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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史记》‘宋太丘社亡’事件全面解读司马迁天命观点

 太丘神社 2017-07-04

从《史记》‘宋太丘社亡’事件全面解读司马迁

‘天命所授与德并行决定社稷归属’观点

——夏浚钟20174月精简稿

      《史记·六国年表》(中华书局1959年版,以下同)在公元前336年、周显王三十三年、秦惠文王二年、宋剔成君三十三年秦国名下记载:宋太丘社亡   。这个记载表面上违反了司马迁的年表记事原则,后代学者率先提出质疑的是清代学者梁玉绳先生,梁玉绳《史记志疑》:“《表》附宋于齐则是宋事,何以不书于齐表,而附于秦乎?”,《史记志疑》只提出疑问没有解答,现代学者晁福林先生在《宋太丘社考》(《学术月刊》1994年第六期)认为:“只是史实隐晦,难于索解而已。”,也有学者认为是司马迁的疏忽造成的误录。本人赞同晁福林先生的分析预料,通过研读《史记》发现‘宋太丘社亡’事件被司马迁先生记在秦国名下是有意为之,是司马迁先生为了坐实弘扬其‘天命所授’思想而引用的一个具体事例,是司马迁先生的‘天皇上帝意志左右影响人间帝王更替、国家社稷归属’观点的证据之一,司马迁认为人间帝王的上位首先要‘天命所授’,要有‘天皇上帝’运作培养目标,然后帝王祖宗上代经过若干世代的‘德’的积累,待机上位,而被取代的帝王又因祖宗或本人有罪于上天,自觉不自觉之中导致本人失德乱政,给待机上位的下代帝王提供天机。本文就此观点依据《史记》的记载系统阐述如下:

   《史记》是怎样记述“宋太丘社亡事件的?

《史记·六国年表》(中华书局1959年版,以下同)在公元前336年、周显王三十三年、秦惠文王二年、宋剔成君三十三年秦国名下记载:天子贺  行钱  宋太丘社亡   。这一年在东周的诸侯秦、魏、韩、赵、燕、楚、齐七国中秦国名下记载了三件事,一是周天子显王祝贺秦国的国君秦惠文王在上一年登上国君之位,二是秦国发行钱,三是宋国的太丘社亡去;《史记·封禅书第六》(中华书局  版)曰:“其后百二十岁而秦灭周,周之九鼎入秦。或曰宋太丘社亡,而鼎没入泗水彭城下。”,这里是记述在秦国于公元前374年、秦献公在栎阳越位建立了西畤祀白帝之后一百二十年后秦把东周灭了,周的象征王权与国家社稷的九鼎入到秦地。还有一个说法是宋太丘社亡去了,鼎沉没在彭城附近的泗水下面了。《史记·封禅书》又曰:“遭圣则兴,鼎迁于夏商。周德衰,宋之社亡,鼎乃沦没,伏而不见。”,这是说九鼎遇见了圣明的帝王则兴盛显现,因为夏商有夏启、商汤,所以鼎就随着圣明的出现迁往夏商显示兴旺的景象,周德衰,所以宋太丘社亡去,九鼎也沉沦淹没,伏下身子也找不见了;《史记.孝武本纪》曰:“其后百二十岁而秦灭周,周之九鼎入秦。或曰宋太丘社亡,而鼎没入泗水彭城下。”,《史记.孝武本纪》又借有司之口曰:“闻昔泰帝兴神鼎一,一者壹统,天地万物所系终也。黄帝作宝鼎三,象天地人。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皆尝亨-上帝鬼神。遭圣则兴,鼎迁入夏商。周德衰,宋之社亡,鼎乃沦没,伏而不见。”。

二、《史记》是怎样定位宋太丘社的地位的

《史记》五次记述宋太丘社亡事件,这在《史记》中极为罕见,作为一个诸侯国社的存亡被司马迁多次记述、唏嘘是有它的本质的因素所决定的,司马迁并不认为‘宋太丘社’只是宋国的国社,而是一直代表着商、左右着周、昭示着秦的天命之社,首先司马迁在《六国年表》里记载‘宋太丘社亡’,跨度记事二百多年的《六国年表》对社的存亡记载仅此一例,接着《封禅书》中两次把宋太丘社的存留与九鼎兴盛迁移、国家社稷归属紧密联系在一起述说。《史记·封禅书》中首先涉及宋太丘社的一句是直接说在秦在建立西畤越位祭祀白帝后120年灭周,周从殷商得来的九鼎入秦,还有一个说法是因宋太丘社亡的缘故鼎沉没在彭城附近的泗水下了。紧接着又说:鼎遇到圣明则兴盛显现,因为夏朝、商朝出现圣明鼎从禹迁到夏商,周德衰落,宋太丘社亡去,鼎被沉沦淹没伏下身子也看不见了。这里司马迁直接把国家社稷的归属、九鼎、宋太丘社三者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明确说九鼎的去向就是国家社稷的归属所终,而九鼎是否在有与宋太丘社存亡直接同步。司马迁这个观点在《史记》中是很明显的,应没有争议。《史记·孝武本纪》几乎复述了以上内容,只是第二段是借助有司之口说出的,今人考证《孝武本纪》是后人抄录《封禅书》补记的,所以对《史记·孝武本纪》的内容不再讨论。

司马迁在以上的阐述中把‘宋太丘社’的地位与象征王权、国家社稷的九鼎的迁移失落与周德衰秦灭周摆在了同等的地位,司马迁的这个观点是很明显的,但也像晁福林先生所言:“只是史实隐晦,难于索解而已。”,认真探讨是能感悟到的。

三、司马迁在记述三皇五帝及夏、商、周、秦、汉时显示天皇上帝支配人事与国家社稷归属

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述三皇五帝更换时旗帜鲜明的推出天皇上帝的意志支配着人间人事的更替,明确说明尧舜禹的接力治理天下是天的意志所为,人事更替是报告给天同意以后才实施的。《史记》开篇《五帝本纪第一》曰:“乃命羲、和,敬顺昊天······于是帝尧老,命舜摄行天子之政,以观天命······遂类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辩于群神。······尧立七十年得舜,二十年而老,令舜摄行天子之政,荐之于天。······舜曰“天也”,夫而后之中国践天子位焉,是为帝舜。”。《夏本纪第二》曰:“帝舜荐禹于天,为嗣。十七年而帝舜崩。三年丧毕,禹辞辟舜之子商均阳城。天下诸侯皆去商均而朝禹。禹于是遂即天子位,南面朝天下,国号曰夏后,姓娰氏。”,禹在位时先是举荐了皋陶,因为皋陶早亡,又举荐了益,但禹崩后益也采取了舜、禹受位的方式推让帝位于禹之子启,而启贤明,天下诸侯均去朝拜启,公认“吾君帝禹之子也”,于是启遂即天子位,是为夏后帝启。从此之后天下帝位开启了帝王直系血亲继承制度。禹是神族的后代,其子启自然属于神族后人无疑,在天皇上帝的护佑下夏后帝国或夏后朝代延续兴盛几百年也是天意所为。以上字句均力述尧舜禹的接替掌管天下是经过天皇上帝的意志许可所得的结果,禹为帝王是在天的默许前提下舜禅位而得,夏后启以后就采取了血脉关系继承制;记述殷商得天下的事实时稍微变换了一点方式,在《史记·殷本纪》开篇首先郑重述说了一个神话故事曰:“殷契,母曰简狄,有娀(音song)氏之女,为帝喾次妃。三人行浴,见玄鸟堕其卵,简狄吞之,因孕生契。”,一个神话把契的身世交代明白,契是由人生的天神玄鸟的后代,远古先民认为玄鸟是天之神鸟,契传子嗣十几代到汤取得天下,这个故事给大家说明汤是高贵的神鸟后代,有天生的能成就正统的基本条件,汤击败夏桀取得天下是皇天上帝的意志所为。司马迁在《史记·殷本纪第三》中借助汤的口说出天的意图,“汤曰:‘格女众庶,来,女悉朕言。匪台小子敢行举乱,有夏多罪,予维闻众言,夏氏有罪。予畏上帝,不敢不正。今夏多罪,天命殛(ji)之。······尔尚及予一人致天之罚,予其大理女。’”,司马迁没有自己直接说出汤代夏称王是天的意图,但开篇给了一个玄鸟卵生商的神话,到汤伐夏时由汤说出天命要夏灭亡,所以司马迁在《史记》中是赞同天、上帝主持着帝王的更换,左右着国家社稷所属的;对周朝取得天下的来龙去脉记述时,司马迁在《史记·周本纪》开篇记述了一个殷商来源的神话故事,过程细腻令人信服。《史记·周本纪第四》曰:“周后稷,名弃。其母有邰氏女,曰姜嫄。姜嫄为帝喾元妃。姜嫄出野,见巨人迹,心忻然说,欲践之,践之而身动如孕者。居期而生子,以为不祥,弃之隘巷,马牛过者皆避不践;徙置之林中,适会山林多人,迁之;而弃渠中冰上,飞鸟以其翼覆荐之。姜嫄以为神,遂收养长之。初欲弃之,因名曰弃。”,这段话是说殷商诸侯国周的祖先后稷的母亲姜嫄野外出游时见到一巨人足迹心情高兴就踩了上去,踩上之后感到身体内有动静就像怀孕的一样,居住了一个时期剩下了一个男孩,以为不是吉祥的事,就把这个孩子抛弃到了一个狭窄的人畜频繁经过的巷子里,但牛马从这里走过时都有意避开而不践踏这个弃儿,又把这个弃婴转移到一个山上树林里抛弃,但又碰到树林里突然来了好多人,又把弃婴转移,最后抛弃到一条水渠内的冰面上,这时天上下来飞鸟用翅膀包裹住弃婴取暖防止被冻死,这时姜嫄认为弃婴是神或神在护佑,就把弃婴抱回抚养长大。因为生下时被多次抛弃所以取名弃。弃成才后为帝舜效力取名为后稷,封于邰,经过五代人的努力到后稷的曾孙子公刘时周开始兴旺,公刘的儿子庆节得国于豳(音bin,经过11代人的努力到周文王时国力强大足以与殷商抗衡了,随后文王的儿子周武王灭掉商纣王周朝执掌了天下。周人先祖来源的神话故事告诉人们周有后代延续直至取得天下社稷是因为天神保护了后稷不死才有子子孙孙延续进而得到天下的,是天皇上帝神族意志的体现;司马迁在记述秦的发展过程时首先翻版了殷商祖先来源的神话故事,只是与殷商相比秦的祖先是一个没有人父的群族,《史记·秦本纪第五》曰:“秦之先,帝颛顼之苗裔孙曰女修。女修织,玄鸟陨卵,女修吞之,生子大业。”,司马迁这段关于秦的先祖的来源说的是颛顼帝(传说中的三皇五帝之一)的一个叫女修的苗裔孙女在织布时吞食了一枚玄鸟落下的一枚蛋,怀孕生下了儿子叫大业。司马迁记述了从大业到其后代子孙的创业成长过程,大致是说大业的儿子大费因驯服鸟兽有方受到帝舜的欣赏,舜赐姓赢氏,大业的孙子大廉的玄孙孟戏、中衍深德殷帝太戊信任遂为一方诸侯,一直到秦灭六国统一天下。司马迁还在《史记·六国年表序》中记述了秦的简要发迹过程与成因,《史记·六国年表序》曰:“太史公读《秦记》,至 犬戎败幽王,周东徙洛邑,秦襄公始封为诸侯,作 西畤用事上帝,僭端见矣。礼曰:天子祭天地,诸侯祭其域内名山大川。今秦杂戎翟之俗,先暴戾,后仁义,位在藩臣而胪于郊祀,君子惧焉。及文公逾陇,攘夷狄,尊陈宝,营岐雍之闲,而穆公修政,东竟至河,则与齐桓、晋文中国侯伯侔矣。是后陪臣执政,大夫世禄,六卿擅晋权,征伐会盟,威重于诸侯。及田常杀简公而相 齐国,诸侯晏然弗讨,海内争于战功矣。三国终之卒分晋,田和亦灭齐而有之, 六国之盛自此始。务在彊兵并敌,谋诈用而从衡短长之说起。矫称蠭出,誓盟不信,虽置质剖符犹不能约束也。秦始小国僻远,诸夏宾之,比于戎翟,至献公之后常雄诸侯。论秦之德义不如鲁卫之暴戾者,量秦之兵不如三晋之彊也,然卒并天下,非必险固便形埶利也,盖若天所助焉。司马迁的这段话主要阐明了一个观点:秦在为周的诸侯时超越规矩越权建立了西畤,越过周天子直接祭祀事上帝,以至于其后代顺利吞并它国地盘扩展疆域,并在以后的大量战争中出人意料的获得胜利,从军事兵力、地理优劣、人事能力等多方面对比论证都确定是天在大力帮助秦成就事业,也就是说秦从一开始由未婚女修吞玄鸟卵生下秦的初族到秦始皇灭六国一统天下,先是由天神相助生下祖先,再是一直出人意料的在众多的战争中取得胜利,秦的胜利与理不通,不能令人服气,只能解释为天的有意大力帮助,是天在左右着国家社稷归属的结局;对汉取得天下的叙述,司马迁基本沿用了前面几个朝代更换的套路,首先给汉高祖刘邦一个神的子嗣身世,《史记·高祖本纪第八》曰:“高祖,沛丰中阳里人,姓刘氏,字季。父曰太公,母曰刘媪。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于其上。已而有身,遂产高祖。······长从王媪、武负贳(音shi,意为赊欠)酒,醉卧,武负、王媪见其上常有龙,怪之。······秦始皇帝常曰‘东南有天子气’,于是因东游以厌之。高祖即自疑,亡匿,隐于芒、砀山泽岩石之间。吕后与人具求,常得之,高祖怪问之。吕后曰:‘季所居处常有云气,故从往常得季。’”,这里是说汉高祖刘邦的母亲刘媪在大泽之陂睡着了,睡梦中与神相遇,这时天空晦暗雷电交加,刘邦的父亲前去寻找,看见一蛟龙伏在刘媪的身上与其交媾。等到刘媪有了身孕后就生了刘邦,给了刘邦一个天神蛟龙后代的一个身份,又借酒家王媪、武负看到刘邦醉卧后常有龙在上的事例证明此事,接着又借天子秦始皇之口说出刘邦所居之地有天子气之金口玉言,和吕后及刘邦同党等凡间人等都能见着刘邦居处有云气所罩的显示,更进一步证明刘邦具备天子条件,是天神意志的显露。为了更进一步烘托这个结果又给出了斩蛇故事,借老妪之口说出刘邦乃是赤帝之子更进一步表明刘邦后来得到天下是天帝在安排国家社稷归属的结果,是天在促成刘邦必成就国家社稷大业。

综合上面列举的《史记》中司马迁先生重笔写进的三皇五帝时期政权交接的天对人事安排的知情与认可,和殷、周、秦、汉先祖的来源于神的认定,均表明每个朝代君王的更替均是天皇上帝在安排支配人事变动,认定了天皇上帝在左右着国家社稷的归属。

四、司马迁在《史记》中怎样记述天皇上帝对待失国帝王的

   《史记》中司马迁对三皇五帝的禅让交接均是直接以天的认可为依据完成交接的,对夏以后到汉朝代也是像促成它们当初获取国家时由天皇上帝左右一样,下台的过程也是在天皇上帝的监督、意志以内完成的,即成功在天,失落也在天。这个观点与天皇上帝成就帝王是一个完整的观点体系。记述夏后失国的原因司马迁在《史记·夏本纪第二》曰:“天降龙二,有雌雄,孔甲(夏中期帝之一)不能食,未得豢(音huan)龙氏。陶唐既衰。其后有刘累。学扰龙于豢龙氏,以事孔甲。······龙一雌死,以食夏后。······帝桀之时,自孔甲以来而诸侯多畔夏桀不务德而武伤百姓,百姓弗堪。”这里司马迁记述了一段故事,大意是夏朝中期的帝孔甲在位时,天上降下来一雌一雄两条龙,孔甲手下没有善于喂养龙的豢龙氏,这时陶唐已经衰败没有会喂养龙的人了,最后在陶唐氏后代里找到了一个曾跟随豢龙氏学习过的叫刘累的人,把刘累请来喂养龙,并给了刘累封地。后来雌龙死了,刘累不知是怎么哄骗的,让夏后帝族将龙肉吃掉了。从这时夏的诸侯国多数已经背叛了夏,到夏桀时又不注意修养德政,而是以对百姓实行不堪忍受的武力,所以导致失国。司马迁总结夏桀失国的原因有两点,一是其上族吃了龙肉,对天犯下大罪,从此走向衰落直至灭亡,是得罪天帝的结果。二是夏桀不施行德政,崇尚武力压服,所以失去国而亡;司马迁在记述殷商失国的原因时也记载了两段事实,《史记·殷本纪第三》曰:“帝武乙无道,为偶人,谓之天神。与之博,令人为行。天神不胜,乃谬(实际为单人旁)辱之。为革囊,盛血,卬(音ang,通昂)而射之,命曰射天。武乙猎于河渭之间,暴雷,武乙震死。······帝纣···好酒淫乐,嬖于妇 人。···慢于鬼神···”,司马迁说殷商后期的殷帝武乙不尊守天道,做了一个玩偶人,说这个偶人就是天神,命令手下执偶人与其搏斗,天神不胜就百般侮辱。武乙又用革囊盛血挂到高处,仰起头射杀革囊,把这个活动命名为“射天”(这是在作死啊,正所谓不作死不会死,可能后来的作死就是由此而来的。)。司马迁记载从武乙的孙子开始殷衰,到其重孙子帝辛,也就是商纣时,纣好酒淫乐,癖好女人,不祭祀天神祖宗(原文的鬼应理解为纣的死后的先人)最终落个失国赴火而亡,而且死后被割下头颅悬挂示众,下场在远古时代的下台帝王中是非常悲惨罕见的。殷商的灭亡司马迁在《史记·周本纪第四》中借周武王的官职为筴祝叫尹佚的之口做了全面总结,尹佚筴祝曰:“殷之末孙季纣,殄废先王明德,污蔑神祗不祀,昏暴商裔百姓,其章显闻于天皇上帝。”,这段话明确殷的末代子孙季纣,殄废了其先王圣明的天德,污蔑天神、土地神灵不去祭祀,昏庸暴力对待商族百姓,他的恶行是很明显的,天皇上帝都已尽知,天与上帝肯定是不容许的,殷商的灭亡是必然的:对周的失国司马迁也给出了天的意图的原因,这个原因起自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事件,而造成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根本起因司马迁叙述的是夏朝衰败时宫院内从天上降下二龙,二龙说:“我们是褒国的两位君主。”夏帝通过两次占卜决定要求二龙的涎沫保管求得吉利,二龙留下涎沫就飞走了,夏帝将涎沫密封好保管了下来,殷商代夏后继续保管好二龙涎沫,周代殷后涎沫传到周也没有人敢打开,到周历王末年被周厉王打开了保管二龙涎沫的盒子,随后二龙的涎沫在宫院内流淌无法去除,周厉王让女人脱光衣服在院中喊叫,涎沫变成了黑色的蜥蜴钻入后宫,恰巧这时后宫的一个七岁的童女碰到了蜥蜴,等到这童女长到十五岁行过盘头插簪子礼之后,没有与男人上床就怀孕了,后来生了一个女孩,这女孩就叫褒娰,褒姒长大后被周幽王喜爱就与其生了儿子伯服,周幽王因偏爱褒姒与伯服就废了申后和太子宜臼,立褒姒为王后伯服为太子,为此惹怒了申候,结果申候联合他国把周幽王斩杀于骊山脚下,并拥立原太子宜臼为周平王东迁之现洛阳,史称东周,西周在原都并存,形成事实上的周一分为二。这也应验了夏朝天降二龙的话,褒国下来二君主。这也是司马迁主张的天神在左右国家社稷人事的例证。周从一分为二后迅速衰弱,在后来的岁月里虽名为天子之国,事实上已经失去了天子之国的威严,实际与诸侯国无异,其实力后期远远落后于诸侯国。从太丘社亡后不足百年的时间西周、东周相继被秦灭亡,从这条线上说,宋国在东、西周存续期间仍然为其诸侯国,宋太丘社亡也预示了二周的命运,周不久要灭亡已成定局:司马迁对于秦的灭亡的因素给出的原因除去杀戮过量外,就神祗这方面最重磅的原因就是‘宋太丘社亡’事件,司马迁把本应记载在他国名下的灾祸事件生硬的记在了秦国名下,其用意昭然若知。宋太丘社是天皇上帝始终眷顾的场所,是君王通过地神向天帝表达诉求的媒介,天皇上帝护佑尘世就是通过宋太丘社来实现的,既然宋太丘社亡去了,天皇上帝对秦的护佑就结束了,所以秦不久灭亡也是定局了,再加上司马迁有加进了一个刘邦斩蛇的故事,通过老妪哭其子时之口介绍清楚,妪曰:“吾,白帝子也,化为蛇,当道,今为赤帝子斩之,故哭。”,这个故事与《史记。秦本纪》记述的秦在公元前376年越级建立西畤祀白帝后迅速强大灭六国取得天下,是前后呼应的,白帝神威护佑秦德天下,帝王号称上帝之子,简称天子,秦始皇是白帝促成为帝王的,自然应为白帝之子,刘邦酒后壮胆路斩白帝子化身的白蛇,在神的世界里就是间接斩杀了秦天子,刘邦代秦掌管天下就是必然的结果了。刘邦为什么有能耐斩杀白帝子,司马迁在《史记·高祖本纪》里已经交代了刘邦是其母与蛟龙交媾所生,老欧说刘邦是赤帝子也是顺理成章的。秦最终虽然使用武力统一了天下,但秦始皇终究是暴毙而亡,其子互残后勉强维持短短二年招惹杀身之祸,其孙虽在刘邦大军压境时自降一级退帝称王,怎奈项羽到后不相容许,遂将秦始皇七族斩尽杀绝,这样的悲惨结局在秦前的历代帝王中是空前的,前朝帝王失国充其量只是帝王个人殒命,其族还会获得封地延绵香火,秦始皇却落得个永远绝嗣,这个结局是否与其取得天下时过分杀戮有因果关系,还是与秦始皇初得天下时毁坏下属各地宗社禁祀有关,还是宋太丘社弃秦而亡去没有天帝护佑秦权失去根基为主要因素?这些都是司马迁在探讨帝王成败时已经关注的事项,总体上司马迁还是定论天帝的认可与支持是主要因素,帝王自身的修德是必须的次要因素。也就是说天帝始终在对人间的人事、国家社稷的动态归属始终发挥着作用。

五、宋太丘社亡事件在国家社稷归属人事中的作用

司马迁在《史记》中三次涉及宋太丘社亡事件(如果计算<史记孝武本纪>是五次,因考证<孝武本纪>不是司马迁所著,系后人补著的,故不计算在内),一是《史记·六国年表》曰:“宋太丘社亡”,二是《史记·封禅书》曰:“其后百二十岁而秦灭周,周之九鼎入秦。或曰宋太丘社亡,而鼎没入泗水彭城下。”,三是《史记·封禅书》中后篇又曰:遭圣则兴,鼎迁于夏商。周德衰,宋之社亡,鼎乃沦没,伏而不见。”。在这三次记述中司马迁首先一改《六国年表》中大事件记载的原则,很决断的把本该记在齐国名下的‘宋太丘社亡’事件明白的记在了秦(这时还是周的诸侯国)的名下,这个记载从根本原则上明显违反了司马迁的记事原则,这个记载方式《六国年表》中仅此一例。《六国年表》在记载战国时期发生的大事件时的原则是:事件发生地被魏、韩、燕、楚、赵、齐六国中哪个国所灭,这个事件就记载在那个国名下。 宋太丘社亡事件发生在公元前336年,这时宋国还存在,到公元前 286 年宋被齐所灭,齐是最后存在的六国之一,宋太丘社亡事件应毫无疑问的应记载在齐国名下,而该事件被司马迁一反常规的记载在秦国名下是司马迁故意所为,也是司马迁天、上帝左右人事、国家社稷归属观点的最显著的显示点,如果说司马迁在表明他的这个观点过程中,在述说三皇五帝的交接是向天报告、请示只是一厢情愿没有见到天皇上帝回复,殷、周、秦、汉的先祖是天神的后代的故事没有任何实物证据证明只是传说或有编造嫌疑的话,那么‘宋太丘社亡’事件记述原则的改变就是司马迁天、上帝利用灾祸预警人事变动、国家社稷归属变动而举出的曾震惊全国、最具有事实的铁证据!因为‘宋太丘社亡’时是宋国的国社,是君主通过社神、土地神向天帝、上帝述职和表达诉求的神圣场所。它的前身更是显赫,它曾经是殷商的国家大社,它曾在几百上千年的时间里代表整个大中国神社行使着天皇上帝下达权利,履行着土地神的义务,它曾经护佑着的殷商群族从弱小走向了尊为帝王之族的辉煌,虽然后来走下了帝王的位置,但宋太丘社的社神主却与天帝、上帝有着长期的所属关系,有顺畅的沟通渠道,宋太丘社亡在当时是整个中国的一件特大的灾祸事件,是令举国上下恐慌、迷茫无主的大事件。马迁认为天皇上帝与人间的沟通场所亡去了跑掉了,天皇上帝也就放弃了当时的人事,也就是不护佑、不保这届人事了,把这个灾祸记在秦国名下,就是明确说天不保秦了,所以秦灭是天注定的事,秦不长久是铁定要发生的。当然司马迁是把已经发生过的事实应用事后诸葛的推理方法去彰显自己的观点,也是用事例的说教引导后人认可他的观点,为了宣扬这种观点司马迁在《史记》多个篇幅中使用了神话故事、传说、借他人之口等各种方法,可以说司马迁在《史记》中不余遗力的宣传着他的天、上帝意志决定人事、左右国家社稷归属的观点。不管怎么说,司马迁的天皇上帝左右人事、国家社稷归属的观点是明显的,也是他老人家在《史记》中极力彰显的重要思想观点之一。

六、司马迁在历代帝王得到与失去国家的因素上完整的使用了因果关系推理

本文的‘天皇上帝’的概念是为了叙述的简便,把司马迁观念上的‘天’、‘上帝’、‘天帝’、‘天神’体系成员一并统称的结果,司马迁在《史记》中已经把‘天’、‘上帝’、‘天帝’、‘天神’分出了层次层级,他在记述中把‘天’作为从地往上空无限广大空间范围内具有无限威力、有思想、有意志的可以无处不在,无所不在又看不到摸不着的具体神圣。‘上帝’、‘天帝’、‘天神’是‘天’的意志与思想的掌管实施指挥者,而‘天神’诸如‘龙’、‘玄鸟’、‘巨人’是‘上帝’、‘天帝’、‘天神’的事务实施者,具体实施‘天’、‘上帝’、‘天帝’、‘天神’的人事、国家社稷归属计划。在《史记》中司马迁努力构建了这样一个完整的‘天神体系’,并发挥了根本性的作用。《史记》从黄帝开始记述史实,描述黄帝“生而神灵”,一句话四个字把黄帝的身份确定为神灵,为了证明黄帝是神灵又举证说黄帝“弱而能言”,几乎是生下来就会说话,确定了黄帝是‘天神’的体系中的一员,属于天皇上帝领导,黄帝拥有天下是天意所为。黄帝崩,直接传位于其孙子高阳,也就是帝颛顼(音zhuanxu,颛顼在位时“载时以像天,依鬼神以制义”完全以天神意志行事,把国家领导的是“动静之物,大小之神,日月所照,莫不砥(音di)属.”,司马迁明显告诉大家神的子孙统领国家,又顺应神的意志行事,太平盛世。颛顼崩,直接把地位传给了其孙子高辛,也就是帝喾,对帝喾的身世,司马迁又给出了是‘天神体系’中的一员的结论,“高辛生而神灵,自言其名。”,直接说高辛是神灵降生,出生就说自己叫什么名字,的确是神灵才能做到啊。以上司马迁描述的神灵是‘天神体系’中的位置名词,不是我们现代人理解的起形容的作用,是实实在在的称谓,是天神中的一员。帝喾在位同样是“顺天之义···明鬼神而敬事之···”,以至“日月所照,风雨所至,莫不从服。”,司马迁对帝喾的记述同样是‘天神体系’中神员直接统领掌管国家社稷,风调雨顺,平安盛世。帝喾崩子挚代帝职,因不善于管理由其弟放勋继帝位,放勋即是帝尧,司马迁在介绍帝尧时曰:“帝尧者,放勋。其仁如天,其知如神。···乃命羲、和,敬顺昊天,”,因帝尧是帝喾的儿子,是神的一员的儿子,自然与神是近亲,是受天神保护的对象,帝尧上任后又命令羲、和做专门敬顺天皇上帝之事,所以帝尧掌管国家社稷的缘由也是天皇上帝护佑的结果;尧在位时筛选接班人,通过“命舜摄行天子之政,以观天命。舜乃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遂类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辩于群神。”,到“尧立七十年得舜,二十年而老,令舜摄天子之政,荐之于天。”,尧崩授舜以天下,舜仁德宽厚接受天下后给了尧之子丹朱竞争的机会,让百姓选择,结果百姓还是选择听从舜的领导,舜最后认为是‘天也’,就是认定他坐帝位是天皇上帝的意志所为,随意就顺应天命做了帝王。其实在司马迁  介绍帝舜时朔及帝舜上七代族即是帝颛顼,颛顼生而即是神系的一员,从血缘的角度上所说帝舜自然是天神的子孙,所以帝舜受天皇上帝的护佑而成帝王也是情理中的事;到禹接管天下时,舜帝采取了同尧一样的路子,先“舜乃豫荐禹于天。十七年而崩。三年丧毕,禹亦乃让舜子,如舜让尧子,诸侯归之,然后践天子位。”,禹为帝位的过程完全是尧禅位于舜的一个复制版,首先是向天皇上帝推荐试用,经过禹让舜子商均,最后禹登上帝位。司马迁介绍禹的血缘关系时说禹是黄帝的玄孙、帝颛顼的孙子,黄帝、颛顼均是天皇上帝的神灵族群的一员,禹自然有着神的血统,禹执掌天下一是天的意志所为,二是肯定在天皇上帝群神的护佑之下。《史记》曰:“帝舜荐禹于天,为嗣。十七年而帝舜崩。三年丧毕,禹辞辟舜之子商均阳城。天下诸侯皆去商均而朝禹。禹于是遂即天子位,南面朝天下,国号曰夏后,姓娰氏。”,禹在位时先是举荐了皋陶,因为皋陶早亡,又举荐了益,但禹崩后益也采取了舜、禹受位的方式推让帝位于禹之子启,而启贤明,天下诸侯均去朝拜启,公认“吾君帝禹之子也”,于是启遂即天子位,是为夏后帝启。从此之后天下帝位开启了帝王直系血亲继承制度。禹是神族的后代,其子启自然属于神族后人无疑,在天皇上帝的护佑下夏后帝国或夏后朝代延续兴盛几百年也是天意所为;司马迁叙述殷商的高祖契是帝喾的次妃简狄吞食玄鸟卵而生的,虽然与禹是名义上的同宗关系,但实质上不具有父亲意义上的血缘关系,是天神鸟的后代,自然也在天皇上帝的神族之列,只是神宗不同而已。因名义上与帝喾是父子关系,到舜时被授为司徒之职,封地于商,到其子孙商汤时顺应天命夺夏后帝位而得天下。司马迁首先给了商汤一个天神后代的身世,然后又说:“今夏有罪,天命殛之。”,这样从根本上认定了商汤的代夏是天皇上帝的意图,是天命;司马迁叙述周后稷的最高组周后稷时,说周后稷是帝喾的元妃姜嫄到野外出游看到一巨人足迹,很高兴好奇的踩了上去结果就怀孕了,生下周后稷,周后稷同样应为神灵的后代,从周后稷出生以后历经多次有意抛弃不死,证明了他的神的身份,也是天皇上帝神族的后人无异。这样周后稷与商的高祖契是名义上的同父异母兄弟,周后稷的母亲姜嫄因是帝喾的元妃,论长尊,周后稷为兄长。因为有天皇上帝的护佑,所以其后代周武王灭殷取得天下为王也是天意了;司马迁在叙述秦的先祖时首先确定秦的先祖时帝颛顼的苗裔之孙女修吞食玄鸟卵生下大业,玄鸟是天神之鸟,首先给秦的世代一个神族后代的身份,然后有列出秦族大力敬祀皇天上帝的事例,如列举秦德公一次祀天用300牺牲,这个规模是庞大的,又列出秦越级立西畤以天子之礼祀白帝,一百二十年后灭周统一天下。这里司马迁既给出了秦可以得天下的神的后代的必要条件,又列举了秦越位长期祀天,取得皇天上帝的额外支持认可的后天努力的事实。这也是司马迁主张的皇天上帝在诱导主事人事、左右国家社稷归属的重要部分。但司马迁叙述秦的先祖时很有意思,他一反前面帝王要么直接生来就是神灵,如黄帝、帝喾,要么是神灵的子孙的子孙,如帝颛顼是黄帝的子孙,殷契、周后稷是颛顼名义上的子孙,但秦之先祖是帝颛顼苗裔孙女女修吞食玄鸟卵生下的,在这里没有介绍女修是何人之妻妾,应是无父之根,虽是天神的血脉,毕竟在人间无宗族根源,所以在这一点上司马迁也在暗示秦得天下而迅速失去,且被灭族,是否与秦在人间无人的根源有些关系,也应考虑在内,毕竟是司马迁思想观点的一部分;司马迁在叙述汉的时候是很直接的,也是很直白的,他直接写了神话故事神龙与刘邦的母亲交媾生下刘邦,没有像三皇五帝、夏、商、周、秦比较文雅、婉转的用女性吞吃玄鸟卵、踩踏巨人足迹等方式给出神的后代的身世,而是直接与蛟龙交媾生子,且这个过程由刘邦的名义上的人间父亲‘太公’往而视之来证明这件事,这个事实‘太公’是否证明过不得而知,司马迁就这样写了是个事实,这样世人就不会怀疑刘邦的身世了,刘邦就是蛟龙种,是天皇上帝神族一员的后代,在起事之初又祀天祷于‘丰枌榆社’,通过地神向皇天上帝祈祷成就事业,刘邦又具有赤帝之子的身世,得到了皇天上帝的认可与支持,所以意外、快速的得到了天下,且开创了大汉的盛世。

以上是司马迁《史记》中从三皇五帝到汉朝帝王得天下来自于帝王自身身份,首先与天皇上帝的神灵族群有种种殷亲系,接下来就是向天推荐经过天的赞许或默认,其次就是帝王在多代的形成过程中通过畤社祀天帝,进一步求得天帝的支持,最后通过帝王修德仁政取得天下,执掌国家社稷,简单总结就是受天命德行仁政。。在《史记》中没有一位帝王能越过这个渠道而获国家社稷,但对失国的帝王司马迁在《史记》中是怎样叙述与定义的呢?我们下面就从《史记》内容中寻找探讨吧。《史记》记述三皇五帝的更换是禅让的形式完成更换的,不存在失国的事务。从夏后即子嗣继承制开始的夏朝往后的更换就是完全的帝王失国了,司马迁记述夏桀失国的原因,首先是夏桀的曾祖父夏后帝孔甲喜爱用方士祭祀鬼神行事,而不用有效正宗的社祀求得天助,是偏门邪道不得正果(这个观点司马迁在多篇本纪中坚持此说),接着又因为被一个叫刘累的欺骗吃食了天龙肉,犯了天条种下大祸之根,到夏桀神使鬼差的不务德而武伤百姓,最后失国被殷汤流放而亡;殷纣王的失国是源于商纣王的曾祖父帝武乙无视天道,制作偶人比做‘天神’,令人操动与之搏斗,‘天神’不胜即加以侮辱,又以皮革盛血挂于高处仰脸以箭射之,并命名为‘射天’,结果打猎途中被雷击劈死,武乙这样直接与天皇上帝叫板正所谓不作死不会死。武乙的作孽罪恶深重直接导致其曾孙子帝纣重酷刑无仁义被周武王一仗打得落花流水,最后赴火而亡,又被割头示众甚是悲惨;周的失国首先来源于周幽王解封上千年的龙涎盒子导致生下奇异女褒姒,中了咒语将周一分为二,将周分散变弱,接着是周的祀天之社‘荡社’被戎狄荡平彻底毁坏,从此与天皇上帝失去联系沟通之所,渐渐失去天皇上帝的护佑与引导,还有就是在两周苟延残喘的最后年月中‘宋太丘社亡’,更加快了周的灭失速度,所以周灭亡也是必然要出现的事实;秦的灭亡在《史记》中就天神这个范畴中没有记载秦的历代先王有直接故意与天皇上帝叫板作死的事件,只是把‘宋太丘社亡’这个圣地消失的天神与人之间的特大事件打破司马迁自己的原则记在了秦的名下,预示了秦的社稷成为无天皇上帝做依靠的无主社稷,又记载了秦始皇泰山封禅遇风雨而失败,天降陨石有人在陨石上刻字诅咒秦始皇等事件,至于在记述秦得天下的过程中杀戮无数也是其失去天之阴德,折去其国寿命的因素,这种因果关系也是司马迁在统筹探索的范围之内的。

最具代表性的是《史记·秦楚之际月表第四》,司马迁在本篇中一段话几乎达到声嘶力竭,《秦楚之际月表第四》曰“昔虞、夏之兴积善累功数十年,德恰百姓,摄政行事,考之于天,然后在位。······故愤发其所为天下雄,安在无土不王。此乃传之所谓大圣乎?岂非天哉,岂非天哉!非大圣孰能当此受命而帝者乎!”。司马迁在《秦楚之际月表第四》里说:以前的虞舜、夏朝的兴旺是积德累功数十年,仁德恩泽百姓,摄政行事都是经过天皇上帝的考验合格后后才登上帝王之位的。秦的天下后并未分封一尺土地给他人,因此,汉高祖也无一尺土地,所以高祖以无一尺土地的百姓身份愤发而起成为天下英雄,怎么能说‘没有封土就就不能成王’。高祖的成功就是传书中尊捧的大圣吗?难道不是天的意志所为吗!难道不是天的意志所为吗!如果不是大圣怎能在这种处境下承受天命而成为帝王呢!连续两个‘岂非天哉!’可以想象到司马迁在握双拳震动双臂声嘶力竭呐喊的景象,这在《史记》里并不多见。

总之,司马迁在《史记》中主张的天皇上帝在主政引导人间人事、左右国家社稷归属观点的建立与宣扬中,从三皇五帝的上位,到夏、商、周、秦、汉帝王的成功掌管天下社稷,从三皇五帝的禅让更换,到夏后、殷商、周、秦的失国新帝王的更旗易帜均自始至终贯穿了天皇上帝在以各种形式引导、主导、左右始终,司马迁在构建这个观点体系时结构严谨、体系完善,构建了一个完整的‘天皇上帝’干政体系,司马迁在构筑这个体系时是严谨的态度对待整个构筑过程,没有瑕疵,没有短板与疏漏,是很难得的一个完美的体系,这个体系毫无疑问的是为曾经的帝王全部贴上了天子的标签,也为帝王坐实了血统身份,更重要的是为帝王统领百姓奠定了神圣信仰基础,也为历代长治久安做出了不可否认的间接贡献。至于在这个体系中列举的事件是否具有真实性或者他的这种观点的正确与否都无关紧要,我们需要证明的是它的观点的统一性与完整性。作者系河南省永城市文史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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