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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近，一篇美国的研究报告也将空气污染和失智症联系在了一起。 我们知道，阿尔茨海默病（AD）是一种渐进性的脑部疾病，最终使患者丧失记忆、交流和独立生活的能力。而没有差别的，美国人也正在深受AD的困扰。 到2050年，它预计将影响近1400万美国人和他们的家庭，经济成本达到1万亿美元 - 超过用于治疗心脏疾病和癌症的预估总和。 在美国人的主要死亡原因中，阿尔茨海默氏症是美国医疗机构目前唯一无法预防、治愈甚至延缓的疾病。科学家最近的研究通过更好地了解疾病背后的环境原因和机制，试图改变这种情况。 最近，美国的科研人员得出结论，户外空气污染，以电站和汽车释放出来的小颗粒的形式，渗透进我们的肺部和血液，会使老年妇女患痴呆症的风险几乎翻倍。如果他们的结果适用于一般人群，环境空气中的细颗粒污染可能要为约五分之一的痴呆症病例负责。 这项研究首次将人类流行病学研究与动物实验相结合，是把空气污染联系到痴呆症的越来越多的全球性研究的一个补充。它还提供了首个科学证据，证明一个关键的阿尔茨海默氏症的风险基因——载脂蛋白E4——与空气颗粒相互作用会加速大脑老化。 通过测试那些烟雾较高的地区，南加州大学先前的研究已经证实，空气污染会加大心脏病发作的风险。在此工作的基础上，他们成立了“空气污染大脑（AirPollBrain）”小组，以研究曝露于细颗粒物 ——被称为PM2.5，因为粒径为2.5微米或更小 —— 是否和如何影响大脑老化。 美国环保局（USEPA） 的科学人员参与了这项研究，希望找到三个广泛问题的答案。首先，他们想知道住所室外PM2.5水平较高的老年人是否患认知功能障碍，尤其是痴呆症的风险更大。 他们还想弄清，携带阿尔茨海默病高危基因APOE4的人是否对长期曝露于空气中PM2.5所潜在造成的损伤更敏感。 这次试验的第三个目的是证明，是否可以在携带人类阿尔茨海默氏病基因的小白鼠身上，在受控曝露于颗粒下观察到类似的发现。如果我们在小鼠身上发现类似的效应，它可以揭示发生在人类大脑的现象的可能机制。 在试验中，他们主要集中在老年妇女和雌性小鼠，因为APOE4给女性带来的阿尔茨海默病风险要比男性大。 作为人类流行病学研究的组成部分，这些研究人员与来自“妇女健康倡议记忆研究（WHIMS）”的调查员们合作，在全国范围跟随研究一大组老年妇女。 这项调查从上世纪90年代末开始，这些女性都是65岁到79岁，没有痴呆或任何明显的认知功能损害时开始。 他们把环保局的监测数据和空气质量的模拟结合了起来，建立了一个数学模型，以便估计，在这些妇女从1999年到2010年住过的各种地点，每天的户外PM2.5水平。 因为WHIMS对其研究参与者跟得很紧，这样就能够收集可能影响个体痴呆风险的其他因素的详细信息，如吸烟、运动、体重指数、激素治疗和其他临床风险因素，如糖尿病和心脏病。这使我们能够解释这些其他因素，并更好地区隔开空气污染曝露的影响。 他们发现，暴露于较高PM2.5水平的妇女认知衰退更快，而患痴呆症的风险也更高。住在PM2.5水平超过美国环保局标准的地方的老年妇女，整体认知衰退的风险会大81%，而患痴呆症，包括阿尔茨海默氏病的可能性要大92%。 这种由长期曝露于PM2.5而提高的环境风险，对于携带两份APOE4基因的老年妇女，要比只有背景遗传风险但没有APOE4基因的妇女高两到三倍。 未达标地区即未满足环保局标准的地区。不可分级地区地区即缺乏足够的经验证监测数据显示其符合标准，但正在与环保局合作改善数据的地区。
在实验室研究中，研究员让携带阿尔茨海默氏症基因的雌性小鼠曝露于纳米颗粒空气污染中达15周。这项空气颗粒采集技术，是由来自南加大维特比（Viterbi）工程学院研究员Constantinos Sioutas发明的，从南加大校园边缘收集的空气颗粒，作为城区空气的一个代表性样本。 实验数据显示，系统性曝露于这种颗粒物的老鼠大脑中积累了较大的、被称为β-淀粉样蛋白的沉积物。在人类身上，β-淀粉样蛋白被认为是神经退行性疾病的病理驱动，也是旨在防止阿尔茨海默氏病的发病或减缓其进展的治疗干预的一个主要目标。与对于中老年妇女的流行病学观察相似，这些效应对携带APOE4的雌性小鼠更强，它们会容易患阿尔茨海默病。 他们未来的研究将着眼于是否这些发现也适用于男性，以及正在开发的药物是否能提供对空气污染曝露的保护。还需要更多的工作来确认因果关系，并了解空气污染是如何进入和危害大脑的。 暴露于空气污染中造成的大脑老化可能从发育期就开始了，所以科学家也希望看下生命早期曝露于空气污染中与阿尔茨海默病的关联。目前已知肥胖和糖尿病是阿尔茨海默氏症的风险因素。 根据现有的小鼠模型，人们可以预测发育中曝露于空气污染会增加阿尔茨海默病的风险。这是一个重要的科学难题，能够帮助人类好地研究痴呆症的预防。 美国的《清洁空气法案（Clean Air Act）》要求环保局制定“国家环境空气质量标准”，提供足够的安全空间以保护敏感人群，如儿童和老人。2012年环保局提高了美国PM2.5的标准。 然而在2015年，全美各地区中，仍有近2400万人在遭受不健康的、全年的颗粒污染水平，而有的地区居住的超过4100万人经历了短期的污染峰值。 《清洁空气法（Clean Air Act）》要求环保局制定“国家环境空气质量标准”，提供足够的安全空间以保护敏感人群，如儿童和老人。2012年环保局提高了美国PM2.5的标准。然而在2015年，各县居住的近2400万人仍遭受不健康的、全年的颗粒污染水平，而有的县居住的超过4100万人经历了短期的污染峰值。 最近的研究表明，在美国痴呆症的传播在2000年至2012年间下降了。然而，还未能证实道这种趋势是否与空气污染法规有关。又或许，近年来较低的PM2.5水平仍对美国中老年人，特别是本来就有痴呆症风险的，构成一定程度的长期威胁。 如果被证实长期曝露于PM2.5确实增加痴呆症的风险，这将意味着，全世界卫生组织都低估了与空气污染与相关的疾病危害性范围。例如，世界卫生组织对于PM2.5造成的全球疾病负担的最新评估未包括痴呆。印度、中国和许多其他发展中国家的空气污染水平比美国的水平高很多。 相似地，美国环保局估计，《清洁空气法案》将于1990年至2020年间带来约2万亿美元效益，大部分来自死亡和疾病减少后为政府节省的支出。如果颗粒污染和痴呆之间有联系，《清洁空气法案》可能会为带来比环保局估计的还要大的收益。 所以，这样看来，如何减低污染保证清洁的空气，可能不单是提高生活质量与健康环保的问题，更可以为医疗等方面带来更加长远的收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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