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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匮要略》14-10：脉得诸沉，当责有水，身体肿重。水病脉出者死。 |
那，我们现在来看上个礼拜的讲义的这个宋本金匮的第10条啊。“脉得诸沉，当责有水，身体肿重。水病脉出者死。”这个是在讲啊，呃，得水肿病的人，如果有某些症状出现的话，那他就大概活不了了，那当然啊，活不了的情况很多啊，这边只是列举其中之一。他说，如果你的脉啊，把起来特别的沉的话，那要怪谁呢？就都怪那个水了。我想，水病的患者多少脉都是比较偏沉的。当然风水跟这个皮水可能会有脉浮的机会，但是一般来讲，这个我们的这个脉管啊，被身上堆起来的水压住的时候，还是脉沉的居多啦。所以张仲景讲的这个风水、皮水脉浮这件事情，在临床，也没有那么的绝对啊，我们只把它当做是张仲景的一种分类法就好了。
那么，那这个沉脉啊，身体肿起来，身体发重，那照理说是会被压在底下的一种脉象，而且通常会得水病的人，这个心阳跟肾阳都是比较不够的。那一个人已经是心肾阳衰了，诶，忽然把到这个脉，特别有力啊，整条鼓出来，那就是要脱阳而死了是不是？所以这是衰落到极点的代偿性的一种亢进反应啊，那这样子通常是不能活了。那你说张仲景讲的这个是唯一的死法吗？当然不止啦，比如说后代孙思邈的《千金方》就有补充啊，说，“水气病不可治者有五”，就是有五个状况代表这个水已经压坏五脏了啊，所以这个时候就不能治了，那孙思邈的说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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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千金方》：水有十种，不可治者有五，第一唇黑伤肝，第二缺盆平伤心，第三脐出伤脾，第四背平伤肺，第五足下平满伤肾，此五伤必不可治。 |
“唇黑伤肝”，就是如果你得水病啊，整个嘴唇都黑掉了，那代表你的肝已经被压死了。那“缺盆平伤心”啊，就如果，我们肩膀这里通常是要凹下来一些的对不对，那这已经肿到这里都肉都凸出来平掉了，那代表这个人的心脏大概是会被压死了。那“脐出伤脾”，肚脐呀，如果是鼓出来了，被推着里面那个内侧都突出来了，那就是脾已经不行了。那“背平伤肺”，就是我们一般人背啊，还摸得到一点，骨头有一点凹陷的，对不对？那如果你肿到整个背都已经是一整大坨了，那这个肺大概就撑不住了。然后“足下平满伤肾”啊，这个不是练功有成的那种涌泉穴突出啊，而是你脚已经肿到变成扁平足了，那这样子的话，肾脏也就不行了啊。这个，反正还有其他很多的说法了啊，就知道一下。
然后呢，宋本的第十一条啊，这第十一条如果我们硬要说他告诉我们什么的话，他好像在说有一些状况的这个水病比较适合用下法，说是下法也不是大黄剂了啊，可能是十枣汤之类的这种甘遂剂。那这个有一些比较不适合用下法的，但是到底来讲，算得上是属于垃圾条了啊，这条读起来，很没有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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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匮要略》14-11：夫水病人，目下有卧蚕，面目鲜泽，脉伏，其人消渴。病水腹大，小便不利，其脉沉绝者，有水，可下之。 |
那他说，前面一半他讲说，得了这个水肿病的人啊，“目下有卧蚕，面目鲜泽”，那我们之前讲到风水的时候呢，好像症状是差不多的，可是风水的脉是浮起来的“浮”，而我们这个宋本写“脉伏”是沉下去的“伏”啊。那他说“其人消渴”，其实水病的人，有的人很渴，有的人不太渴啊。那么，一直会口渴的话，我们就只好顺着他的文字啊，帮他讲话，就是说这个水呢，都不能变成津液，都死当在里头，那这种水呢，说不定就打掉算了，不要留了。那这个，因为这个前半段啊，他的症状好像脸肿起来了啊，这个眼皮肿啊，所以好像比较肿在脸，那既然是肿在上半身多的话，说不定这前半段的内容呢，还是可以考虑用发汗法来治疗。那么后半段呢，他就说肿在下半身多一点啊，就是“病水腹大”啊，这个人肚子鼓起来，“小便不利，其脉沉绝者，有水，可下之”，就是如果这个人的这个，啊，肿的比较都是下半身，而且尿不出来，而脉把起来，“沉绝”呢，在这里是沉得不得了的意思啊，就是非常在里面的话，那这样子的话，就不太有用汗法的机会了啊，就用利小便的药来抽水比较好。可是张仲景也只是写“可下之”，这个，并没有用非常肯定的语法，就是“可下”就是可以考虑看看啊。那当然，经方来讲的话，什么十枣汤啦，己椒苈黄丸啦，甘遂半夏汤啊，这些方子都可以，呃，列入考虑。那后代的话还有所谓的舟车丸、神佑丸之类的，也算得上是好用。
那么，当然你说这些这些症状如果遇到很虚的人怎么办啊？那当然很虚的人就不要用强烈的利水药啊，很虚的人你可以用，呃，真武汤为主啦，再挂一点防己啊，椒目，大概这样子的一个结构来处理啊，这是很没有意思的条文，读过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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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匮要略》14-12：问曰：病下利后，渴饮水，小便不利，腹满因肿者，何也？答曰：此法当病水，若小便自利及汗出者，自当愈. |
然后呢，第12条，他说，问啊，学生问老师说，“病下利后，渴饮水，小便不利，腹满因肿者，何也？”学生他在问啊，说有一个病人呢，他先是拉肚子，那你想啊，当一个人会拉肚子的时候，是不是也就代表这个人肠胃道的这个吸收水的机能有点差了呀？那么，拉了肚子之后，身体吸收不到水，那他就“渴饮水”啦，就是嘴巴很渴想要喝水，而小便不利，那尿尿也尿不出来。而他后面写“腹满因肿”，这个“因”啊，宋本《金匮》是写因为的“因”，“因而肿”啊，但是，《脉经》的这段话就写成下阴，下体的那个“阴”啊。那大约，我想我们保留《金匮》的原文也可以啦，因为他后面有讲说，汗出跟小便利的人自己会好。那如果是下体肿的话啊，是要小便利才会好，汗出是不太会好的。所以既然《金匮》它的结构是如此的话，那就维持它这个“因”字也可以啦。那么，我们如果用中医的病机学去想这个下利后的问题的话，通常会觉得这个人啊，拉了肚子代表他的胃气坏了，脾胃之气不够，然后呢，引起后续的这一连串反应。不过呢，以现代的临床来说的话，这个急性的肾衰竭，常常那个病人就是开始拉肚子啦，所以啊，你说是胃气坏了或者是肾气坏了，其实都是可以的啊，那个肾不行的人拉肚子的也是很多的。那么，总而言之就是一个身体的吸收水啊，就是，跟代谢水的能力都差了的这样的一个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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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9】：心水为病，其身重而少气，不得卧，烦躁，阴肿。 【14.50】：肝水为病，其腹大，不能自转侧，胁下痛，津液微生，小便续通。 【14.51】：肺水为病，其身肿，小便难，时时鸭溏。 【14.52】：脾水为病，其腹大，四肢苦重，津液不生，但苦少气，小便难。 【14.53】：肾水为病，其腹大，脐肿，腰痛，不行溺，阴下湿如牛鼻上汗，其足逆冷，面反瘦。 |
那么接下来啊，这个14，桂林本啊，14-49条到14-53条，这5条呢，是讲因为五脏中的某一脏的问题而造成的水肿病各有什么样的特征。比如说你是心脏坏了，变成水肿病是怎么样的，肺脏坏了变成水肿病是怎么样的。那我想，这五条啊，在我们今天做临床上的检证呢，并不觉得他有大问题，就是说，大概啊，肝病造成的水肿的确就如同张仲景说的这个调调，心脏病造成的水肿大概就是张仲景说的这个调调。那，还好，就是，我觉得并不是说这五条讲的是谎话，他讲的是临床上真的可以观察得到的事情。
但是呢，这五条很讨厌的一点是，除非你就拿着这五条对着病人这样子在检查这样看，不然的话，你大约是会觉得读起来很迷糊，怎么讲呢？比如说他“心水为病”啊，这个开头，如果你把这个开头的这个“心水为病”四个字遮掉的话，你说“身重而少气”，诶这个感觉上好像是脾不好还是肺不好对不对？然后你说“不得卧”，那这哪一脏不好也可能不得卧啊。然后“烦躁”那这是肾虚还是心虚啊，那“阴肿”你当然会想到可能是肾脏的问题才会造成阴肿。所以，问题是这些张仲景给的线索固然是临床上的真实，可是你要把它归纳成，真的是哪一脏造成的那个症状还是很乱的。那当你把五条都在一起看的时候啊，这样的问题特别的明显，你会觉得，哎呦，怎么这个条文讲的是肝的问题，但看起来好像是肾不好啊，就是有这种混乱的感觉。
不过呢，如果我们现在，因为我觉得教书有的时候都会考虑到一件事情，就是，教完了大家回家啊，会忘掉多少？就是，我在想说，条文的内容记不住啊，是理所当然的啊，这些都不用计较，可是如果让大家忘记的程度到达说，连这一条条文存在于世界上这件事情都忘掉了，那好像也不太好啊。所以，至少就是在这边扯一扯，同学就说有印象说，哦！这一篇里面有一段文字是讲说内脏出问题的时候水肿是什么样子，就至少你日后还可以回头想到说可以再回来看一下书啊，这样子的程度。
那我想呢，这几脏有水的问题，如果要说一个归纳的结果的话，当然这归纳的结果也是很勉强的归纳了啊。就是，我们上面的两脏是心肺嘛，下面的三脏是肝脾肾对不对？那他肝跟脾跟肾脏的问题造成的水肿，他的文字里面都有肚子大这件事情，就是“其腹大”这个词在下三脏有出来，那上两脏呢，就没有肚子胀大的这个说法啊，那比较有的是什么？身体肿啊，发重啊，不好睡啊之类的问题啊，那不过我们姑且就先把它读过一遍啊，看看大家回去要忘掉多少再说吧。
这个“心水为病”啊，基本上就跟我们今天说的先天性心脏病啊，或者是风心病（风湿性心脏病的简称）之类的问题引起的，慢性的充血性的心力衰竭之后的这个水肿的症状是差不多的。那么，如果同学会觉得啊，张仲景说的这个心脏的水病跟肾脏的水病很难分清楚的话，我想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啦，因为，心跟肾在六经的世界都是少阴嘛，对不对？所以大概调子上会有一些类似的。这个心阳虚跟肾阳虚几乎啊，都是同进退的状况啦。那么所以心脏的阳气不够的话，就比较容易遇到所谓的水气凌心的问题，就是这个，人的这个水邪啊，比较会往上面压过来。
那么他说“其身重而少气”，这个，阳气不够的人哪，走路就会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重啊，如果今天你阳气很旺的话，你就会觉得身体特别轻。然后呢“少气”啊，通常心阳也好，肺气也好啊，心肺的能量不够的话，那人都会有一点讲话无力啊，喘喘的。那这个“不得卧”，你说他是心肾不交的睡不着觉还是怎么样啊，那我想，一般以水病来讲啊，这个，你躺平了的话，那个水气好像更往上面压过来啊，那人会不舒服，所以这个“不得卧”就当他这个人哪，宁愿坐着也不太想躺着。那么这个“烦躁”啊，阳虚也会烦躁，那这个心肾不交的这种状态也会烦躁啊。
那“阴肿”，那么我想，我们从前有讲过，当一个人发奔豚的时候啊，有用桂枝加桂汤对不对？那桂枝加桂汤之后这个水气啊，开始往上攻的时候，你要补强你的心阳才能把这个水气压回去。所以相对来讲，你说心脏病造成的水肿，一定是因为心脏是上腔的器官所以会肿脸吗？其实未必。就是肾脏病的水肿，肿脸的还蛮多，而心脏病的水肿肿脚肿下体的也还蛮多的，因为相对来讲，就是下半身比较是距离心脏比较远的地方，那心力不够的时候当然从远的地方开始肿啊，这也是还说得通的。所以他说啊，这个下阴会肿，那下阴会肿的话也就意味着腿有可能肿了。
那么，所以并不是那么样子刻板得好像上两脏的水肿就一定是肿在头面啊，不是这样子，当然下三脏张仲景是都写肚子肿起来啦，但是实际上我们今天除了腹水之外啊，肚子肿得很猛的也少些了。那这个，那心脏的问题啊，我想在这种症状之下，有的时候你可以在这个病人身上看到木防己汤的主证框。那有的时候呢，你也可以考虑啊，心阳不足的人他用这个苓桂术甘汤加附子，那也是温和好用了啊，就，当然还是临床要看状况决定啊，现在只是讲一个可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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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0】：肝水为病，其腹大，不能自转侧，胁下痛，津液微生，小便续通。 |
那接下来啊，14-50条，这个“肝水为病”，那当然就是肝硬化啊，肚子会腹水，不然的话像肝囊肿之类的病啊，肚子也会鼓起来的。那“其腹大”啊，当然肚子肿起来是最主要的症状啦。那“不能自转侧，胁下痛”，当一个人肚子积水而鼓出来的时候，当然是很难翻身啦，在床上躺平的时候是特别的不舒服啦。那“胁下痛”，肝的病嘛，总是会有一点胁下不舒服。那么“津液微生”这四个字在宋本是“时时津液微生”，就是有的时候呢，这个人嘴巴干，有的时候会觉得还有一点口水。那“小便续通”，好像小便呢，勉勉强强呢还是尿得出来的。那么为什么会有这种好一下，坏一下的状况呢？好像以这个津液来讲啊，就是，通常我们肝胆之气跟这个三焦水道是同进退的嘛，对不对啊？就是肝胆之气郁结的时候，三焦水道也会不通畅的。那这个，有的时候它稍微通一下下的时候啊，那个水就过一下，你就会觉得不那么渴，那塞住的时候就口渴，大概是这样的一个调调。那么“小便续通”的状况呢，我想，如果是纯粹的肝病造成的水肿，它不是直接跟泌尿系统的肾脏有相关，对不对？就是，肝硬化的水肿是从静脉血管里面渗出来的啊，那个不是因为肾脏的问题而肿。那这样子的话，那他就有可能啊，在小便上面还勉勉强强尿得出来，那当然，量会比较少一点了啊，因为水都已经跑到肚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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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1】：肺水为病，其身肿，小便难，时时鸭溏。 |
然后呢，这个14-51条，他说“肺水为病，其身肿”啊，身上发肿，“小便难，时时鸭溏”。那以中医的这个说法的话，都觉得肺主气啊，主这个通调水道，就是肺气要顺畅的时候呢，人才能够小便，那如果肺被束住的时候呢，这个人就会尿不出来，那尿不出来水堆在身体里面总是会肿的嘛。那其实身体也没有那么，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你要我水堆在里面我就乖乖堆吗，也不会啊，所以它就从大便出来，大便就变得比较稀啊，就是，如果是小便不通的话，水会另外找出路。或者是你反过来说，“鸭溏”这个状况啊，其实并不是完全的拉稀，就是不是腹泻，而是大便湿湿软软不成形，那这个大便湿湿软软不成形主要是它在大肠的这一段最后的吸水的工作做得很差，对不对？那肺与大肠相表里啦，如果你的肺已经束住不能够运作了啊，那第一个小便尿不出来，第二个就是大肠不太能够吸水，所以大便就会变得软塌塌的那个样子。那这个，这样的一种水肿呢，如果是现在的疾病分类，还是把它称之为肾炎啦，还是肾脏发炎的病，可是在我们中医的世界处理这种病的时候，那还是要以开提肺气为主对不对？之前讲到的提壶揭盖法。所以啊，麻黄剂对不对？甚至是重麻黄剂啊，都会用在这里。所以并不是说啊，你去医院检查，那跟你说你是肾脏病，你就会要想它跟肺没有关系，不是的啊，还是要照中医的辨证学来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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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2】：脾水为病，其腹大，四肢苦重，津液不生，但苦少气，小便难。 |
那再来52条，他说“脾水为病”啊，他就怎么样呢，肚子大，“四肢苦重”，当然我们中国人说脾胃主四肢嘛，那当然就，四肢，就手脚觉得，哎呀完全不想动。“津液不生”，前面肝病的时候还能够“津液微生”，那到了脾病的时候呢，那根本消化的系统都不会吸水了啊，所以就没什么水了。他说“但苦少气，小便难”，他说主要突出来的，凸显出来的症状是整个人很喘，尿不出来。那这个，当然啦，人呢，脾胃好啊，这个吃饭呢，才能够从食物里面得到营养啊，人才会有力气，那脾胃都已经不行了，人当然是很虚的。那这个“小便难”啊，脾不好肾不好都会有小便难的问题。
那比如说，如果不是很严重的水肿，我们从前有在教真武汤的时候讲到一个方叫做实脾饮，对不对？实脾饮、实脾散啊，那这种就是同时补强脾肾的药。那我想啊，这个“脾水为病”这件事情在我们今天面对患者的时候啊，大家要把它放在考量的框架里面，就说在我们的意识之中不要忘记这件事情。就比如说，如果你今天啊，遇到一个患者，她是一个下半身很容易水肿的中年妇人好了啊，那这个下半身容易水肿的中年妇人，你就要有一个容受度，就是她的这个水肿可能来自于五脏的任何一脏。那你就要问她你平常怎么吃怎么睡，那如果你发现这个人哪，一向这个胃口就奇烂无比的话，那你就要考虑，她会不会是脾胃烂到极点所以水肿，就是这样子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那虽然我们说啊，经方派比较倾向于抓主证开药，可是讲到杂病的话，而且张仲景在讲杂病的时候会发现他开始讲心怎么样、肝怎么样、肾怎么样对不对？就说，就还是有这种调体质的部分。就像大部分的水肿病的患者他都有阳虚的问题呀，是不是？所以补脾阳，补肾阳啊，这些，还有肺气不够，就中国人没有肺阳这个说法啊，就是补强胸中大气啊，什么补中益气汤啊，黄芪剂啦，就是你都要考虑得到啊。这个，就是专病专方用一用，那还是有调体质的空间存在的。那当然，以症状来说的话，这个“脾水为病”啊，好像比较像这个后面要讲的那个皮肤的“皮”的那个“皮水”啊，那个防己茯苓汤证啊，反正那个待会儿就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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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3】：肾水为病，其腹大，脐肿，腰痛，不行溺，阴下湿如牛鼻上汗，其足逆冷，面反瘦。 |
接下来这个53条呢，讲肾脏造成的水病，那一样是“其腹大，脐肿，腰痛”，刚刚才讲《千金方》里头讲说这个水压死脾了是肚脐会凸出来，那张仲景在这里是说肾不好的啊，会有这个症状，那我们都读读就好了啊，都看看。然后“腰痛”啊，那肾脏的病跟腰痛当然比较有正相关。然后不得尿啊，尿不出来，就是连尿都尿不出来了，这个已经不是小便不利的等级了啊，是完全没有小便了。而“阴下湿如牛鼻上汗”，如果这是个男生的话呢，他的这个阴囊的部位摸起来就好像牛的鼻子，那牛的鼻子就是常年累月都是湿湿的嘛。那“其足逆冷”啊，这个肾阳虚的人，阳气不能到达四肢的末梢，会这样子。那慢性的尿毒症之类的这种肾脏病，就是要洗肾的人呢，如果他没有去洗肾呢，大约就这个调调了啊，这个，下面就肿得这个样子。那么最后一句话呢，他说“面反瘦”，这个“面反瘦”是怎么一回事啊？是因为这个人下半身太肿了，所以反而显得脸没有肿吗？可能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想，首先肾虚的人哪，脸颊就是枯槁枯槁的，所以，并不是说整个人肿的时候啊，这个脸也会肿得很肥啊，当然，也有人脸是整个肿起来的，但是基本上我们假设肾虚的人脸颊是干枯干枯的。
那另外还有一点呢，就是，符合这个张仲景讲的这个“肾水为病”的这个种种状况的那种腹水的患者啊，听说，你如果把他的腹水抽出来，放到电锅去蒸的话，那个腹水是可以蒸成茶碗蒸的，你懂那个意思吗？就是那个腹水里面含有大量的营养，就像蛋白一样，蒸了之后它就变成蒸蛋。那这个当然不是要你去吃人的腹水，说这个很补啊，不是的，而是说，因为这个腹水是充满营养的，这样子流失到腹腔，所以这个人一定是处在高度的营养不良的状态，因为他的营养被剥夺掉太多了，所以他的脸啊，大概是处在那种营养很不良人的那种枯瘦枯瘦的状态，那从这样子去看他的气色，就是好像是那种严重的虚劳病的患者的气色，那还是有一点线索可以用啊。
那至于肾脏的病，就是最轻的你用用五苓散啦，那再重一点的话就是用附子剂啦。那从前在讲真武汤的时候讲到，就是虚证的水病对不对？讲说用附子剂是一条路，另外一个是，比如说用黄芪煮糯米啦，对不对？还有什么红豆煮鲤鱼啦，是不是？那这些都是一些可能性。那张仲景呢，他在后面有一个条文，他是提醒读者说，如果你遇到的是血分病比较难医。血分病就是说，这个人的水肿啊，是瘀血造成的。那么，瘀血造成的水肿啊，就比较讨厌一点就是，如果这个人的，比如说泌尿系统里面有相当量的瘀血累积的话，那你用那种补阳的附子剂反而会烧坏，那个烧坏就是说他好像某个地方一补，开始运作了，反而发炎得更厉害。所以，瘀血型的是稍微难搞一些啊，那张仲景也在他的条文里面写说这个难治，这样子的一个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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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4】：诸有水者，腰以下肿，当利小便；腰以上肿，当发汗乃愈。 |
那么，接下来这个14-54条呢，他是被当成是一个治水病的重大原则，可是，虽然是重大原则，例外的状况也屡屡出现啊，所以，我们也就姑且读过。
他说“诸有水者，腰以下肿，当利小便”，你的水病呢，如果是下半身肿得凶啊，那，用利小便的法为主啊；那如果是上半身肿得多的话，那通常发了汗啊，小便才会开始通，才会开始利水。那你说，啊，下半身代表病比较偏里面，所以是用小便把这个水抽出去，比较有效率；那上半身比较偏表面啊，所以用发汗法比较省功。这个原则上来讲是没有错啦，就是如果你遇到一个人啊，他的两条腿都不肿就整个脸这样子泡泡的在那边，你直接也会想到要开麻黄剂嘛，对不对？那非麻黄剂的那一路是什么呢？就是防己黄芪剂对不对？那防己黄芪剂的特征的确就是下半身比较肿，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这一条的正确的地方是在这里啊。
可是，这一条虽然堪称正确，可是不是绝对吧。如果说，这个人肿头肿脸啊，他，刚好你看得到他的这个好像毛孔都不开，汗流不出来，那这种时候的确是用发汗剂比较适合。可是如果是那种，呃，脉把起来是松松垮垮的，他的这个汗孔是打开的多汗的，那你说这种人是不是还要用发汗法哦？那就很难说了啊，就是都有例外的。而且，这个腰以下肿也罢，腰以上肿也罢，都不是在讲虚证，就是不是慢性的那种虚劳，阳虚的水肿，都是急性的啊。这个张仲景的这个《水肿篇》，他的治疗的状况比较偏急性的，所谓急性就是这个人是这几个礼拜里面忽然肿起来的。你不要说这个人他是这几年之中慢慢肿的，那那个是阳虚哦，你还是吃温养肾阳的药比较有意义一点啊，就是，不用拿这一章下去玩啊。
那么接下来呢，我们的14-55、56、57、58条啊，是在分辨这个水分还是血分，就是这个人的水肿的问题呢，他到底是纯粹的水肿病，还是瘀血造成的水肿病，就这样而已啊，那有一些条文有一点垃圾条的感觉。那你说张仲景他怎么说？首先张仲景啊，如果是男人的话，症状很难抓，他只说症状是小便不利，他有用脉的状况来解释说，哦，这样的体质那样的体质容易造成这个结果，但是基本上也是临床上我想我们的把脉技术不会好到那个程度啊，会毛手毛脚的。
然后呢，他讲女人的状况就比较简单，因为女人有月经嘛，所以张仲景就拿月经当做一个指标。他就说，如果这个女人是先水肿才月经不通的，那那个月经不通是被水肿压住而不通，所以你就只要把水肿退掉了，这个人的月经就会通了。可是反过来说，如果这个女人是，诶，上个月的月经开始变少，这个月的月经更少，到再下个月几乎没有月经，她是先是月经瘀住，然后才开始肿的，那张仲景就称这个为血分啊，就因为瘀血而开始肿，而这个血分治起来就比较复杂一点啊。
那么，整个状况就是说到这样其实同学也就可以开始睡到下课了啊。那条文读一读呢，只是帮助你睡啊，有助眠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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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5】：寸口脉沉而迟，沉则为水，迟则为寒。寒水相搏，脾气衰则鹜溏，胃气衰则身肿，名曰水分。 |
那这个，他说14-55啊，他是先解释说纯粹的水肿是怎么样，那其实前面我们上个礼拜一些读过大家又忘掉的条文，已经是有好些在解释人为什么会水肿了，对不对？那这边是拿水肿跟瘀血对比啊，他就说怎样怎样叫做水肿，怎样怎样叫做瘀血，所以这个14-55条啊，他先是解释水肿的理由。那么宋本来讲的话，这个55跟56条是合并成一条的，所以就等于是，在宋本是一条的前半段解释说水肿是这样来的，后半段解释瘀血是这样来的。
那么他说“寸口脉沉而迟”，那寸口脉我们一般是把心肺嘛，对不对？那又沉又迟，反正在这一个章节里头呢，讲到沉脉他就说，沉就是因为有水嘛；那迟呢，他说是体质偏寒。那身体里面代谢不掉的水堆到那里，体质又偏寒，这两个加在一起，寒跟水加在一起“寒水相搏”。然后，已经是这样的体质的底啦，他说“脾气衰则鹜溏，胃气衰则身肿”，其实这个地方你不要真的去相信他说，哦，如果衰的是脾不是胃，那这个人就会大便稀，如果衰的是胃不是脾，就会身体肿，没有这样细分，这只是一个对句而已。就是脾胃衰弱的人呢，他可能拉肚子，也可能水肿，就知道到这样就好了。就是，寒底的人，他的，如果一个人他是，又寒，又是水毒性体质的人的话，基本上他的肾阳这一块已经不太够了嘛，对不对？所以他的肾阳这边不太有力道了，那剩下就看脾胃那边的力道，如果脾胃那边的力道还够，他的代谢能力还好，他不会肿。可是如果脾胃也弱下来了，那他就撑不住了，就会开始肿，或者开始拉肚子，大概这样的一个说法。所以他就说脾气不够的话，会“鹜溏”啊，就是像水鸟的大便一样。
那“胃气衰则身肿”，这个“胃气衰则身肿”啊，在宋本前面还有多一句话说“趺阳脉浮”，趺阳是胃脉嘛，就是如果胃脉也整个都沉到底下了，那大概就会啊，这个人的水代谢就真的不行了。所以就，就会肿起来，叫做水分。但是这无论如何，为什么要叫水分呢？就是这一整套发生问题的理由都是在人的水吸收跟水代谢这个路子上，对不对？所以你要归类的话就是这些都是算水那一卦的，那讲到这里还没有关系到“血”的问题。
那这个，当然我们中国人，水这个东西，如果用气血分类的话，就是我们平常在讲体质，说这个人的气分怎么样，血分怎么样，那个体质论的话，那当然水的问题还是属于气分比较多一点，对不对？可是这边，张仲景是在他的书里面把水分、气分、血分各拿来指一个别的意思，就是在这一个篇章里面呢，血分是瘀血而水肿叫血分；那气分呢，是气不通而水肿叫气分，就是这是特有所指的。就像是，我们，张仲景说的中风也是特有所指的，是不是？像《伤寒论》里面的中风跟我们爆血管那个就没有什么直接关联啊。大概知道一下他的用词上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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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6】：少阳脉卑，少阴脉细，男子则小便不利，妇人则经水不利，名曰血分。 |
好，那，水运化这一卦的状况他说了一下之后呢，接下来他就讲说，那如果这个人的问题是出在血那一边的话，又会是怎么样呢？那，水这一卦，他说是寸口脉如何如何，宋本又说一个趺阳脉啊，脾胃脉如何如何。那讲到血的时候他就讲到“少阳脉卑，少阴脉细”，简单来讲就是，这个人哪，如果用换算到现在的脉法的话，就是你的左手的关跟尺呢，把起来都好像没什么脉，就是左手的关跟尺啊，都好像特别细，好像那个水管里面没什么水在流动的那种状况。那如果有这个现象的话，代表这个人在体质上面就是一个血虚而血不太会流动的状态。就是，水沟里头越没水越会淤积嘛，对不对？所以就是这个血管里头开始淤积的一种脉象。
那当然，那个时代呢，把脉把全身，所以他要说“少阳脉卑，少阴脉细”，那少阳脉呢，那个年头是把哪里呀？大约啊，几个可能的点，那到最后考据的结果是，应该是耳朵前面那个摸得到的那个在跳动的动脉吧。不过，因为我们今天也不把这个了啊，所以，古代的脉法到底它的标准在哪里我们今天都是把得毛手毛脚的了，所以你就姑且想象你的左关脉呢，把起来啊，没力，死沉死沉的，这样的一个状态。然后呢，“少阴脉细”，当然古时候啊，要把少阴脉是把脚上的太溪脉了啊。那我们今天这样子把的话，左关还有左尺啊，都特别的没力的话啊，这个是，可以说就代表我们血分的脉啊，都已经扁掉了。那当然“少阳脉卑”也可以说是暗示着手少阳三焦哦，这个三焦气化不利，所以他，“脉卑”就是又沉又无力的脉啊，就叫做“脉卑”，所以这样子的话，这个人血不够，不怎么流动，那三焦水道呢，也好像不是很通畅的状态。
那么他说，“男子则小便不利，妇人则经水不利”，就是，如果要有什么症状出来的话呢，有月经的人你就会发现她的月经好像量啊，变少了。那如果没有月经的人呢，那个人可能就会尿尿的时候觉得有点涩痛或怎么样，就这种淤住的感觉啊，就是找一个可能的方向，产生一些症状。所以他说这是血造成的啊，所以叫血分。那我们桂林本这样子写还算是单纯了啊，可是，宋本呢多了几句话，这个“妇人则经水不利”这个地方宋本是写“妇人则经水不通，经为血，血不利则为水”。那这个“血不利则为水”啊，如果你就老老实实照张仲景的语言逻辑去看这个文字的话，就是因为瘀血了，所以她的水也不通了，这样比较好讲。可是“血不利则为水”啊，历代也有很多医家是大做文章，在讲说人的血跟水如何的互相转化，那我就觉得先不要讲到那么悬的地方好了啊，就是，这个你要我讲我也是觉得毛毛的。那你说瘀血造成的水肿啊，除了男人的小便不利跟女人的月经不通，还有没有别的啊？其实肝硬化的腹水不也是瘀血造成的水肿吗，对不对？肝淤住啦，经脉的血流不进肝啦，对不对？结果被逼出来了啊。那总而言之就是这个血分病呢，不是纯粹用发汗利小便可以处理得了的啊，这个要用化瘀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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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7】：妇人经水，前断后病水者，名曰血分，此病难治；先病水，后经水断，名曰水分，此病易治，水去则经自下也。 |
那么如果不太严重的血分病啊，他下面一条他定义说血分病是怎么样？他说，女人啊，“经水，前断后病水者”，就是先哪，是月经变少，然后变成闭经，月经不通之后才开始水肿的，那这个先有月经的问题然后再发肿的，这是病在血分，张仲景说“此病难治”，的确是有点讨厌，因为在辨证辨证点上面会乱乱的不清楚。那但是如果只是不严重的，就是这个人月经啊，开始量少，不顺畅，有一点浮肿的状况，不严重的就还好，我们用《妇人篇》的那个当归芍药散吃一吃啊，就通瘀又利水这样子，或者是桂枝茯苓丸也还算可以。那比较重的呢，说不定会动到妇人篇里面的大黄甘遂汤之类的。不过，问题都不是在药，不是在药物的问题。就是要化瘀血总是有药可以用，问题是你会在临床的时候，辨证来辨证去啊，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是当这个病人来到你面前，她跟你讲她水肿的时候，不要说她跟你讲，你看到她水肿的时候啊，那你是不是能够记得要问她的月经状态。而最讨厌的是，如果是男人呢，男的患者那没有月经可以问，但是有没有瘀血型的水肿？还是有，所以这样就会，辨证点的不充足，造成一些比较不爽快的部分。那你可能要按压他的左下腹啦，压压他膝盖旁边的血海穴啦，叫他舌头伸出来看有没有蓝斑点啦，问他有没有肌肤甲错啦，就是所有这些跟血有关系的可以问的你都要问一轮啊，就是当你开药遭到挫败的时候，可能要往这个方向去想。
那么，他说，接下来他说“先病水，后经水断，名曰水分，此病易治，水去则经自下也。”他说，哦，如果有一个人她是先水肿，然后呢，月经不通，他说这是水造成的病，就叫做水分。那张仲景说这个简单啦，反正就把水先治好，利小便，去湿热，这个月经都不要医的啦，这个，只要压住这个月经的水抽掉了这个月经自然就通了。那这个水肿造成的月经不通呢，临床上有用己椒苈黄丸医好的啊，就是这样抽着抽着就，这个下腹腔的这个积水就拿掉了。
那么，到此为止啊，前面他解释这个病机的话，我们稍微顺过一下就是，前一条他说，这个水分的问题是一个人有水代谢不良的体质，偏寒的体质，然后加上脾胃差了，就形成水分对不对？就形成水肿，这是一个体质上的转归。然后呢，他提到这个血分病的成因呢，你从他的脉象可以知道他的解释的是，一个人呢，肾阴虚，肝血不够，三焦不利，这些条件加在一起的时候，会变成一个血容易淤塞的体质，对不对？那这样的体质你要有一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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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8】：寸口脉沉而数，数则为出，沉则为入；趺阳脉微而弦，微则无胃气，弦则不得息；少阴脉沉而滑，沉为在里，滑则为实。 |
然后，接下来呢，他这个14-58条，他在解释一个形成血分的可能性。那那个可能性是，气虚的人呢，身体里面又有热在闷烧，那这个热的湿气或者热的这个痰饮呢，闷在里面烧着烧着，那结果还是会烧出瘀血来啊，所以这是血分病的另外一种成因，那我们就姑且来读一读啊。
那他的这个，内容可以分成三个小段，那我们姑且假设他第一小段是A小段，然后第二小段是B小段，第三小段是C小段。他就A状况跟B状况都有的人呢，他如果发生了C状况呢，血就会结起来了。那A状况他讲的是这个人有一兜热包在里面；然后B状况讲的是这个人是气虚、呼吸不顺、有痰饮的体质，那又有痰饮，又有湿气，又有热包在里面呢；他C状况是，说是这个人下焦是湿热的啊，就是气虚有热的人，再加上下焦湿热，那差不多血也要烧干在里面了啦，这个为什么熬夜的人容易瘀血啊，就是这样来的嘛。
那这个，那我们就来看张仲景怎么用脉象啊，来说这件事情。他说“寸口脉沉而数”，你把这个人的上焦的脉啊，他就，当然也可以说在写作上面是跟前面那个相对应的，就是前面那个14-55条，他开始说“寸口脉沉而迟”对不对？那“迟”是相对的“数”。那“沉而迟”的人体质是偏到寒那边去；那“沉而数”的话，就是在里面有热的东西。他就是说，沉的话，这整个问题是往下面掉的，他说“沉则为入”，可是数脉是有热啊，热是应该往上面跑的对不对？所以就等于是这个热呀，要出来也出不来，就闷在里面，闷烧，那这样子闷烧的热张仲景说什么“出为阳实，入为阴结”，那简单来讲，我称之为“阳实阴结”。就是你是在偏里面的地方什么东西把它压进去、闷进去，可是闷住的东西却是有热的啊，所以“阳实阴结”这样讲是可以的。
然后说“趺阳脉微而弦”，这个脾胃脉呢，胃脉啊，又微又弦，他说胃脉如果很没力的话代表你没有胃气，你是一个气虚的体质。那“弦则不得息”，那这个胃脉弦哪，究竟是肝胆的问题，还是这个痰饮的问题？都有可能，不过基本上就是这个人的气是不通的啊，所以可能有痰，但是主要要讲的就是气虚，这个人气不通。好，前面已经讲了，A状况是有热闷在里面烧，这边这一行他讲B状况是气虚，气不通，那接下来C状况他怎么说啊“少阴脉沉而滑”，那完全没有问题，就是下焦湿热啊，这样子的一个状况。
那么他说“沉为在里，滑则为实”啊，在里面有实热，那当然热的是痰还是湿气是都有可能啊，这个脉象两种都可能。那“沉滑相搏”，就是，这样子下焦湿热的状况在那边烧着烧着，那“血结胞门”啊，就是你的这个，女人来讲的话，这个子宫那一块地方就有可能被烧得淤起来了。“其瘕不泻”，就是里头可能有一些东西已经堆出一坨啊，多出来的东西了，它泄不掉。“经络不通”啊，这些血管淤住了，他说“名曰血分”。所以，这样的一种体质，也有可能先产生瘀血，然后产生水肿。那这几个可能性呢，当我们看到病人医来医去医不好的时候，就要从这几个可能性再去检证一下，他有没有这样的一个故事的过程。
那说到故事呢，下面的这14-59条，也是一个什么，张仲景叔叔的励志小故事啊，那我们就休息一下再回来看。（本课完）
（雨过天晴整理-远征1校－妙人2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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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小精灵故事 > 《13.7.1—13.7.2水肿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