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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秦高祖符健:健藉世资,遂雄关陇

 Confucius365 2017-03-28

前秦高祖苻健(公元317—355年),字建业,前秦惠武帝苻洪第三子。苻健初名苻罴,因避后赵皇帝石虎外祖父张罴之讳,故改名为苻健。符健作为符洪的第三子,能够在父亲去世后继承父亲的势力跟石虎有很大的关系。当年,符健的母亲姜氏梦见大熊而怀孕,生下了符健,时人都说这个孩子长大了必然非比寻常。

符健长大后,不仅勇猛果敢擅长骑马射箭,而且乐善好施,巧言善变,很受石虎父子的信任和喜爱。符健这一路上可谓官运亨通,历任翼军校尉、镇军将军。虽然符健本人很受石虎的信任,但是符氏家族却特别不受他待见石虎,先后秘密地杀掉符健的几位兄长。这样一来,符健就成了符洪活着的儿子中最为年长的一个,况且又颇有能力,自然就成了继承人的不二人选。

永和六年,苻洪被降将麻秋毒杀身亡,苻健继位,取消秦王的称号,称东晋所封的征西大将军、都督关西诸军事、雍州刺史,派人到东晋京都报丧,而且服从朝廷命令。关于符洪的死,虽然史书有着明确的记载,但是细想下来也是疑点颇多,在这里我们不妨做一下简单的梳理。

苻洪原姓蒲,字广世,略阳临渭人,氐族,晋怀帝永嘉年间被部族首领推举为盟主。成帝咸和八年,后赵中山王石虎讨伐石生,攻占长安,蒲洪率二万户投降。石虎拜他为光烈将军、护氐校尉。蒲洪早有图谋中原之心,就趁机劝说石虎迁徙关中豪强和氐、羌部落充实东方。石虎听从蒲洪建议,任命蒲洪为龙骧将军、流民都督,率秦州、雍州士民及氐族、羌族十余万户迁居关东,并让蒲洪驻守枋头。

此后,蒲洪作为后赵将领,把枋城当做了根据地,开始不断扩大自己的势力和影响。这也就能解释为何石虎不待见符氏了。晋穆帝永和五年,石遵即后赵位,听从石闵的进言认为蒲洪野心太大恐会威胁统治,就罢免蒲洪都督官职。蒲洪知道后大怒,回到枋头便派使者投降了东晋。十一月,石鉴杀石遵即帝位。石氏家族为了争夺帝位互相杀伐。秦州、雍州流民见后赵乱起,相率西归,路经枋头时共推蒲洪为主,民众聚至十余万。

蒲洪长子蒲健当时在赵都邺城,得知父亲聚集了大批人马,就斩杀关守来与父亲汇合。翌年正月,石闵占领邺都。蒲洪拥兵十余万据守枋头,图谋关右,拒不归附。二月,与蒲洪同迁中原的羌族首领、后赵右丞相姚戈仲派其子姚襄领兵五万攻打蒲洪,蒲洪迎头反击,大败姚襄,斩杀三万多人,遂自称大都督、大将军、大单于、三秦王,改姓苻氏。

至于蒲洪改姓为符的原因,根据《晋书·洪苻传》记载:“洪亦以谶文有‘艸付应王’,又其孙坚背有‘艸付’字,遂改姓苻氏。”可见蒲洪改苻姓,有两个原因:一是当时巫师、方士预言‘艸付应王’,二是其孙子蒲坚后背上有‘艸付’二字。“艸”为篆文“草”字,“艸付”合写,即为“苻”。蒲洪去蒲姓改苻姓,意在应谶,建国称王。

相关史书记载,苻洪称王改姓不久,原后赵石虎的降将麻秋为夺苻洪兵众,设宴在酒中下毒鸩杀苻洪。苻洪世子苻健见情况有异,带兵斩杀麻秋,为父报仇的同时建立了一番功业。但是关于降将麻秋杀符洪有两大疑点:一是麻秋投降苻洪后立刻被任命为军师将军,这要比他在石虎手下的待遇要好,按照常理他应该没有杀符洪的理由。二是说麻秋杀苻洪目的是为了吞并其兵众,苻洪兵众是苻家兵,作为一个降将,即使杀死苻洪,也不可能控制苻家兵。作为降将,这一点麻秋应该比谁都清楚。

如果符洪的死与麻秋无关,那么能够杀死符洪又得以成功逃脱罪责的就只有符健了。这并不是一个没有根据的猜想,理由有三:其一是符洪死后符健是最大的受益者;其二是苻洪与苻健在战略思想上有矛盾,苻洪想要图谋中原而苻健则要进军关中,只要符洪活着就不可能给符健进军关中的机会;其三,如果符健不是杀人凶手,那么他就没有理由包庇杀害父亲的凶手,让一个降将当替罪羊。

不管苻洪到底是被谁毒杀的,结果都是苻健代父统领了兵众,随即准备西迁关中。为麻痹窃据长安的杜洪,苻健去掉大都督、大将军、三秦王称号,在枋头修建宫室,督促百姓播种小麦,以示无意西向。待到时机成熟,符健立刻率众西进,兵分两路,分别以其弟苻雄、侄苻菁为统领,进攻杜洪。十月抵长安。次年,符健便僭称天王、大单于,立国号大秦,成为前秦的开国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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