子继圣学,尤深爱之,且称为花之君子。莲之双花者见称于柳子、欧阳子、梁朱超,又名为同心莲,莲为君子而双为同心,则天下至瑞,莫如多君子,君子之瑞,莫如有同心世道极泰,莲果为泰和瑞,则其祥又何以加易,以内君子、外小人为泰,莲不产于荒寂,而产于弘化,君子严恭追远之所则,同心者、必朋兴,其为祥也必矣。  

 

柯暹 ,字启晖,更字用晦,建德人。永乐乙酉领乡荐,年仅十六,明年与修《永乐大典》亦下锦衣卫,是黄淮狱友。

 

《瑞蓮詩序》 明 王直

 

    瑞蓮詩若干首,士大夫為少保永嘉黃公作也。公謝病歸就閑曠,以自適處於椒崗壽征庵,蓋其尊府靜庵先生壽藏之前之室也,公既完牆宇、治封樹、庵前有池則種蓮其中,庚戌之夏,花盛開,有同茄並蒂者;鄉人聚觀皆欣歎曰:“此黃氏之祥也。”於是繪為圖而歌詠作矣。公使直序其首,直聞之祥者人感而應之者也。語曰:“作善降之百祥”,又曰:“和氣致祥”,蓋和氣者,善所感祥者,和氣之發也。公忠於朝廷而孝於親,其感於天也久矣。永樂中公在京師,堂前之菊有聯芳而並榮者。靜按先生壽藏之初營也,甘露零其上,當是時人固知其為福之兆矣,公由是曆三朝官一品,而當亮之任,德業聞望天下敬而仰之。靜庵先生以公貴、亦蒙恩封少保,年九十余,尚康強無恙。公歸而父子怡然,俱享盛福,是豈特愈於今之人,雖古之人亦少有及者,得於天也至矣;及是而蓮而表瑞焉。蓮花之君子也。蓋曰:“黃氏之福乃君子之德所致,非偶然者,天于黃氏何其篤厚明顯如此哉。公今才七十,雖有微恙而精神不衰,漢之胡廣,年八十猶在三公位,史稱其心力克壯練達治體。公年少於廣而練達過之,今國家圖任舊人,豈能終老於外哉。爵祿之盛,尚富於他日見之矣,瑞不徒作也,因序其詩以。

 

六、黄淮咏鸥鸟诗

    黄淮经常使用鸥鸟的意象来增益诗歌的情趣。如《盟鸥轩》诗云:

“绕舍清波漾碧空,往来只许白鸥通。百年心事苍茫外,一片显情款乃中。”

    诗中典故出自《列子黄帝第二》,“海上之人有好鸥鸟者,每旦之海上,从鸥鸟游,鸥鸟之至者百数而不止。其父曰:“吾闻鸥鸟皆从汝游,汝取来,吾玩之。”明日之海上,鸥鸟舞而不下也。故曰:至言去言至为无为;齐智之所知则浅矣。”从前在海边上有个喜欢鸥鸟的人,每天早上到了海边,鸥鸟都会跟着他一起嬉戏玩耍。每次他去的时候,鸥鸟都会很快地停在他身边。他的父亲对他说:‘我听说鸥鸟都会跟着你一起嬉戏玩耍,你去把鸥鸟抓来,让我玩一下。’第二天当他再到海边的时候,鸥鸟就只在空中盘旋飞舞却不再停在他的身边了。

   现在比喻觉察别人将加害于自己而注意防范。后世多用盟鸥、鸥友来表达不存机诈之心,与世隔绝,自为其乐的生活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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