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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们今天大家忍着这个炎热上课。他们楼下施什么工啊，把底下那个教室的电线切掉了，然后他们，昨天助教一个下午忙来忙去的也找不到任何相关的人员可以帮我们恢复一下他的电力，所以就今天就委屈大家了。 我想我们的课啊，在今天的第一堂课还是请大家尽量的多休息，就是享受这课程的低潮，真的要讲完了这低潮之后，我们要开始到所谓的柴胡汤的世界。我有点在意帮我编讲义的助教，因为我讲义有一个步骤是请陈助教去标重点嘛，陈助教就说编完这些讲义我觉得我已经得少阳证了。但是其实我在读书准备功课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就是跟少阳做朋友其实是蛮难过的一件事，所以你会不断地自己觉得说我是不是哪里有郁结不通、我哪里有怎么样？就是这个人很多不舒服的感觉会把他唤醒，所以这个课我在想，要想个办法把他教得稍微轻松一点，不然的话上起来大家都很难过，所以我们就先不要提让人难过的事情了，我们先把之前的那些条文教完。 上次讲到麻黄汤九禁里头的这个体质寒的人，如果你发了他的汗，就有可能会因为他的胃中太冷，然后就会吐逆，那宋本就写吐蛔虫。那像我上次教完课之后我在想说，我们说麻黄禁，麻黄禁啊，麻黄汤他在面对不适当体质的患者时候，往往是有蛮多副作用的。就像我前几天因为这个少阳的区块有些东西没有搞清楚，就刚好我干哥哥从大陆回来，我去他们家请教一下我干哥哥跟干爹我有些不懂的东西。然后我干爹就跟我讲说，他前一阵子就是感冒啊好像吃了一点葛根还是麻黄汤，那医好以后身体就一直不舒服，然后吃什么感冒药都不会再好了。那后来他想一想也不知道怎么办，刚好他们家附近有一家老中医诊所，那里面老中医跟他是真朋友啊，那就本来都是中医的同好嘛，去跟人家聊一聊，那人家就帮他开一些调补脾胃的药，他吃了一段时间以后身体才开始恢复过来。他就说，所以我干爹就在讲说中医到后世的时方派发明很多想要代替麻黄汤的方子，其实你不能够说那个是没理由的。就是因为你用了麻黄之后，很多人的体质他的耐受度是非常差的，然后用了之后人会虚很久，会有这样子的问题。他们说那张元素发明九味羌活汤那也是无可厚非啊，或者说十分之超过后代的温病学派。那你觉得说你说温病一定是细菌吗？好像也未必，其实这个感冒比较偏热性的时候，有时候用温病的方子这个副作用还小一点，所以他就在想这样的问题。 不过呢，我听我干爹这样子讲，我觉得跟大家说，其实我觉得我在享受一种外面的开业医生没有办法享受的幸福，就是外面的开业医生要用经方这件事情其实是很困难的。怎么讲呢？就是你开桂枝汤这个病人也可能回家不如法发汗对不对；那你开了麻黄汤，你也不知道他吃到第几包就会好。那台湾这些病人啊什么怪招都有对不对，就是如果你给他开，比如说这个人是大青龙汤证，你跟他讲说这药你吃到好一点就不要再吃了，他可能会听你的话，也可能不听对不对？那不听他就完了。那他或者说有些这种家庭主妇啊吃好药倒相报对不对？就吃一包觉得很有效，那剩下的珍而宝之的藏在冰箱，那小孩子感冒的时候就说：“来妈妈上次吃了有效你来吃”。然后，但是麻黄剂这种东西就是有病则病受之，那无病则怎么样呢？无病则等同40颗摇头丸，那那个人就会被打得很虚很虚对不对，就是有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所以一旦是在外面开业的中医，那用一些经方那些效果非常精准的方剂其实是有他的难度存在的。 我会说其实呀我在班上教书，我觉得大家用起来都还蛮安全的嘛，因为用了麻黄剂之后我们可以再去吃好多天的真武汤来保养对不对？就是说附子剂把他的副作用消到没有为止。吃一次大青龙汤你觉得小便怪怪的了，尿的颜色变白白的了，那赶快就吃真武汤，然后吃到恢复为止。就会觉得其实在我的世界里面大家都是可以好好的用经方的，但是这样的一个很快乐的世界其实就是大家要自己学，你只是当个中医的消费者其实很难享受这样子的东西，就是你必须自己会用，就是会做这道菜的时候才知道怎么弄。不然的话其实，我不晓得同学有没有有的时候帮别人开药会不会感觉到那种困难，我的话是觉得不太容易吧！经方这个东西要出去搞的话至少现在还有点难度。 那这个所谓的麻黄剂的不耐受体质，我们上次介绍的所谓的“咽、淋、疮、衄、血、汗、寒”对不对？咽喉干的人、小便不好的人、身上容易长东西的人、流鼻血的人、失血的人、容易出汗的人、体质寒的人，这些都是不适合用麻黄剂的对象。那如果要一以贯之来讲的话，就是一个阳虚阴实的人，一个神经紧张压力大的人，那这样的人是不适合用麻黄剂的。那我回到家之后，教了这几个之后我回到家就想到说，有一种超级不适合用麻黄剂的人好像忘记讲了，就是有在使用毒品的人。现在这样的人还蛮多的，就是现代人生活压力大，就会去吃那些有的没的什么摇头丸什么的。我就曾经遇到一个有在吃那类东西的人，那时候还不是麻黄汤只是桂枝汤，只是桂枝汤就让那个人狂汗不止，然后虚脱在那边，就是已经快虚了。 那这个“咽、淋、疮、衄、血、汗、寒”之外呢，我们也稍微记忆一下就是我们前面有教到什么？尺中迟、尺中微跟心悸对不对？就是再加一句心悸尺迟微对不对?就是下焦血虚、下焦阳虚、心悸的人，那心悸当然是心阳虚了对不对，心阴虚、心阳虚都有可能，那这样子的体质上面来讲也是不可以的，所以这个标准其实还蛮严的。那如果遇到这样的人要怎么办？那就是先给他吃不会让感冒恶化的补药，比如说建中汤，比如说真武汤，把他吃到他的尺脉变强了，才能用麻黄剂开出来。那这个调补的时间可能会有5天到10天不等，他感冒可能一直都不好，必须把他里面补到够好了，才能够治这个感冒。当然我们有些人像用药做得好的时候就更方便，比如说像生附子，如果你有生附子做四逆汤或者生附子加到真武汤里面，他可以从里面就一次慢慢一直推到外面，就是可以一次解决，这样也是做得到的。 你所以，那不然的话麻黄剂有几种麻黄剂是比较折中而温和，就是比如说葛根汤里面有麻黄，麻黄汤的麻黄3两，葛根汤也是麻黄3两，这两个麻黄一样多，可是葛根这个药物对于麻黄就有一点缓和的作用，也就是说同样是麻黄3两，葛根汤的发汗力远不如麻黄汤那么猛烈，所以退一步比如说葛根汤再加附子之类的做法，那这样子有可能调节的好一点。那这个方法其实很多，同学可以自己发明，就你自己在临床的时候就会感觉的出来，怎样开药那个人会比较舒服，怎样开药那个人会比较难过，这是随着经验的累积这些手法，我想同学都可以创出属于自己的手法，所以我这边倒没有什么非常强烈的标准答案想推荐，就是大概是这样的一个原理原则，能够把握住就好了。就是麻黄剂是如此的不可滥用，至少在经方的世界他虽然是这么的有效，可是还是不可以随意、轻易的使用它。 这是张仲景是一个很龟毛的人，所以我们要尊重他的这一点。不然的话就是说其实经方因为它威力非常强大，所以相对来讲它所要受的制约也就比较多，不然的话就有危险性。所以可能有些人会，就我，我觉得帮人家开药，如果人家从来没有吃过经方的人，好像一个感冒一吃就好，他就觉得说，天哪，这是什么中药？怎么这么灵？加了多少类固醇？那这个其实经方它有这么大力量，其实就意味着它有相当的危险性，那你如果这些需要照顾的事情不学，只是要表现强悍的医术的话，那就会把别人弄受伤的，所以至少这些基本的这种操守，这种在用药的自律上面一定要记得。所以我想我们遇到感冒的时候，有的时候在帮人医病的时候，就是初学者毛手毛脚的，有时候都忘记了这些禁忌，所以你最好你身边有可能被你开到药的人，你在没事的时候，像这个礼拜教了这个课，你回去这一个礼拜遇到谁就要观察说，这种人是不是可以用麻黄剂的体质，然后就是在你的这个小笔记本上列一个黑名单，就是麻黄剂不适合使用的人的黑名单你先列好，然后等到那个人生病你就知道他是黑名单上的不能用麻黄剂，那这样子可能会比较安全。不然的话你临时遇到人生病，有时候你会忘记这个麻黄九禁，所以大家可能要做一点回家功课。 那这个所谓的尺中迟、尺中微的这种下焦虚的人有的时候他的状态是什么？满脸通红的这种高血压的症状，所以他不一定是我们以为的一定是很虚弱的状态，那未必，这个种种不同的状态、表征还是要稍微的留意一下。 【7.63】 伤寒，未发汗，而复下之，此为逆也；若先发汗，治不为逆。本先下之，而反汗之，为逆；若先下之，治不为逆。 再来几条就是一个可以讲是废话了，就是说大家可能学到现在，这些话不提醒各位也没关系了，可是张仲景既然那么好心又再讲一遍，那我们就尊重他就再来复习一遍。如果有同学已经忘记了这些原则的话，趁这个机会再记起来就好了。他说“伤寒，未发汗，而复下之，此为逆也。”，那这个“伤寒未发汗”这五个字，在宋本是写成“本发汗”三个字，就是本来应该要发汗的病或者是伤寒的话他本来就是要发汗的而你没有发汗，所以本发汗、未发汗意思都差不多，只是语感的不一样而已。他又说这个应该要帮他发汗的病，如果你不帮他发汗而用了泻药的话，那这是一个逆治，就是一个不对的治法；那如果该发汗的就先发汗，这样子就不算是错。那如果本来应该先用下法的病，比如说这个人是阳明实热了，肚子里面已经结出干的大便了，有燥屎了，那用了下泄药就是对。那如果这个已经是阳明实热的人，然后你还用汗法，那就会犯到我们前面伤寒例讲的，就是桂枝汤如果遇到到阳盛的人就会吃死人。那那种阳盛当然不是说身体好的人，这个不能解释成我平常身体好阳气很旺所以不能吃桂枝汤，不是这样子，而是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实热的、里热的状态的时候吃了桂枝汤就有可能让他烧坏了。因为桂枝汤药性上还是比较暖的嘛，已经过热的人不可以这样子。所以就是应该要用下法的而用了汗法的话，那是错误的治疗，那先给他用下法，这样就没有错。那我想这个地方，我想同学是不需要太多解释的对不对，这里我想是我们当他一个已经理解的一个原理原则。 那张仲景会这样写，我想是有关系到那个时代背景，就是那个时代我想一定是有一些医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都用泻药来解决；那有些医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都用发汗药来解决，他不把疾病的这个寒热虚实表里做一个适当的分类。所以那个时代可能有一些不精进的医生用这种治疗法，所以张仲景要特别提醒这个时代的人，那我们现在因为一开始的第一本课本就是《伤寒论》了，所以就反而觉得说这种我们都知道啊，就这样。那其实我觉得张仲景这样子提醒，你可以说张仲景哦，他身边的这些让他批评的医生还不是最庸的庸医，就是他说什么，用这种泻药、或者猛烈的发汗药这种医生还不是最庸的庸医哦。因为其实在中国的医疗的历史脉络来讲，最庸的庸医是什么呢？就是有一句话这样讲，说在张仲景写《伤寒论》之前，一个人感冒了，中国人会治什么？噢、发烧啊喷冷水，噢、发冷啊靠火烤，就是这样子，那是最庸的庸医，冷了就把他烤火，然后热了就给他泼冷水，把他丢到冷水里面去降温，那个是那个时代最庸的庸医。就是说，可是你再来讲，我们认为说那是最原始、不科学、不文明的医术。然后张仲景会告诉你说，虽然是发烧，但他可能是里面有寒得把寒逼出来对不对？是发冷的话那你要吃温里的药，然后才开始打破了这个最原始、最不科学的这个不文明的医疗法。但是忽然之间有一个联想，就是现在西医好像也在用这个最原始最不文明的医疗法，所以有人说我们中国的医药凌驾于西医两千年，这句话在这件事上来讲等于是真的，就是发烧如果给他放冰袋，那就是当年最庸的庸医，就是庸到没有人会去上门请求他治疗，张仲景也不必骂了，就是能够被张仲景骂到至少是有资格开业的，那种是连开业资格都没有的，所以现在讲讲还觉得不好意思，觉得西医好像有点那个，但是说起来我觉得这个西医这个事情的确是让人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讲呢？就是我有的时候会觉得，我在读《伤寒论》的时候你说我有没有成就感？我觉得没有成就感的，因为我觉得这本书我读了多少遍，也只能够理解里面的百分之五、百分之六，你知道就是这本书一点都不好懂。然后我觉得就算是班上与同学分享一些所谓的理论，我也会觉得说这理论都是掰出来的，是后人后设的，只是帮助我们背条文而已，那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个理论我也不知道。因为无能验证，我只能说这个药有什么疗效，怎样对证开药会可以医好这个我知道，但是所有的那些病机的理论我常常都说那是掰出来的，那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就像我曾经吃过比如说甘麦大枣汤，然后我就觉得有一天心情很烂，整个人就那种愁眉苦脸，然后喝了一碗甘麦大枣汤，然后就那天晚上就跳舞唱歌走回家，然后我那时候有个很诡异的的感觉，就是甘麦大枣汤它是什么东西啊？它其实10颗枣子，一把小麦，然后一两甘草。然后可是这样子的比例照理说比小建中汤要不甜的，你们懂我意思吗？因为小建中汤还有要加麦芽糖一碗，所以小建中汤会比甘麦大枣汤甜才对，可是喝起来的感觉就不是这样。小建中汤的甜是闷闷的甜，甘麦大枣汤的甜是甜的好像被辣到被烫到，就是那个甜的感觉像是吃黄连的那个苦的感觉一样，就是甜到比苦还难过那么甜，就当它的甜味很纯粹的时候是这样子，然后你看那个甜味整个人是被吓到好像电到一样，就是难过啊，就甜的想要抽搐那种甜。然后就开始唱歌跳舞，我心情忽然变好，然后我就开始回家说这是什么东西呀？我说这种所谓的暴甜的效果，恐怕是刺激脑内吗啡的分泌吧，就是人要常常做运动，让脑啡分泌，人才会开心对不对？然后我后来教书的时候就会常常说甘麦大枣汤让人脑啡分泌，可是这句话是胡说八道，我有没有去验脑啡，有没有去抽血确定我脑啡有没有增加？没有，那就是想当然的胡掰。其实我们在解释经方的时候大家都有这种想当然的胡掰，所以这些都是暂时说得过去就算了，但是实际上你要提出证据，我说对不起我乱讲，就是会变成这个样子。那我想历代医生大概都会解释经方都遇到类似的状态，所以理论的部分我常常觉得我无能给大家一个圆满的答案，我觉得我是根本在理论部分我还在黑暗中摸索的状态。 可是呢，如果要说症状的话，我说我原来要讲的是说我一个人在家读《伤寒论》跟你们分享《伤寒论》，我觉得你们是初学者，我更是初学者，所以我，就是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在.《伤寒论》这个科目里面本身的成就感，因为我觉得大家就是开始接触这个学门这样子。可是呢，当你听到人家告诉你关于西医的什么什么事情的时候你就会忽然觉得说，我有《伤寒论》实在是太幸福了，就是我不需要去接受那一连串的，就是原始而低级的虐待。当然我不是说西医什么都不好，而是在感冒或者病毒性疾病这件事情上面来讲的话，《伤寒论》实在是太好了，就是好到你没有办法容忍西医，你知道这种感觉。就像我是那种会拉着一群同学到日本吃美食、跑香港去吃美食那种人，因为家里面送我免费机票去菲律宾，菲律宾的美食其实我吃的东西我觉得好痛苦啊，觉得天啦怎么这么难吃啊！那变得要离开的时候说这个国家灭亡算了，那里的人都不精进，烧个菜都不好好烧。就是当你已经是那种美食主义的人的时候，到了菲律宾觉得这个国家亡国算了，就是会有那种激烈的对比存在。那我想《伤寒论》本身到底有多好我不知道，我只是说当我遇到西医的时候我会有那种激烈的对比存在。 因为我这个礼拜都在准备柴胡汤嘛，其实满脑子想的都是疏肝解郁，就是这个气不通啊，如何郁到，然后什么的，准备少阳篇就是准备到你觉得全身气都郁结了啊，就觉得受不了。所以我礼拜五的傍晚吧，因为我的新家是在海旁边，所以我就去跳海了，这不是为了自杀就是运动一下，我是看到随便什么海只要没有暴风雨大浪，我就跳下去游一下然后再上来，这样子就是运动一下了，再做运动我也做不动，我就跳海半个钟头这样子。那我跳完海之后呢，就在沙滩上面散步，其实我家的海根本不是美丽的海景，脏得一塌糊涂，只是我一向觉得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没关系，所以不是很浪漫的状态，就是踩踩沙，光着脚在那里踩沙子。为什么？因为班上有会看风水的助教跟我讲说，老师男生住高楼不好，人会虚，那我想要多接触地面，要求自己光脚去踩踩地面这样子，踩踩海边的湿地。然后我走来走着，就看到有个邻居坐在沙滩上面，然后那个邻居我看了一下，他到底是不是这个人呀，就是说因为我从前认识这个邻居的时候，他是看起来比较开心的人，但那一天那个邻居就是所谓的脸上解大便的那个状态，就是大便脸啊。那我就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然后他就跟我讲说最近在准备一个什么什么资格考试，然后就觉得万事烦闷，就觉得说心情非常的郁闷，然后觉得烦，然后人落入低潮，然后忧郁症这样子。那我就想说现在正在读少阳是不是上天赐送给我一个肝郁的患者，让我回家搞一搞然后增加点上课的话题，好吧，既然你送我就收下了。然后我就说 那把他医到这样好八九成之后，我就后来想到说，这个人……我这个故事的意思是说其实少阳病跟少阴病有它难分的地方，就是我在一开始看到这个人我不能够分辨他是少阳病还是少阴病，结果等于听了一些故事之后才决定他是少阴病的。这个少阳病有一个讨厌，就是我们接下来讲少阳病，有个讨厌的地方，就它的辩证点，很容易跟其他的病混在一起。就少阳最容易跟太阴、阳明、太阳这三条经的病混杂在一起，所以将来学少阳的时候其实有点伤脑筋，就是如何要把这个主证掰开、掰得清清楚楚，这个其实是还蛮花功夫的。所以少阳的内容我不想讲那么快，因为讲快了同学会记不住，就一般智商的人会记不住，就是会觉得好像乱乱的这样子。 因为这个少阴病的真武汤证我觉得比较轻松的，真武汤证他的症状好像都不明显，所以抓主证不如抓体质，你如果认得出来这个人是真武汤体质的话，那就用真武汤就好了，所以真武汤等于是主证放一边跟同学在聊怎样的人是真武汤体质对不对。可是小柴胡汤就刚好相反，小柴胡汤不可以抓体质，只能抓主证，就是你不要说这个人什么肝胆之气郁结就开小柴胡汤，通常都没有效，一定要有柴胡证出来才会有效。不管是什么病，什么肺炎也好，扁桃腺炎也好，什么病也好，就是东一点、西一点，有柴胡证才能用柴胡汤，小柴胡汤才会有效，可是体质几乎没有办法牵涉到，所以小柴胡汤的开法跟真武汤的开法刚好是相反的。就像我们甚至可以说小柴胡汤是名正言顺的仲景方里面可以治的病的种类最多的方，什么肺炎也治，什么扁桃腺发炎也治，中耳炎也治，眼睛痛也治，什么都治，偏头痛也治，但是条件是都要在柴胡证的框架下才能治，不是说小柴胡汤可以通治万病，没有这种事情。所以柴胡的学习是要学会怎么抓柴胡证，而不是怎么管体质，小柴胡汤基本上是不管体质的。那体质你勉强要说的话，都会变成有点在硬掰，就是你会说这个人体质适合小柴胡汤，可是你会发现他用越鞠丸效果更好，用柴胡舒肝散效果更好，用十六味流气饮效果更好，就是你不能说体质。因为一旦说到体质，就有时方可以用，因为很多时方是针对那个体质的，而那个时方的效果会更好，所以柴胡汤一定要说柴胡证这是一个学习上面相反的地方，而这个柴胡证又刚好是一个很烦琐的辨证功夫，那跟很多其他的证一点一点分出来，所以我就说学柴胡汤啊比较伤脑筋，所以这礼拜不会讲到啊，这礼拜都还在闲聊这些事情，所以下礼拜开始就要痛苦了。 那我就看到说，这样个邻居或者是这样一个他所看的西医都不觉得这个状况是感冒，也就是说西医所定义的感冒是非常狭窄范围的东西。可是我们张仲景定的感冒往往是一个，我觉得是比较真实，就像我那个邻居他在吃药就跟我讲说，我跟你讲啊，我那个每次吹了冷气不舒服后脑勺一定先硬起来，然后我问别人，别人都没有这种感觉我觉得我体质好奇怪啊！我说真的？你这不是标准的照书生病吗？这是堂堂正正的好中国人才有的状态啊！这个人他说真的吗？大家都有这个感觉，好多人遇到的跟我感觉一样的，我觉得好稀奇啊那样子。其实现在人就是他的整个认识身体的角度都已经跟古时候人不一样了，就现代的人一感冒就想到病毒了，怎么样怎么样就他想到的是他的什么T细胞免疫机能或者什么东西，而没有在想到我后脑勺僵不僵、我的脉浮不浮，就整个观察自己的视角已经不一样了。 那他还在跟我聊到底什么是感冒的时候，就想到说，对哦，我从前在中医基础课的时候不是举一个例子吗？说台南的当年的经方家朱木通发现连盲肠炎都有百分之八十是感冒，盲肠炎有百分之八十是感冒，就是因为他看到的盲肠炎的病人真的需要用到大黄牡丹皮汤或者是薏苡附子败酱散来消炎化脓的只占到百分之二十以下，百分之八十以上是怎样？那人肚子在痛，可是他的手指是冰冷的，手足厥寒、脉细欲绝，这是什么？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桂林本是吴茱萸生姜附子汤，那你会说这个手足厥寒，脉细欲绝这意味着他什么？他是厥阴经有病，那足厥阴肝经在这个地方刚好经过这个阑尾的上面，那所以厥阴肝经生病了，阑尾就烂掉了，所以你要治好的最好办法是赶快把足厥阴肝经重新打通，就像少阴经坏掉了这个扁桃腺就烂掉了一样，所以赶快打通厥阴经，所以2个小时内盲肠炎病人可以走出去回家，没事了，所以盲肠炎也可以是感冒。 就像是之前我们在教葛根汤的时候，不知道同学有没有印象，朱木通的医案他说妇女乳腺发炎一开始初期的时候几乎都是葛根汤打完收工，为什么？阳明经，葛根汤是太阳阳明的药，就是乳头上面是阳明经经过，所以阳明经有邪气了乳房就烂掉，那如果到了第二步，柴胡汤会再发一次，他会说等到这一个没有挡到了的时候，她通常乳房发炎什么少阳经柴胡汤解决，就是什么连乳腺炎乳房肿块都有很高的比例是感冒。所以就是《伤寒论》的力道就是大在这种地方，很多我们觉得，一般人会觉得这个病东一点西一点不知道该怎么医，可是如果你把《伤寒论》整个读过了之后，你会发现它可以包罗到很多种病。那什么病能够当感冒医，那是非常幸福的事，因为你要享受所谓的一剂知二剂已，这就是《伤寒论》里面的方了。《金匮要略》的方就是慢慢吃慢慢好比较多，但是《伤寒论》的方强的不得了，一吃就好，所以要当神医就要靠这一块了，所以就是这样感冒这件事情还是蛮了不起的，那所以就是闲扯到一点这些有的没的事情，那所以呢就是关系到那个时代的疗法。 【7.64】 伤寒，医下之，续得下利，清谷不止，身疼痛者，急当救里；后身疼痛，清便自调者，急当救表。救里宜四逆汤，救表宜桂枝汤。 那接下来呢这个64条，他说：“伤寒，医下之，续得下利，清谷不止，身疼痛者，急当救里”。那这是说这个人他如果感冒了，而医生用了泻药，用了下法，泻之后人会怎么样，肠胃会虚对不对？我不敢说是虚寒还是虚热，因为那个时代实际是还是有热的。那肠胃虚了以后接下来的主证，其实这个主证开始教我们认识四逆汤这个方剂。我们上一次遇到四逆汤的时候是太阳上篇的最后面，而这个时候根本不能够凸显四逆汤证，因为那时候我们教四逆汤说这个人重复发汗又加了烧针然后阳气虚脱所以用四逆汤，他只说这个人被怎么虐待没有教到什么症状，所以看不出四逆汤证。那从这一条开始我们就可以开始定义的出四逆汤证，因为四逆汤也是一个生死关头会用到的方子，所以我们在这边借这个机会来定义四逆汤证，那也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他就说这个人遭到误下之后呢他就清谷不止，那这个"清"啊，古时候写作这样子（圊），那这个是上厕所的意思，就是拉出来的意思，所以这个清你不要当做是清洁的“清”，这个清是拉大便的意思。那这个人呢他拉大便拉的是什么呢？拉的是谷，这是什么意思啊？就是他吃下去一碗饭拉出来大便还看得到饭粒，同学有没有拉过这种大便啊？有没有？我们会拉这种大便的时候就是四逆汤证。就是通常如果是一个正常的人，这个食物经过消化道跑那么久都已经会不成原形对不对，就是一切都已经被分解掉了。我记得小时候唯一不会分解的是什么?是金针菇，就是吃了金针菇之后然后金针菇的一条还会，虽然已经大出大便，但是还会在底下夹住在那晃动，非常恶心。就是小时候很怕很怕吃金针菇，我觉得吃了大便就变妖怪了，那除了这个比较特殊的难消化食物之外，一般来讲都会不再成原形。 那我们如果是拉肚子，那来分类一下，如果是热性的拉肚子就拉出来东西是臭臭的、烫烫的，那个多半是葛根黄芩黄连汤证；那如果是拉的是比较热的，而肚子有绞痛的，那这样子的多半是黄芩汤证，就是芩芍草姜枣的黄芩汤，那黄芩汤也可以没有生姜，《辅行诀》的版本跟《伤寒论》的版本不一样。那当然还有厥阴篇还有什么白头翁汤了，或者是拉血了，那没有教到就算了。但是寒性的拉肚子我想我们比较能分出来，就是理中汤证跟四逆汤证，怎么讲呢？当然你说寒性拉肚子有没有真武汤证？真武汤证也有，真武汤证是拉肚子然后肚子会有一点闷痛闷痛的，然后也是拉水，就是理中汤证跟真武汤证很难分。通常理中汤证有时拉不太痛，那真武汤证拉的时候肚子会有点痛那样子。那理中汤、真武汤证基本上那个大便啊还算是不具原来的形状，就你看不到你昨天吃的菜叶子啊饭粒。但是呢四逆汤证的特征就拉出来的大便还有你之前吃下去的食物原来的形状。那这个是什么意思啊？就是我们中国人有一个假设啊，就说我们的身体要吸收营养也好，食物的营养或者食物的讯息能量也好，最后总是有一个能量库对不对，能量库是什么地方？就是最后五脏之精是归给哪一脏来藏啊？是肾脏对不对？所以你一定要肾脏里面有那个藏精纳气的空间，你的身体消化系统才会觉得我分解这个东西有意义。那像理中汤证的拉肚子，他虽然是不烫的、不臭的，只是水泻，虽然是冷泄，但他的这个情况是肾还没有不行，所以肾脏的区块还行，所以他的脾胃虽然没办法好好地做完这个消化工作，还是很认真的能够把这个食物能切得多碎就切得多碎。 但是呢，如果是到了你的肾的这个区块已经阴实了，已经被阴邪之气盘踞了，然后这个肾已经塞满了寒冷之气，然后会觉得我的房间里已经塞满了乱七八糟的垃圾，那你再要丢什么东西我也放不进来了，那这个时候呢，你的肠胃的世界就会觉得，哎，大家不要消化了，好像就是那种公司要倒闭的时候，工头跟员工讲说，哎大家不用做了，你再做也拿不到薪水了，厂长已经跑路了，那这样子大家不要做了。当那个肾最后收藏这些精、精华，然后让我们身体觉得做一切都有意义的这个部分已经不存在的时候，身体就觉得说摆烂了，所以那个时候就会吃什么拉什么，所以到那个时候就代表着肾脏已经被阴寒之气盘踞了。那要把这个阴寒之气打通，把它逼散那就是生附子、干姜、甘草、人参的四逆汤是最适合的了。所以要制造出这个肾脏的藏精纳气的空间，是要靠四逆汤才能撑出这个空间，就是破阴实了。所以在这个时候呢，所以我们现在知道说下利清谷是一个用生附子剂的一个重要指标，那这样同学可以记得吗？所以那生附子系的代表就是四逆汤是不是，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是要四逆汤。那如果你没有生附子的话，没有关系，用炮附子的话也还是有一些效果的。 那他说，所以这个时候就要用四逆汤来救里啊。他说身疼痛清便自调者急当救表，他说可是呢如果你已经救好这个里了，然后呢之后就是已经处理得不错了，那那个时候呢，你还觉得身疼痛的时候，你要再重新辨证一次。怎么讲？就之前他这个四逆汤证，他告诉你说身体这里痛那里痛对不对，那这个身体这里痛那里痛是不是让人觉得说这个很像麻黄汤证、大青龙汤证对不对，寒邪插进来又很痛吗对不对。所以我们学过太阳上篇的人，学了太阳上中篇的人遇到身体疼痛其实是很容易去想这个是麻黄汤证，是不是？但是如果你拉出来的大便是有食物原来的形状态，那就知道身体疼痛这里是里寒，这个已经不关系到表寒了，所以即使身体痛，不要把他当麻黄汤证，有这个下利清谷的话，下利清谷是决断的点，所以就是四逆汤证。那等到你吃了四逆汤大便开始恢复了，接下来处在的状态，就是之后怎么样呢，身体这里痛那里痛可是大小便都正常没有拉，排便顺是正常的有形状的，那这个时候的身疼痛你说要不要吃四逆汤？张仲景说不必了啦，这时候就可以看看是不是麻黄汤证。这个身疼痛可能是因为邪气寒邪还没有排出体外，说不定是麻黄剂的世界，说不定是什么，那当然已经经过那么多折腾了你要把这个寒邪逼出来，用麻黄剂也太烈了。因为我们之前在讲条文时候同学们有没有看到说，好像发过一次汗第二次开始就用桂枝汤对不对，第二次不再用麻黄汤，因为汗孔只开一次。那这个时候他已经这样子搞来搞去已经被下过了，人也虚了，所以我们那时候不再用麻黄剂了，下过的人一定气血津液啊都比较虚，所以不再用麻黄剂，因此呢所以他就说这样子大小便已经恢复了正常而身疼痛的话，就可能要从表证去思考了。那这个表证的思考呢，就是可能是适合桂枝汤， 所以这样子一个顺序，就是如果你有下利清谷的状态，即使你身体在痛这也是四逆汤的世界，那如果你的大便是正常的那你身体痛，可以往表证的方向去思考，那当然还有可能有其他的汤证，身体痛还有什么桂枝新加汤对不对，桂枝去芍药加人参加生姜的新加汤，那宋本是加芍药意思都通的。 在宋本这一条后面还有一条，这一条是桂林本没有的，那这个宋本他就说“病发热头痛，脉反沉，若不差，身体疼痛，当救其里，宜四逆汤”。这一条的意思其实也是在帮助我们分辨阳证跟阴证的差别，就他前面一条他讲到身体疼痛对不对，让人联想到身体疼痛照理说可能是麻黄汤证啊，表受寒邪对不对，我们体表受到寒邪，那他说有下利清谷这件事情的时候，你要小心这是里阴实，这个不是表寒的问题了。那同样的这一条在分辨类似的事情，就是发烧头痛身体痛这看起来都很有可能是太阳表证是不是这样子？可是呢，有一个关键性的看起来很弱势很不明显的，但是一个非常关键性的报告是什么呢？就是脉反沉。就是当你是一个里寒实的四逆汤证的时候，你有没有可能发烧？有，有没有可能头痛？有，有没有可能身体痛？有，可是他的脉是沉的，那这样子的时候就要用温里的药。所以这样的一个对比的一个写法我想张仲景这样写了又写，我想同学要了解真实的严重性，因为表药跟里药是不太能够用反的，那这个脉反沉是一个辨证点。 所以我们现在开始看到了，四逆汤证可能头痛可能发烧可能身体痛对不对，但是怎么样可以确定他是四逆汤证？第一个下利清谷，第二个脉反沉，第三个是什么？第三个就是张仲景曾经在前面条文提到过的真热假寒、真寒假热的问题。就像是如果有一个病人他发了很高的烧，你问他热不热？口干不干？他说我好热啊口好干啊，可是你发现他的脉好像没有阳明经的脉那么浮，那很怀疑这个高烧究竟是实热的阳明烧还是寒证的四逆汤的烧。那怎么分？就是比如说你在不经意之间可以塞一个抱枕给他然后跟他聊几句话，然后你就发现这样的热已经烧到39度啊，他会抱着这个抱枕一直跟你讲话，然后还不把这个抱枕摔开，那这就是什么？这是人发热可是反而喜欢披衣服对不对？这种症状就是一个真正的里寒实的状态。所以要观察一个发烧的病人你要看一下他到底是把棉被踹开还是把棉被拉上来，当他是把棉被拉上来的时候，他就有可能——当然你说麻黄汤证会不会把棉被拉上来，也会哦，就是麻黄汤证那个人也是发烧到39度也要裹棉被的，因为就是会觉得冷，麻黄汤证也是这样。所以脉还是很重要的，脉要沉，然后你去观察，可能会有的症状就是有很多种，比方说口渴你给他喝水，可是他喝两口就觉得喝不下去之类的，像阳明病的话，喝几口都喝得下去，但是里寒实的发烧他喝不太下去，会觉得好像喝水不开胃这样子。所以就是有一些试探的方法，那这些试探的方法其实都是很重要的，因为万一搞反的话，可能人会被你医死掉的，好，所以这个地方这条还是蛮要紧的，所以是关于这个里寒实的病我们至少要知道到这个样子，那至于说表证当中桂枝汤证没有问题。 那接下来两条呢，他是在讲这个太阳病的这个自愈的一个过程。就说当一个人他很虚的时候啊，他有可能以一些比较特殊的方法，经过一些比较特殊的过程这个人才好起来，那这两条跟我们之后的教到的柴胡汤有一点相关性。因为后面的这个小柴胡汤有一条在跟读者介绍说，小柴胡汤有小柴胡汤的暝眩，张仲景书上写的是说小柴胡汤的暝眩，是写说就是忽然之间发热，忽然之间冷的发抖然后怎么样，就是忽然冷的发抖然后出一身汗然后就忽然好了。就小柴胡汤的这个疗愈的过程如果那个病人之前有被误治过，有被搞虚掉，他可能疗愈的过程会有一个暝眩的现象。那张仲景说什么，比如说我们现在已经学过麻黄汤的暝眩是什么？喷血对不对；真武汤的暝眩是什么？喷水啊，哪里喷出来不一定；那小柴胡汤的暝眩是，就是颤抖然后冒汗这样子。就是为什么张仲景要告诉我们这些症状、这些状态或是自愈的状态？这其实知道或不知道病都会好嘛对不对，何必要讲。但是以后啊如果你是开业的医生的话，有些事情你必须先给病人讲，不然他回家会吓死，就当他那个药快要生效的时候，他会处在暝眩状态的时候，他不会打电话问你说我应不应该安心哦，而是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就是说会有这样的事情。所以学经方的话对于每一个药物可能会有的暝眩反应我想都要蛮熟悉的，这样子你遇到可能会暝眩的状况，你就要跟病家做出先告知的这个作为，不然的话人家会恨你一辈子。那本来暝眩是一个要好的状况，可是人家以为怎么样了然后送到西医那里去挂点滴又怎么样了，可能就完蛋了，所以那个帐会算到你头上。所以以帮人治病来讲这些事情都是非常要紧的，但是现在还不用讲到暝眩了啊。 【7.65】 太阳病，先下而不愈，因复发汗，以此表里俱虚，其人因致冒，冒家汗自出愈。所以然者，表和故也。里未和，然后复下之。 那我们现在先讲到他的这个“太阳病，先下而不愈，因复发汗，此已表里俱虚。”这里还没有讲到很强烈的暝眩，一点点而已。就是一个人啊他说得太阳病，本来不应该用下法的对不对，下法是阳明里实才用的，那阳明病就算还是白虎汤证就不用下了，白虎汤还是发汗，那这个下了就不对了。可是呢，下了虽然不对之外还会怎么样，会不会损伤里面的津液跟元气？会吧，所以下过之后这个人里面一定会很虚。然后呢，下了之后换个医生，医生就说前面那个庸医不知道搞什么东西，这个应该是发汗才对，来来来吃，吃了麻黄汤发汗，然后再发了，那这个下过一趟里面虚了，再汗了一趟表面又虚了，所以这个人就表里俱虚。那一个人表里俱虚的时候会怎么样，会“致冒“，冒是什么样的状态？冒跟头昏有没有一样？就是冒跟眩我们现在各位讲头昏头昏，现代人用词比较粗一点。不过硬要分得细一点的话，就是你会感觉到天旋地转而不能平衡那种叫作眩，晕跟眩比较是这一边的。那冒是怎么样呢？冒比较是眼发黑头发重眼冒金星这就是冒，就好像整个头被什么东西蒙住了一样，那种感觉叫作冒，所以这个冒跟眩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只是我们现在人都统称为头昏。那这个所以说当这个人被表跟里都各伤一道的时候他会变成一个冒的状态。你这个人如果冒了很久，冒了蛮多天了，他会怎么样啊？其实不是怎么样，而是张仲景这一条比较主要的意图是在告诉读者说如果一个人已经被搞成冒家了，你先不要对他出手。 因为一个表里俱虚的人，你再发汗也不是办法，就是你再发一次汗他更虚了，那个症状会变得更严重。所以张仲景在这里是告诉他的读者说，一个人如果之前已经受到不很好的治疗的时候，你必须要给他一段调理期，这个调理期呢可能是吃热稀饭，吃吃建中汤之类的补药，但是先不要直接去动他那个感冒。他说什么时候才能动他那个感冒啊？他说冒家其实他只是被打得很虚，前面那个下跟发汗可能都已经把病毒逼得差不多没有了，所以呢你要等他自汗出愈。就是说这个冒家他的最明显的病机就是他的表的津液因为发汗而损伤，里的津液因为下而损伤，那这样的一个人你必须让他比如说喝喝热稀饭啊或者怎么样，调理个五六天、七八天。然后当他身体里面那个已经干枯的津液重新慢慢长出来，那这个津液慢慢长出来慢慢长出来，当津液满到可以输布到他的体表的这个卫分的时候，这个人会津液来了之后，他身体会觉得现在我的表面有力量了，那我们把这个病毒挤出去吧，所以他又要出一身汗。到那个时候才能够想说下一步要怎么治疗。就是必须确认这个人津液恢复，才能做下一步的治疗，在津液恢复之前你不可以随随便便轻举妄动的，这是一个所谓的治疗原则。 所以这里跟前面的麻黄九禁其实是有一个互相呼应的事情，就你不要说麻黄九禁好了，这个人如果在治疗过程里如果伤到津液，其实伤到津液有很多种，他可能拉两次肚子，然后吐过两次，这可能伤到，可能有很多种。但是当他的状态呈现出眼发黑、头发重的状态的时候你就要考虑先不要动他，要给她喝喝热稀粥，吃一点点微量的补药，让他恢复津液。那恢复到他自己出了一身汗了，就是代表他的表和故也，代表他的津液已经能够到达皮表，量还算可以了。他说里未和，然后复下之，要等到他的津液已经够到这个程度了，他说，宋本是写“所以然者，汗出表和故也“，出了汗代表他的皮表已经开始恢复正常的输布的功能、运化的功能了，这个时候你已经确定了从这个关键的这个状况之中你得到一个消息是他的津液现在够了，这个时候呢你才能够去看看他肚子里还有什么燥屎结在里面，有没有阳明病腑实的征兆，是不是要用下法，那个时候才能去考虑要不要用下法。不然的话，中间这段时间给他空白，就是不治疗是比较好的， 那我们休息一下再来上后面的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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