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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加入直播成为网红，到感到疲惫厌倦，准备退出直播……25岁的武汉普通姑娘谭洁，在半年时间里，见证了以斗鱼为代表的网络直播行业的兴起与变迁。 在传统娱乐行业，谭洁只是北京一名籍籍无名的群众演员，月薪3000，差点被潜规则，成名无望。 但她赶上了中国直播行业突飞猛进的狂飙岁月，背靠斗鱼这棵行业内崛起最为迅猛的大树，只用半年就彻底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但半年后，已是网红，月薪超过两万的她，却想要退出直播，理由是太累了。 在这个靠贩卖真实牟利的行业里，一切并非显现出来的那么真实。 ——谷哥 5月25日，谭洁还在直播里对粉丝说，以后每天2点直播，上电视、拍电影、做节目，都要为这个时间让路，仅属于她的斗鱼直播平台粉丝。 但仅仅一个星期后的6月1日，儿童节当天，她在屏幕里宣布，最多再过半个月，她将退出直播了。 谭洁是斗鱼平台的一个女主播。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咖啡馆，她把两个手机摆在桌面上，“终于消停了”。调了飞行模式的手机上仍然显示有366条未读短信，48个未接电话，这仅仅是3个小时前的状态。“你知道么？手机真的是会打爆的呀！” 这是一次直播事故。三天前，她在4S店直播买车，当业务员询问联系方式时，她把脸从手机直播间抽出来，不假思索地报出了一串电话号码。再次转向屏幕，飞出的弹屏把整个画面都遮住了，“电话号码呀，有人记下了吗？”“电话都敢报，主播你好牛！”她脑子一片空白。 在全国最大的直播平台斗鱼上，谭洁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网红。她的固定粉丝超过20万，多的时候，会有超过30万人同时在线观看她逛街、发呆、吃饭——不用误会，就是你能理解的那种普通到无聊的逛街、发呆、吃饭。 但这个25岁的姑娘并没有那种典型的网红脸：夸张的大眼睛、苹果肌、锥子脸、尖下巴，皮肤水光油滑得失真。相反，她长得很符合自己在斗鱼上的昵称“新面孔小妹妹”——就像一个脸上有点肉嘟嘟的，笑起来偶尔抿嘴，唇皮总是发皱的邻家小妹妹，称得上好看，但与美艳、诱惑之类的词语没有太大关系。
直播是谭洁的工作，靠这份工作，她每个月的收入平均能达到2万左右，离网上动辄宣称的女主播月入百万还有很大差距，但在武汉，即使是收入最高的IT程序员群体，2万也是一个普通从业者难以企及的天花板了。 谭洁达到这个收入水平，只用了不到3个月的时间。 谭洁是2015年9月成为一名女主播的。在此之前，这个表演专业毕业的女孩子去北京剧组里当过群众演员，每月工资3000元，被导演当着大伙的面夸赞演得好，随后就让她有空去房间讨论剧本。「我还挺高兴，朋友提醒，才知道这就是潜规则的意思。」八个月后，她退出剧组，决定「再也不演戏了」。 随后她在北京做过平面模特，参加过几次车模的展销活动，籍籍无名。2015年11月，谭洁在在朋友圈看到一则招募网络女主播的消息，朋友告诉她「一靠颜值，二靠身材，才艺没那么重要」，她决定回到武汉，加入这家经纪公司，做女主播。 谭洁加入的这家公司是武汉第一家针对直播的垂直经纪公司，创始人叫易文科，一家本地时尚摄影棚老板，同时兼做一些与时尚产业相关的模特培训、淘宝麻豆，并参与过电视台节目制作。 易文科拍摄《江城style》截图 易文科本人也曾有过成为网红的机会，早在2012年，他就曾模拟当时风行一时的《江南Style》，拍摄过《江城Style》，有过数百万的点击，其百度百科上注明，网友称他为“江城鸟叔”。 但长期与时尚、视频行业打交道的易文科对直播最初的了解为0。直到2015年6月，他在担任某选美大赛评委时，有人主动找到他，这个人做了一款直播APP，刚刚上线，苦于没有内容，看中易文科手中大把的美女资源，邀他合作。 坊间传闻，2016年5月以来，平均每三小时就有一款新的直播APP上线 但最开始，易文科对直播不以为意，「就让一群人看一个女孩子跳跳舞，聊聊天？这有啥意思？」他完全不看好。在对方的劝说下，才决定试一试。 易文科不知道的是，从2014年初到2015年，各大直播平台的优质主播（主要以游戏主播为主）身价在各种直播平台的激烈竞争和相互挖角的过程中，正经历着10倍以上增长的火箭式上涨。各路资本、创业者和用户也纷纷涌入这个新兴行业，风起云涌中，战势未定，对网络主播的需求也急剧增加。 直播时代，只要有简陋的设备，就能生产网红 正是通过这个人引路，易文科误打误撞的介入了直播行业。并辗转在当时已经处于行业领先位置的斗鱼上获得了一个有数千粉丝基础的直播间，开始打造一个叫妖精少女的网红组合。 这个组合的主要成员包括王思婵——一个月薪两千的刚毕业大学生，易文科看重她的原因是「这女孩子天生眼神魅惑」；狗哥——一个已经两年没有工作，在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拒绝使用手机的宅男，同时也是直播资深用户；妖妖——一个尚在读大学，「身材任何人看了都要喷血」的美少女。 这个动不动就穿着比基尼做直播的组合在上线后短短一个月时间里，观看人数就从几千一路飙升到30万，到2015年下半年最多的一场名叫拍摄《大胸肌》MV的直播里，获得顶峰的40万在线观看人数。 谭洁加入易文科的经纪公司时，妖精少女正当火爆。 谭洁和妖精少女的主要成员 一开始，她除了在自己新开设的直播间里直播，也经常到妖精少女组合的直播间里客串。但她和妖精少女组合的另外两名常驻女主播王思婵和妖妖的风格截然不同。 易文科说王思婵和妖妖都是性感女神或女王，他找她们来直播，就是因为「你们这种脸蛋身材，就上班挣那点钱？」王思婵也深知自己是靠什么吸引粉丝，“我也喜欢逗比听段子，可是我不会啊。”她甚至不怎么愿意跟粉丝互动。有时候，她也不想穿得太少做直播，「他就骂啊，说这样你就别干了。」 进入直播行业的易文科已经经历了从最初的不理解，到很快揣摩到如何打造网红。一位20岁的女生刚进入易文科公司做直播，第一次直播结束，就大哭了一场，因为直播平台上弹幕里几乎全是对她的谩骂，透着露骨的人生攻击和各种人体器官词汇。易文科告诉她，要学会忍受这些，这是成为网红的必经阶段。 而谭洁则是话唠，直播无时无刻不在叽叽喳喳，却不喜欢搔首弄姿，录播下来的弹幕上有人评论，「小妹妹就是跟她们不同，不撩骚」。但在妖精少女的直播间里，粉丝不喜欢她，喊她滚。 “完全融不进去，我一出现在画面里全是骂我的声音”谭洁说。
谭洁在家的直播设备 最开始，谭洁也模仿其他主播，在室内表演唱歌、跳舞或者个人才艺，效果一般，她自己也觉得挺无聊。 她开始尝试脱口秀风格，在直播上说段子，和网友唠嗑，将直播间移到户外，逛街、吃饭、做美甲实时直播。
有一次她套上熊本熊的装扮在大街上拥抱陌生人，网友们哈哈大笑，看哪个人会倒霉被她怼住，甚至事后还一直讨论。 谭洁渐渐发现「粉丝就是喜欢这样没有被‘设计’的故事，就像在看一场连续剧」。 2016年1月份，她甚至策划了一场“要饭”活动，把自己打扮得楚楚可怜，跑到繁华的汉口街头，坐在地上讨零花钱，直播观看的人数一下从0直线冲到了十万以上，一度高达15万。
谭洁直播吃饭 谭洁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直播风格：就是分享生活，比如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感，变胖了，都跟网友分享一番，遇到委屈的事情还会穿着睡衣对着镜头哭。 在直播平台上，这种直播风格对粉丝的引流是细水长流的。但2月份，谭洁在非直播平台上的火了一把。2月17日，武汉市委机关党报《长江日报》登出新闻《90后女生手机直播日常生活，获13万粉丝》，这篇配图文章中的谭洁包裹得严严实实在逛街，还在路上帮助了老人，传播正能量，文章透露，靠直播的粉丝打赏，当时的谭洁已经月入近2万。 采写这篇文章的记者说，当时他完全是意外在轻轨上遇到正在直播的谭洁，就发出了这篇报道，因为这是「新鲜人新鲜事」。
在此之前的1月份，斗鱼刚刚因直播造娃娃事件引起舆论场上的轩然大波，得到警告，并随即快速出台了《斗鱼TV扣分系统上线直播间违规管理方法》，对主播的着装要求精确到“胸部的裸露面积不能超过胸部的三分之一，下装必须穿到骨盆以上……” 谭洁则在直播中对喊自己露胸的粉丝说「你才是色情主播，我是正能量主播。」末了，她又不经意地把镜头向着面前拉下了一点点：那天她穿着低胸衣。
对谭洁来说，直播算得上一份正常的工作。她的直播时间是每天下午2点到4点，准时上线下线。易文科说她是「公司最有职业素养的艺人了」。他的意思是，谭洁遵守基本的上下班原则，会每天在微博上预告直播时间，而妖精少女组合里其他几个漂亮女孩子，则从来没有在普通的工作岗位上好好待过，「完全没这种概念。」
在谭洁直播的两个小时里，基本是她和粉丝的聊天时间。她走在路上买雪糕，问粉丝，“快告诉我，选哪种？”也有粉丝用弹幕问，“看下你的包包。”她就把镜头移到包包上。又有粉丝想看她的脚趾甲，她依言摆弄摄像头。回老家黄石和闺蜜见面，她也会直播，两个人在镜头前毫无顾忌地讨论大姨妈来了。
谭洁和粉丝在一起 谭洁当然知道她的大部分粉丝都是男的。有一次她在微博上推荐一款化妆品，底下的粉丝嘻嘻哈哈地指出，「你不知道看你的都是男的么？」更多的粉丝则会在微博或者弹幕上直接喊女朋友，老婆，遇到谭洁换了发型，还会有粉丝留言，「我们分手吧。」 大多数情况下，谭洁对此视而不见，但她偶尔也配合调侃。今年5月份，她参加斗鱼平台组织的活动去韩国，刚刚回国直播的第一天，有人在弹幕上说「老婆 你终于回来了。」 她俏皮地接过去「那我晚上给你做啊，做海苔拌饭好不好。」
王思婵在直播中的形象是白富美女神 妖精少女的首位女主播王思婵称，会去看直播的都是屌丝，刚开始开直播间的时候，她在朋友圈里发脾气「累，还要对屌丝卖萌假笑脾气好。」 她说自己的粉丝中不会有能达到她伴侣标准的人选，这个现实中开着宝马车的姑娘说，自己绝对不会和粉丝在线下见面。 谭洁则截然相反，不管是接受光谷客采访，还是在直播中面对粉丝，她都强调，自己谈恋爱一定要在粉丝当中找，粉丝在弹幕上表达不信，她几乎要哭了，问「为什么要把我给别人呢？我这句话都说了很多次了。」马上有人问，「我出一百个火箭，你嫁不嫁？」她立马就笑了，「切，一百个火箭就嫁了啊，至少要买辆（宝马）Z4吧？」 火箭是斗鱼上虚拟货币，每个价值人民币500元。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出门在外，除了每天下午2点到4点，谭洁还会在临睡觉前直播一小会儿。她会穿着暴露的睡衣和粉丝互道晚安，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粉丝相信，我是一个人睡的，我不是跟什么男的出来的。」只有单身美女才能给“粉丝”们以想象的空间。
谭洁会毫无顾忌在卧室直播 这种够得上女神的标准，却活成女神经的气质，让她的粉丝感到亲切、真实，有人说自己有了女朋友后还会喜欢她。 和光谷客第二次见面时，有一个粉丝跟着她来了。这个叫砖头的30来岁男人像个小跟班跟着她，买咖啡、薯条、鸡翅，他喜欢看谭洁直播，喜欢她「傻白甜’，爽朗的笑，一点都不假」。 他自动帮谭洁拦截“敏感”问题，「你们也要体谅主播的难处嘛」。他有些臃肿的体型就像一个保护伞。
一次谭洁不小心在直播中报出了电话，人气直线上涨，甚至冲到了斗鱼首页 1987年出生的待业青年小A同样是谭洁的铁粉，在那次电话号码意外泄露中，谭洁手机里铺天盖地的短信和来电中，也有小A的，他提醒她换号码，更改微信和支付宝设置，甚至还专门跑到贴吧里去帮她发了一篇帖子，呼吁大家不要给她打电话。 小A说自己是独生子女，如果他真的有一个妹妹，他也不反对她当一名谭洁这样的主播，“实际上这个群体是被污名化了，真实情况就是一个女孩子在展示自己的真实生活，她开心就好。”作为一个铁粉，他还没在谭洁身上花过钱，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称自己是穷粉。 对他来说，真人直播远比电视剧和电影更有趣，平时在家的时候，他没事就开着直播，除了看看主播在干什么，还能和其它人通过弹幕聊天，「我比较宅，跟那上面的人比较聊得来。」 “粉丝以为他们看到的是真实，但真实也是经过包装的，因为直播的特殊属性让网友很难分清现实和直播的区别。”易文科这样解释直播。
即便如此，在直播半年后，谭洁依然感到失去了新鲜感，被掏空了，不知道该对着镜头说什么。唱歌、跳舞、八卦、打游戏，所有的积累都消耗光了。她甚至在直播里和粉丝吵架，用对骂的极端方式刺激粉丝和自己的热情，“这让我有存在感。”她说。
当谭洁的衣服略微暴露，所有的话题都会直奔胸部而去 虽然无论粉丝、经纪公司还是谭洁自己，对“新面孔小妹妹”这个直播间贴出的标签都是正能量，但在谭洁天天要面对的屏幕上，性暗示强烈的弹幕从来没有减少过，她只是学会了视而不见。 这是她所在的斗鱼平台一直面临的问题。这个用了两年时间，就从0到估值10亿美金的武汉首家互联网独角兽公司，与它所处的行业一起，一直没能摆脱低俗网络秀场的符号标签。直播造娃娃事件更强化了这样的公众印象，而在4月14日，文化部公布的一批网络直播平台查处名单中，斗鱼也排名榜首。
有人把这种火遍网络的秀场经济形容为人类古老青楼经济的互联网+。 现实中，自快播、东莞等事件之后，传统情色娱乐消费产业受到严厉打击，现代城市化陌生人社会制造出的大批“宅男”群体，与手机移动直播技术的兴起相结合，共同助推了斗鱼、映客、美拍等一大批泛生活娱乐直播平台的野蛮生长。 但这种打着泛娱乐直播概念的“互联网+现代青楼“模式到底能红多久，一直饱受舆论质疑。 被封停的泡温泉直播现场图 妖精少女组合的命运则从侧面印证了这种质疑。2015年12月份，拍摄了《大胸肌》mv达到人气顶峰后，12月份，易文科试图以泡温泉的户外策划获得更大的指数增长，结果，直播被短暂地封停了。 从那以后，妖精少女组合的直播间观看人数逐渐进入疲软期。在快速爆红背后，无新鲜内容可播的瓶颈也迅速来临，加上成名主播与经纪公司之间的利益纠葛，到2016年春节后，这个名字带着「挑逗、魅惑」的武汉首个女主播网红组合陷入解散风波。4月26日，易文科正式在微博上宣告组合解散。 这件事让易文科感到遗憾，他说，妖精少女在刚刚爆火的一个月内，公司就与斗鱼签下合作协议，在粉丝打赏收入之外，由斗鱼为其提供每年数十万的保底收入。到2015年底，拿到腾讯一亿美元投资的斗鱼平台负责人曾找到易文科，希望与其加深合作，但妖精少女组合的解散让更深入的合作不了了之。 对此，易文科感慨，
俞敏洪做直播开启了名人直播的趋势 与此同时，在监管政策的影响下，网络直播平台纷纷在摸索转型。
而一批正规军，也开始进驻直播平台。 4月10日—22日，新东方教育科技集团董事长兼CEO俞敏洪与优酷合作，拍摄“24小时真人秀”，首次以“网红”的姿态出现在大众眼前。
这预示着直播行业和“网红经济”正进入一个分水岭，草根靠搏出位换出名的“秀场经济”越来越难走，而专业的明星，专业的内容策划包装团队，正在逐步占领网络直播这个新的内容媒体平台。 “人人都有窥私欲，人人都想近距离接触明星，但和草根明星相比，人们当然更愿意亲近真正的明星。”给俞敏洪做直播的纪录片导演徐磊说。 技术层面，徐磊说，还有许多尚未解决的难题，“比如租个直播机TVU,光设备每天的租金就是上万元，流量也是一个问题，总得来说，这是一个砸钱的行业”。 在层出不穷的直播平台竞争红海，为了争夺一杯羹，各路资金人马纷纷涌入，斥巨资投入内容生产：“赵家班”弟子活跃于映客，花椒直播上聚集着不少“好声音”成员，咸蛋家主打通过网剧走红的新人如盛一伦、黄景瑜，ME直播赞助鹿晗全国演唱会，美拍与张艺兴、范爷合作，熊猫TV则签约Angelababy当主播。 进入5月，连续三场“大咖直播”更彰显了网络直播行业激烈的竞争与变革之势。
先是巩俐等明星通过美拍直播戛纳电影节；紧接着雷军通过小米直播发布小米无人机，观看总人数达到惊人的1092万；而王健林紧随其后，又支持儿子王思聪的熊猫tv在接受鲁豫有约采访时直播自己在豪华私人飞机上斗地主…… 获得巨额融资和高估值的直播平台，虽然流量耗资巨大，至今缺乏明晰的盈利模式，但并不妨碍相互之间竞相砸钱用各种方式吸引眼球，制造话题。
王宝强在斗鱼平台进行了首次直播 斗鱼也在试图转型。 5月4日，王宝强在斗鱼平台上开了自己的直播间，用来宣传他的电影。在遥远的印度，王宝强穿着异国服饰，在拍摄现场，吃着印度飞饼跟大家打招呼：“大家都吃了么？” 临近结束时围观人数达到408万，满屏的火箭刷爆了。 从全程直播围棋“人机大战”、“维多利亚的秘密”时装秀、《太子妃升职记》拍摄花絮、到“水星凌日”的天文天象，斗鱼不断拓展直播的内容领域，还与传统影视产业结合，比如与湖北卫视联手打造户外真人秀，将平台已有的主播资源与正规的娱乐产业结合。 作为目前网络直播行业的龙头，光谷的首只互联网独角兽，靠游戏直播起家的斗鱼喊出了「直播一切」的口号。
谭洁在拍摄微电影 这也给了谭洁更多的机会。作为斗鱼平台上健康形象的网红主播，她积极配合斗鱼官方举办的各类活动，参加传统电视娱乐节目的制作，接拍微电影等等，借助直播，她又重新回到了曾经熟悉的“演员”职业。 但对于帮助她成名的直播本身，她的兴趣和热情却变得越来越弱。6月1日，她向粉丝宣布，最多半个月，她将结束直播。 她觉得自己实在太累了。 采写/晓叶 嘉木 编辑/老久 （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 The End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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