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共和国70年，有我老妈支撑着 ————献给共和国千千万万的老爹老妈 老妈今年99属羊， 前几年表姐来看老妈， 唠起嗑来， 老妈说，都说属羊不好， 你看，孩子们都出息， 吃不了，用不尽， 现在社会好，有福慢慢享。 知足向前看就有希望， 妈妈秉承着这样的信念， 带领全家伴随着幸运成长。 ******* 老妈出生在贫苦的农民家庭， 赶上了新文化念过书， 文体咏诵是每天的功课， 三字经百家姓是基本的课程， 这些培养了老妈的 基本文化素养和道德修养。 她的老师我见过， 和老妈年纪相仿， 很睿智很有气质， 短发，新文化女性的形象。 ******* 老妈是漂亮的美人， 端正的五官丰满的皮肤， 明亮的眼睛含着善良的眼神。 年轻时候的结婚照片， 头发抹着闪亮的茶油打着纂， 身上穿着带花纹的旗袍或者大褂。 外表端庄聪慧大方漂亮， 行事为人善良胸怀敞亮， 干活勤劳朴实卡嚓料亮， 性格直爽开朗热情阳光。 ******** 我家建国前后的房东， 是信奉西教的知识分子大家庭， 睿智善良和气平易近人， 他们和我的老妈姐妹相称， 院里的花园种着各种小花和海棠， 屋里的书房有古书和现代书， 我小时候花园书房到处跑， 没有记得他们烦我的印象。 他们家老老少少都是高知， 耳濡目染的对我家有很大影响。 ******** 老爹是裁缝， 有两个表哥跟着学徒， 老妈负责做饭和后勤， 自此老妈一辈子都在家，没有上过班。 老妈很有组织力和决断力， 在黑暗的旧社会坎坷中期盼着解放。 解放那年妈妈30岁， 带着刚出生的我， 和6岁的哥哥9岁的姐姐， 还要负责那么一大摊子。 朝阳是老解放区， 当地老百姓义不容辞支持前方， 妈妈做衣服做鞋， 支援前线当仁不让， 论生活家庭事业信仰， 虽然忙碌充实向上有了希望。 ******** 老妈像其他老百姓一样， 在锅台上方供奉灶王爷， 逢年过节的上点供享。 说不上虔诚， 也绝不沉溺， 以至于以命运相托， 这只是一个形式， 实质就是表明， 要遵守好人正经人 诚实信用善良的传统。 ******** 我们小时候是在妈妈 轻轻哼唱中长大的， 老妈把三字经什么的 当作摇篮曲， 那种特有的韵律和 年轻妈妈的喜悦， 感染着我们。 妈妈直到岁数大了还哼唱着， 沉浸在儿女情长的温情中， 回忆在童年读书的幸福中。 ******** 爸爸妈妈为我们费的那个心啊， 虽然孩子多家务重， 每一个都付出了一腔的父爱母爱。 我的姐姐不幸在姥家受伤， 爸爸妈妈带着她往返锦州治病。 我记得大约57年滴水成冰的冬天， 我抻着妈妈的衣襟， 妈妈抱着一岁的弟弟， 到南街一个医生家去瞧病。 每一个养育过孩子的人， 都应该有切身的体会， 哪一个不是妈妈的心头肉啊？ ******* 我家孩子多， 五十年代买了一所房子， 院子里有很大的菜园子。 我们在园子里种时令蔬菜， 从整地播种栽植施肥， 到打尖捉虫浇水收获， 妈妈爸爸言传身教。 浇园子用的是压水井， 我们有事没事的经常要压水。 虽然我经常去书店看书， 但是侍弄园子才留下最深的印象， 或者全家人打楂子起地瓜砍秋菜， 这就是那过去的年代， 整天干活的印象。 ******* 老妈的脚半大不小， 是裹了又放开的， 缠脚布碰上了新文化， 妈妈自由的天性 岂能容忍束缚和禁锢。 老妈很封建， 前几年从来不让我们给她洗脚， 现在年纪大了， 老老实实地让洗了， 擦身子剪指甲。 你看老妈收拾得多么干净精神， 正像老爹说过的， 常剃头常刮脸有了瑕疵也不显。 ******** 老妈很讲究， 老一套餐桌礼仪， 筷子要一样的平齐， 座次碗筷一切都有规矩。 虽然粗茶淡饭， 但是干净卫生节俭。 如果有外人， 老妈什么都舍得拿出来， 总是客人上班的和孩子们先吃， 说老妈吃了一辈子的剩饭也不为过。 ********* 在过去的年代相当长的时间里， 我们都是在家门口放上水缸， 自己用扫帚打扫马路， 然后洒上水。 妈妈是居民小组长又是军属， 经常一扫就是半条街， 妈妈说门口是我们的脸面， 保持自家门口干净是一种美德。 无论我们在哪里住， 都是保持院里和街道的干净。 ******** 那时候居室分里外屋， 里屋有火炕用来学习睡觉， 外屋是灶间， 锅台风匣碗橱和水缸， 饭桌冬天放在炕上， 夏天放在外屋地上。 每天晚上要向水缸打水， 向灶火坑预备柴火收煤， 每天早晨天蒙蒙亮， 老妈做饭我烧火。 ********* 妈妈将黄豆糊熟， 然后做成酱块， 放在干净合适的地方， 等它慢慢发酵， 长毛发好以后， 可以做大酱盘酱豆瓣酱， 妈妈做的酱很好吃。 腌咸菜疙瘩汲酸菜， 储存土豆和白菜， 是那时候越冬的蔬菜。 ************* 妈妈还会做印花布， 用淀粉胶类等制作糊料， 还要准备花纹模板， 将糊料透过模板的镂空 涂在大布上， 干后放在靛蓝的锅里煮， 用清水洗去浮色， 晾干以后将糊料去除， 印花布就制作好了， 用大布做被褥很结实。 ********* 你看妈妈多么能干， 自己种菜自己吃， 还能送人或者卖菜， 自己做咸菜大酱和一些生活用品。 我们的衣服都是爸爸妈妈做的， 每年过年是爸爸妈妈最忙的时候， 给客人忙活的同时， 还要给我们每个孩子做新衣服， 我们的衣服都很时髦舒服， 妈妈经常把衣服送给亲戚朋友。 ********* 妈妈将家里安排得井井有序， 还积极参加社会工作， 妈妈一直当着居民小组长， 委主任有工资，小组长义务， 可是妈妈很来劲很投入。 吵架找对象， 街坊邻里儿女情长， 妈妈都是热心的帮忙。 ******** 解放初期的大轱辘车， 都是没有轴承和胶手的， 五八年大跃进推行滚珠轴承化， 把钢筋剪成钢粒， 用锤子和有臼的铁砧打制钢珠， 这个活动妈妈带领我们参加过。 五八年全民大办钢铁， 街道和学校布置挖铁沙， 在河道里有一层层黑色的铁沙， 那时候是秋冬天， 妈妈带领我们到河套去挖铁沙， 将铁沙收集起来统一交到街道和学校。 这些事情持续时间很短， 但是也是共和国成长历史上的一环。 大办农业我们没少捡粪， 我十多岁，挑着一付挑子， 旮旯胡同去拾肥， 既可以完成任务，还可以卖钱， 为此我还获得一张学校的积肥能手奖状。 ******** 我下边有两个妹妹两个弟弟， 我在上学前，看隔着的妹妹。 妈妈说，听说让我上学了，把我乐坏了。 我们把奖状拿回家是妈妈最高兴的事， 吩咐把奖状贴在墙上。 ********* 爸爸上班，家里的事情都是妈妈张罗， 屋里院外街道邻里，一天不得闲。 我在学校到农村去抗旱， 回来发现，妈妈把房间已经改了， 焕然一新亮亮堂堂， 原来哥哥要结婚了， 妈妈为哥哥准备了婚房。 随着孩子们大了， 妈妈张罗着在院子里盖上了房子， 挨着个的没有妈妈操不到的心。 ************ 老妈陆续把我们一个个带大了， 又开始带孙辈， 又是看孩子又是做饭， 还喂猪拾拢园子。 带我儿子的时候怕孩子摔着， 把孙子放在地上去喂猪， 忙得脚打后脑勺， 这一天一天的多么辛劳。 ********* 在家里妈妈心疼孩子， 但是更疼爱媳妇姑爷， 从来都是对人胜己。 妈妈爱骂人， 但是都是诙谐的疼爱的骂， 吃完上顿张罗下顿， 爱完这个还要疼那个， 家务操劳都有难心事， 烦恼总要有个释放的孔道。 特别是年龄大了， 儿女们说，还能骂动真是高兴的，。 有妈我们永远是孩子， 有妈我们永远不老也不能老， 有老人伺候是幸福的， 伺候本身就是对你的回报， 亲情就是能够笑呵呵捧起便便的人。 ********* 妈妈就是这样， 维持着一家人的温饱， 还兼顾着社会。 男孩大了，妈妈送我们当兵。 我当兵的时候，妈妈去看我， 那时候，她50岁这样，、、、 也快50年了，历历在目。 全国的老爹老妈， 在孩子读书的时候、 在孩子工作的时候、、 在孩子当兵的时候、、、 都说着同样的话语： 好好学习，好好工作。 ********** 妈妈姐四个哥三个她是老小， 如今老一辈的只剩下她了。 我们哥四个姐三个， 老人过生日的时候， 孙男弟女的上百人围绕着她， 这时候她眼睛发亮， 见了哪个孩子都是那么亲， 那笑的啊， 没有一丝的含糊， 因为你身上流着她的血。 *********** 人活的就是心态， 老妈在九十那年才说， 我觉得我老了呢。 老妈，不老， 九十了还能裸眼纫针 干针线活，你不老， 力所能及的，你总是固执着自己干。 你嘴上虽然没有大道理， 但是心里有朋友和儿女， 儿女虽然大了， 也没有你操不完的心， 老妈，不老， 你是一棵大树， 一棵不老松。 ********* 老妈对自己， 不讲究，有啥用啥， 最原始的雪花膏， 从来没有用过奢侈品， 心理健康是最好的美容， 九十那年，头发花白，才掉半个牙。 我们的伙食不会差， 但是老妈总是先人后己淡饭粗茶。 勤劳善良，大气开朗，诙谐幽默 ， 常送东西给人， 爱与人搭话， 这就是妈妈。 ********* 老妈每天生活在感动中， 亲戚朋友让她惦念， 邻里居民让她惦念， 不相干的人她惦念， 国家大事让她挂念。 知足，知足， 知足。 付出，付出， 付出。 家里的好东西留给别人， 好像自己享用就是糟蹋。 随便一点好处想着别人， 所有的困难留给自己。 给人的好处自己不记得， 受人的益处永远不忘记。 这就是妈妈。 ********* 我们家应该是殷实人家， 不求大富大贵， 但是和睦平安。 老爹老妈的福应该说是修来的， 父母没有太高的文化， 也没有太高的奢望。 勤劳善良奉献豁达待人胜己， 老爹老妈恩恩爱爱天人合一， 这就是老爹老妈长寿的秘诀。 *********** 那一次妈妈病了去看医生， 爸爸在家时不时的念叨着： 告诉我们妈妈病了去了医院。 在妈妈回来进门的那一刻， 我才知道什么是老夫老妻的恩爱： 爸爸坐在床上手支在桌子上， 妈妈一进门， 四目相对—— 四目放光—— 那目光里有多少话呀， 目光一直这样对着，没有一句话， 妈妈的脚步颤颤巍巍的走到桌前， 四只手握在了一起， 然后是道不尽的轻声话语。 90多岁的两位老人啊！ ************* 先人后己， 爸爸妈妈把爱传达到了 我们每一个子女： 哥哥姐姐疼爱着弟弟妹妹； 弟弟妹妹尊敬着哥哥姐姐。 我永远也忘不了哥哥姐姐对我的关爱， 我的姐姐喜欢天蓝色， 天蓝色的上衣天蓝色的花瓶。 姐姐给我买了一支很贵的天蓝色的钢笔， 给我买书买本要我好好学习。 50年代流行苏联的夏令营， 哥哥和同学们在树林里游戏， 从那时起我就像跟屁虫一样跟随着他们。 我在学习工作的每一个重要关口， 都是哥哥为我操心， 爸爸妈妈没有顾及的， 哥哥为我们做到了， 我们也或多或少地学习到哥哥的品格。 我们为有这样的父母幸福， 也为有这样的兄长自豪。 当然弟弟妹妹们也很配合， 每个人力所能及的干了很多工作。 哥哥姐姐参加工作都很早 ， 是爸爸妈妈大梁的支柱， 对家庭生活的改善起了重要的作用。 基因是遗传的， 品格是潜移默化的， 命运是自然而然的， 只要你宽宏大量先人后己。 *********** 老爸是山老妈是河， 山使河涓流不断青春永驻， 河使山生机盎然繁茂苍翠。 我们子女们是岸边山上的树木， 山河只是希望树木成长栋梁， 永远保持大山大河的品格。 共和国有千千万万个家， 家里有千千万万个老爹老妈， 他们含辛茹苦没有他们咽不下的东西， 他们支撑着千千万万个家。 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 有他们支撑着共和国的大厦。 向我的老爹老妈致敬， 向千千万万老爹老妈致敬， 向受了苦难磨难的老爹老妈致敬。 共和国七十年， 难道不是他们支撑着吗？！ ********** 孝儒作于2010年10月，11月庆贺妈妈的生日朗诵。 2011年1月发表于无效如人学自由诗博客human free verse http://wangxr./ 2016年3月10日作为开博之作修改发表，祝贺99岁的老妈健康长寿，祝福共和国的老爹老妈幸福平安，祝愿共和国繁荣强盛。共和国有千千万万的老爹老妈支撑，任何妖魔鬼魅也不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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