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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年来,关于鸟类,人类都发现了什么?

 昵称535749 2017-03-16

神奇的鸟类

神奇的鸟类

  • 作者:[美]保罗· 斯维特(Paul Sweet)
  • 出版社:重庆大学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17 年 2 月
  • 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American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自然历史博物馆,它的秘藏珍宝之一 ——是一座藏书50 万册的自然历史图书馆,还有照片、影片、手稿等藏品。《神奇的鸟类》这本书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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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年来,关于鸟类,人类都发现了什么?

曾梦龙昨天

“第一本关于鸟类学的书籍直到 16 世纪才出现。16 世纪的文艺复兴推动了科学和艺术的巨大发展,也许没有比鸟类学中的插画绘制工作更能将科学和艺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了。”

作者简介:

保罗·斯维特(Paul Sweet)出生于英格兰布里斯托尔市,自从其记事起就对自然历史充满了兴趣。在完成了利物浦大学动物学专业的学习后,他去了美洲和亚洲进行了数年的游历,后来去了新加坡的莱福士博物馆工作。 1991 年,他搬去了纽约,前往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工作,现在是那里的鸟类学部门(拥有世界最多的鸟类藏品)的收藏品主管。

译者简介:

译者:梁丹,中山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动物学在读博士生,研究兴趣为鸟类学。梁丹长期在云南高黎贡山从事鸟类生活史进化、鸟类分布格局的研究工作,曾多次在西藏、云南和湖南开展鸟类调查工作。

审订者:刘阳,中山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动物学副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兴趣为鸟类学、进化生态学。刘阳博士 2007 年硕士毕业于瑞典乌普萨拉大学, 2011 年在瑞士伯尔尼大学获得生态与进化生物学博士学位。他擅长结合野外生态学、群体遗传学学、比较分析等多种方法,深入研究鸟类物种形成、适应性进化及濒危机制。目前担任中国动物学会鸟类学分会、动物行为学分会理事。 

书籍摘录:

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馆长 爱伦 · V. 富特( Ellen V. Futter)

在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的生物馆藏里面,鸟类标本无疑是最引人注目、最不同寻常、最显眼多彩的。毫无疑问,无论对于业余的,还是专业的博物学家,长期以来他们都会被鸟类的行为和外观深深吸引。许多野生动物和自然艺术家们把他们的一生奉献给了描绘这些独特的生物上,力求将鸟类所有华丽的细节以艺术的形式原汁原味地展现在画布或画纸上。

本书带来的是从文艺复兴时期到 20 世纪美国自然历史研究图书馆的珍本典藏中最具科学意义、最珍贵稀有、最美丽的鸟类插图。研究鸟类的科学—鸟类学—长期以来都是博物馆研究和教育工作的核心内容。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是世界上拥有最多数量、最高科学价值的鸟类标本的博物馆之一。本馆的馆藏涵盖了现今全世界鸟种类的 99%,共近一百万种鸟类标本。其中包括了一批稀有的、已经灭绝的鸟种,以及许许多多的模式标本,这些馆藏不仅是研究人员,也是世界上的鸟类学者和他们的研究生的宝贵科研资源。

回顾博物馆的历史,鸟类标本馆的馆员们对了解鸟类的进化、系统学、生物地理学和保护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著名鸟类学家弗兰克· 查普曼(Frank Chapman)是博物馆最早的鸟类馆馆长之一。他除了创建博物馆的鸟类标本馆之外,还是美国早期保护运动的领袖,甚至还启发了西奥多· 罗斯福(Theodore Roosevelt)总统建立联邦鸟类保护区和其他保护地。

后来,詹姆斯· 查宾(James Chapin)对刚果的鸟类进行了很重要的野外研究,恩斯特· 迈尔(Ernst Mayr)开辟了系统学领域的工作,对进化生物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延续至今的工作使得研究者们能够运用分子系统学手段所获得的生命进化树,将所有的鸟类联系起来,并且和古生物学的同行合作阐明了恐龙和现生鸟类之间的关系。

博物馆的参观者总是被栖息地的立体模型所吸引,但是很多人不知道博物馆最初一批立体布景和模型是那些陈列在伦纳德· C. 桑福德(Leonard C. Sanford)展厅里的北美鸟类。其他的展厅则展示了放置在不同自然布景中的世界鸟类。这些精心的设计显示出我们力图以鸟类作为载体,向公众精心展示出一个自然历史博物馆在科学研究、自然教育和公众展示等方面所应有的功能。同时,我们希望借助此书,使读者一窥绚丽的世界鸟类的多样性。这些神奇的鸟类曾被许多伟大的科学家和艺术家所描述与绘制,也能激发我们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

前言

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脊椎动物学部鸟类学分部标本馆主管 保罗· 斯维特(Paul Sweet)

鸟类是地球上最显而易见和普遍存在的生物。从最大的都市到最遥远的岛屿,从寒冷的极地到炎热的赤道都能看到鸟类的踪影,鸟类从来不曾离我们很远。人类对鸟类的着迷可以追溯到史前,南欧出土的旧石器时代的洞穴壁画上的鹤、雁和鹰,以及澳大利亚的四万年以前原始石头艺术展示的已经灭绝的鸸鹋近缘种。对于早期的人类,他们用图像作为象形文字,甚至通过观察象形文字来预测未来。

有意思的是,“幸运的”(auspicious)来源于拉丁文“avis”,是鸟类的意思;“spicere”意为“去看”,来源于通过观察鸟类的行为来预测事件的习惯。虽然鸟类学这门学科或者说对鸟类的科学研究是出现在古典时期,最为显著的是通过亚里士多德(Aristotle)以及普林尼(Pliny)等古希腊学者的工作,但是第一本关于鸟类学的书籍直到 16 世纪才出现。16 世纪的文艺复兴推动了科学和艺术的巨大发展,也许没有比鸟类学中的插画绘制工作更能将科学和艺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了。

在本书的第一部分,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鸟类学部资深研究员彼得· 卡佩恩诺罗(Peter Capainolo)对鸟类和鸟类学做了介绍和定义。在第二部分中,将追溯鸟类学的历史,通过选自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馆藏的珍本和对开本中的插图,介绍一批博物学家、探险家、标本采集家和艺术家们在几个世纪以来所做的工作,奠定塑造并影响了鸟类学。

由贝隆(Belon)、格斯纳(Gesner) 和阿尔德罗万迪(Aldrovandi)共同撰写的最早的关于鸟类的书籍要追溯到16 世纪,该书仅仅只是包括了欧洲的鸟类,这反映出当时对欧洲海岸线以外世界缺乏认知。然而,到 18 世纪,随着探险家们对美洲、非洲、亚洲和太平洋的持续探索,欧洲收藏家的收藏柜里才有了新物种和来自异国物种的标本。同时,像斯隆(Sloane)和凯茨比(Catesby)这样的博物学家在新的殖民地的领土上停留了较长时间,并记录了他们所遇到的鸟类的栖息地和习性等方面的信息。

直到 19 世纪,随着欧洲殖民者的殖民地遍布全球,鸟类学发现的黄金时期也开始了。莱瓦来兰特(Levaillant)、威德(Weid)、吉尔伯特(Gilbert)和斯温森(Swainson)等标本采集家将采集区域推进到未知的大陆彼岸,而达尔文(Darwin)、华莱士(Wallace)和帕尔默(Palmer)则在偏远的岛屿和列岛进行鸟类采集。他们的标本采集活动开始在大不列颠、法国和荷兰等欧洲列强的海外殖民地中涌现。

与此同时,这些国家建立起了大型的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并聘请特明克(Temminck)、格雷(Gray)、夏普(Sharpe)等专业的鸟类学家描述和发表新采集的物种。还有一些像斯坦利勋爵(Lord Stanley)、罗斯查尔德勋爵(Lord Rothschild)等富有的业余鸟类学家也建立了庞大的私人收藏库。而在这一时期,刚建国不久的美国也做了一些贡献,较为突出的是威尔逊(Wilson)、卡森(Cassin)和奥杜邦(Audubon)的工作,使得美国迅速发展成为世界鸟类学研究的重要中心。

同一时期的图书出版也与当时印刷技术的发展相一致,使得每本书有更多的、华丽的插图。博物馆文物保护员芭芭拉· 罗兹(Barbara Rhodes)用三篇文章来尝试解说这些印刷品的制作,从木版印刷第一次运用到有插图的鸟类书籍中开始,随后,木版印刷被金属雕版所取代,巴拉邦(Barraband)和奥杜邦(Audubon)将其与蚀刻术处理和精致的手工着色相结合时达到顶峰。

最后,随着 19 世纪早期石版印刷的发明,插图画家再没必要雇佣雕刻工将他们的工作翻印到纸上。因此,在维多利亚时期带插图的专著出版达到了鼎盛,在罗斯查尔德(Rothschild)、艾略特(Elliot)和古尔德(Gould) 的代表著作中, 我们不难发现一些插图艺术家们, 如沃尔夫(Wolf)、斯密特(Smit)、里克特(Richter)和科尔曼斯(Keulemans)等的精美作品。

我们期望将这些著作中所包含的艺术之美以它们自己的方式展现给大家,但是读者也应该分辨的是,这些作品不仅仅是重要的历史档案,也是重要的科学文献,为鸟类分类、命名和识别提供了基础。这些作者对鸟类的描述和所拟定的鸟类学名,仍然是每一种鸟类命名历史沿革的一个重要部分,甚至很多鸟类的名称被沿用至今。因为鸟类学名经常产生变化,为了统一和规范,本书所用的学名以爱德华· C. 迪金森(Edward C.Dickinson)编著的《世界鸟类名录》第三版为准。

从这样一系列最顶级的珍本收藏中选择符合博物馆特点的插图是极其困难的,所以我选择的能够收入本书的作品,不仅仅是那些能最好地展现鸟类学学科发展的插图,而且兼顾了那些在分类上具有重要特征以及独特艺术价值的鸟类插图。我希望读者们能够享受我们精心选择的内容,也能从那些为了探索世界、采集鸟类、创作精致的插图、为科学知识的发展和在鸟类学迷人的历史进程作出极大贡献的人们和他们的故事中有所收获。

栗喉蜂虎(Merops philippinus)

物种分布范围 南亚和东南亚、瓦莱西亚和新几内亚

书名 《鸟类自然史》

版本 A Paris: De l’ Imprimerie royale, 1770 — 1786

作者 布丰伯爵乔治— 路易斯· 勒克莱克(Georges-Louis Leclerc, Comte de Buffon,1707—1788)

插画师 弗朗索瓦· 尼古拉斯· 马丁特(Fran?ois Nicolas Martinet,1731—约1800)

乔治— 路易斯· 勒克莱克是 18 世纪一位十分有影响力的博物学家,他根据地球上生命的分布和物种随时间的潜在变化,预言了 19 世纪出现的生物地理学和进化的学科。他于 1707 年出生在一个法国中产阶级家庭里,后来成为了国王路易斯十五世(King Louis XV)的至交好友,被任命为皇家自然史标本馆的管理者,该标本馆即法国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的前身。

在后来的生活中,得益于国王的影响力,勒克莱克获得了布丰伯爵的贵族头衔,博物学家简单称其为“布丰”。他的主要贡献是巨著《自然史》,在 1788 年他去世时已经编到 36 卷,他的同事继续编到44 卷,于 1805 年完成了这个工作。这个庞大的工作包括专门描写鸟类的 9 卷,称为《鸟类自然史》,于 1770 年至 1783 年之间出版。作为当时世界上最广泛收集标本的法国皇家标本馆的馆长,布丰可接触超过 800 种鸟类标本,他的《鸟类自然史》被认为是他那个时代最为详尽的鸟类学著作。

《鸟类自然史》的鸟类学卷中有 973 幅手工上色的插图,这些插图的版是由弗朗索瓦· 尼古拉斯· 马丁特完成的,当时许多著名鸟类学家都选择请他来担任插画师。马丁特最初是以工程师和绘图员训练的,使用相对新的技术金属雕刻术工作(见 122 页)。虽然马丁特没有很好的艺术背景,而且他绘制的鸟画也是基于标本收藏柜的皮张标本,但是他的鸟类插图的姿势和形状以栩栩如生而著称。

和《鸟类自然史》中所有鸟类一样,这只栗喉蜂虎的插图的标签上仅有法文名字“Grand Guêpier des Philippines”,字面意思是“菲律宾的吃黄蜂的大鸟”。布丰刻意没有选择采用瑞典博物学家卡尔· 林奈(Carl Linnaeus) 1735 年才在他的《自然系统》(Systema naturae)中新提出的双命名法。林奈的双命名法给每个生物体一个由两个部分组成的名字,分别为属名和种名,现在在所有学科的分类中都已经广泛接受。

这种蜂虎是广布于亚洲的物种,而不像布丰的法国名字所建议的仅仅局限于菲律宾,然而“philippinus”这个名字一直作为这个物种的种名。栗喉蜂虎和这个科的其他物种一样,也在沙壁上挖掘出来的细长洞穴中筑巢,以蜜蜂、黄蜂和其他在它飞行中可以捕捉到的昆虫为食。

题图来自:,文内图由出版社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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