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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明医 〈胡永盛〉仁心永盛,妙手如仙

 乐山有大佛 2017-04-18
东 北 明 医

  第一期

  胡永盛

  仁心永盛,妙手如仙


  胡永盛

  胡永盛,又名大干,中共党员,吉林市人,祖籍山东即墨,1926年生,全国首批500名老中医之一,长春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终身教授。

  胡永盛,年少时即被百姓誉为吉林四小名医之一。曾任长春中医药大学中药方剂教研室主任,学校图书馆馆长,各家学说教研室主任,《吉林中医药》编委,省药品鉴定委员会委员,吉林高等院校高评委委员,长春市政协常委等职。

  胡老可谓博览群书,考诸家之得失,排众说之纷纭,对《内经》、《方剂学》、《各家学说》研究颇深,临床尤擅长内、妇科,多年来一直坚持在临床第一线,年逾九十仍坚持每日坐诊,每起沉疴。


  胡老幼年入私塾读《四书》,15岁始读医书,先后从师于吉林名中医王仙舟和盖受益门下。盖老治学严谨,教学有方,认为初学者应循序渐进,由浅入深,由简及繁,先从适用于临床实践的著作开始学习,然后再涉猎古代医籍,以加深理解。要求胡老对《四百味药性歌括》、《汤头歌诀》、《濒湖脉学》、《医宗金鉴》等书背熟。

  胡老勤奋学习,刻苦钻研,每夜攻读,黄卷青灯,从不懈怠,研医六载,功底渐厚。学成即悬壶于江城,出师后的胡老每有求诊者,必竭诚尽力,细心诊治,多能见效。后经人介绍到吉林市中医师工会工作,有机会接触到中医名流,眼界大开,使胡老医理娴熟,临证经验日趋丰富,同时更加广泛的涉猎诸家。

  在博览的基础上,“贵于精专,善于思索。”是每一名临床大家所应具备的基本素质,胡老更是认为要把前人写在书本上的知识,变成自己头脑中的财富,必须勤于学而敏于思。

  胡老在读陈修园所著的《医学三字经》时看到了这么几句话“迨东垣,重脾胃,温燥行,升清气”,“若子和,主攻破,中病良,易太过”,“若河间,专主火,遵之经,断自我”,“丹溪出,罕与俦,阴留补,阳勿浮”。这样的归纳可谓言简意赅,但胡老不满足于此,反对死读书,主张把书读活,而且要有创见,认为读死书,那就只能永远步前人的脚印,可以逐浪而难以探源,临床上多生搬硬套而难以用活。

  于是胡老又从方剂配伍特点上对金元四大家的学术特点作了归纳,认为东垣诸方之所以补而不壅,全在补中有行;河间诸方之所以寒不伤中,关键在于寒而不滞;子和主攻破,毕竟是用于肠胃瘀滞之实证;丹溪养阴,也是在元阴被劫,相火妄动的情况下才相宜。再从治法上分析,张子和的攻破是祛邪以安正,李东垣的“重脾胃”是扶正以胜邪,当正虚为主时,采用东垣法;邪实为主时,采用子和法,二者并不矛盾。刘河间之寒凉是泻阳盛之火,朱丹溪之补阴宜于治阴虚之火,二者都能治火只是虚实有别。这样就可以根据邪正虚实,取各家之长。

  胡老诊病论理中肯,立法稳妥,审证用药,殚思竭虑,主张以平淡之法获神奇之效,不矜奇炫异,违反法度。勤奋刻苦的研习经典以及诸家著作,再加上胡老缜密的临床思维,找胡老的就诊者踵趾相接,屡起沉疴,胡老的学术体系亦逐渐完整,渐有一派大家之风。


  中医文化博大精深,历代医家的著述更是“入则充栋宇,出则汗牛马”,但当几千年中医文明遭遇现代思潮的冲击,传统的师带徒模式遭遇现代中医院校,一股强烈的历史责任感与使命感在胡老心中油然而生,毕竟,传承无小事。

  1955年,胡老应吉林省卫生厅之聘,来长春中医进修学校(长春中医药大学前身)任教。60多年来一直坚持在教学的第一线,把对中医事业的满腔热情倾注在教学工作上。他身体力行,更加刻苦钻研,阅读了大量的医学材料。学校馆藏了几千部中医古典著作胡老悉数浏览,并及时批注写读书笔记。无论谁问起学校馆藏中医书籍的情况,胡老均能对答如流,故被人戏称为“中医活字典”。


  别人见他星期天、节假日总是坐在教研室看书,都劝其休息,而他却说:“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祖国医学的形成历经数代,源于百家,汗牛充栋的医书我读过的不过沧海一粟,千变万化的疾病,我治好的不过幸中其一二,学问可以达到一定的造诣,但永远没有止境。”

  胡老不仅悉心钻研《内经》、《伤寒论》等著作,又广泛研究《千金要方》、《外台秘要》等历代典籍,对单方、验方以及铃医秘传无不留心收集。在各科教学工作中,对方剂学的研究颇深,认为方剂学是中医理论联系实际的枢纽,在掌握药物性味、功能的基础上,进而认识方剂的配伍,故识方之深切,用方之熨贴,制方之精当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

  胡老为人正直,唯理是通,从不拘一孔之见,不贪一得之功,治学特点是求实精神。他不仅能从成功中总结经验,更注意从失败中总结教训,认为治好病是医生应尽的职责,而对那些诊治失误的病人却牢记在心,深感内疚,引以为戒,胡老经常这样说道:“不文过饰非、不慕虚名,但求真理,这一点对研究祖国医学十分重要。唯有实事求是地加以研究,才能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辨认真伪,得其真谛。”

  他现整理的手稿《叶天士医案约编》、《方剂临证备要》、《脉学求是》等均以三易其稿,不急于发表,胡老坚持认为写文章是给人看的,不能马虎行事,让谬论流传。在胡老已发表的著述中有对教学方面的研究,亦有对临证总结、学术争鸣类的篇章,其所发表的文章多次引起中医界的广泛认识。


  胡老酷爱中医,但并不排斥西医,认为“古训必须勤求,新知亦应汲取”,西医与中医理论体系虽不同,但目的都是治病救人,多一套本领总比少一套本领强。他努力学习西医知识,以现代医学的研究作他山之石,更有助于研究。

  胡老创造性的运用杏仁等富有油质的药物以解痉缓痛,以乌贼骨、鸡蛋壳等含有钙质的药物以制酸,以马勃等清热以消炎,临床用之,均获良效。又如中药碳能止血,《本经》解释谓“血见黑则止,以黑胜红,水能克火也”,结合现代药理知识,知道炭类药含有活性炭作用,内服后在胃酸作用下形成易吸收的钙离子等均可促进血凝,而且中药止血不仅利用活性炭的作用,大部分治疗血热妄行的中药还具有清热凉血的一面。


  胡老30余年的任教经历不仅播散了无数中医的火种,自己的理论水平也在稳步提高着,但胡老从未离开临床实践,他认为基础理论是原则性的东西,只有在实践中才能强化提高。

  他十分重视职业道德,常说:“学医容易,为医难,要先有人品,后有医品。”胡老极力反对追名逐利,不学无术,草菅人命的不良作风。这种高度的责任感决定了他严肃认真的治学作风。日常临证,总是谨慎细微,虚心听取病人主诉,不因絮叨琐事的微不足道而忽略,分析病情总是切实研讨,不因熟视无睹而放过任何一个症候,尤其注重脉诊合参,辨证力求准确无误。


  胡老治外感病,宗张从正所谓“邪气加诸身,速攻不可也”,认为邪气初来,正气尚实,可当机施治,或汗、或吐、或下。药主专宏,俾一举而引邪外出,不留后患。如果临证犹豫不决,不能及时决断用方,或用之亦处处设防,减轻药力,故少有一剂知,二剂愈的效果。治六淫为病,关键在于识病准确,治法果断。

  胡老善于调整脾胃,重视气机升降。“升降出入,无器不有”,人体脏腑气血处于不断的升降出入之中,脾升胃降,肝升肺降,肾水宣升而心火宣降。其中脾胃生降,又为脏腑气血升降之枢纽,脾升精气才能上升,胃降糟粕才能下行,由于对脾胃功能的认识既中肯又精深,临证用药多有巧思,在用甘温之性的药物生发阳气的同时,时时注意以滋化源,把甘温刚燥之党参、黄芪、白术与甘凉柔润之生地、麦冬、白芍等巧妙配合在一起,达到刚柔并济而相得益彰。

  慢性的疾病非一朝一夕所得,因此绝非一汤一药所能治愈,故只能缓缓调之。一般培补方中,亦要参以疏通,使补而不滞,滋而不腻,常引用程钟龄的话“天地之理,有开方有合,用药之机,有补必有泻”。如补中益气汤用黄芪,必用陈皮以开之,六味地黄丸用熟地即用泽泻以导之。胡老认为人体在受邪未深或某些机能失调时,不能用过重过猛之药,主张用轻灵清淡之品,因势利导。如肺气之郁,肝火之升达,胃气之欠和,脾气之不运,以及气滞等等,调其气,开其郁;理其紊,顺其逆,则诸病可迎刃而解。

  病有标本主从,治有先后缓急。认为只有辨清标本先后,掌握轻重缓急,才能辨证论治,步步为营,理法方药,丝丝入扣。医生临证时,必须胆要大,心要细,轻重不怠慢,重症不惊慌。胡老从医以来治愈很多危重病患,即使对于癌症亦从不灰心,且耐心调治,使其精神舒畅,主动配合,竟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胡老现在年纪已经近百,但仍手不释卷,勤奋学习,每日坚持出诊,做笔记,将各项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能排除不必要的干扰,静下心来读书,踏踏实实做学问,他常用这样两句话来勉励自己“但愿苍天宽时限,夕阳未必逊晨曦。”

  活到老,学到老,胡老用自己近百年的传奇经历践行着这句古话,践行着自己心中大医的誓言。如今,中医传承的火炬正在逐渐交接,身为中医人的我们,是否能从胡老的身上得到一些东西呢?

  责任编辑 | 夏泽鲁

  活动策划 | 魏建南

  指导老师 | 曹 然

  美术编辑 | 朱丽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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