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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真”的闲聊

 聽雨軒sjh 2017-05-05

    最近一段时间总感觉懒懒的,懒的思考,懒的读书,懒的弹琴,懒的说话……倘若不是窗外春色如许,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否将要进入休眠。老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一年四季都在迷迷糊糊中度过,倒比较符合我的状态。弹琴的时候讲究静,说的是意识如同入定,内心一片空明,并不是稀里糊涂、浑浑噩噩。而我,却像脑子里灌进去一盆糨糊,我想如果换做是酒,效果会比较不一样些。

    前阵子又有些慌慌,所求而不得,便导致了动极思静的结果。可能这样表述不太容易理解,用精神学的术语来解释一下就浅显易懂,其实说白了就是有些抑郁。我觉得抑郁分为两种,一种是病态的,可以治;另一种是自找的,这病没得治。想当年林黛玉大概就属于自找型的,结果死的很凄惨。我也算是这种病,不过没她那么严重,不用说自杀,让我少活两年都不成,充其量算是抑郁里的自虐倾向患者罢了。这种病在社会上统称为“变态”系列,不过在医学专业上区分的很明确详细,也不算是变态。由此可知,社会上的一些认识并不科学,也没有对人性的最起码的尊重。

    昨天在微博上读了王朔的两篇文章,都是纪念性质的。一篇是纪念梁左,一篇是纪念朱新建,一位是他的好友,一位是他的亲家。实话说,我读王朔的文字极少,但是他的那些作品却是知道一些名字。以前有朋友说他的文字是极好的(原话肯定不是这样),然而由于提前在脑袋里种下了“北京痞子”的印象,就一直没去碰。王朔的这个雅号恐怕在前些年是人尽皆知的,算是社会的普遍认识。他那时的“痞”,既体现在文风上,也体现在内容上,跟社会倡导的风气格格不入,所以很多人排斥他。然而在圈子里却完全不是这样。多年以后,人们再来评价王朔的话,恐怕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因为在历经了多年的喧嚣和浮躁以后,会发现王朔当年的文字里处处体现着一种“真”。之所以会有这般感受,恰恰是因为这个字已经离我们日渐远去。

    同样存在这种“真”的,在文学界还有一位王小波。我读过他的一些作品,比如成名作《黄金时代》、经典随笔《一只特立独行的猪》等等。他写作大多依托知青上山下乡的历史背景,那是他非常熟悉的年代,也是人性体现的非常复杂的年代。在对那个年代的描述里,王小波通过通俗有趣的文字,直面对人性的思索,确实令人感动。但是,王小波只有一个,王朔也只有一个,除却为数不多的有良心的作家之外,更常见到的是无病呻吟、扭捏作态、故弄玄虚和猎奇斗艳,“真”反而不多见了。

    在艺术界,情况并不比文学界好,自封大师的有之,雇人炒作的有之,趋炎附势的有之,互相攻击的有之,而能真正沉下心来搞艺术的却也不多见了。我所耳闻的各级协会内部帮派林立、互相排挤的现象相信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令人不齿的行为恐怕只在圈内流传。王朔的亲家——画家朱新建可以算作是例外中的一个,此公自言除了需要吃饭,其他都跟神仙一样,如此磊落性情当的上一个“真”字。但是,朱新建的画却比王朔的小说更难让人接受,他为《金瓶梅》配的插图直逼春宫图,让观众在心底暗喜的同时嘴上直呼受不了,纷纷做声讨状。性情二字无法分开,离开了性的情是不完整的,如此浅显的道理又怎会不明白?敢问骂他的那些人一句,您在家里看成人录像的时候也是如此道貌岸然的吗?我素来不喜欢朱新建这种画的风格,但不敢说他画的内容不好,因为即便是阉人,也有性的需要,何况是功能健全的我?一味否定“真”的他,岂不是显出“假”的自己来了?所以还是反其道而行之吧,宁可心里骂几声,表面上还是要赞扬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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