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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已成为中华大地乃至海外华人圈妇孺皆知的口头禅。这是古人对湖北人的综合评价。但如今这句话的意思转变恐怕湖北人听到一般都不会高兴，即便是私下开玩笑很难接受。因为湖北人认为这是对他们的“嘲讽”和羞辱，说湖北人小聪明太多，不开朗不大气，视野不开阔。 其实，如果全面分析这句话的出处和对九头鸟的全面了解，湖北人应该为被称为“九头鸟”而自豪，那应该是对湖北人的高度评价，褒义绝对大于贬义。 九头鸟最早源于楚地的九凤神鸟。出自战国楚人之手的《山海经》，是记载九头鸟原型的最早传世文献。《山海经 大荒北经》说：“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名曰九凤。”九凤，顾名思义，就是长着九个头的风鸟，因而民间又称之为九头凤，它正是楚人崇拜的图腾。 在中国上古民族中，以楚人的崇凤情结最为深重。文献关于楚人崇凤的记载屡见不鲜。伟大诗人屈原在《离骚》中写道：“凤凰纷其承旗兮，高翱翔之翼翼。”意思是有凤鸟作向导，就可遨游九天，周流八极。 但后来，备受倍受楚人崇拜的九头凤变成九头鸟怪，为何如此呢？只是由于楚国的灭亡，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这只“九凤神鸟”被贬为“鬼车”，即“九头鸟”，再加上龙成为中华民族的图腾。从此九头鸟由神灵变妖魔。 既然九头鸟的形象长期以来被丑化，人们为何还要把它同湖北人联系在一起呢？它又是什么时候同湖北人挂上钩的呢？ “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这个典故最先源自明朝著名的内阁首辅张居正，他是湖北人。明神宗时，吏治腐败，贿赂公行，百姓怨声载道，朝野动荡不宁。在这危难之际，湖北江陵人张居正受命挺身而出，为力挽颓势，他挑选了九个处事精明而作风凌厉的人为巡按(也称监察御史)，分赴全国各地，通过明查暗访，惩治了一批民愤极大的贪官污吏，朝野为之整肃。张居正挑选的九个巡按居然都是湖北人。那些受到整顿的贪官污吏，心怀不满，因而咒骂“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当然这不是赞美，是一种无奈的谩骂。这里的“九头鸟”正是被长期丑化的“九头怪鸟”的形象，实行的是妖魔化。但对于明朝，对于老百姓那是吉祥之鸟、是幸福之鸟，明朝正是因为有了张居正这样的“九头鸟”才在衰弱之际实现了中兴。 后来，“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这句话似乎成为一句贬义。现代著名文学家林语堂在其著作《吾土吾民》中,就说过这么一段话
林语堂在这里一方面把“九头鸟”与“狂躁咒骂而好诈之湖北居民”相提并论,另一方面又认为“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俗谚的形成，与湖北佬过于“精明强悍”不无关联。林语堂毕竟是名士，对九头鸟虽然有误解，终归能“一分为二”。如今在民间，这句话仿佛成了贬义。 我们很难笼统地说“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这句话是褒义还是贬义。“九头鸟”，头应是生命和意志的象征，也代表着智慧。鸟长有九个头，意味着生命力的顽强、意志的坚韧、过人的智慧和行为的勇敢，而这正是楚人的特征和精神。所以不管后来别人对这句话如何理解“变化”，九头鸟深受湖北人的爱戴，矗立在城市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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