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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战争(插图版)--- 79上帝还记得美国人---青梅煮酒1970

 冰雹雨的图书 2017-04-24
2.1.11 上帝还记得美国人
  劫难来临之前的珍珠港依然平静如初。12月6日下午15:00,金梅尔海军上将在位于潜艇基地的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召开了研究当前局势的重要会议。会上大家认为,由于日军于12月1日起更换了密码系统,目前对于日军航母的所在位置无法确切判定。华盛顿方面认为,即使会有大的变故发生,那一定也是在东南亚方向,战争离这里还很遥远。会议甚至没有讨论珍珠港会不会受到攻击的问题,因为不久前金梅尔曾经问过作战参谋麦克莫里斯上校,“你对日本海军突然袭击珍珠港的可能性是怎么认为的?”当时麦克莫里斯斩钉截铁地回答说:“我认为日军绝对不会发动这样的攻击。”
  由于马上就是周末了,大家没有怎么讨论就散会了。金梅尔按照惯例回到离司令部九公里的宿舍休息去了。晚上18:45,他还要前往哈莱克拉尼饭店参加里亚利海军少将和夫人在那里的草坪上举行的周末晚宴和大型舞会。那里环境优雅,甚至被誉为“没有钥匙的檀香山旅馆”。
  周六晚上的珍珠港简直是不夜城。所有的娱乐场所都门庭若市,酒吧、舞厅和弹子房到处都是来寻找欢乐的周末常客。小船频繁地往返于战舰和码头之间,将一批批的官兵送到岸上。看着水兵脸上那兴奋的表情就知道,这里和往常一样又将是一个快乐的不眠之夜。
  比起日俄战争前夜俄国太平洋舰队司令斯塔尔克海军中将来说,金梅尔上将那就强太多了。两个人都参加了舞会,但是斯塔尔克的舞会是为自己夫人的生日举办,场地实在舰队的旗舰上,并且为了给夫人的众多干女儿找对象还要求所有的年轻军官必须参加。金梅尔为了能够专心工作,甚至根本没有让夫人来珍珠港,所以他只好一个人去参加晚宴。
  上将是个非常严谨而敬业的人,即使是参加周末晚宴,即使是作为宴会的主角,他也绝不会多喝酒,况且是在这样的特殊时期。晚上仅仅只喝了几杯鸡尾酒的金梅尔上将21:30便早早向主人告别,之后很快回到了宿舍。在周围,大部分海军军官还在尽情享受着周末的欢乐。第一驱逐舰部队指挥官西奥博尔德少将直到深夜还在太平洋夜总会跳舞,靶舰“犹他”号的轮机长伊斯基斯少校则在夏威夷桥牌中心,兴致勃勃地玩他那得心应手的扑克牌。
  金梅尔记得第二天上午他已经约了肖特中将去打高尔夫。最近有一些夏威夷陆海军不团结的不利传言,他和肖特打球不仅仅是休闲娱乐,他们手握球杆并肩而立的照片很快就会登上夏威夷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那将是陆海军紧密团结的象征。所以他早早就上了床,喝下的那点酒使他很快进入了梦想,明天的太阳将依旧光辉灿烂!
  在星期六傍晚,肖特中将在谢夫特堡的寓所内正与他的情报和反谍报人员召开紧急会议,他们讨论的是联邦调查局监听到的一个电话的记录稿。这个电话是当地的一个日本牙科医生打给东京一家报馆的,这家报馆的主编对夏威夷关心得出奇。他问起夏威夷的飞机、探照灯、天气,甚至夏威夷有什么花也问到了,那个牙医说木槿和圣诞花都在盛开。大家怀疑这里边肯定有猫腻,里边似乎是暗语。——日本安排在珍珠港的间谍有近200人,并不是只有一个吉川猛夫。下午还有消息说,日本领事馆不断地冒出青烟,有人猜测那多得出奇的烟表明日那里正在焚烧大批文件。不过那也仅仅是猜测而已,谁家就不能烧点东西呢?也可能是做饭呢!
  中将尊贵的夫人在门外的汽车里已经不耐烦地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肖特说,今晚讨论不出什么名堂,等明天再说吧,说完宣布散会便出去找夫人了。他和夫人要去斯科菲尔德军官俱乐部观看演出,那边美军第二十四师师长威尔逊准将估计早等急了。这里离那边还有近三十公里的路程,他们必须把车开得快一点。晚上7:30左右肖特中将终于携夫人赶到,威尔逊准将于是宣布舞会正式开始。
  肖特和金梅尔都认为没有必要发布长期的戒备令。华盛顿的警告中并没有说珍珠港会遭到攻击,甚至连极小的可能性也没有预示。关于领事馆可能在烧文件的消息两人都没有特别在意。之前斯塔克将军不是还把我们的陆海军联防计划转发让别的地方学习吗?看来一切都会没事的。
  对檀香山的一般居民来说生活也一切如常,今天与以前所有的星期六毫无异样。许多人都在庆祝夏威夷大学橄榄球队在一年一度的比赛中以20:6的悬殊比分大败威拉米特队的胜利。
  就在金梅尔做着美梦的同时,在瓦胡岛南面的主航道上,美国扫雷舰“秃鹰”号一直在百无聊赖地缓慢航行着。在它的不远处,还有同样的三艘扫雷舰“交喙鸟”、“美冠鹦鹉”和“食米鸟”号,这几艘扫雷舰都是由金枪鱼捕捞船临时改装来的。从11月28日起,他们就开始在这一水域执行搜索并扫除水雷的任务。这么多天连根水雷毛都没发现,大家都有点意兴索然。
  凌晨3:42,“秃鹰”号值勤军官麦克洛伊少尉在夜色中忽然发现离海岸三公里附近的海域出现了一道令人怀疑的尾波,那里似乎是一架潜望镜,正处在禁止美国潜艇在水下航行的地区。那个疑似潜望镜的物体正朝着珍珠港入口的浮标处前进。“秃鹰”号马上用信号灯通知了正在附近巡逻的老式驱逐舰“沃德”号,“西侧航道发现水下潜艇,航速9节。”在这一海域,只有“沃德”号驱逐舰具有攻击潜艇的能力。
  “沃德”号是以美国内战中第一个殉职的海军军官的姓氏命名的一艘老驱逐舰。舰上值班的预备役军官盖沃普纳中尉收到这一信号后不知所措,于是急忙跑进舱室把舰长威廉.奥特布里奇上尉从梦中叫醒。奥特布里奇上尉迅速在睡衣外面套上救生衣来到舰桥指挥作战。看完“秃鹰”号发来的信号后,上尉当即命令全舰人员进入准备战斗状态。
  可是一直到4:35分也没找到那艘可恶的潜艇,奥特布里奇下令解除战斗警报。他没有向港口的监控中心报告,最近这样的信息太多了,很可能又是一场虚惊。但是上尉还是负责任地要求全体官兵保持高度的警惕性。
  在此期间设在主教角的海军监听站也听到了“秃鹰”号与“沃德”号之间的通话,但由于它们没有请求向上级转达,监听站也就懒得再去理会。
  5:28,扫雷舰小分队完成了当晚的扫雷任务开始收工。一个小时后的6:30(日出时间为6:25分),“沃德”号的瞭望哨终于发现了之前“秃鹰”号报告的那艘潜艇,这艘潜艇正尾随在拖有一艘铁制平底船的拖轮“安泰勒斯”号后面向着珍珠港的入口处缓缓驶去。舰长用双筒望远镜密切监视着这一情况,奥特布里奇上尉很快断定,这艘潜艇企图穿过港口的防潜网进入珍珠港内,于是他再次高声发布了命令:“全舰人员各就各位,准备战斗!”
  舰上的全体官兵立即紧张地行动起来,舰内到处响起了“全舰人员各就各位”的紧急传话声,航速也迅速从5节提高到25节。6:40,“沃德”号快速向那艘潜艇靠拢。当舰长再次拿起双筒望远镜观察时,发现该潜艇的潜望镜正好露出水面,于是他立即发出命令:
  “右十五度,目标潜艇,开始炮击,深水炸弹攻击准备!”
  “沃德”号随之用一号炮和三号炮进行炮击。一号炮的炮弹显然没有命中,炮弹从潜艇指挥塔的正上方掠过,在不远处溅起了高高的水柱。三号炮在100米距离上发射的炮弹击中了潜艇的指挥塔下部接近水面的舰体。
  被发现的不是别个,正是五艘微型特攻潜艇中的“伊-20”号。艇上是“十勇士”中的广尾彰海军少尉和片山义勇中士。此时他们正准备尾随“安塔尔斯”号混进港内找机会实施鱼雷特别攻击,谁知道偏偏在这关键时刻潜艇出现了机械故障。如果因此被美军发现,不仅仅是潜艇和两人性命的问题,日本奇袭珍珠港的整体计划很可能因此泡汤。两个人的头上都冒出了汗水,但潜艇的故障却依然无法排除。
  奥特布里奇的炮弹准确地打了过来,打在潜艇的吃水线部位,潜艇于是开始下沉。“沃德”号冲了过来,抛出了一枚接一枚的深水炸弹。“伊-20”号在大约 30米的水深处被炸弹击中,迅速沉入了400米深的海底,附近海面上漂浮起一层油污。
  广尾和片山成为二战太平洋战场日军的第二和第三个阵亡者。第一名的“光荣称号”早被之前“加贺”号上那名落水溺毙的水兵夺走。
  六十年后的2002年8月29日,曾经打捞过“泰坦尼克”号、“俾斯麦”号、“约克城”号等著名船只或战舰的打捞专家罗伯特.巴拉德在珍珠港外300米深的水下打捞出了这艘微型潜艇,鱼雷管中的两枚鱼雷尚未射出。
  早晨6:51,奥特布里奇舰长用无线电迅速向第十四海军军区报告:“我们已向在防御区活动的潜艇投放了深水炸弹。”之后他觉得措词不够强烈,隔了三分钟又发一份电报:“我们已向在防御区域内活动的潜艇发动攻击,炮击并投放了深水炸弹。” 
  夏威夷时间12月7日早晨7:12,夏威夷第十四海军军区值班预备役军官卡明斯基少校收到了奥特布里奇上尉发给军区司令布洛克少将的电报。卡明斯基想立即同司令的副官取得联系,但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于是他就直接给太平洋舰队司令部挂了电话,向上级报告了“沃德”号拍来的电报内容。

太平洋舰队司令部接电话的是布拉克少校,他立即把电话记录转告值班参谋墨菲中校。当时墨菲刚洗好脸正准备换军装,他气喘吁吁地问道:“第十四海军军区值班军官对此事的处理是如何讲的?他有没有说过已把这份电报向布洛克将军报告了?”
  布拉克回答说:“他没说过,不知道布洛克将军知不知道此事。”
  墨菲马上告诉布拉克:“趁我现在换军装的时候你赶快同卡明斯基联系,问清楚他是怎么处理的,是不是已经向布洛克司令报告过了。”
  墨菲刚换好军装,布拉克又匆勿地跑过来报告说:“挂了好几次电话,总是有人在通话,怎么也打不通。”
  “那么你马上到作战室去准备好海图,查一下现在各舰艇的所在位置。我想再挂一次电话试试看。”
  墨菲拨了好几次电话,然而总是因为有人在通话无法联系上。墨菲越来越着急,于是就指示接线员说:“告诉第十四海军军区的值班军官,除非最重要的事情否则停止挂电话,立即同太平洋舰队司令部进行联系,传达下去!”说罢咔嚓一声放下了电话听筒急忙奔向作战室。
  在他奔向作战室的途中电话机再次响起了刺耳的铃声,这是第二巡逻机部队拉姆齐中校挂来的电话,他在电话中报告说:“早晨7时整,空中巡逻机报告在防御水域内击沉了一艘不明国籍的潜艇。”
  在拉姆齐刚刚挂完电话后不久,卡明斯基也接着挂来电话报告说:“已向布洛克将军报告了,为了支援‘沃德’号并进一步查明情况,已命令正在附近待命的驱逐舰立即出动。”
  尽管在之前曾经有过N次发现敌军潜艇的报告最后都证明是杞人忧天,但在这么短的时间间隔里发现两艘无名潜艇的情况却不多见。墨菲立即给金梅尔上将的寓所挂了电话,把迄今业已判明的情况扼要地向金梅尔作了汇报。
  金梅尔上将刚起床不久,正准备去赴与肖特中将的高尔夫约会。接电话时他还没有洗脸刮胡子,而是正在慢悠悠地给花浇水,——上将是个爱生活的人。他不紧不慢地告诉墨菲,“知道了,我待会儿就过去。”
  金梅尔似乎觉得不妥,他想到了之前自己颁发的训令,“一艘潜艇的攻击可能预示着一支大型舰队包括航母舰队的存在”,他意识到很可能有新情况发生,于是紧接着告诉墨菲:“我马上就到司令部去,你先确认一下潜艇的国籍,尽快向我报告。”这时金梅尔又想起最近这样的报告很多,绝大多数,不,几乎所有的报告最后证明都是错误的,喊了多少次狼来了狼都没来。他接着告诉墨菲,“进一步核实情况,在此之前先不要采取任何行动,等情况证实了再说。”
  所有这些行动都在耗费着宝贵的时间。在此过程中,没有一个人想到派侦察机升空侦查一下。——如果侦察机飞起来的话,就很容易发现气势汹汹杀奔过来的日军机群。所有人都没有下令将原来的警戒升级,也没有人将如此重大的消息通知给陆军。
  由肖特中将指挥的陆军此时所选择的是最低级的一级警戒,即仅以防止破坏活动为限。所以当空袭来临时陆军单位几乎毫无反应,在第一波攻击开始后大约五分钟到七分钟海军军舰上的防空火炮即已开始发射,但陆军的三十一个高射炮连中只有四个曾向日机射击。如果陆军部能够接到预警提前把一级警戒提升到二级或者三级的话,减少损失的同时也可以对日军造成更大的杀伤。
  陆军方面把警戒分为三级:一级只以防止破坏为限,二级则加上对敌方空中、水面和水下行动的戒备,三级才是准备应付全面攻击。至于海军方面,金梅尔命令采取的是所谓的“修正第三级”警戒,这是海军三级警戒中的最低级,只要求对高射武器有一部分人员值班。在美军中不仅海陆双方有不同的警戒制度,而且彼此也不了解对方所采取的是何种警戒。
  自11月底日美关系渐趋恶化以来,夏威夷地区陆军指挥官肖特中将就未雨绸缪地在瓦胡岛上设立了五座野战雷达检测站,瓦胡岛北端卡胡库角附近的奥帕纳山岗上的雷达站就是其中之一。为了防止敌军利用黎明时机发起进攻,陆军规定这些雷达站的工作时间是凌晨4:00到7:00。不过在当时雷达还是作为一种新生事物进行使用,通讯人员的技术水平普遍不高,对设备的调试也马马虎虎。他们认为雷达是一种不可靠的新工具,所以这三个小时基本是用作训练。
  早上7:00是雷达站关机的规定时间,其余的四个雷达站都已关闭,只有位于奥帕纳山岗上的这一个还没关。假若送早餐的车按时来到的话,估计雷达站的两名工作人员早就把机器关上开始密西了。
  这两名工作人员是来自陆军第515对空警戒信号队的标图员一等兵乔治.埃利奥特和约瑟夫.洛克哈德。埃利奥特之前是陆军航空兵,刚刚调到这里不久,几乎算是新手。之所以到了7:00还没关机,是因为作为新兵的埃利奥特还想趁着饭没来的功夫再练习一会。埃利奥特一边摆弄着雷达装置进行操纵练习,一边对着洛克哈德嘟哝着:“已经7点了,送早餐的车怎么还没有来?”
  就在此时的7:02,他忽然发现一直平静的雷达屏幕上出现了大批的可疑目标,方位北3度偏东,离该岛220公里,这群黑点正在渐渐地接近瓦胡岛。
  埃利奥特大吃一惊,对着洛克哈德大叫道:“伙计,快来看,这是什么?”
  闻讯赶来的洛克哈德也大吃一惊,他敢保证这是他接触雷达以来看到的最大的脉冲信号:“不会是机器出故障了吧?”
  两人马上仔细检查了机器,没有发现任何故障。洛克哈德马上判断:“这是一群飞机在飞行,绝对没错儿。”
  尽管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但是7:06洛克哈德还是用电话同谢夫特堡陆军总部的情报中心取得了联系。他们一边开始标绘逐渐浮动的绿色箭头脉冲,一边在电话中把雷达屏上出现的情况告诉了上等兵麦克唐纳。
  麦克唐纳回答说:“这怎么办才好呢?让我去找一个熟悉情况的人吧。”当时值班主任和飞机辨认军官都不在,他向正好在旁边的克米特.泰勒中尉作了汇报。泰勒中尉是个生性很乐观的人,听罢汇报后他也没打算采取什么措施,只是说“不用担心”。于是麦克唐纳就给奥帕纳基地回了一个电话,叫他们不用担心。洛克哈德在电话中不满地说:“这样行吗?目标正朝着瓦胡岛方向飞来,7:08距离本岛180公里,7:15距离本岛150公里!你叫泰勒中尉来听电话,我要向他说明情况。”
  泰勒拿起电话耐心地听完洛克哈德的说明后思索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太平洋舰队的几艘航空母舰正在外面执行任务,因此雷达屏上出现的机群很可能是从自己航空母舰上起飞的飞机。泰勒又想起早上上班途中在汽车里听到的无线电广播,里边播放着夏威夷的音乐。据那些驾驶轰炸机的飞行员说,每当有B-17“空中堡垒”从美国西海岸飞来时,夏威夷电台都会播放这种音乐给飞机导航。他马上判断,雷达上出现的那些飞机一定是从美国本土飞来的B-17重型轰炸机。不管从本土或者从航母上飞来,那些肯定是我们自己的飞机,这一点毫无疑问!
  于是泰勒在电话中对洛克哈德说:“不用担心,这是从自己航空母舰上起飞的飞机,或者是从美国西海岸飞来的B-17飞机。”
  事实上当天的确有12架B-17从加利福尼亚飞来瓦胡岛,只是他们一直在雷达监视屏幕范围之外的5度飞行而已,——阿诺德少将在头天晚上还叮嘱这些“飞行堡垒”在长途飞行中要特别注意安全。
  洛克哈德还想再辩解几句,他说“这是我在机器上看过的最大规模的机群”,但是泰勒还是坚持说“别过敏了,放心好了,那是我们的飞机”,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假如泰勒稍有耐心的话,洛克哈德估计就会告诉他“那一机群足足有一百多架”,——全美国的B-17加起来也没那么多。还有重要的一点洛克哈德忽略了,他没有告诉泰勒那一机群来自北方,如果B-17要来的话肯定自东方来。来自北方的大机群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日本人的飞机!
  经泰勒这么一说,洛克哈德也就无意再继续监视这批飞机了。但是埃利奥特为了继续进行操作雷达的练习就一直盯着那一群目标在看。他发现那队机群还是排列整齐地向屏幕中心移动着,离瓦胡岛已经越来越近。7:25距离本岛100公里,7:30是75公里,7:39分就只有35公里了。随后由于受到奥帕纳岭后的山丘引起地面反射波的干扰,那些不明飞行物就从两人的视野中完全消失了。
  还真有一架美国飞机发现了日本的袭击机群,那就是火奴鲁鲁著名律师罗亚尔.维托塞克和他儿子驾驶的私人飞机,他此刻正利用清晨的时间教自己的儿子飞机驾驶。看到庞大的机群上都涂有鲜红的太阳标志,维托塞克惊得是魂飞魄散,他知道那是日本人的飞机,于是立即驾机俯冲从两架日机的下方穿过。
  就像当年日俄战争期间贸然闯入俄第二太平洋舰队编队的辅助巡洋舰“信浓丸”号一样,日本人根本没功夫搭理维托塞克和他的飞机。十五分钟后他降落在自己的私人机场,这位好心人气喘吁吁地向陆军航空兵值班室打去电话,告诉他们日本人的飞机来了,可是根本没人相信他的话。
  这时就是相信也没用了,就在他们正在通话时一颗颗炸弹已经呼啸着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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