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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  八书  天官书

 廿氏春秋 2017-04-20


其出东方,行四舍四十八日,其数二十日,而反入于东方;其出西方,行四舍四十八日,其数二十日,而反入于西方。其一候之营室、角、毕、箕、柳。出房、心间,地动。

辰星出东方,运行四舍,经四十八日,其中快行二十日,然后反方向从东方入于地下;辰星出于西方,运行四舍,经四十八日,其中快行二十日,然后反方向自西方入于地下。观测辰星应在营室、角宿、毕宿、箕宿、柳宿之中的某一宿之旁。辰星出于房、心二宿之间,有地震发生。

  辰星之色:春,青黄;夏,赤白;秋,青白,而岁熟;冬,黄而不明。即变其色,其时不昌。春不见,大风,秋则不实。夏不见,有六十日之旱,月蚀。秋不见,有兵,春则不生。冬不见,阴雨六十日,有流邑,夏则不长。

辰星的颜色:春季,青黄色;夏季,赤白色;秋季,青白色,预兆年岁丰熟;冬季,黄色,星不明亮。某季改变颜色,该季不得顺昌。辰星春季不出现,有大风,秋天物不结实。夏季不出现,有六十天的旱灾,有月蚀发生。秋季不出现,有战争,春天物不萌发。冬季不出现,有阴雨六十天,有流亡的城邑,夏天物不生长。

  角、亢、氐,兗州。房、心,豫州。尾、箕,幽州。斗,江、湖。牵牛、婺女,杨州。虚、危,青州。营室至东壁,并州。奎、娄、胃,徐州。昴、毕,冀州。觜觿、参,益州。东井、舆鬼,雍州。柳、七星、张,三河。翼、轸,荆州。

角、亢、氐三宿,分野为衮州。房、心二宿,为豫州。尾、箕,分野为幽州。南斗为江、湖地区。牵牛、婺女,为扬州。虚、危,分野为青州。营室到东壁,为并州。奎、娄、胃、三宿,分野为徐州。昴、毕二宿为冀州。觜觽、参宿的分野为益州。东井、舆鬼为雍州。柳、七星、张宿的分野为三河地区。翼、轸二宿为荆州。

  七星为员官,辰星庙,蛮夷星也。

七星是员官的象征,是辰星的庙廷,是占卜蛮夷吉凶的星宿。

  两军相当,日晕;晕等,力钧;厚长大,有胜;薄短小,无胜。重抱大破无。抱为和,背不和,为分离相去。直为自立,立侯王;杀将。负且戴,有喜。围在中,中胜;在外,外胜。青外赤中,以和相去;赤外青中,以恶相去。气晕先至而後去,居军胜。先至先去,前利後病;後至後去,前病後利;後至先去,前後皆病,居军不胜。见而去,其发疾,虽胜无功。见半日以上,功大。白虹屈短,上下兑,有者下大流血。日晕制胜,近期三十日,远期六十日。

两军对阵时,发生日晕,若日晕各处大小厚薄相同,表示两军势均力敌;某方肥厚长大,某方有获胜的希望;某方薄而短小,该方必无胜利和希望。日有重抱,大胜;有破,无胜。抱,主两军言和;有背气,军不得和,背主分离而去。有直气,象征有自立事,指自立为侯王;也象征有破军杀将的事发生。日旁有负有戴,象征有喜庆事。日晕外有芒,被围者胜;晕内有芒,围敌者胜。日晕外圈青色里圈红色者,双方言和而去;外圈红里圈青者,双方怀愤而去。日旁气或晕出现早消失得晚,主军胜利。出现早消失得也早,对主军起初有利,后来不利;出现晚消失也晚,对主军起初不利,后来有利;出现晚消失早,对主军前后都不利,主军必不能胜。出现后很快消失了,虽胜不会有大功。出现在半日以上的才有大功。白虹的形状短而屈,上、下端尖锐,见则预失相应地区有大流血事发生。由日晕判定吉凶,应验的日期近在三十日之内,远在六十日之内。

  其食,食所不利;复生,生所利;而食益尽,为主位。以其直及日所宿,加以日时,用命其国也。

日食,象征不吉利;食后复生,象征吉利;日全食,吉凶的承担者是君主,非全食,的承担都为臣下。根据日食的方位,日所在位置,再加上日食的时间早晚,可以判定对应国的吉凶。

  月行中道,安宁和平。阴间,多水,阴事。外北三尺,阴星。北三尺,太阴,大水,兵。阳间,骄恣。阳星,多暴狱。太阳,大旱丧也。角、天门,十月为四月,十一月为五月,十二月为六月,水发,近三尺,远五尺。犯四辅,辅臣诛。行南北河,以阴阳言,旱水兵丧。

月在房星中道运行,象征着世道的安宁与和平。在中道以北的阴间运行,象征多雨水,有阴事。阴间以北三尺是阴星,阴星以南三尺之间是太阴道,月行于太阴道象征有大水和兵事。同样,中道以南为阳间,阳间以外三尺处为阳星,阳星以北三尺之间为太阳道,月行于阳间,象征君主骄横恣肆。行于阳星间,象征国中多以暴虐凶残治刑狱。行于太阳道,象征将有大旱和丧事。月行于角宿和天门之间,若事在十月,来年四月成灾,事在十一月,来年五月成灾;事在十二月,来年六月成灾,灾是发大水,少说水深三尺,多说深可达五尺。月与房四星中的任一颗相陵犯,预示有辅佐大臣被诛杀。月行于南河、北河附近,按行道在阴或阳判断:在南河之阴有旱灾、有丧事,在北河之明有水灾、有兵事。

  月蚀岁星,其宿地,饥若亡。荧惑也乱,填星也下犯上,太白也彊国以战败,辰星也女乱。大角,主命者恶之;心,则为内贼乱也;列星,其宿地忧。

由于月掩蔽岁星发生岁星星蚀,预示对应地区有饥荒或死亡。月蚀荧惑星预示世道混乱,月蚀填星预示有臣下犯上作乱,月蚀太白星预示强国由于战争而衰败,月蚀辰星预示有女子作乱。月蚀大角星,对于执掌命令的君主不利;月蚀心宿,预示有内贼作乱;其他诸星被蚀,预示相应地区有忧患。

  月食始日,五月者六,六月者五,五月复六,六月者一,而五月者五,凡百一十三月而复始。故月蚀,常也;日蚀,为不臧也。甲、乙,四海之外,日月不占。丙、丁,江、淮、海岱也。戊、己,中州、河、济也。庚、辛,华山以西。壬、癸,恆山以北。日蚀,国君;月蚀,将相当之。

自月食开始的日子算起,每隔五个月一次的月食连续发生六次,每隔六个月一次的月食连续发生五次,重又每隔五个月发生一次,连续食六次,隔六个月一次的月食发生一次,每隔五个月一次的月食发生五次,总计凡经一百一十三个月上述月食的过程重复发生一遍。所以说月蚀,是很平常的事;日蚀,才是不吉利的。甲、乙主东方,对应的地区是海外,所以不由日月占吉凶。丙、丁主南方,对应地区为江、淮、海岱。戊、己主中央,对应地区是中州、河、济一带。庚、辛主西方,对应地区为华山以西。壬、癸主北方,对应地区为恒山以北。日蚀,吉凶由国君承当;月蚀,由将相承当。


  国皇星,大而赤,状类南极。所出,其下起兵,兵彊;其冲不利。

国皇星,星大而红,形状类似南极老人星。国皇星出现,象征对应的地区有兵兴起,而且兵势强盛,对于兵所向的一方不利。

  昭明星,大而白,无角,乍上乍下。所出国,起兵,多变。

昭明星,星大而色白,没有芒角,忽上忽下,昭明星出现,象征相应地区有兵兴起,而且形势多变。

  五残星,出正东东方之野。其星状类辰星,去地可六丈。

五残星,出现于正东方向,在东方分野的上空。形状类似于辰星,距地面高约六丈。

  大贼星,出正南南方之野。星去地可六丈,大而赤,数动,有光。

大贼星,出现于正南方向,在南方分野的上空。距地面高约六丈,星大而色红,时常摇动,有光芒。

  司危星,出正西西方之野。星去地可六丈,大而白,类太白。

司危星,出现于正西方向,在西方分野的上空。距地面高约六丈,星大而色白,类似于太白星。

  狱汉星,出正北北方之野。星去地可六丈,大而赤,数动,察之中青。此四野星所出,出非其方,其下有兵,冲不利。

狱汉星,出现于正北方向,在北方分野的上空,距地面高约六丈,星大而色红,时常摇动,仔细观察可以发现星中微带青色。以上五残星以下为四方分野之星,星出现以及不在应当出的方向上出现,对应的地区都有兵兴起,于相对的一方不利。

  四填星,所出四隅,去地可四丈。

四填星,出现于天球四宫相连处的东北、西北等四隅地区,距地面高约四丈。

  地维咸光,亦出四隅,去地可三丈,若月始出。所见,下有乱;乱者亡,有德者昌。

地维咸光星,也出现于上述的四隅地区,距地面高约三丈,星光朦胧,如同月亮刚出现时的样子一样。与星出对应的地区若有乱,乱必灭亡;若有德,有德必昌。

      烛星,状如太白,其出也不行。见则灭。所烛者,城邑乱。

烛星,形状如同太白星,出现后不行不动。出现不久则消失,对应的地区城邑有乱。

  如星非星,如云非云,命曰归邪。归邪出,必有归国者。

样子似星非星,似云非云,称为归邪。归邪出现,预兆必有归降于中国者。

  星者,金之散气,本曰火。星众,国吉;少则凶。

星,是五行中金气的离散之气,本身是一团火。星众多,对应的国家吉利;少则凶险不利。

  汉者,亦金之散气,其本曰水。汉,星多,多水,少则旱,其大经也。

天汉,也是离散的金气,本身是水,天汉中星数多,预兆地上多水;星数少,预兆地上水少有旱灾,以上是以星占卜吉凶的大致情形。

  天鼓,有音如雷非雷,音在地而下及地。其所往者,兵发其下。

天鼓,有声音大如雷又不是雷,音响在地上传播,发声处又不在地上,声音所往的方向,有兵兴起。

  天狗,状如大奔星,有声,其下止地,类狗。所堕及,望之如火光炎炎冲天。其下圜如数顷田处,上兑者则有黄色,千里破军杀将。

天狗,形状如同一颗大流星,伴随有隆隆声,落在地上,形状如狗。远望去火光炎炎,上冲天际。方圆有数顷地大小,上端尖锐处呈黄色,象征千里之内有破军杀将的事发生。


  格泽星者,如炎火之状。黄白,起地而上。下大,上兑。其见也,不种而穫;不有土功,必有大害。

格泽星,形状如同炎火。黄白色,从地上升起,下大上尖。格泽星出现,不耕种而有收获;再者,如若没有土木工程方面的成就,必有大害。

  蚩尤之旗,类彗而後曲,象旗。见则王者征伐四方。

蚩尤旗,形状如同彗星,不同是后端弯曲如旗。蚩尤旗出现,表示将有王者征伐四方。

  旬始,出於北斗旁,状如雄鸡。其怒,青黑,象伏鳖。

旬始,出现于北斗星旁,形状如同雄鸡。星怒时有芒角,星为青黑色,形状如同伏鳖。

  枉矢,类大流星,行而仓黑,望之如有毛羽然。

  长庚,如一匹布著天。此星见,兵起。

  星坠至地,则石也。河、济之间,时有坠星。

枉矢,如同大流星,弯弯曲曲如蛇行走,呈苍黑色,看上去象是有羽毛一样。

  长庚星,如同一匹布挂在天上,此星出现,预示有兵兴起。

  星落在地上,则是石头。在黄河、济水流域之间,时常有坠落的星石。

       天精而见景星。景星者,德星也。其状无常,常出於有道之国。

天空清朗而明亮时,有的能见到景星。景星,就是德星。它的形状不固定,常常出现于治理得好的国家。

  凡望云气,仰而望之,三四百里;平望,在桑榆上,千馀二千里;登高而望之,下属地者三千里。云气有兽居上者,胜。

凡是望云气,若仰面才能望见,云气距人不过三四百里;若平望过去,见云气在树梢之间,相距大约千余里到二千里;若登高而望,才能见到云气与地相连,距人约有三千里远近。云气形状,上边如同兽类的,吉利。

  自华以南,气下黑上赤。嵩高、三河之郊,气正赤。恆山之北,气下黑下青。勃、碣、海、岱之间,气皆黑。江、淮之间,气皆白。

自华山以南的云气,下为黑色上赤色。嵩高山、三河一带野外的云气,是正红色。恒山以北的云气,下边黑色上边为青色。勃海、碣石和海岱之间的云气,都是黑色。江、淮之间的云气,都是白色。

  徒气白。土功气黄。车气乍高乍下,往往而聚。骑气卑而布。卒气抟。前卑而後高者,疾;前方而後高者,兑;後兑而卑者,卻。其气平者其行徐。前高而後卑者,不止而反。气相遇者,卑胜高,兑胜方。气来卑而循车通者,不过三四日,去之五六里见。气来高七八尺者,不过五六日,去之十馀里见。气来高丈馀二丈者,不过三四十日,去之五六十里见。

罪徒相聚处云气是白色。有土方工程的地方云气是黄色。车队行走产生的云气忽高忽低,有时还聚在一起。骑兵奔走产生的云气低矮但分布面积较大。步卒行走产生的云气则高一些,窄一些。云气前边低后边高,表示奔行急,速度快;前边方形后边高,表示士卒精锐;云气后端尖锐而矮,表示退却。云气平表示军行慢,前端高后端低,表示不停的退却。二方云气相遇,低矮的一方胜,高的一方败;尖锐的一方胜,圆饨的一方败。敌气低矮行疾,若向我方移动,且是循车辙而来,不过三四日可至,距我五六里可见敌踪。敌气高七八尺,不过五六日可至,距我十余里可见敌踪。敌气高一丈多到二丈的,不过三四十日可至,距我五六十里可见敌踪。

  稍云精白者,其将悍,其士怯。其大根而前绝远者,当战。青白,其前低者,战胜;其前赤而仰者,战不胜。阵云如立垣。杼云类杼。轴云抟两端兑。杓云如绳者,居前互天,其半半天。其
者类阙旗故。钩云句曲。诸此云见,以五色合占。而泽抟密,其见动人,乃有占;兵必起,合
其直。

云气末梢呈亮白色的,将军勇悍,士卒怯懦。云气根抵大而前方延伸得很远的,应当战。云气青白色,前端低矮者,战则能胜;前端红色而上仰的,战不能胜。此外,兵阵形成的云气就象直立的垣墙一样;杼云形状象织布木梭一样;轴云抟直而上,两端尖锐,杓云有一种细长如绳的,长可亘天,一半也有半个天空长;另一种如虹蜺的形如有缺损的旗子,所以边角尖锐。还有钩云象勾一样弯曲。诸如以上云出现后,以所具五色综合考察。云气润泽、抟成团而且密,出现后足以动人的,才是某种事务的预兆而可资占卜;以上云气预兆有兵兴起,对应的地区有战争。


  王朔所候,决於日旁。日旁云气,人主象。皆如其形以占。

善望气者王朔所候望的云气,都取自日旁。日旁的云气与其他云气相比有人主的气象。卜时按云气所成的形象直接判定吉凶。

  故北夷之气如群畜穹闾,南夷之气类舟船幡旗。大水处,败军场,破国之虚,下有积钱,金宝之上,皆有气,不可不察。海旁蜄气象楼台;广野气成宫阙然。云气各象其山川人民所聚积。

所以北方夷人所成的云气如同畜群和居住的毡包群,南方夷人所成的云气如同舟船和旗幡。有大水的地方,败军被击败的战场,破国留下的废墟,以及地下埋藏有积钱、金宝之上等都有云气,不可不仔细观察。海边的蜃气形状象楼台;广阔的原野上所成云气象宫殿城阙,总之云气各自与所在地的山川人民聚积的气象相同。

  故候息秏者,入国邑,视封疆田畴之正治,城郭室屋门户之润泽,次至车服畜产精华。实息者,吉;虚秏者,凶。

所以,候望某国虚实的人,可以到该国的城邑中去,观察封疆、田畴治理得是否平正,城郭房屋门户是否润泽,其次观察车辆、衣著、畜产等项是朴陋还是精华。殷实而繁息者吉利,虚竭耗损的凶。

  若烟非烟,若云非云,郁郁纷纷,萧索轮囷,是谓卿云。卿云,喜气也。若雾非雾,衣冠而不濡,见则其域被甲而趋。

似烟非烟,似云非云,萧索迷蒙,纷郁一团的称为卿云。卿云是喜气化成。此外有一种样子象雾又不是雾,人在其中,衣冠不潮不湿。出现则域内人都被甲趋走,有征战城守事。

  雷电、虾虹、辟历、夜明者,阳气之动者也,春夏则发,秋冬则藏,故候者无不司之。

雷电、霞光与飞虹、霹雳、夜明等现象,是阳气发动形成的,春、夏二季发生,秋、冬二季隐藏,所以观察测候的人无不等待季节进行观测。

  天开县物,地动坼绝。山崩及徙,川塞谿垘;水澹地长,见象。城郭门闾,闺臬枯;宫庙邸第,人民所次。谣俗车服,观民饮食。五穀草木,观其所属。仓府厩库,四通之路。六畜禽兽,所产去就;鱼鳖鸟鼠,观其所处。鬼哭若呼,其人逢俉。化言,诚然。

天开裂而见物象,地震动而有裂缝,山崩摧和移动,河川堵塞,谿谷崩壅,水动荡、地长高,沼泽涸竭,都是吉凶的象征。此外对城郭家门闾巷,观察它们是润泽还是枯槁;对宫室庙宇、官邸宅第,观察普通人民所处的等次。对于谣谚、风俗、车辆、衣著等,重在观察百姓的饮食。对五谷草木,首先观察它们所属的类别。对仓廪、马厩、库藏等,首先观察四周的交通道路。对六畜禽兽,重在观察它们的产地和用场,对鱼鳖鸟鼠,重在观察其居处的环境如何。有鬼哭泣,如同呼叫,人逢必有惊貌。万物都与此一般,遇异必有表现,所以可以望气知吉凶。此虽俚俗传言,理实不虚。

  凡候岁美恶,谨候岁始。岁始或冬至日,产气始萌。腊明日,人众卒岁,一会饮食,发阳气,故曰初岁。正月旦,王者岁首;立春日,四时之始也。四始者,候之日。

大凡测候年岁的丰歉美恶,最重岁始。岁始或指冬至节,这一天阳气开始产生。或者是指腊祭的第二天,腊祭是由于岁事已毕,众人在一起会餐一顿,以引发阳气,所以称第二天为初岁。或者是指正月初一的黎明,这是帝王历法的岁首。或者是指立春节,这一日是四季开始的第一天。以上四种岁始,都是候岁的重要日子。


  而汉魏鲜集腊明正月旦决八风。风从南方来,大旱;西南,小旱;西方,有兵;西北,戎菽为,小雨,趣兵;北方,为中岁;东北,为上岁;东方,大水;东南,民有疾疫,岁恶。故八风各与其冲对,课多者为胜。多胜少,久胜亟,疾胜徐。旦至食,为麦;食至日昳,为稷;昳至餔,为黍;餔至下餔,为菽;下餔至日入,为麻。欲终日有云,有风,有日。日当其时者,深而多实;无云有风日,当其时,浅而多实;有云风,无日,当其时,深而少实;有日,无云,不风,当其时者稼有败。如食顷,小败;熟五斗米顷,大败。则风复起,有云,其稼复起。各以其时用云色占种所宜。其雨雪若寒,岁恶。

而汉朝人魏鲜,集中在腊祭的第二日与正月初一黎明时由八方所起的风,判定当年的吉凶美恶。风从南方来,有大旱灾;从西南来,有小旱;从西方来,有战争;从西北方来,黄豆的收成好,多小雨,促兵兴起;从北方来,是中等年成;从东北来,丰收年;从东方来,有大水;从东南来,百姓多疾病、时疫,年成不好。所以八风吉凶各与它们相对方向的风相比较,以多少、久亟、疾徐决胜负:多胜少,时间长久胜短暂,风速快疾胜于舒缓。黎明到早饭之间的风与麦子收成相对应;早饭到日偏西之间与稷对应;日偏西到晚饭间与黍对应;晚饭后与豆对应,日入时与麻对应。最好的天气是终日有云、有风、有太阳,这样可保一年之间五谷丰收,没有灾害。占卜的方法是,在上述某时段中有风、有云、有太阳,对应的作物株深多实;无云、有风、有太阳,对应的作物株浅(矮)而多实;有云、有风,无太阳,对应的作物只长秸杆少结籽实;只有太阳、无云、无风,对应的作物有伤败不得收获的。无风、无云的时间若一顿饭的功夫,伤败小;若时间较长,相当于煮熟五斗米的功夫,伤败大。此后重又有云、有风,那末被伤败的作物也重新恢复起来,此外还可以由以上所说各时段中的云气颜色占卜一年之中种植何种作物最为适宜。若岁首有雨雪,天气寒冷,当年的年成不好。

  是日光明,听都邑人民之声。声宫,则岁善,吉;商,则有兵;徵,旱;羽,水;角,岁恶。

岁首时若天气晴朗,可由都城人民的声音占卜一岁吉凶。若是宫声,则年岁好;吉利;商声,有兵事;徵声,天旱少雨;羽声,有水灾;角声,年成最坏。

  或从正月旦比数雨。率日食一升,至七升而极;过之,不占。数至十二日,日直其月,占水旱。为其环千里内占,则为天下候,竟正月。月所离列宿,日、风、云,占其国。然必察太岁所在。在金,穰;水,毁;木,饥;火,旱。此其大经也。

还可以正月初一日开始依次数雨多少,卜年成好坏:初一有雨,当年百姓每人每天可得一升的口粮,初二日有雨,每人每天有两升的口粮,一直数到七升为至。初八日以后,不再占卜。若欲自初一占卜到十二日,卜法又有不同,每日与月相对应,占卜水旱灾情。以上是为小国卜。所占卜的地区若至方圆千里,由于地域广大,应该按占卜天下的方法,卜尽整个正月,由正月之内,月在周天绕行,经过某宿时是否有太阳、有风、有云,由此判定对应地区的年成好坏吉凶。但是,必须同时观察太岁的位置。太岁在金位,当年丰收;在水位,庄稼受毁损,收成不好;在木位,有饥荒;在火位,岁旱少雨。以上是大致情形。

  正月上甲,风从东方,宜蚕;风从西方,若旦黄云,恶。

正月上旬,多东风,宜于养蚕;多西风,而且初一日有黄云,岁恶不吉利。

  冬至短极,县土炭,炭动,鹿解角,兰根出,泉水跃,略以知日至,要决晷景。岁星所在,五穀逢昌。其对为冲,岁乃有殃。

冬至这一天白昼极短,可把土和炭分别悬挂在衡的两端,若悬挂炭的一端开始仰起,此后鹿换新角,兰根生芽,泉水涌出,便能约略判定冬至这一天是否到来,但最终还要用日晷测定日影长短,才能做出准确判断。与岁星所在辰次对应的地区五谷丰熟,吉利昌盛,相对的辰次称为衡,与衡对应的地区则有灾殃。

  太史公曰:自初生民以来,世主曷尝不历日月星辰?及至五家、三代,绍而明之,内冠带,外夷狄,分中国为十有二州,仰则观象於天,俯则法类於地。天则有日月,地则有阴阳。天有五星,地有五行。天则有列宿,地则有州域。三光者,阴阳之精,气本在地,而圣人统理之。

太史公说:自从有生民以来,世间君主何尝不推步日月星辰的运行以定历法?直到五帝和三代时期,才把这件事继承而又发扬光大了:内为冠带,外为夷狄,使内外有别,把中国划分为十二州,仰则观察天上的星象,俯则模仿、效法地面上的事物,然后知天上有日月,地上则有阴阳;天上有五星,地上则有五行;天上有列宿,地上则有州郡,一一相对应。天上的日、月、星三光,是地上的阴阳二气精华凝聚而成,三光之气是以地为本原的,所以圣人得以统一天地而加以治理。


  幽厉以往,尚矣。所见天变,皆国殊窟穴,家占物怪,以合时应,其文图籍禨祥不法。是以孔子论六经,纪异而说不书。至天道命,不传;传其人,不待告;告非其人,虽言不著。

周幽王、厉王以前,时日太遥远了。由所观察到的天象变化,各国所卜吉凶均不相同;各家取为占卜的物怪,也都是与当时情事相符合的。所以遗留下来的文字图书记载的祥征兆之类,都不可取为法则。因此,孔子论述六经,虽记灾异而有关灾异的理论不与记载,至于天道性命之类,更不相传授。这是由于传得其人,不待告而知之;若不得其人,虽告犹不能明。

  昔之传天数者:高辛之前,重、黎;於唐、虞,羲、和;有夏,昆吾;殷商,巫咸;周室,史佚、苌弘;於宋,子韦;郑则裨灶;在齐,甘公;楚,唐眛;赵,尹皋;魏,石申。

往昔得传授而知天数的人:高辛氏以前,有重和黎;唐、虞时期,有羲氏、和氏;夏朝时,为昆吾;殷商时,有巫咸;周朝时,有史佚、苌弘;列国时宋有子韦;郑有裨灶;齐有甘公;楚有唐眛;赵有尹皋;魏有石申。

  夫天运,三十岁一小变,百年中变,五百载大变;三大变一纪,三纪而大备:此其大数也。为国者必贵三五。上下各千岁,然后天人之际续备。

天体运行,三十年有一小变,百年有一中变,五百年有一大变;每三次大变为一纪,三纪之中所有变化都经历一遍了,这是天体运行的大致规律。作为一个国家的君主必然重视三、五这两个数字,就是基于以上原因。经过上下各一千年,然后天人之间的关系才能接续完备。

  太史公推古天变,未有可考于今者。盖略以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之间,日蚀三十六,彗星三见,宋襄公时星陨如雨。天子微,诸侯力政,五伯代兴,更为主命,自是之後,众暴寡,大并小。秦、楚、吴、越,夷狄也,为彊伯。田氏篡齐,三家分晋,并为战国。争於攻取,兵革更起,城邑数屠,因以饥馑疾疫焦苦,臣主共忧患,其察礻几祥候星气尤急。近世十二诸侯七国相王,言从衡者继踵,而皋、唐、甘、石因时务论其书传,故其占验凌杂米盐。

太史公推求古代天象的变化,发现没有今天可资考证的资料。约略以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之间的历史为例,据记载其间日蚀有三十六次,彗星出现三次,宋襄公时星体殒落如同降雨,当时,天子微弱,诸侯有力者主政事,五霸相继兴起,迭次主掌天下的政令。从此以后,人众多的对寡少者横施强暴,国大的对小国加以兼并。秦、楚、吴、越诸国都是夷狄之国,也成了强有力的霸主。自田氏篡夺了齐国政权、韩、赵、魏三家分割晋国以后,进入战国时期。各国间争相攻取掠夺,战争相继而起,城镇屡次遭屠灭,加上灾荒、疾疫与火焚所致的焦土之痛,各国君臣无不以此为忧患,所以观察祥征兆、测候星气以预见吉凶更成了当务之急。近世以来十二诸侯、七国争相为王,倡言纵横的人接踵而至,何去何从,骤难判定,在这种情况下,皋、唐、甘、石等人各自根据当时事务解释他们的占卜书籍,以致记载他们占验事的资料陵杂琐屑,至于米盐等细事。

  二十八舍主十二州,斗秉兼之,所从来久矣。秦之疆也,候在太白,占於狼、弧。吴、楚之疆,候在荧惑,占於鸟衡。燕、齐之疆,候在辰星,占於虚、危。宋、郑之疆,候在岁星,占於房、心。晋之疆,亦候在辰星,占於参罚。

占卜以二十八舍分主十二州,而北斗兼主十二州,自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秦国疆域内的吉凶,候望于太白星,占卜于狼、弧星。吴国、楚国疆域内的吉凶,候望于荧惑星,占卜于鸟衡星。燕国、齐国疆域内的吉凶,候望于辰星,占卜于虚、危星。宋国、郑国疆域内的吉凶,候望于岁星,占卜于房、心星。晋国疆域内的吉凶,也是候望于辰星,占卜于参、罚星。

  及秦并吞三晋、燕、代,自河山以南者中国。中国於四海内则在东南,为阳;阳则日、岁星、荧惑、填星;占於街南,毕主之。其西北则胡、貉、月氏诸衣旃裘引弓之民,为阴;阴则月、太白、辰星;占於街北,昴主之。故中国山川东北流,其维,首在陇、蜀,尾没于勃、碣。是以秦、晋好用兵,复占太白,太白主中国;而胡、貉数侵掠,独占辰星,辰星出入躁疾,常主夷狄:其大经也。此更为客主人。荧惑为孛,外则理兵,内则理政。故曰“虽有明天子,必视荧惑所在”。诸侯更彊,时菑异记,无可录者。

秦国并吞三晋和燕、代地区以后,华山与黄河以南的地区称为中国。中国在四海之中为东南方向,东南方属阳;阳则与日、岁星、荧惑、填星相对应;占于天街星以南诸星,以毕宿为主。中国西北是胡、貉、月氏等穿毡裘、以射猎为生的百姓,西北为阴,阴则与月、太白、辰星相对应,占于天街星以北诸星,以昴星为主。所以中国的山脉、河流多是自西南向东北的走向,山川的源头在陇蜀地区,而末尾消失在渤海、碣石一带。秦、晋好用兵,有夷狄风,复占太白星,而秦、晋为中国地,所以,中国不但占日、岁等星,也占太白星,太白星也主中国域内的祸福吉凶;而胡、貉经常侵掠中国,只占辰星,因为辰星出入轻躁、疾速,类夷狄,所以常主夷狄人的吉凶。这是大致情形。是前文所说辰星与太白星更相为客、主人的原因。(荧惑星为李星,李与理同音,外理兵事,内理政事。所以文献说“虽然有明天子在位,也必须时常观察荧惑星的位置”。)诸侯更为强大,当时记录的灾异等事,没有可以录用的。

  秦始皇之时,十五年彗星四见,久者八十日,长或竟天。其後秦遂以兵灭六王,并中国,外攘四夷,死人如乱麻,因以张楚并起,三十年之间兵相骀藉,不可胜数。自蚩尤以来,未尝若斯也。

秦始皇在位时,十五年之间彗星出现四次,存在时间长的达到八十多天,彗星之长或者横空而过的。后来,果然秦朝灭掉六国,统一天下,对外又攘除四周围的夷人,死人枕藉,如同乱麻,因而有张楚王等人共同起兵。前后三十多年之间,兵相踽藉践踏致死者,不可以数计。自蚩尤以来,从没如此残酷的。

  项羽救钜鹿,枉矢西流,山东遂合从诸侯,西坑秦人,诛屠咸阳。

项羽援救钜鹿时,枉矢星西流,此后,山东诸侯兵联合起来,西行破秦,坑杀秦朝降兵,屠灭咸阳城。


  汉之兴,五星聚于东井。平城之围,月晕参、毕七重。诸吕作乱,日蚀,昼晦。吴楚七国叛逆,彗星数丈,天狗过梁野;及兵起,遂伏尸流血其下。元光、元狩,蚩尤之旗再见,长则半天。其後京师师四出,诛夷狄者数十年,而伐胡尤甚。越之亡,荧惑守斗;朝鲜之拔,星茀于河戍;兵征大宛,星茀招摇:此其荦荦大者。若至委曲小变,不可胜道。由是观之,未有不先形见而应随之者也。

汉朝兴起时,五星会聚于东井宿之中。匈奴兵围汉高祖于平城,在参、毕二宿附近,月晕多至七重。诸吕作乱,发生日食,虽白昼也黑暗无光。吴、楚等七国叛乱,有彗星长达数丈,天狗星经过梁国郊野。七国兵起以后,以致尸横血流于梁国城下。元光、元狩年间,蚩尤旗星两次出现,其长横过半个天空。以后京城四处出兵,与夷狄作战前后数十年,其中与胡人的战争最为激烈。越国灭亡的征兆,是荧惑星守于南斗;攻拔朝鲜的征兆是彗星出现于南河、北河;出兵征讨大宛前,有彗星出现于招摇附近。以上是最为明显的例证。至于一些小的。较为间接的例证,更是多不胜数。由此看来,没有一件事不是先由天象表现出来,然后才在世间看到应验。

  夫自汉之为天数者,星则唐都,气则王朔,占岁则魏鲜。故甘、石历五星法,唯独荧惑有反逆行;逆行所守,及他星逆行,日月薄蚀,皆以为占。

汉初以来占卜天数最著名的人,观星的为唐都,望气的是王朔,卜岁美恶的是魏鲜。甘、石历中的五星法,只有荧惑星才有反行或称为逆行。凡荧惑星逆行所停留的地方;以及其他星的逆行,日与月的薄食等,都是占卜的内容。

  余观史记,考行事,百年之中,五星无出而不反逆行,反逆行,尝盛大而变色;日月薄蚀,行南北有时:此其大度也。故紫宫、房心、权衡、咸池、虚危列宿部星,此天之五官坐位也,为经,不移徙,大小有差,阔狭有常。水、火、金、木、填星,此五星者,天之五佐,为纬,见伏有时,所过行赢缩有度。

我曾观看史书的记载,考察历朝发生的事件,发现近百年之间,五星没有一颗出现以后不逆行的,逆行的,常常看到星变大,颜色也有变化;日月发生薄食,与它们所处的南北相对位置有关,这是与以前所知的重要不同。所以紫宫、房心、权衡、咸池、虚危等列宿部内的星宿,是天上五官的坐位,为经星,不移动迁徙,大小各有差别,宽窄各有常度;而水、火、金、木、填星,这五颗星是天上五官的辅佐,为纬星,它们或隐伏或出现,各有一定规律,运行以及赢或缩也都有确定的度数。

  日变脩德,月变省刑,星变结和。凡天变,过度乃占。国君彊大,有德者昌;羽小,饰诈者亡。太上脩德,其次脩政,其次脩救,其次脩禳,正下无之。夫常星之变希见,而三光之占亟用。日月晕適,云风,此天之客气,其发见亦有大运。然其与政事俯仰,最近人之符。此五者,天之感动。为天数者,必通三五。终始古今,深观时变,察其精粗,则天官备矣。

日有变化应该修德,月有变化应该减少刑罚,其他星有变则应该结和人心。凡天体有变化,超过正常度数就要占卜吉凶。一般是国君强大,而且有德的吉利;弱小,而又文饰诈诡的凶。对付天变的办法最好的是修德,其次是改革政事,再其次是就事论事,有危事才加以挽救,又其次是对神行礼以禳除灾害,最下者是不采取任何措施。普通经星的变化很少见;而对日、月、五星等三光变化进行占卜却是常常使用的;占日月晕的次数在两者之间。云和风,这是天的客气,它们的出现在大的方面也有规律可循。而它们与世间政事相关联,最接近于天向人预示吉凶降下的征兆或凭证。以上五种,都是天有所感而产生的变动。占卜天数的人,必须通晓天运变化的三五大规律,了解古今终始状况,深刻观察时事的变化,研究它们的精粗质地,那么,作为一个掌管天文的官员可说是尽善尽美的了。

  苍帝行德,天门为之开。赤帝行德,天牢为之空。黄帝行德,天夭为之起。风从西北来,必以庚、辛。一秋中,五至,大赦;三至,小赦。白帝行德,以正月二十日、二十一日,月晕围,常大赦载,谓有太阳也。一曰:白帝行德,毕、昴为之围。围三暮,德乃成;不三暮,及围不合,德不成。二曰:以辰围,不出其旬。黑帝行德,天关为之动。天行德,天子更立年;不德,风雨破石。三能、三衡者,天廷也。客星出天廷,有奇令。

春季政令适宜,使东方苍帝得以施行其德泽,天门就会为之开放,使三光能从中间通行。夏季政令适宜,使南方赤帝得以施行德泽,天牢就会为之空虚。季夏政令适宜,使中央黄帝得以施行德泽,万物普受含养,连天夭星也会起变化。(西方白帝行德施化,则)有风从西北方向来,且必须是在庚辛日。整个秋季中,这种风能有五次,当有大赦;三次,有小赦。(秋季政令适宜,西方白帝得以施行德泽)若来年春季正月二十日、二十一日有月晕成围,当有大赦,是由于太阳寒水的影响太大,应该行赦以消阴气的缘故。另一种说法是:西方白帝施德行化,毕宿、昴宿得以被月晕包围。包围三个晚上,功德才算完成;不足三个晚上,或者月晕有缺口没有合围,功德便不能成。还有一种说法是:月晕围辰星,应验的时间不出旬日之间。冬季政令适宜,北方黑帝得以施行德泽,天关为之变动。上述五方天帝得以施行德泽,天子将为此更改年号;若不能施行德泽,必示警戒,有疾风暴雨,拔木破石。(三能和三衡是天帝的宫廷)有客星出现于天廷之中,必有奇异的政令产生。

  在天成象,有同影响。观文察变,其来自往。天官既书,太史攸掌。云物必记,星辰可仰。盈缩匪,应验无爽。至哉玄监,云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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