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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日，正是清明前夕，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早已计划好的为父母上坟，按计划而行。约8点驱车前往，岂料，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刚出门，就堵车了，从家至湘潭西出城仅仅约2公里路程，费了1个多小时。坐在车内，闲着无事，心中却浮想联翩，思虑颇多。近来，家用汽车的迅猛发展，容不下不断增宽的道路，而作为医人，遇到经脉痹阻，气血流行不畅，可以想出很多办法，唯这交通拥堵，无能为力。何况湘潭这小小的地级城市，现在到处都车满为患，而像北上广深等数千万人以上的大城市，拥堵现象可想而知。有言曰“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不知现时的官员有何感慨，有何设想和对策呢？可能本人肺气不足，杞人忧天了。 乘车到父母墓地约100余公里，途径320国道湘乡段，在山枣别国道而进。近年来，社会发展很快，乡下的公路都得到了水泥硬化，四通八达，不像过去的羊肠小道，泥泞崎岖难行。农家房屋漂亮，错落有致，山上树木葱郁，山边溪水汩汩，一派社会主义新农村景象，只因路上车多时睹，几乎近中午才到达墓地。此时家兄早已在墓地等候我们了。 上香，祭拜，插夏，献花，心中默默祈祷，在这天清地明之时，想象父母能看清吾辈子孙们的到来，而为儿祝愿父母地下安息，佑我晚辈平安兴旺。 回想逝去的艰难岁月，我对父母的感恩是忠诚的，发自内心的。如果不是父母当时的明智举措，我也不能成为中医人，我虽年逾古稀，更要珍惜时光，传播孝道于后人，以我之微技服务于更多的人。 返回前，家兄问我，有否治疗呕吐的验方。我随即答曰，有。于是将多年遗弃的单方娓娓道来。 取生姜一坨，红枣一枚，胡椒3粒，晶盐一点点，先将枣核去掉，将胡椒碾碎，与盐一起放入枣中，捏紧。然后将生姜挖空，如枣大，将枣填入，用纸包裹，外用作熟的黄泥巴包糊，再放入炉火中（最好是柴火灶）煅烤，直至烤透，估计里面的姜枣以焦为度，不宜烧糊，撕开包纸，取出，放在碗中，在上面覆盖一小碗，用沸水顺时针淋水三圈，频频作茶饮，止呕神效。 这是我当年从医时，在民间得到的验方，经临床验证，疗效确切真不欺我，而被视为秘方。70年代前，余悬壶乡下，每多备制几份于药箱，以应当时缺医少药之急需，体现了简、便、廉、验之宗旨，解决过很多人的呕吐。 几十年过去了，现在社会进步，科技发达，缺医少药现象已根本改变，单方、验方也无市场，可家兄为何还询问此止呕之方呢？ 答曰，给猪吃。 我听后哭笑不得，家兄见我窘状，马上回复：人畜一理。原来当今的猪也享受昔日验方的待遇了。 返城时在花石进午餐。餐毕，有主家妇人求诊，年52岁，诉双下肢有一种莫可描述之状，似痛、似胀、似蚁行，微痒色红，遇热加重，特别不能接触太阳光的照射。且几年前曾有类似症状出现，当地医生认为是血管病变，正在服补养心血之药而少效。再问，已绝经2年，无特殊不适，有少许烘热汗出，欠寐，大便稍干，小便赤，脉弦细，苔薄黄，经四诊合参，诊断应为血中有热，但病情不重，建议用荷叶、枇杷叶、路路通三味适量，常作茶饮，以清血分之热。此方药效平淡，中和适度，尤于现时之时令恰到好处，不滞不峻，譬如午餐之丰盛，系巧厨的手艺，恰当的火候，烹出色、香、味俱佳的美食，其理亦同。荷叶性平味苦涩，能平热去湿，以行清气，青入肝，苦涩之味泻心肝之火而固金滋水，故能保精，除妄热，平气血。枇杷叶通十二经逆气，降十二经浊水。路路通既能疏风通络，又能引经直达内外病所，这样亦体现了简、便、廉、验之旨。此情此景，让余回忆起了当年在乡下行医之乐。随着时代的变迁，我已经进城济世，单方验方今已不常用。然中医的灵魂仍在民间，中医的传承和发展也离不开民间，而作为中医人要时时、处处、事事务在本行，植根于民。 花石乃全国湘莲之乡，为国内湘莲加工和集散中心，药源取之不尽，应手可得。荷叶乃当地盛产之物，出淤泥而不染，藕、节、茎、叶、子、芯均可入药，友人见余对莲有兴趣，便提议趁此踏青之时，何不去参观正在建设中的花石镇容和湘莲基地，并顺便游览罗汉山等景点。 说句实话，本人生于斯，长于斯，工作于斯，却从未领略过这本市境内的古迹名胜。也罢，趁此心情甚佳，气候宜人，时间返回尚早，到此一游以释放紧张劳累的身心。 花石，位于市境南部，离城50余公里，与南岳衡山相距30公里，因传说水中巨石有花纹而得名。我们一行驱车前往，宽阔的马路，一排排整齐的房屋建筑，已初步形成了市场规模，车水马龙，来往行人熙熙攘攘，万亩湘莲基地，错落有致，道路纵横阡陌。心想收获之季，除湘莲外，尚有藕节、荷叶、莲蓬、莲子、莲心可作道地之药材。为我中医人之常用，更增添了对药材来源的认知。 穿过湘莲基地，便到了传说中的罗汉山了。一睹芳容，真是惟妙惟肖，使人心旷神怡。 关于罗汉山有许多美丽的传说。相传湘潭昭山下的昭潭，常有“水鬼”作祟，吞噬了不少生命和财产，无奈，当地“土地爷”请衡山“岳神”来处治，十八罗汉中的慧思领命，便派降龙、长腿等十八罗汉星夜前往。为免被凡人识破，慧思将众罗汉点化为一群猪崽奔驰，且各带12粒铁子作为武器。途中，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长腿罗汉见势不妙，三步两脚便走到了湘潭窑湾前等候，其余几位罗汉，行至花石中庸观时，遇到山洪暴涨，中庸观地方一片汪洋，百姓叫苦不迭，这时，为首的降龙罗汉立即命令众罗汉依水并排而立，挡住洪水，经奋力搏斗，终于使洪水当晚退去，百姓获救。谁知，洪水退去时，天已破晓，十七位罗汉便变成了十七座石山，这就是当今的罗汉山。而长腿罗汉便留在十八总的窑湾，化成了现今的石嘴垴。 清明时节，气清景明，万物皆显，欣欣向荣，人体阳气也向上、向外疏发。我也趁此行扫祖、踏青、游览县域景观，舒畅情志，并以微技方便他人，天地自然万物相互融合，真正体验了 “天人合一”的整体观。 ——陈厚忠老先生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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