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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晗对话曾翔:我想和你谈谈 | 走寻

 励志朝阳 2017-04-15

[ 本文共计6866 · 建议阅读时间13分钟 ]

文 | 施晗  嘉宾 | 曾翔  


 点击观看 《曾翔书法视频》


如果把曾翔放在中国书法史的天平上,也许他的一切异类、胡闹、疯癫、自狂都有了毋庸解释的存在。

 

一些人给他戴上“跳梁小丑”“江湖杂耍”“疯癫狂魔”的种种名号;一些人盛赞他“见识高远”“才情卓著”“人生导师”;于他自己,只求“高兴万岁”。

 

艺术都是孤独的。曾翔的每一次出场都是掌声和谩骂声同时响起;他无法在众人之间,做出自己正义的呐喊;宁可狂狷,拒绝庸俗,宁可误会,拒绝解释。他的纠结,他的受伤,也就只有自己偷偷地舔舐。

 

一个人明了世间虚假却从不丢失真诚,一个人历经沧桑却愈加意气风发,一个人内心不屈服权威却甘当人梯,一个人内心装满力量和慈悲,生活却充满了激情和个性,一个人生活在别处,艺术的孤独却挂在了上帝这里。于是,他不用刀杀人,惟追求用笔杀纸的过程。

 

从来大师的出现,都不会固定在一个模式上,充满了未知和争议。如果艺术人人可以读懂,那么,我们还需要艺术家干什么;他注定永远只是少数人的盛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天下也没有不散的喧嚣与宁静。

 

此刻,我只想与他谈谈……

 

——施晗

 

 

施晗:这几年,关于您的访谈太多了,文字的,视频的,林林总总加起来有多少,您知道吗?您是怎样来对待这些采访的,包括我今天的出现。

 

曾翔:我是没有什么条条框框,也没有什么门槛,所以就像您说的访谈特别多。我是一个随缘的人,这个采访也是缘,缘到了,大家说的合适了,他就来了,没有刻意去推销自己,所以随遇而安吧,来了就来了,走了就走了。没把这东西当回事,也没像您说的我还得统计采访多少。我也不善于做这种统计学的工作。我记得特别清楚,初中升高中数学成绩只得了11分,考试只答对了一道应用题,所以,您说我能统计好这个问题吗。

 


施晗:您知道自己是哪一年开始火的吗?因为什么而火?

 

曾翔:我没感觉到火,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的。倒是骂的人挺多,关注的人挺多,要认为这事是火那就是火。我不是演艺界的人,火与不火都正常。什么叫火?我是这么认为的,演艺界有追星族之类,走到哪儿,机场还没下飞机,就一大堆粉丝在那等,这叫火。但我下飞机,就我一个人,更没看到什么粉丝。所以您指的这个问题,是关注人多叫火,还是愿意花钱买您东西的人多叫火,还是您的艺术上升了叫火!

 


施晗:很多时候,作为普通大众对您的认识,是基于您写大字状态时的吼书,在他们眼里,这更像一种行为艺术,甚至有人给您冠以“江湖杂耍”的称谓!与此同时,沃兴华老师曾专门给您写信,却让您抓紧时间写大字!您能谈谈这里面的问题吗?您每次写完的大字都哪去了?会流入市场吗?


曾翔:写大字没有市场也没人要,说得大点是一种责任,沃老师在信中说的很中肯,日本有个井上有一,中国呢还没有,确实找不到这样的人物。那是不是说我们写不了呢?我觉得不能这么看,邻国在我们这个本土艺术里面能开花结果,我们当然也有点不甘心,我想沃老师也是这个心理。所以写大字有人不理解,把他称作“江湖杂耍”,我觉得这都不重要,关键是您的内心要做什么。

 


别人说我什么,我基本上不看,也不看网评,朋友圈有时候看一看,我关注的是自己当下应该做什么,怎么去把大字写好。

 

至于吼不吼,这是一种自然反应,本能的反应,没有刻意。就跟拉纤的船夫一样,要借力吼两声,大家能够形成步调一致,能够把纤拉的更好一样。非要把他作为一种炒作的元素,起码我没有这种想法。

 


我的嗓子是打小练的,一般人可能还学不像;父亲给我起个名叫“老嚎”,我生下来就喜欢哭,无缘无故的哭,比如说今天下雨跟昨天不一样,哇的就哭了;走着走着太阳太晒了,哇的又哭了;看到一只老虎,我的哭声都把老虎吓跑了。就这样,触景生情与生俱来,从小就有这样的习惯。我没去当歌唱家挺遗憾的,无奈没人引荐,没机遇啊,所以才阴差阳错走到书法道路上来了。

 

施晗:有些大展,主办者回避您,把您当“丑书”典型,不请您作品参加,甚至给诸多不熟悉您的普通大众传递着一种错误信息,认为您的书法就是“丑”,您对这种行为作何感想!

 



曾翔:我自己没这个感觉,也觉得没有这种现象,邀请我的人很多。所谓的大展应该是书协主办的,书协主办的不邀请我非常正确,因为在相关媒体上我已经退出来了,不存在邀请我的问题,可能是一种误解吧。一个展览两个展览少一个人非常正常,这是策展的自由,不要从另个角度去理解是不是丑书。人家可能想到您了,也可能没想到您。比如说前几天有个展览,邀请我了,我说把邀请人员名单给我看一下!参加人员学术品位不高,我是不愿意参加的。

 


参展的目的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参加的展览首先要看他的品牌意识,就是说他走的是不是学术之路。现在好多展览目的不纯,我们尽量避开,避开这种所谓的俗人庸展。反而更喜欢三五好友雅集式的展览;能彼此交心,趣味相投,相互启发。



施晗:我听说您在1993年开过餐馆,时隔一年,书法作品首次入选国家级展。饭店开赔没有?开饭馆和书法入展有什么内在联系吗?

 

曾翔:我都记不清楚什么时候入展获奖。93年开饭馆,我记得。那会儿搞所谓“教育产业化”,是个非常失败、有问题的提法。教育产业化得出来的结果,就是所有大学朝外租房子。饭馆开的时间恰在那个档口上。

 


开饭馆好处。第一是时间能自我掌控;第二是有功夫写字了;第三是狐朋狗友多了。我一直渴望做个掌握时间的人,开饭馆正好能满足我这个心愿。

 

94年我的作品在枣庄入选全国展,写了几块豆腐块大的纸拼在一起,颜真卿祭侄文稿风格之类的作品。北京入展4人,除我外,还有刘文华、王友谊、王立志。第一次入展很开心,当时,创作很疯狂,为了参展,一写写一夜。晚上写的兴奋了都睡不着,等到第二天早上再看,什么玩意儿,全都撕掉。我觉得在创作过程当中经常有这种状态:太好了,神来之笔啊,好得不得了。等冷静下来之后,您发现,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写成这样还说好,反复特别多。枣庄第一次入展给我挺大的鼓舞。开饭馆在时间上有了保证。

 


施晗:有人说,书法是闲出来的,绝不是憋出来的,也不是赶出来的,这话对吗。

 

曾翔:现在看来是这样。书法在当下快餐文化,用一种模式十天二十天催生出一个作品是常态,看看评委是谁,按照评委的好恶来进行有针对性的创作,入展率非常高。前几年这个现象很严重,叫什么展前培训班、提高班、训练营。现在还有,因为急功近利,这样好不好,两方面来看:好处是投机性,确实在短期内能培养出一种模式,这也很了不起。关键是这种模式之后,自己怎么去学习深入,持续性很重要。

 


施晗:在不同场合,您提到刘炳森、沈鹏、王镛等诸先生都对您产生过很大影响,但他们三人的艺术追求好像并不趋同,您是如何把他们各自优长纳为己用,并探索出自己的一条道路。

 

曾翔:除了你提到的三位外,还有一位是王任老师。

 

我认为老师是根风筝线,学生就是个风筝,若觉得飞起来有问题就去找先生。跟先生学习不是直接拷贝,而是多听,多看,听他们说什么,看他们如何干,这叫会学。齐白石说:学我者生,像我者死。这话我记住了并实践了。

 


施晗:其实,真正的艺术,不在教什么,也许就是一句话,让您学会了判断,找到了自信。

 

曾翔:自信很重要,我很感谢这些老师们,在我的学习道路上,鼓励的多,批评的少,我从他们对我的态度上,悟到了该如何当老师。鼓励往往比批评要管用,教育是一门学问,如果我当初写的不怎么样,老师说您写的很差啊,您不是那个材料,估计就找不到自信了,也就没有今天的我了。

 


施晗:曾老师,我知道您有非常好的文学修为,我在您身上也隐约看到中国传统文人的气韵。但是千古文人侠客梦,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自己的江湖,书法是否也是一个江湖,如果把您放入这个江湖,您会是一个侠客吗?

 

曾翔:我不知道什么叫江湖,在我印象当中,江湖是一个中性词,不能说他是贬义。如果是这样认为的话,我肯定就是江湖中人,做侠客也是我年轻时候的梦想。

 


在我印象中,侠客就是飞檐走壁呀,天外来客呀。高中的时候,看过一本《桐柏英雄》,因为我们家就在桐柏山下。有个放牛的大爷,经常跟我讲点鬼呀、神呀的故事,这种东西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烙下了对楚文化神秘的崇拜。这些对我还是很有影响,就是那种巫啊,实际上在我的作品里面也有这种体现。

 

施晗:以前胡抗美老师给您写了篇文章《我本楚狂人》,我想象的把楚人加狂人合一起的时候,不就是活生生的大侠吗?

 

曾翔:其实我倒不在乎是不是侠客,因为做不到,如果大家说是可能就是了,不是也就不是,我自己没法去界定我是不是侠客!我用笔杀不了人,我用笔只能追求杀纸;或者叫一招制敌,其实写字应该是有这样的能力,要有这样的一招制敌的能力。



很多人看到我在那喊得挺热闹,其实笔如何下、字怎么安排,早就心中有数了。意在笔前、就像两个高手对决,对方出什么招,您早就准备好招数来应付他,随机生发,写字也是这样。



比如我跟学生们讲课,我说您到北海公园去划船、摇桨的动作,能不能从这里边悟到一些东西?然后您把这个划桨的动作,关联到王羲之用笔的相互内在联系。如果您要能找到这样一种联系,您的字就可能写得游刃有余,自然而然了;艄公在摇撸,朝回拉的感觉您要抓住,但是您要朝外推的时候,手要打开,不然的话,手就会打泡。若您能从这里面找到写字的一些规律,您的字写的肯定就不一样了。



施晗: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个字,他是成于天地,生于自然,就是来自于普通生活啊。


曾翔:就是这样,我觉得写字写到最后写到高的境界,就是天人合一;就是从您心里面长出来的东西,不是设计好的。但字的结构最初是要设计的,反复设计到一定的时候,这种设计才能达到自然而然。



施晗:您曾提出过以“篆籀笔法谋厚,破体结字求变”的思想,这个怎么理解,您又是如何发现,如何实践的?


曾翔:这是我一贯的主张,当然,也不是以前就认识到,也是通过不断学习探索总结出来的。当初我在中国书法院讲课,主要讲造字。这实际上跟自己阶段性的学习有关,人都会变,认识也会变。古人说形质次之,神采为上?从学习的角度来讲,从形入手,容易让学生找到学习的入口,但是呢,不能把他作为终极追求的目标。



形是容易学到的,但我们在教学过程当中,往往忽视了形,大谈笔法。尤其是刚学书法的,如果您在教学过程当中,谈笔法如何如何,千古用笔的规律,讲心正则笔正,讲篆籀精神啊,他可能就会糊涂。从形入手,比如说宽窄大小、粗细轻重,他会马上找到对接点。又比如说关于字眼的这种判断,一个字要一只眼,字眼就是字的内部空间。学生就会马上明白。






我今年都快60了,书法的神采可能是我书法追求的终极目标。强调篆籀精神,是从历代书法作品中感受到的。如秦汉篆隶、二王以下诸家无不如是。


如果学习二王,不理解篆籀精神的话,显然是个门外汉,入不了门。

 


施晗:我记得肖文飞老师曾提过一个中国当代书法突围的论题,他认为更多的可能在结字上的求变,在用笔这个问题上,我们已无法与古人一较高低了,是否可以对应您刚刚说的这个问题。


曾翔:我没有细看他说的这番话,是他的一个判断吧。因为这个古人都讲过了,结字因时而异,用笔千古不易,他讲的可能是延续古人讲的。因为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审美取向,就跟服装、家具似的,所有的艺术门类随时代不同,审美就不同。



我理解的意思就是说用笔的规律是不变的,您如果超越了这个规律,或者违背了这个规律,您的作品很可能就会被历史淘汰。


施晗:从中国书法院到中国国家画院导师班,从北大名家工作室,再到人民大学书法篆刻院;您不单单是个书画的实践者,还是一位师者,您的很多学生出来之后都非常优秀,他们不单单继承了您的某些思想,还发展和拓展了一些新的领域新的认识。比起您自己创作上取得的成绩,您是否觉得这更有意义?



曾翔:肯定是这样的,如果说一个老师,有几个学生挺出彩,那肯定是做老师最高兴的地方。实际上我觉得学生跟朋友是一样的,不应有别;教学相长,老师向学生学习,也是一种智慧。老师无需高高在上,学生也不必毕恭毕敬。所以大家在好多问题上可以平等地交流探讨,不是一家之言。老师也会从学生的智慧当中获得很多启发。老师有老师的局限,能享用大家的智慧才是最有智慧的人。



我这么多年能够有进步,或者还有点想法,和教学过程中的这种火花有关系。学生经常有点火花冒出来,可能启发和刺激您,使自己不敢停留;自己的脚步一定要往前走,而且有的学生做得非常精彩,太有创造力了,所以让我很开心。


施晗: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规律,就是看任何一门艺术,最后您会发现,老师和学生之间,有时候,老师的艺术成就是因为学生的成就被体现出来的。例如我们说王羲之的老师卫夫人就是这样的,如果说没有王羲之的话,很可能中国书法史上就忽略了卫夫人这个人。


曾翔:但是关联到我自身,倒觉得这个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大家互相在一起,有亲情有友情,然后又能够从里边找到相互启发的东西。真正的教学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与大家碰撞、自由、好玩。



施晗:就目前发展看,社会对您的“丑书”认知时间还有多久,20年、50年,还是100年。


曾翔:这个不好判断,也不需要去判断。作品被创作出来,肯定会被认识,至于多久,已不是我们所想的事儿,我的任务就是创作。我没有认为我的作品到了多高的高度,我觉得我还在过程当中。自己还有很多的能量和认知没有在作品里充分表达,还是有很多实验性的。我不想把某一种风格定格,觉得为时过早。



齐白石黄宾虹他们都是七八十岁以后才最伟大。像黄宾虹都是眼睛看不见了,模模糊糊时,顾忌少了,他才做的最好。齐白石也是90岁以后画的好,所以他有一批非常了不起的作品。我们目前看到他的绝大多数作品,还不是最高级的。


搞书法艺术要一步一步去创新去行走,就像你们的名字——走寻,不要过早的停滞不前,于您的艺术创作百害无一利。为什么很多人喜欢保持一种格调、一种面貌,实际上还是钱在作怪。当一个艺术家的作品在市场上非常风火的时候,需要警惕;这时候,可能是您的艺术贴上了俗的标签。



艺术家始终要走在时代的前面,有多少捧场掌声不重要,掌声多的时候就是您退步的时候。艺术这个东西一定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如果说是大众的东西那就坏了,那就不是艺术了。平庸的东西才是喜欢的人多,我们做艺术不能做鸡汤,不能刻意去追求流行,还是要站在历史的高度去认知,我不考虑他什么时候被认识,我只考虑,怎样去认识历史、认识经典。

 


施晗:另外,我想提个刚进门聊到的问题——关于艺术的使命问题,我们都知道,文学是有使命的,文学的使命,是在向人传递美的享受的同时,为弱势群体代言!古往今来优秀的书法家,都同时具备良好的文学修为,那么,在当代书法的发展道路上,书法有没有他的终极使命,您会如何去实践?

 

曾翔:这题目有点沉重,有点大。谈到使命,要从另一方面去理解,我觉得,书法是一个人美育的启蒙。曾看过一篇文章,标题就是“比文盲更可怕的是美盲”。所以我觉得当下要加强美育的培养。



只有从这个意义上去理解,才更应该值得我们这些书法人去传播,去呼吁。让所有人都喜欢这个东西,固然重要;但如果能让所有人都认识这个东西,是否更重要呢。


施晗:今天的文人,已经出现了一种分力?能写诗、写书的,可能是个作家,但他书法未必就行。学科的细化,给传统文化造成了一种破坏,留下了后遗症。


曾翔:书法家变成了单独的书法家、画家,在美术学这科里边,已经分成了专业,作家分成了专业的作家,跟书法没关系啦,所以这个学科的细分,有利也有害。表面看来,我专一了,但是呢,他不融合了。实际上书法是需要融合的,他需要具备综合素质,现在大家可能有这种认识了,开始又在寻找,这也可能是这个时代没有大师的原因所致。



书法是一个综合学科,不是技术活,很多人把书法归咎为一种技术,是狭隘片面的。艺术我觉得都不应该是个体的,哪怕音乐也是,大师的出现,不是呼唤就出来了,他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又如齐白石,他没有文凭,他怎么就成了大师!民国我觉得是很了不起的,很值得关注的一个时期。民国是出大师的时代,他越是动乱,越是不稳定,人们可能越有那种紧迫感,那个土壤反而更能够激起那些忧国忧民的人的力量,所以乱世出英雄嘛,真是这样。


施晗:最后一个问题,一直有人冠以您为专业书法家,甚至还有人说您是把书法作为毕生的追求,但我个人感觉,您一路走来,去玩篆刻画画,什么都玩的状态,更像是在做自我的认识。法国思想家蒙田说,人一辈子最难的事情就是认识自我;您是如何定义和理解您现在和未来的状态。



曾翔:阴差阳错让我走向了这样一条路,我从小没有这个理想,我干的行当很多,当过兵,当过驾驶员,当过编辑,当过教员,当过通信员,开过饭馆……反正一大堆,一不小心就成这样了。有人说好,也有人说不好,我自己不敢说写字就能写出高大上,但至少不空虚,写字能够满足我此时此刻的状态,他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所以沿着这种乐趣我还继续做下去,至于结果怎样,不重要。


现如今,就是不想追求,可能也有人推着你走,大家都在期望你能写的更好或有新的样子,比如说像沃兴华老师,他就挺关注我,隔一段要互相看看创作的情况互相激励,很享受这样的状态。


对于书法,我觉得是个迷,还有很多秘密没有了解,吸引着我去探秘。能不能解密要看造化和智慧了,这个交给后面的人去检验。书法,他看起来是那么简单,但实则很难的艺术。书法里边还有很多东西我没有搞清楚,我不想就此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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