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1纵-横与中医学习碎碎念
这个,今天,在上课以前啊,我坐在助教前面,就看助教,每送过一个学生,就感叹一句,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下礼拜又到了要收学费的日子了,当然,连助教都已经收学费收到手软了,让人深深的感觉到我们这个课程是一个敛财的活动.
而,今天要教的内容呢,可以说是,让人有一种”天亡我也”的感觉哦.就是说很无聊,今天这样一段课的最后一次啊,上这些内容,像昨天,两位助教就睡着了一位嘛,那,同学睡的也很多,所以今天还是鼓励各位同学,多休息!不要太努力了.我,我顶多,可以说有一点成就感,就是说,上课的时候,同学跟助教睡觉的状况,比我在家里面准备功课的时候好很多了.我在家里面准备功课哦,简直是,就是,稍微,整理一点点然后就窜到旁边去看漫画了.然后开始有这样感觉,又爬过来,又整理,又看一下漫画,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么多漫画可以看,上电脑乱点一通,看着多无聊的漫画。所以我觉得,我是尽量的把我在准备功课的时候感觉到的厌烦呵,尽量降低,然后呢,或许同学可以,比我少痛苦一点的来,读这些条文,但是顶多只能做到这样.但是基本上,还是,还是没什么好玩啦.今天要教的课,要教这个纵横，还有火逆.在这样的临床上都是比较不是那么常常会遇到的状况,所以教起来都会让人觉得没有那么的有感情,所以,上过这样的课之后,如果下次上课,学生少了很多,我会觉得,那是理所当然。
然后呢,还有,一件事,我也没有忘记,就是,我之前有一次.我上课岔题讲了别的东西,然后就要赔给同学赠送课,那为什么下个礼拜就要收钱呢,赔的课在哪里呢？是这样子,通常赠送课啊,我都要另外包装一些内容,觉得和正课有点不一样,这样才觉得有赠送的价值.可是我最近光是准备正课已经精疲力尽了,所以,以我目前的状况,生不出另外一种,可以让同学感到惊喜的内容.所以,目前我想到的比较勉强的做法就是,我请助教还有秘书啊,去,去把一本比较不会有人见得到的古书打成字,然后可能把它做成一本小书,那到时候一人送一本这样子,就是用别的方法向同学们赔罪.目前为止,赠送课我觉得,好像,以我的课程的生产力来讲,还,还做不出来啊.目前是这样子的状况,所以可能要请同学,哦,稍微包涵一下,这种以实际的赠品来代替上课的时间的这种做法.
当然,我也可以说,额,我们做这个赠品所花的时间成本跟金钱成本是超过我送一次课,哦,那,是这种感觉啊.但是,以生产者的立场来讲,这其实是没有意义.因为,同学要是觉得不好玩,一切也是枉然而已.那么我们今天呢,要上的内容啊,同学如果,感觉到有一点疲倦,就先趴下去等着,现在就不要撑了,尤其是助教,带头睡觉是你们的工作.
如果你要问我说,这样的条文你要不要跳过不教呢,我想我也是经过一番挣扎了,因为,像这火逆这样子的状况,并不是我们今天,中医临床,常常遇到的状况;所以,张仲景他所经验到的整个事件,他即使描述得非常的生动,可是,生在我们这个时代,不会有很强烈的感觉,张仲景说的什么,误汗啊,误下啦,误吐啦,反而我觉得,在这个时代比较能够感觉到,因为,我们感冒的时候,有的时候,哦,刚感冒的时候,没有注意,喝了冰水啦,或者是,刚感冒就先去看看西医,吃点西药啦,打个退烧针啊,打个点滴啦,张仲景那些误吐,误汗,误下的这些状况,在我们今天的中医临床,都是蛮容易遇到的，而火逆的状况就是比较少.
另外的像是,今天在火逆之前,要教到的纵横这两件事情啊,也是,,,,不对,纵横不是那样子念,中横,中横,这个两件事情,我觉得,它的意义在于,学中医,我们总是会,有一种自我要求,就是,即使这不是一个常见的情况,可是,临床上还是有机会遇到的.如果遇到的时候,我们没有学到,这一块的话,可能就会把那个病人,医坏了!所以,以这点来讲,我觉得,有机会让我们比较,完整的去认识,这个中医治疗的这个版图,以这点来讲,还是有意义的.
所以即使它在《伤寒论》里面是比较乏味的条文,但是在这些乏味之中,我想,我这次在,整理这个教材的时候,我想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说,这些事情,还有多少的具体内容是今天的临床上还有价值的?那我们就来,拿出来跟同学分享一下.那至于它细部的这个症状,临床我们见不到就算了,因为我们今天的条件不具足,我们,就是像汉朝人是比较阴虚的体质,所以,一遇到火逆的话,他会产生那个连锁反应非常剧烈的,可是我们今天是阴实的体质,所以整个反应,会有一点不一样.
而我呢,因为准备功课准备得很头大嘛,我就想说,哎，其实这一段课程,我从前在家里面是教过助教的,有两三年前吧,我就把我过去教助教的那个时候的那个教材拿出来看,我看看我过去是怎么教的,怎么我今天看的时候,觉得,感觉很陌生,这些症状背后的病机,怎么,我现在都看不懂了,我过去是怎么讲的?就把过去整理的拿出了看,所以我看到我从前我教的,我觉得,好恶
哦,就是说,觉得,原来我当年可以教到这么烂,就这种感觉,就是说,当你对这个东西没兴趣的时候,我在教助教的时候呢,就变成在,在打高空,就是把各代,历代注家的所有那种奇奇怪怪掰出来的内容,然后把它整理到一起.然后就教助教,有人是这样这样讲,有人是那样那样讲.然后每个病机都讲得非常奇怪.然后现在看起来全部都是胡掰的,就是,那样子非常不扎实的做法.那个,那几条这样教过去.所以我看到我过去的教法我也觉得需要做个重大的反省啊,这样子教,根本不知道搞什么东西.所以这个整个教材就重新再处理过.这样子.
纵横的概念与病机
我们现在呢.先来看这个纵跟横,我先跟同学说明一下,就是这个纵横,我们可以,纵跟横,我们可以把他看成是我们前面所教的一些,柴胡剂的,一个段落的一个整理.怎么讲呢.就是这个纵跟横呢, 纵是讲这个人的肝脏不对劲去影响他的脾脏.横是讲这个人的肝脏不对劲去影响他的肺脏.如果我们仅仅这两件事情来说的话,临床上是有意义的.因为,往往我们在治疗一个人消化系统问题的时候,搞来搞去都搞去不好的时候,就会有机会发现说,原来他是肝乘脾,所以他消化系统这么糟糕.如果我们用一些舒肝解郁的方子,调理肝脏的方子,反而呢,他的消化系统医好了.同样的这个,肝脏干扰到肺脏的问题,我们在临床上也是会遇到的.所以像我们对于张仲景说的这种,感冒的时候的纵横的症状呢,倒是不用太执着,因为张仲景那个时候写的《伤寒论》,因为他那个时候写的是感冒时候发生的某个状况,而我们,把张仲景的主要条文讲了之后呢,我们把他纳入我们平常在诊疗自己或者是诊疗别人的时候的一个思考的框架里面. 然后提醒自己,临床的时候也要注意到这个病人,有没有这些现象,这样子就还不错了.
【7.80】伤寒腹满，讝语，寸口脉浮而紧，关上脉弦者，此肝乘脾也，名曰纵，刺期门。
纵---肝乘脾与脉象
我们先来看这个,第7卷的第80条,他说“伤寒腹满谵语,寸口脉浮而紧,关上脉弦者,此肝乘脾也,名曰纵,刺期门”,这个地方呢,张仲景一开始的写作方式其实就已经让我们看到哈,他是在出一个陷阱题了,当一个人大便很不通畅,肚子很胀满,然后这个人呢,又开始说胡话,就是讲话乱七八糟的时候, 其实在一个一般论的《伤寒论》的框架里面,我们一定是,想到的是什么?阳明腑实.对不对？阳明病,肚子里面有大便干在那边,所以它会,烧到他这个人都会讲疯话了,而,就当我们以一般论看到这个,而且这个所谓伤寒,通常也会伴随着发烧, 就是这个人发烧,乱讲话,肚子涨涨的,没有大便,这个状况出来了,我能,第一个感觉,就是觉得,哦~承气汤症嘛~的时候.
张仲景提醒我们,你要在脉象上面再做一个确认.看看他究竟是真正的阳明病,还是他只是肝乘脾.乃至他的消化系统不会动了,而他告诉你这个脉,怎么把法呢.他说寸口脉浮而紧.关上脉弦者.其实这样的一个把法是,蛮有意义的.可怜的是啊~我们的宋本《伤寒论》的脉法跟桂林本是不一样的.宋本《伤寒论》里头,在这一条,只有写寸口脉浮而紧,没有后面那个关上脉弦这一句.历代注家都要发狂了,肝乘脾如何能够从寸口脉浮而紧去定出来?我想是定不出来的吧.所以历代注家在注这个的时候已经是胡掰乱盖到极限.而我们今天看的是这个所谓的修正版本的桂林古本的时候.就会觉得,噢~看到这一条,突然松下来了.因为, 关上脉弦这样就对了.从关上脉弦来,来,来看肝乘脾,实在是太轻松了,而,要,要从寸口脉浮而紧去看,看成肝乘脾是,难度很高的,因此呢,我们现在这样就,就着桂林古本的这个,想法,我们来说一下。
其实我们说哪一脏干扰到哪一脏这种说法,在我们一般的把脉法里面呢,肝脏就是在脾脏的脉就会把到肝啦,我们的这个五脏都有它的这个标准的形象,而肝脏的脉就比较弦的,是不是？同学还有印象吧.而,脾脏的话,比较是没有特征的 ,就是说比较柔软比较舒缓的,如果,我们，我现在在说一般脉法，不是张仲景脉法，如果,一般脉法来讲,如果你在你的右手的关脉,把到,蛮清楚的弦脉的时候,就是你的右手关脉,到底说脾脏脉,这个脾胃的脉是要没什么特征软软的,一团,一团软软的东西,可是呢,你把到你的,哎，右关能够把到的脉竟然是勒成一条的,当然,再勒成一条也不能完全代表肝乘脾,这个人如果是脾胃有很多痰饮,比如说苓桂术甘汤症状,他的脾胃脉会是弦的,不过呢,如果不提痰饮病 ,就是没有痰饮病的主症的框架的时候,你把到自己的脉 ,这个脾胃脉就是比较偏弦,那就代表,你的肝不好,已经影响到你的消化机能了,同学啊,自己把一把,举个手我看一看,好不好,有没有人脾胃脉是比较偏弦的.有没有人有哈?
那通常我们把到这种脉的时候呢,这个人他可能就是,他看上去,他可能会有一些,我们不要说,因为张仲景这个东西谈感冒,所以比较极端的状况,我们如果说不极端的状况的话,就是,这个人 ,他,可能最近睡得比较少啦,所以吃饭就吃不香啊,或者是最近压力比较大啦,所以很容易拉肚子啦.就是,这样的状况啊,大概就容易让我们把到,这个脾胃脉带弦脉的所谓肝乘脾了.
而,这个寸口脉浮而紧这件事情,比较是在讲感冒,因为感冒的时候,本来就是有浮脉的嘛,那,当这个脾胃脉衰退的时候,这个脾胃脉被挤到上面的这个寸口去,可是到今天张仲景脉法里面讲到的这个寸口怎样,怎样,我觉得,可能我们现在把不太到了,因为,我记得班上的同学寸口啊,这个心脉,肺脉有力的人不多,好像大部分我们现代人啊,寸口脉都非常的微弱,所以,本来就那么微弱了,然后把到又浮而紧其实很有难度,可能某几位同学刚好他寸口脉把到浮而紧,但是以我们今天的人体质就大家都很气虚的这种体质,大概,就是古时候所谓的标准脉法到今天已经不太具有意义了.就像,一个人刚感冒的时候,说是邪气在表,第一个特征,照理说是,寸口脉会先浮起来,可是,我们今天怎么把得到,我觉得好像现在的人,感冒的时候寸口脉都塌塌软软的,就是他,根本上焦就没有那么多气,所以,这些本来是很基本的脉法,脉象,不容易把到.至于说,张仲景在这里讲这个脉法的时候,他没有讲左右手,实际上也不太需要这样讲左右手,因为肝乘脾的时候,比较通常状况,肝脉也弦,脾胃脉也弦,所以就,不太需要去顾虑是哪一只手啦,两只手大概都可以把到弦脉,
因此,这一条,如果是张仲景的说法,就是说当这个人产生类似阳明病的这个,这个不大便,又谵语的这个热症的时候,他有可能其实是肝气郁结在发热.所以他产生的这个,消化系统失调跟这个谵语的症状.但是,因为是肝气郁结,同学有没有印象,之前讲到热入血室的时候,也有谵语如见鬼状啊,对不对,这,这个时候是因为肝郁而累积了太多的热邪在那边,所以张仲景的建议是,我们把这个肝郁泻掉,因此就刺期门放血,来把这个肝郁泻掉.而,今天在临床上面呢,我们要注意的是,第一,如果我们遇到一个人感冒发高烧,不大便,谵语的时候,你要用承气汤,你至少要把到,洪而实的脉,或者是沉而实的脉.就是确确实实把得到那坨大便跟里面那个很强烈的邪热,才能开承气汤,啊,以后阳明病会教得仔细点。
如果这个脉象不是标准的阳明脉,而是,竟然让你把到弦脉的时候,那你就要考虑,这个热是肝气郁结的热,这个不大便,是因为肝乘脾,乃至于这个脾胃不会动造成的不大便,因此,开药的方法就要改变,在感冒的时候,可能会完全的如张仲景说的,这个,寸口脉浮紧,关上脉弦,然后呢,可能刺期门能把这个肝里面淤积的热泻掉,是比较有效的方法.当然,现在的针法,已经,有很多不同的门派了.就像有人说这个东西是,啊,先刺曲池,再刺足三里就可以,就,哦,而且说,不要先刺足三里再刺曲池,到底是什么道理我都搞不懂;那,就是说,这个刺期门这件事,如果期门不好刺的话,大概有其他的方法可以代替,那,针灸学不是我擅长的,就先暂且这样说,
而,他这个病呢,为什么叫作纵啊,因为,在五行里面,肺是金肝是木,脾是土,木克土是自然而然的,就好像这个小孩子呢,他已经欺负惯了他家的谁,他每次放纵就打他,就是已经很自然的现象,所以这个肝,他如果要欺负脾的话,就是顺理成章的,这个人只需要放纵就好了,因为,有点像这个脾本来就是要让他欺负的.可是呢,肝要欺负肺呢,在五行里面是,本来是肺克肝,金克木的,可是他竟然可以反过去欺负一个立场比他高的人,所以这个肝呢,是非常的,叛逆的,所以,因为他很横逆,所以叫做横.所以就是,中国的这种五行观点里面认为说,肝要欺负脾比较轻松,要欺负肺需要累积更大的这个,下克上的这个桀骜不驯之心,所以他这,中国人给他们的这个定义的,这种情绪是不一样的哈,所以一个叫纵,一个叫横.
而,我们这个,纵的这个肝乘脾的现象呢,我们在,一般的临床上,需要注意的是什么呢?我想,如果讲严重一点,我们之前在说这个,在介绍一些舒肝解郁的方的时候,傅青主陈士铎的方里面,治疗关格的方是舒肝解郁的,是不是啊?这关格就是一个人吃不下去,拉不出来的病症.也就是说,一个人吃不下去,拉不出来,非常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在这里面主持疏泄的这个肝脏,机能有问题,所以把脾胃控制住不能动;而,我们台风天教的那堂课,大柴胡汤治肠梗阻,那,也意味着,这个少阳区块通不通,跟一个人的消化系统通不通,是很有关系的.那么,再讲到更家常一点,比如说可能我们家有一个长辈,他常年就是大便非常不通畅,那,你说这个大便不通畅,《伤寒论》可能有很多方可以通大便啊,什么麻子仁丸啊,理中加黄芪汤啊,或者是什么,就是很多药可以,厚朴三物四物汤都可以,甚至是承气汤,你说这个人大便不通如果用大黄去通,无论如何他都是会通的嘛.可是,可能,你会觉得,怎么治来治去,这个人,他的体质没有好起来,好像有吃泻药就有拉,没吃泻药就没拉;那这个时候,我们就要想一想,他的大便不通,有没有可能是肝乘脾?而,以我们台湾的社会环境来讲的话,上一辈上两辈的老人家,肝乘脾的机率还不小哦,不知道同学有没有有时候帮家里面的父母辈,或者是爷爷奶奶辈把脉?有时候觉得,哎，什么脉,这么弦,就是当他的这个,过去啊,我觉得我们台湾人很会生气,又很会发脾气,所以就,累积了那个东西很多的时候,肝乘脾造成的便秘,有可能是,现在的老人家的便秘的一个,蛮主要的部分;而,现在在这样的一个,这样一个病机里头,大家都吃一些帮忙润大便,通肠胃的药,这,治来治去都变成有吃有拉,没吃不拉, 就是好像,没有办法治到好,所以在这些事情上,他还是有临床意义的,那,同学就可以考虑一下.那当然我们讲到,最大范围的只限,教到这个四逆散的时候也讲了啊,本来这个肝气郁结就会影响消化轴的,所以之前教过的东西,同学就在这一条里面,再,再做一次整理啊,就认识到,在临床上要注意到这一点 ,这样就可以了。
【7.81】 伤寒发热，啬啬恶寒，大渴欲饮水，其腹必满；自汗出，小便不利，寸口脉浮而涩，关上弦急者，此肝乘肺也，名曰横，刺期门。
横---肝乘肺主证
而,接下来呢,他下一条是讲到,肝乘肺的这个横,肝乘肺的这个横,他的症状,如果我们要死背的话,我想也会很难过,因为,我,会让人觉得说,好像乱七八糟的,这样的症状,什么怕冷啊,什么想喝水阿,什么小便不利阿,这些症状,随便念来念去,你会,你会脑海里面浮现一下桂枝汤,浮现一下麻黄汤,浮现下五苓散,浮现下什么的啦,就是,这症状会让你想到很多方,所以,光是以症状来讲并不能帮助我们断证;只是呢,在这个肝乘肺的现象之中,我们可以,有意识的去以肺在我们身体是做什么事情的,这件事情,这一点,来把他的这个主证稍微整理一下,比如说,肺主皮毛,对不对,所以我们人体最表层的,这个气,是肺在支持的 ,但是我们在教太阳病,教卫气的时候,讲到卫气是不只一个源头的,肾气上来,也是卫气,三焦之气也会变卫气,营气分化出来也会变卫气,肺的作用在皮肤也是卫气,所以这些东西都能形成卫气,可是呢,其中的一样,比如说我们的胸中大气,如果被这个肝,约束住了,以至于他不能动了,当有人胸中大气不能动的时候,他的肺脉,张仲景其实写的很好,他的上焦脉是浮而涩,这个浮字,其实还是相关的感冒,所以倒不需要太去计较,这个是不是浮,不过,以古时候人体质来讲的话,肺的脉本来就会比较浮的,所以上焦脉啊,因为他这个肺,可以泛称整个胸口的作用,所以左右手都不太有差.他的脉会让你跳到感觉到有这种摩擦感,那摩擦感就会知道他的气是不流畅的,动不了的.
那么,肺气被肝的这个东西啊,约束住了.而,这个上焦脉浮而涩,我想,同学听了就可以忘了啦.因为,以我们今天的人这么弱的上焦脉,你把得到涩脉,我佩服你!张仲景的脉法一向让人觉得倍感亲切,因为他很体谅我们这种平凡人,感知力不强,就,感冒把个浮脉就好了,啊.把个弦脉就好,一定把的对的.而,今天我们要在寸口把到浮而涩,其实有一点难度哦.可能把脉要更仔细一点,不过话说回来,说是有难度也不是太难.因为涩脉很容易把,涩脉会让人觉得难以想象,不过只是你没有把过而已,一旦把过,就会觉得,哎,这个脉,跳得真的有点不流畅.就是不顺这种感觉.有一点比拟的摩擦感.
而,关上弦急,前面的这个肝乘脾,他只写关上弦,这里呢,他说弦得紧蹦蹦的,在这边呢,到底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其实是有可以怀疑的点,因为,中医,他到底是受这种无形的思考支配的东西.所以,我们在思考这个事情的时候,会很理所当然的觉得,这个肝脉如果只有一点点弦,他就欺负脾,他要欺负到肺,他一定要很弦很弦很弦才能够欺负到肺.所以,理所当然,我们能够认为,能够欺负肺的肝脉,一定要比欺负脾的肝脉要强烈,所以要说弦得绷得很紧.可是,这个东西比较五行上面的一种情感,至于说临床是不是绝对如此,就不敢讲.因此基本上呢,比较标准来说的话,就是,右手的脉,你感觉到一整条都偏弦,这样就可以了,就是如果我用比较粗糙的把法来讲。如果你要说,今天的脉法,要说肝乘肺的话,那这个肺脉把到弦脉哦.可是其实,我们今天的人的肺脉,已经弱成那样,你要把到弦脉不容易,我们肺脉如果能够把到弦脉,通常第一个是小青龙汤证,痰饮,那时候弦脉比较会容易出来.第二个是气管,支气管在发炎,那时候你会觉得肺脉边会多一条细细的东西,这两个比较容易把到,相反的肝乘肺,要把到一条很弦的肺脉,以我们今天的体质不太容易做到,所以就,把到说,两手都觉得的,哎，两手的这个关脉都很弦,这样就可以了啊,到,不用,不用要求到那么精确.
而,当这个人,肺气不能动的时候.首先,他的卫气就不够,那么,保护体表的这个卫气不够的时候,这个人,会有怎么反映啊,同学我们来整理一下,这个瑟瑟恶寒,就是遇到风啊,遇到冷啊,你会有一种,哎，奇怪啦,平常这个冷气也不过是定在27度.怎么我今天觉得特别的不舒服.这样子一种,就是怕风冷的感觉,比平常严重,这是一个.另外一个什么?自汗出,我们说表虚则自汗,对不对,那你皮肤表面的气不够的时候,那个人就会很容易,莫名其妙的出汗啦,所以,没事乱出汗,特别怕风冷,如果这个不是感冒的话,那你就会知道,这个是肺的气动不了了,所以体表的气已经虚掉了.这是一点,
第二点呢,就是,肺的这个胸中大气的运作,直接关系到,我们的膀胱跟肾,可不可以做好这个水的气化,有没有办法,把水气引上来,所以我们甚至有一句话说,肺为水之上源.我们在上课的时候也讲过,因此呢,在中医五行里面这个金生水的观念啊,水是从肺生出来这个观念.如果一个人的肺气不能动的话,相对来讲,他的身体能够疏布到上面来的水就,不太有力量输上来了.因此他会大渴欲饮水,就是肺不能动的一个,基本症状之一;而,小便不利,也是必然的,因为,一个人膀胱气化,非常需要胸中大气,;小便不利又爱喝水,中间那个其腹必满不是废话啊,就是喝了水没地方排掉,那,肚子就喝得胀胀的;所以,同学如果以这样的角度去思考的话,这一串主症就不难判别.甚至我们在临床上,也不一定要抓死张仲景说的这些主症,就是体表的感觉,怪怪的,排尿跟口渴等等,跟水有关的感觉,怪怪的,这样的时候,可能你一个感觉是,哎，我是不是感冒啦,哎，可是我没有什么浮脉,或者你觉得说,我是不是水运化不良？我是不是该吃真武汤,五苓散啦.那吃了也不见好.那,这样的时候.你就要把一把你的左右关脉,有没有弦脉很明显,如果有的话,就很可能是,因为肝乘肺,所以造成的这个身体的这个体表的感觉,跟水运化的感觉,都不对劲。
所以,有的时候啊,这个体表的感觉,你说,怕风了,也对,说容易自汗也对,但是肺气不动的时候,我们有时候会感觉到什么,是我们说,吃补药束到的感觉,就是整个体表觉得好像,闷闷的,同学不知道有没有这种经验?好像,心情不好的时候啊,哈,觉得皮肤也变得很糟,好像皮肤,心情不好的时候,觉得,皮肤好像特别容易出油啊,还是怎样,就是这种,皮肤表面觉得闷闷的那种感觉.有点不舒爽,就是好像觉得接触到外界,皮肤的感觉不舒服;那,这些这些,平常,日常生活中,这些小小细节哈,我们稍微用这个框架去思考一下,有的时候,你用很多别的药啊,没有办法医得很好的,你抓到了这个肝乘肺,这一点,然后吃一点这个,比较基本款的舒肝的方啊,什么四逆散啊,逍遥散啊,这样的吃一吃,有可能会好转哦,呵,当你这个证跟脉都抓得稳的时候,这些事是可以处理的不错的。
所以呢,基于这样的理由,我们会觉得,这种条文,还是有他存在的价值的,倒不是说,嗯,倒不是完全的废物哦,只是他不显眼;因为当我们在讲这件事情的时候,有时我问,同学,过去病过肝乘脾的举手,大家,愣在那里想吧,大家病过肝乘肺的举手,那,就是可能过去我们,没有很在意这些,没有很在意这件事,所以在记忆里面,大家都没什么存档,但是从现在开始的话,我想,其实这些状况都是存在的,就是要把他变成我们的感知这件事情的一部份.
而,这个肝乘肺的这一条,宋本《伤寒论》,也是让人发狂的,宋本伤寒论是,从头到尾没有脉象,当他没有脉象只有这一串主证的时候,我们如何能够知道它一定是肝乘?所以,读起来就非常辛苦的,所以啊,现在我们读的是桂林本,所以就比较轻松。
而,我们之前教的那么多柴胡类的方子,在这边,我想,同学可以想到,就是说,当一个人肝胆气郁住不顺畅的时候,他有很多很多,这个病症的走法,而,乘脾跟乘肺,都是临床上相当重要的两个分支;所以,关于这点同学至少要去记得他,而,大概的状况,我们有这概念,他细部的这些啊,是不是一定是腹满谵语,是不是一定是恶寒喝水,自汗,小便不利,那就再说,可能临床上,我们遇到的东西,不会那么明显的啊,张仲景这个,针对感冒的时候来讲的;所以,这样的道理,我们先把他消化掉,以后,在临床的时候呢,有注意到,也就好了.
我想,这一类的这个条文啊,之所以我还觉得,因为我其实读他并不觉得好玩,因为,想到过去到今天这些生病的经验啊,不会觉得很有感觉,你如果跟我讲桂枝汤症,麻黄汤症,我会很有感觉,因为三天两头感冒嘛,就是.不过,我好像有遇到一个谁啊,知不知道哪个同学是谁,他跟我讲说,学中医以来没有感冒过,这就是,好像没有,没有一点成就感;那,这也是,说是可喜还是可怜,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就是,我想,我们这种身体不怎么好的人啊,就是,有一些我们比较要紧的汤证,那,真武汤证,什么青龙汤证,桂枝汤证,他就会很容易觉得很亲切,这个,这种体质,那,这可能就让人觉得啊,好像不太,不太多啊.可是这样的条文,其实,还是有他的存在的意义的 ,比如说,像是后面的火逆。
火逆这个东西啊,它主要是讲说,当你在感冒的时候,可能古代有好几种的高温疗法,就是感冒的时候,帮你自己加温度,然后,认为这样可以治好感冒,而这个温度会造成一些不良的状况,这些不良的状况,在今天,没有那么容易见到,因为,我们今天,并不流行火疗法,所以临床上不容易见到,可是他有没有意义呢,其实,还是有意义的.因为,即使不容易见到,火逆里面呢,他有向我们说明某些身体状况会怎么怎么样,而那些身体状况是我们临床的时候蛮重要的参考点,而这些身体状况之中呢,你会看到,火逆的这个部分,让人有机会认识到张仲景的某一个相当重要的开药分寸,就是说,张仲景到底在以哪一条界限来决定他要开阳药还是开阴药,其实这些事情 ,学伤寒的人一直都是觉得很头大的,如果这条界限不清楚的话,我想,我们很容易变成一面倒的火神派;就是好像说,哦,就是附子就对啦,附子对身体好,附子,附子,附子,这样子.
而今天,学伤寒学到变成火神派的已经变得很多了,我并不认为火神派有什么不对,而是,如果我们对《伤寒论》这个本身的文字有够用功的话,其实可以在《伤寒论》里面看到,张仲景,用阴药用阳药的界限,那些,因为火逆,张仲景很爱用阳药,就是这个已经被火逼得气血都脱位了,他还用桂枝,甘草龙骨牡蛎,这类的阳药,要把他抓回来,他并没有在那个时候用什么生地黄,什么呵;但是到达某一个情况,就是已经严重发炎,溶血,反应出来了,张仲景就开始用生地黄了,就是这种界限,在张仲景书里面是划得很清楚的,一般的,如果一般不是张仲景学派的学习者,其实张仲景在用什么,张仲景会用桂枝救逆汤,或者是什么桂甘龙牡汤之类的,其实都是用阳药,去引阳气回来;一般所谓的不熟悉经方的中医学习者,可能连这些招数都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一定用阴药来收阳,不会敢用阳药来收阳,所以也就是说,张仲景用阳药的可能性是大于一般的中医,就是用阳药引阳.可是呢,当我们很爽快的认为说,张仲景很会用阳药,那,我们大家都来扶阳为主的时候,你会从张仲景的书里看到说,张仲景用阳药是有极限的,到达哪个地方他就不再用阳药,他要用滋阴药了,像这些非常重要的扎跟的点,我觉得都是将来临床很重要的地方;因为,这些东西往往就是,以后会看到一个病人,他已经在生死之间,弥留了,那时候,你要取决是,非常难的,而那个时候,就算你想要想说我该怎么办,其实也是越想越烦,不一定能够想得出来,该怎么办,所以在这些基础的地方,在没有事的时候,把这些基础的东西先理一理,有一个好一点的根基,这样子将来进入这个经方的世界会让人走得比较安稳,这件事倒是我对于这些条文比较,重视的一个理由。
中医学习碎碎念
因为我想,哦,这个世界上当然有很多人医术是比我好的.比如说现在有些朋友们,他们得到一些机会去美国啊看倪海厦先生临床,那这些跟我交情还不错的人回来了,他就会跟我讲说,哎,其实倪老师呵,诊疗的能力很好,他说,他会跟我讲到那个八卦哈,就说,比如说,你单就说把脉,我们不会觉得倪老师很厉害,我觉得他把,就是把脉很普通.但是说一般的诊疗来讲,都不会说觉得倪海厦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可是呢,他把脉把不清,就会看你的眼睛,他会眼诊;眼睛搞不清楚的时候就耳朵搓几下做个耳诊,耳朵还搞不清楚,脊椎骨再按几下做个触诊;就是把这些东西全部加到一起,而且他就辩证辩得很准,你心肝脾肺肾,那里不对都很清楚了.那这样子的话,开药就很笃定,很不乱了.那我这个朋友就跟我讲说,杰中啊,这个东西你要学起来啊,就是如果你有倪海厦老师的这些,这些诊疗的能力的话,那你就会医术进步很多啊,他就这样子来鼓励我,言下之意,我想学他会教我,就是,我觉得我朋友很大方。
可是呢,当他告诉我这些话的时候,我跟他说,如果我现在,贪图这些医术,赶快要把这些东西学起来,我觉得以我的学习规划来讲,不是最有利的,我非常的用力做的事情是,我现在这个课已经教了一年了,还有两年,我这三年之中,我把《伤寒论》里面,张仲景最基本的主证框都摸到很熟很熟.那样的时候,我才愿意去碰倪海厦先生的这些诊疗法,为什么,为什么呢?因为在我心目中对于中国人的艺道的进步有一个很清楚的标准,就是艺道要进步只能够进步在感知力跟表现力,不可以进步在思考力,这是个非常清楚的界线.如果我现在就去学那些诊疗法,然后去从这个病机去认识这个病人的时候,我是进入思考力的时间;而这些事情对于我的,我实际上我要的那个感知力跟表现力的医术的进步是有冲突的,所以我必须要把我这个属于感知力跟表现力领域的医术弄到圆熟了,我才愿意去摸这一块,
而当我的这些朋友们,他们去见习回来,然后跟我讲说是啊这个,这个倪老师怎样怎样怎样很厉害,他就是,其实,有时候就是抓到了主证框,开这些药,然后加减,加减一两味药就药效如神这样子,然后他就跟我讲,这样子很棒.我说,如果他这样子开对,是他很棒,我看他的学生会觉得有点恐怖!就是因为他的《伤寒论》,杂病论,其实教得很快,所以他的学生对于很多理论框是不熟的,在这些最基本的主证框都不够熟的时候,你去加多少味药都不会有用的;而且,因为不熟,所以在临床的时候会开始乱掰病机,什么心又怎么样,肝又怎么样;在主证框很熟的时候,在临床的时候是不必想病机的人,根本上就是在开药上不会动到思考力的.所以,这一点来讲,是我觉得我一点都不认为,我的这个课是在教或者分享什么最高深的医术,并不是,我只是觉得,在基础的部分,我们如果能够把这个根基扎得稳稳的,有一天我们遇到高深的医术的时候,才不会走火入魔,我的想法是这样子
因为我现在也在读书,我很清楚,我觉得我蛮清楚,就是如果你要我现在去碰那些高来高去的医术,我的医术有可能会乱掉,我希望能够在基础的世界,活得更稳之后再说.这件事情,这，这个是我比较,如果说这些条文有什么意义的话,我会觉得,这些条文可以帮助我们在基础的地方走得更稳,如果用武侠小说来举例子的话,就是张无忌要练成九阳神功,再练什么乾坤大挪移吧.之前没有连过九阳神功,就练乾坤大挪移,全部都走火入魔死翘翘.就是看到高来高去的医术的时候,我会有种感觉,就无论如何你要够格才能学,如果不够格就去学的话,其实还蛮危险的,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当然啊,其实我今天教得比昨天快,所以可以讲点废话.我今天教庄子课的时候,我说,这些话大概没有机会在中医班讲,可是现在又忍不住了。
这个,我在庄子课的时候,今天在讲一件事,就是说,因为中国人的艺道的功力是心力不是思考力。而且我也举过例子的啦,对不对,就是说,一个会烧菜的人能够把菜烧得好,而不是他要怎么想,这样我们想半天,这菜还烧得很难吃。所以思考力跟功力是不一样的东西,而中国人的达人学,也就是庄子里面,他就很清楚的告诉我们一件事,就是,思考力跟心力,其实是一个,有一点互斥的选项,我们在学习在进步的时候,要非常小心自己,不是把能量投资到思考力这一边,所以,我会觉得,如果以中医来说的话,我要要求我做一个把把脉,听听症状,能够把人医好的人.而不是一个有人问我说,老师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就,哇哇哇,病机鬼扯一顿给他,把他震住的这种人,就是我,他们这样认为我,我在价值决取上面,我不太允许我去养这个思考力那边的东西,我会觉得病机这种东西就是推论,推论就是要相信他只是一个假设.就像我们今天讲的这个,什么伟大的少阳区块的时候,其实这些都是假设,重点就是我们怎么样辩证,怎么样开药而已,就是实际上操作的是心力的这一块而不是思考力的这一块.而思考力的这一块呢,在比较洁癖的道家思想里面来说根本就是我执,就是一个人的思考力,就是一个人觉得的我,自我或者说这个人的观念,那这个东西有什么不好呢,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个主题。我这样讲可能有很多同学会觉得不是很舒服,但是我又同时有个想法说,在这个班的学生能留到现在,也算能撑得住吧,因为我们这班已经教课的内容都已经很多都不舒服了,都已经不舒服到今天了。
这个,有一件事情,在学习上面,就是以我们道家比较严格比较洁癖的标准来说的话,是不适当的.可是,目前为止我看到的同业者之间啊,很会用这样的方法来自我激励,而这些事情，其实在整个行为的结构上面是有一些问题的,就是说,一个人的学习,我说一个人学习比较好的状态,不要跟思考力这边挂钩,不要跟这个人的我执跟观念产生挂钩,一个人学习,他就是一个人创造的热情,就是我想要用3年的时间创造一个美好的医术,这是一个很开心的,很天真的事情.这是我心目中的一个快乐的学习方式。可是呢,我现在看到我的同辈或者是同行的学习者,我发现大家学习的动机都有一点点麻烦,最多的那种我就姑且不论了,其实大家都可以批判就是,他学医就是因为他怕生病,那这个的话,其实,我觉得很难学的好,因为整个动机是负面的,这个姑且不论.
可是,另外有一个层级的人,这个层级的人其实也很麻烦,就是,他学医跟他的自我价值有关系,也就是说啊有的人,不要说是学医,有的时候要说学任何东西也是可以,他会觉得我在医疗这件事情方面,我做好一个,做好这件事,医好一个人这件事情,在他来讲是关系到他能不能觉得他是一个好人.同学听得懂这句话吗？也就是说我现在开始,我现在开始意识到,有一些人的学医,是因为他好像怕自己不够好,这样他就变成一个伟大的拯救者,来证明自己是一个好人,而这件事情乍看之下是正确的,因为你想想看，现在有好多什么发愿成为一代医者,然后什么发愿要什么推广中医,这些都是常常听到的 ,你听着会觉得这个人好有热情,好有抱负,好有志向,但是以严格而洁癖的道家的学习观点来讲,非常不赞成的一种学习。
首先,用这样子的方式,产生的学习的激情,他的学习能力会随激情而来随激情而去,当一个人他需要觉得他自己是一个比较优秀比较好的人，而开始他的学习的时候,他的学习是需要掌声的,也就是他在医疗的时候,他会希望，这个东西是结构,就是这个这个,结构本身会引发一些情绪上的需求,他会希望他的患者会感谢他,他会希望他身边的人能够认同他,如果他不能够满足他这个希望的时候,他就要开始培养信徒来办小宗教。
也就是,学习这件事情,我个人以为是不太适合把自我价值这件事情涉入其中,因为自我价值这个东西,可以说是一个怎么修都会坏的机器,怎么讲呢,就是说,如果我觉得我是一个不够好的人,我要怎样才会有一天觉得我够好,你以为我医术进步了.我就认为我够好了吗？不会啊,人越学就会越谦卑,对不对？所以越学就越觉得自己不够好,所以,自我价值是一个喂不饱的框架,而在这样的一个自我价值的框架之中的时候啊,我们会在学习中经验到一些状况,而这些状况,我觉得我在同业之中或者同辈之中,常常会看到.就是当他医好一个病人,或者当他学会一个什么东西,他很高兴,如果你问他为什么高兴,他说,因为我觉得这样的我是一个比较好的我,而这样的事情就意味着你的能量,我们说心力的投资,跟思考力的投资,如果你做这件事情到最后,你的终极点是因为这样做可以感觉我是个比较好的人,你又把能量投注在思考力这一边了.
那,这样子搞着搞着,我不是说这样的人不会进步,但是,他的进步比不这样子搞的人辛苦,怎么讲呢,我觉得呵,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够好的人这件事情,其实一开始就没得救的啦,怎么讲呢,我觉得自己,我觉得自己是一个不怎么好的人,那这个事你要怎么救？这边有一个同学是姓张的,你叫他努力說服自己他是姓王的,那說服一辈子也是做不到啊,我们相信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们能改吗.如果姓张的不能自我說服到自己是姓王的,为什么我觉得自己不够好就可以說服自己说够好了.就是这种事情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动他的地方,所以就从头到尾摆烂就算了。
我觉得我今天也觉得自己不好,我明天也觉得自己不好,可是我还是可以快乐的学中医,这件事情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对我来讲是分开的,而不分开的人会怎么样,就像我觉得学习的时候一定会有挫败,对不对,就是有时候看到,哎,这个病要怎么样,就开药病没有好,那开药没有好的话,一个学习跟自我价值是脱开的人,比如说像我这种,自己觉得自己再烂都觉得跟自己学中医没有关系的这种人,我会觉得噢,今天没有医好他,代表我医术不够好,那让你十年后再来好了,因为我今天医术还不够啊,所以我以后慢慢进步,可能有一天够,但是现在还不够,对于我来讲就是一个很轻松愉快的过程,就是我的自我价值,没有掺杂在里面。
可是对于那种,学医跟我是不是一个好人,我有没有做一个值得活于天地间的人,什么什么的人来讲,他医不好一个人,他会苦恼的,他会觉得,我怎么能够救不了他,我怎么可以,不是一个,救人者,然后开始苦思,开始挣扎,那他身边的人都会觉得啊,这个人好爱病人,好用功好怎么怎么样,但是我觉得,那他耍宝啊,那没事在那边原地跳火圈,这,从我的角度会这样觉得.就是说,现在不够好,就介绍给比你好的人看,你继续用功,总有一天会进步的,这样就好了.我不需要为这件事情闹情绪阿,可是我看到我的同业跟同行,会不会有这种事情闹情绪,那就代表他的学习,,是投资在自我观念这一边的.那投资在自我观念这一边的人,学起来很辛苦啊,就是,学习上面的顺也好逆也好,都会有很多的心中情绪的波澜,而这件事情对学习,各位同学,觉得是一个有力的帮助吗？我觉得不是耶.
我觉得,比较快乐的学习,是一种创造出一个什么的心情,比如说,当我还在4,5岁的时候,我很快乐的画出一幅画,你说我4,5岁的时候画一幅画,画的好开心,什么人画这么小,花画这么大,你说我这个画画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比较好的这个人吗,那时候根本没这个观念吧,可是,在那样的时候,你是最能够进步的,因为整个的创造的过程是一个很开心的过程,所以，我自以为比较容易的学习是,不要背负着自我的包袱来学习。
当然我这样说可能会有一点点,让某些同学觉得感觉不太顺畅呵,因为我相信很多人学医,都可能跟自我价值都有一点挂钩,就是说好像我学了医之后我是一个比较好的人,可是我个人,我现在的感觉,我的感觉比较是,我不管学不学中医,我仍然都是这个货色的啦,我可能学了中医也不会变成一个比较好的人,我,我对人没什么爱心感,就是很多很多的属于我比较本质上的东西,我当然说不会因为学了中医而好转,那医术只是一门技术嘛,你说技术很好的小偷会觉得他是一个比较好的人吗,技术就是很中性的东西嘛,所以,我个人的看法就是觉得,如果我们能够把自我价值跟我们的学习过程脱开的话呢,学习起来会容易进步,因为我们的能量不用在不必要的地方。
可是,你知道我们现在人很喜欢自我煽情,我有时候看那些同行同辈哦,在学习中医的时候,那么多伟大的心路历程,我会觉得,那样反而很过瘾,这样子就会让人觉得,噢,我是在学习,我是在努力,我是在挣扎,我是在奋斗。而我的话,我就会觉得,我学习中医好像就是什么,就是3年计划。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然后每个礼拜说,不想要念书啊，还是要念书啊,我要教书啦,这样子,就是很窝囊的感觉,我没有什么那种,我的奋斗这种过程,可是我觉得比较轻松,至少在心情上面脱开了之后,你就把你的医术当作是一个创造,我希望我下个礼拜创造一个比这个礼拜更好的医术,然后再下礼拜再创造更好的医术,那你说是为什么,其实就是不为什么啦,反正人一定会死的啦,只是觉得创造他很好玩,就这样的情况.
我个人,因为我过去的经验,因为我过去,在学医的时候,我也曾经很努力的想要,扮演一个老师心目中的好孩子啊努力用功,那发现那个时候几乎没有办法进步,因为能量都花在别的地方了,就动机不纯,一直到现在反而觉得比较容易进步;因为觉得,创造这个医术的东西,很好玩,就像你玩魔术方块,在那边挑战几分钟就玩好了,然后越玩越顺这样子,那时候比较好玩.所以,这个是,就是,我想我们课上到这里的话,我可能也是借这个机会,对同学说一点我心目中的实话吧,就是我对于这种,立大志做大事的学医是,没有什么兴趣的,甚至说我不太允许自己变成这种人,我不太允许自己变成一个,一个自我煽情的人,因为自我煽情的人如果他能够让我学习得比较好,那,当然好,但是结局来讲,自我煽情的人是一个会让自己学习的时候会很多很多情绪干扰,那这样子的话,我觉得对学习来讲就,不太,不太有帮助啊,是这样子。
那不好意思又到了下课的时间了.等下再上正课,抱歉抱歉。（本课完）
Yan整理-坐看云起校-sun二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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