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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顾恺之 《列女图 》完整长卷 高清大图

 忽看世界转繁华 2017-03-24
汉成帝沉湎于酒色,宠信赵飞燕姐妹,朝政大权旁落于外戚手中,危及刘氏政权。楚元王四世孙光禄大夫刘向(前77-前6年)针对这一情况,采摘自古以来诗书上所记载的贤妃、贞妇、宠姬等资料,编辑成《列女传》一书呈送汉成帝,希望他从中吸取经验教训,以维护刘氏政权。全书按妇女的封建行为道德准则和给国家带来的治、乱后果,分为母仪、贤明、仁智、贞顺、节义、辩通、孽嬖七卷,此即其中“仁智卷”部分.
 
顾恺之 列女图 宋人摹本 绢本设色 纵25.8厘米横470.3厘米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列女传》是汉代的名儒家学者刘向所写。顾恺之以绘画的方式传达了书中列女的故事。《列女仁智图》是宋人摹本。但仔细端详,保留了顾恺之过人的画技。现存《列女仁智图》仅余二十八个人物。在顾恺之的笔下,画卷中人物的神态、气质、身份被描绘得生动有趣,恰如其分。顾恺之对生活观察十分细致。这样才可以将每一个人物的神态、气质描绘得如此传神。《列女仁智图》省掉背景平列人像的画法,是汉代同类题材大多采用的画法,称作"平列构图布局法"。顾恺之的画技,通过人物的姿态表情,使平摆浮搁的人物之间有了内在联系。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列女传》中人物繁
 
 仁智卷共收集15个列女故事。此卷为残本,其中“楚武邓曼”、“许穆夫人”、“曹僖氏妻”、“孙叔敖母”、“晋伯宗妻”、“灵公夫人”、“晋羊叔姬”7个故事保存完整。“齐灵仲子”、“晋范氏母”、“鲁漆室女”3个故事只存一半,其余5个故事则全丢失,又错将“鲁漆室女”之右半与“晋范氏母”之左半拼接在一起,使人误以为是一个故事。
  此卷多处保存了汉代的衣冠制度,如男子头戴进贤冠,身着曲线大袖袍,腰结绶带并配挂长剑;女子梳着垂髾髻,身着深衣,特别是眉毛涂以朱色,是模仿赵昭仪的新妆,这些都表现了特定时期的风俗和时尚。又蘧伯玉所乘坐的马车称“轺车”,亦为汉代形制,描绘得非常细致而无错误,这些都可以从大量出土的汉代画像石、砖和壁画中找到与之相应的图象。
  在北魏司马金龙墓出土的漆屏风画《列女古贤图》中,表现卫灵公与夫人夜坐闻马车声的一段,与此卷所表现的同一内容相比较,无论是构图布局还是人物的姿态手势都非常近似,可以证实其与《列女仁智图》同出自一个古本。而在传摩过程中,后者更为忠实于古本原作。
  据《汉书》记载,刘向在向汉成帝呈送《列女传》的同时,还呈送了《列女颂图》,并画为屏风。汉成帝的班婕妤失宠后,在她的诗中曾谈到在宫内看到《列女图》,并以此来鉴戒自己。这些都载在班固所著的《汉书》中。东汉时代的画像石、砖中,有不少表现列女故事的题材。画史并载蔡邕曾创作有《小列女图》。这一时期《列女图》的大量出现,既是出于宫廷政治斗争的需要,同时也是为了在社会上广泛推行妇女的道德教育,借以维护封建秩序。
  根据《列女仁智图》中保存有较多的汉代风俗,以及其构图形式的古朴,推测此卷的原本应当出自于东汉时代,而祖本则为刘向所创。剔除后世在反复传摩中所附加的痕迹,仍然能透视二千年前汉代宫廷绘画的艺术光辉。其人物线条粗犷流畅,造型准确。特别是对妇女的描绘,体态轻盈,婀娜多姿,尤为绝妙。构图布局则与汉画像石一脉相承。《列女传》及《列女仁智图》在宋代有多本,此是被保留下来的惟一的一本,尤为珍贵。
图中描绘历史典故中的杰出女性,颂扬她们的忧国意识和远见卓识,以及辅佐国政的精神。共分十段,每段均书有榜题并节录汉《列女传》一则。衣纹用渲染法,颇有凹凸感,构图及人物形态较古朴。
    一、“邓曼”故事。邓曼是楚武王的夫人。楚王令伐隋,邓曼劝说:“日中必移,盈则荡,天之道也。”图中好战的楚王执剑欲行,掀动的衣袖折射出他不平静的内心。
    二、“许穆夫人”故事。许穆夫人是卫懿公的女儿。许、齐两国同时遣使向卫国求亲,图中两国使节持节怒目相视,卫公挥手拒绝其妻和女儿的意见,执意要将女儿许配给国力虚弱的许国,而未和强大的邻邦齐国联姻。卫国后被翟人击败,卫懿公逃亡,在齐桓公的帮助下才得以安居。
    三、“曹僖负羁妻”故事。曹僖负羁是曹国大臣。晋国公子重耳因国乱逃到曹国,受曹恭公的鄙视。图中曹僖负羁听从其妻的劝导,托着食盘和玉璧,善待重耳。当重耳复国后,大举进攻曹国,在战乱中,曹僖负羁的宅第、家人和前来避乱的百姓均得到晋军的保护。
    四、“孙叔敖母”故事。孙叔敖是楚国宰相。在少年时,他听说见到双头蛇者必死。所以当他看到一条双头蛇,怕再有他人遭到厄运,便杀而埋之。图中是他回家后向母亲哭诉告别,母亲说,能为他人着想,不但不会死,日后定能成为国家栋梁。
    五、“伯宗妻”故事。伯宗式晋国大夫孙伯纠之子,为人好直言。图中其妻抱着幼子暗暗担忧,毕羊受伯宗妻之托,恳切地劝诫他改过。伯宗年轻气盛,昂首握剑’毫无顾忌之意,秉性耿直的形象十分鲜明。最终,伯宗因得罪了权贵而被诛杀。
    六、“卫灵公夫人识贤”故事。一天深夜,卫灵公听到宮外远处传来马车声,停息一会后又隐起。卫灵公夫人认定是蘧伯玉从门前经过,她说伯玉是贤臣,惟有他能自觉地在夜行中恪守礼制,在途经宮门时,会下车轻声缓行。卫灵公出去查询,果真是伯玉。图中卫灵公坐屏风内发问,夫人对坐回答,宮外画乘车和步行的伯玉,表现伯玉经过宮门前后的连续性动作。
    七、“齐灵仲子”故事,此段不全,只存一人。齐灵仲子是齐灵公的夫人。起初,灵公娶声姬,生子光,被立为太子,后娶仲子生子名牙,灵公欲废子光而立牙为太子,仲子辞说不可。图中太子光挥手而去,疾步中还回首一顾。
    八、“鲁漆室女”故事,此段残损,仅存两人。鲁国漆室邑之女,大龄未嫁,整日忧伤,邻里都以为她是为自己的不幸而感伤。其实她是担心鲁穆公年老体弱、太子年幼无知,会丧失国家。三年后,齐楚果然合攻鲁国,鲁国大乱。图中漆室女正向一男士讲述她的忧虑,男士肃然起敬。
    九、“晋羊叔姬”故事。图中羊叔姬在教诲幼小的叔向和叔鱼礼让为国,不可贪淫。叔向年长后博学多闻,能以礼让为国,而叔鱼为晋大夫,因贪淫而被邢侯所杀。   
    十、“晋范氏母”故事,已残,仅存两人,即长子和仲子。原绘晋范氏母正在训诫儿子,晋范氏母的图像在清代以前已损毁。
    本幅题字漫漶,唯“凯”字可辨。钤清内府藏印“乾隆御览之宝”(朱文),前隔水钤藏印“宣统鉴赏”、“蕉林书屋”(朱文)、“无逸斋精鉴玺”(朱文)。后隔水钤清乾隆藏印两方。尾纸有汪注、叶隆礼、王铎等题跋四则,钤鉴藏印二十一方。曾经《石渠宝笈初编》、《庚子销夏记》著录。

   此画根据汉刘向所著的《古列女传》人物故事而创作,内容是颂扬与标榜妇女的明智美德。现在画面绘有28人,分八段,每段书有人名和颂辞。用较粗的“铁线描”,线条刚劲凝重,人物面部、衣褶等处运用了晕染法。顾恺之在人物画创作上提出的“以形写神”、“悟对通神”等要求,在此图中处理人物之间的相互关系和表现人物的性格神态上,同样有生动形象的体现。如在“卫灵夫人”一段中,画卫灵公与夫人相悟对,他既流露出内心对夫人识别贤德的明智感到惊喜,为不失自己身份又故作镇静。

 

    顾恺之(348— 409 )字长康,小字虎头,汉族,晋陵无锡(今江苏无锡)人。东晋画家,绘画理论家,诗人。顾恺之博学有才气,工诗赋、书法,尤善绘画。精于人像、佛像、禽兽、山水等顾恺之与曹不兴、陆探微、张僧繇合称“六朝四大家”。顾恺之作画,意在传神,其“迁想妙得” “以形写神”等论点,为中国传统绘画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他曾被当时人称为“才绝、画绝、痴绝”。顾恺之的绘画在当时享有极高的声誉。谢安曾惊叹他的艺术是“苍生以来未之有也!”他封了一橱自己的作品存在桓玄处,竟被桓玄从橱后全部窃去,以致引起他的惊喜:“妙画通灵,变化而去,亦犹人之登仙。”他曾为南京瓦棺寺绘壁画募得巨款的故事,可见他的绘画之吸引力,修建瓦棺寺时他认捐了百万钱,就在庙里用一个月的时间闭户画了一幅维摩诘,画完之后,要点眸子,乃提出要求:第一天来看的人要施舍十万,第二天来看的人施舍五万,第三天的随意。据说开门的一刻,那维摩诘像竟“光照一寺”,施者填咽,俄而得百万钱。顾恺之的作品,据唐宋人的记载,除了一些政治上的名人肖像以外,也画有一些佛教的图像,这是当时流行的一部分题材。另外还有飞禽走兽,这种题材和汉代的绘画有联系。他也画了一些神仙的图像,因为那也是当时流行的信仰。而最值得注意的是他画了不少名士们的肖像。这就改变了汉代以宣扬礼教为主的风气,而反映了观察人物的新的方法和艺术表现的新的目的,即:离开礼教和政治而重视人物的言论丰采和才华。这表示绘画艺术视野的扩大;从而为人物画提出了新的要求——表现人的性格和精神特点。在顾恺之的著作言论中,我们见到他反复强调描写人的神情和精神状态。顾恺之和陆探微、张僧繇是南北朝时期三个最重要的画家,代表了汉代美术得到迅速发展和成熟的人物画艺术。

顾恺之和他的《列女传图》

来源:《文史知识》 作者:洪丕谟

  东晋哀帝时,建康(南京)城南修建瓦官寺,建寺者向京城中士大夫募捐资金,没有一个超过十万的;倒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名叫顾恺之的青年,一下子便认捐了一百万。僧众们可都呆住了:那位青年素来贫困,哪来这笔钱呢?该不是开玩笑吧,要不然为什么如此的口出大言?商量结果,僧众们决定拿来募捐册子请他勾销。但顾恺之不仅不勾销,而且说定一个月后交款,只是要求给他备办一方白净墙壁,让他画画。寺僧没法,只得依他做了。于是顾恺之便关门构思起来,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在那粉白墙上精精细细地画了一幅维摩诘居士像,但却空着眼睛不给点上。在公开出示之前,他对寺僧说:“第一天来看的请赐钱十万,第二天来看的赐五万,第三天就随便他们好了。”在示出的第一天,只见那青年刚把眸子点上,那像便立时地神采焕发起来,身上的光彩,竟把全寺照得透亮。这时,赐钱的人拥挤得连进出的通道都给堵塞住了,一百万钱顷刻之间便凑齐了。

  顾恺之(约345—406)是东晋杰出画家。他字长康,小字虎头,晋陵(今属江苏省)人。曾经在桓温及殷仲堪的手下当过参军,后来又做过直散骑常侍的官。他从小聪明颖悟,长大后多才艺,又因性情矜夸,时涉谈谐,因此有“三绝”之称。即“才绝、画绝、痴绝”。(见《晋书·顾恺之本传》)

  “才绝”是说他多才。他能诗擅文赋并精书法。他描绘会稽山川之美的“千岩竞秀,万壑争流;草木蒙笼,若云兴霞蔚”这段名句,至今尚为人们所传诵。作为一个文人,诗总是要做的。据说他对自己的诗歌非常自负。一次,他与谢瞻在月下吟咏,谢瞻隔着一段距离不时地对他称赞,这下他可更起劲了。后来谢瞻要去睡觉,叫个人来代他称赞,顾恺之竟然毫无察觉。在辞赋方面,见于记载的作品大致有《虎丘山序》、《风赋》、《冰赋》、《观涛赋》、《筝赋》等。因为好自矜夸,因此,对于他的赋也总免不了要作一翻自我吹嘘。据《晋书·顾恺之传》载:顾恺之曾经对别人说,我的《筝赋》可以比嵇康的《琴赋》。不赏识的人,必定是因为我的《筝赋》后出而相弃;有高深见识的,却会因我做得高奇而见珍。在书法上,他不但能写,并且善论。但其书迹遗留到现在的却只有《女史箴图》上所分题的楷书箴文。据《世说新语》雅量第六《夏侯太初》条注说,他还有《书赞》的著作。他还经常与人讨论书法。“桓大司马每请长康与羊欣论书画,竟夕忘倦”。(《世说新语》)

  才绝之外,顾恺之的“痴绝”是很有名的。据说,顾恺之对一些小法术非常相信。一次,桓玄拿了一片柳叶儿骗他说:“这是知了(蝉)用来遮身的叶子,用来遮蔽自己,人家就不会发现。”顾恺之听了很高兴,遂“引以自蔽,玄就尿焉”。被人尿了一身,却以为“其不见己也,甚以珍之”。真是痴得滑天下之大稽了。此外,据《续晋阳秋》记载:顾恺之曾有一橱自己认为画得最好的精品,把它加封题签后寄放在桓玄那里。桓玄性贪,他开橱把画如数取走,然后依旧把橱封好归还给顾恺之。后来,当顾恺之发现橱中空空而封题却依然如初时,便说:“妙画通灵,变化而去,如人之登仙。”其实,顾恺之是一位非常聪明的人,由于当时社会政治动乱,豪门权贵间的斗争非常激烈,弄得不好便随时会有杀身之祸的;而顾恺之这种“痴黠各半”的处世哲学,正是他醉心艺术,明哲保身的一种方法。试想,画已不见,如再追究,非但原物不会璧赵,肯定还会陷入僵局,或至招来祸水。反倒不如顺水推舟,一笑了之,两下无事。

  “画绝”是顾恺之三绝中的关键一绝。顾恺之学画,师大画家卫协,卫协师曹不兴;师承既高,再加上自己的聪明颖悟,因此,不久便蜚声艺林而压倒他人了。当时谢安对他推崇备至,“以为自苍生以来,未之有也”。

  顾恺之的画,处于当时山水画尚未兴起的时代,自然是以人物为主。在技法上,他善于应用回环不绝、宛转流畅、状如“春蚕吐丝”的线条艺术来处理人物的衣纹服饰。由于他身处社会上层,接触的大多是穿着绫罗绸缎的达官显要,因此他画的人物服饰多是笔触细腻,形态飘动。同时,顾恺之还注意刻划关键人物的神情和性格特征,因此他特别重视眼睛的描绘。他认为“画手挥五弦易,目送飞鸿难。”“手挥五弦”是形,“目送飞鸿”是神。为了更好地抓住和表现人物的神,他画人物常常几年不点眼睛,人们问他原因,他说:“四体妍蚩,本无关于妙处;传神写照,正在阿睹中。”“阿睹”是当时俗语,就是“这个”的意思,它在不同的句子中有不同的所指,这里显然指的是眼睛。瓦官寺画维摩诘像的最后点睛,正是他画人物绝技的最精彩、最杰出、最吸引人的公开表演。此外,顾恺之还重视对人物面部特征的勾勒和人物周围环境的烘托。

  顾恺之不仅具有可贵的创作实践,而且有着一整套完整的绘画理论。他留下的《论画》、《画云台山记》和《魏晋胜流画赞》是我国最早的绘画理论专篇。《论画》主要讲的是一些零星的绘画经验和创作方法。其中以“凡画,人最难,次山水,次狗马;台榭,一定器耳,难成而易好,不待迁想妙得也”一段最具代表意义。《画云台山记》虽然是讲创作“道教祖师张道陵七试弟子”故事的预想,但究其实质却是一篇道道地地的画云山的构图设计规划,它除了供研究顾恺之的创作构思外,更有助于我们了解我国早期山水画的内容、风格和创作方法。《魏晋胜流画赞》主要叙述了一些临摹方法和部分地保留了一些创作经验和创作思想,同时还着重地阐述了一些绘画的原理和技法。其中所说“用笔”、“神气”、“墨彩”、“错置高下”等方法,实为后来谢赫在《古画品录》中提出“六法”时所借鉴。

  顾恺之是我国古代人物画的大师,是位对画坛有着杰出贡献的一代宗匠。由于顾恺之杰出的绘画天才,使我国人物画到了他手里,被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他为我国人物画的基本表现技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历代师承或祖述顾恺之画法并有所成就和发挥的,据《历代名画记》及《东观余论》、《宣和画谱》等记载,主要有六朝的陆探微、张僧繇,隋朝的展子期,唐朝的阎立本、吴道子、周昉,以及宋元时的李公麟、赵松雪等。

  关于顾恺之的传世作品,有文献可考的不下六、七十件,而我们现在所能见到的,却只有《女史箴图》、《洛神赋图》和《列女传图》三种加上尚无定论的《斫琴图》一种共四种。其中《女史箴图》、《洛神赋图》等所见介绍较多,而《列女传图》则较少介绍,这里试对其作一初步的剖析:

  《列女传》是汉代刘向的作品,内容分母仪、贤明、仁智、贞顺、节义、辨通、嬖孽等七个项目。图卷所表现的是插图性质的《列女传》故事。从画后面的跋文可以知道这一长卷画的内容原有十五节,一共四十九人,其中男二十四人,女二十一人,童子四人。由于年代久远,到目前为止,人物缺损近半。画卷中描绘的每则故事后面附有赞语一段,歌颂对象是“仁智”的妇女。原画设色浓淡,高古典雅;线条劲紧连绵,宛转流畅。真如汤君载所说的那样:“顾恺之如春蚕吐丝,不可以文字言语形容者。”“其笔意如春云浮空,流水行地,皆出自然。傅染人物容貌,以浓色微加点缀,不求藻饰。”这种“以浓色微加点缀”的设色方法,给唐代著名人物画家周昉的设色以很大的启发和影响;而“劲紧连绵”、“纯出自然”的用笔方法,则更是对我国古代人物画技法作出的极为重要的贡献,人们管这种线描艺术叫做“铁线描”。

  卷中“曹僖负羁”及其“妻”一则,故事内容大致是:晋国公子重耳逃亡经过曹国,曹国的共公不礼待他们。曹国大夫僖负羁的妻子却对丈夫说:“我看晋国公子的随从都是能安邦治国的人才,他们皆能竭尽全力辅助公子,将来这公子必定能够回到晋国当上国君,继而就会称霸诸侯,讨伐无礼。那时曹国将首当其冲,如果曹国有了灾难,你是一定免不了的,为什么不及早想个办法呢?僖负羁接受了妻子的意见,便用盘子装上食物,并把一块璧玉埋在食物下送给他们。晋公子重耳接受了食物而将璧玉退还。后来重耳做上国君后虽攻打曹国,但他下令士兵不许闯入僖负羁家居住的闾巷,曹国士兵扶老携幼逃到曹家闾巷去避难的多得不可胜数。在这幅人物画中,顾恺之通过对僖负羁妻子的深稳沉着和僖负羁的惊讶不安两种不同神情的对比刻画,把僖负羁妻的远见卓识表现得十分充分。

  “孙叔敖母”也是《列女传》中一则著名的故事。孙叔敖小时候在玩耍时,碰上了一条两头蛇,便把它杀掉埋了,但一回家里便对母亲哭了起来。母亲问他原故,他说:“我听说看到了两头蛇的人是要死的,现在我看见了,怕别人再遇上也会死,便把它杀掉埋了。”孙母听了便说:“你不会死了。大凡一个人有了阴德(指做了好事)就会有好报应。《书经》上不是说过:'皇天无亲,唯德是辅。’你放心好了,你将来必定会成为一个对楚国有用的人。”后来孙叔敖长大后果然当了楚国的令尹。顾恺之在这幅图中精心设计的是孙叔敖母亲的面部神态,通过匠心独运的细腻笔触,十分完美地表现了她那慈祥而有德行且又知情达理的个性特征。

  此外,“卫灵公妻”一则也是较为有名的。一天晚上,卫灵公和妻子夜坐,听到车声辚辚,到宫门而止(按古礼,臣下乘车过宫门应下车步行,车速也减慢),过了宫门又响了起来。卫灵公问妻子说:“不知是谁经过?”夫人答道:“这一定是蘧伯玉。”卫灵公问:“何以知之?”夫人回答说:“蘧伯玉是卫国的贤大夫,这个人仁而有智,对上很恭敬,他必定不会以暗中无人知道而废礼,所以我料定是他。”卫灵公出外叫人去打听,果然是蘧伯玉。但卫灵公回到屋里却瞒着他夫人说:“偏偏不是蘧伯玉。”夫人听了这话便对卫灵公再拜祝贺起来。卫灵公莫名其妙地问道:“夫人为什么要向我祝贺?”夫人说:“我原先以为卫国只有一个蘧伯玉,现在却又有了一个和他一样的人。国多贤臣,国之福也。因此我要向您祝贺。”卫灵公惊叹着说:“妙极!”就将实话告诉了妻子。卫灵公夫人明于知人,深明大体。在画卷中,顾恺之是通过描绘她的眼神来表现她的精神面貌的。值得注意的是卫灵公座后屏风上画着的高古淡远的山水,与《洛神赋图》中的云水树石参看,虽然作为陪衬,但已相当纯熟。因此,称顾恺之为我国山水画的远祖亦无不可,又何况他还留下了《画云台山记》的山水画论呢!

  《列女传图》比起他的《女史箴图》和《洛神赋图》来,毕竟因为选题情节较为简单,因此无论在构图命意还是在微妙感情的表露上,似乎都要略逊一筹;但从稀如凤毛麟角的顾画传世摹本来看,作为一种画风技法、尤其是对“春蚕吐丝”的用笔方法的观摩研究及其对后世的影响来说,无疑地是有着极为重要的参考价值的。



多,但是顾恺之笔下的每一个人物都是刻画细腻,栩栩如生,把每一个人物的形态、气质描绘的淋漓尽致。

顾恺之是我国东晋时期一位著名的画家,他擅长于以形写神,传世名画《列女传》便是出自他笔下。我们现在就来欣赏一下《列女传》这幅传世名画。

顾恺之(约344年-405年),字长康,是中国东晋时代的画家,晋陵无锡(今江苏无锡)人,约364年在南京为石棺寺画维摩诘像,引起轰动。366年当上大司马参军,392年为殷仲堪参军,405年升为散骑常侍。

顾恺之多才,工诗赋,善书法,被时人称为“才绝、画绝、痴绝”,他的画线条连绵流畅,如“春蚕吐丝”。著有《论画》、《魏晋胜流画赞 (摹拓妙法)》和《画云台山记》三本绘画理论书籍(以上三篇文章现今存在最早版本由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抄录以传),提出“以形写神”、“尽在阿堵中”的传神理论。其与曹不兴、陆探微、张僧繇合称“六朝四大家”。

 

顾恺之 <wbr>《列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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